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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北開加油站 第1033章 大哥帶你去報仇
上一次去牧雅研究院參觀,商量合作的事情,相裕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他只想從牧雅研究院弄一筆資金做自己的項目,最好能夠把研究成果也留在手里。
可牧雅研究院表現(xiàn)得太強勢了,完全擺出一副愛來不來的樣子,就好像是拿出錢和項目來施舍他們這些人似的。
相裕成實在忍不了了,終于負氣離開,沒繼續(xù)往下談。
可過了這么一段時間,當其他大學和牧雅研究院達成合作的新聞出來,卻又讓他有點坐立不安起來。
“都是一些沒骨氣的家伙,哼,還學術精英呢,給塊骨頭就撲上去,還要不要點臉面?”
相裕成一個人喋喋不休的罵著,他現(xiàn)在不但恨牧雅林業(yè),更恨那些和牧雅研究院合作的同行。
不過,罵歸罵,他心里也很擔心,萬一到時候真讓他們的這些合作給弄出成果來,那對他來說可就不太妙了。
所以,他罵來罵去好一陣,卻又繞了回來,這事兒主要關鍵還是這個牧雅研究院,怎么就橫空出世了呢?
相裕成也不得不承認,牧雅研究院是近一年多來,夏國國內(nèi)風頭最盛的農(nóng)林業(yè)研究機構。
他們的專利層出不窮,不說數(shù)量,就只說質(zhì)量,已經(jīng)隱隱能夠和國家農(nóng)機科研院相提并論了。
要知道國家農(nóng)機科研院可是國字頭的第一大研究機構,建院五十多年,一直是國家重點關注的科研機構。
現(xiàn)在牧雅研究院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下子就弄出那么多意義重大的專利技術,簡直讓人想恨他罵他,都感覺無力。
看著那一條條新聞,相裕成在內(nèi)心最深處,多少有點后悔。
那天他要不是那么沖動,只要忍到最后,或許也能得到一個合作項目,以及資金。
拿到以后,不管做不做,不管將來成功不成功,現(xiàn)在他都會多一點主動權,不至于這么被動。
把心底的恨意和嫉妒放一邊,他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更加切實的問題。
相裕成是云天大學農(nóng)學院的副院長,一直主持著學院的工作。
至于那位正位的院長,因為年老多病,已經(jīng)不怎么理事了,從數(shù)年前開始便只是掛著名,處于一種等退休的狀態(tài)。
相裕成很希望自己能夠盡快轉(zhuǎn)正,成為名副其實的“相院長”。
可是同時間的,在他的身側(cè),也并不是沒有競爭對手。
另外兩名排位更后一點的副院長,正對著他虎視眈眈,等著他出錯。
這一次他拒絕了和牧雅研究院的合作,如果不放大了看,這只是讓學院少了一個合作項目而已,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兒。
可是現(xiàn)在那幾所大學這么大張旗鼓的和牧雅研究院合作,鬧得人盡皆知,那就不再是小事兒了。
如果將來那幾所大學的農(nóng)學院出了成果,而他們沒有,這無疑會讓云天大學農(nóng)學院的排名下降,影響招生,尤其會影響到碩士、博士研究生方面的招生,這絕對是大事兒。
到時候?qū)W校領導肯定會找他問責,一個不慎他分分鐘會失去“院長轉(zhuǎn)正”的資格,那么他在云天大學恐怕也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待下去了。
因此,相裕成絕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他最樂于看到的,是牧雅研究院和這幾所大學的合作項目全部失敗,那他自然能夠因為之前的“優(yōu)先見之明”,而獲得更多的名望。
只是他實在不清楚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發(fā)生。
牧雅研究院過往的成績,讓他有點忐忑難安,就好像頭頂懸著一把劍,難受極了。
陳牧從濱海回到加油站,第一時間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只野駱駝受到了狼的攻擊。
“這是怎么回事兒?”
陳牧一回到家,聽說了這個消息后,立即親自去探望受到攻擊的野駱駝。
野駱駝群里除三只小公駱駝,其余的都是母駱駝。
雖然有點無奈,可陳牧很清楚,這一群母駱駝現(xiàn)在全都是自己的“弟妹”,受到野狼攻擊的那只野駱駝,正是其中之一,他作為大伯,不能不關心。
“幸好只在腿上咬了一口,而且還沒撕下肉來,否則麻煩就大了。”
陳牧觀察了一番后,點了點頭。
野駱駝很乖的半蹲在地上,受傷的它不適合到處亂動,所以被安排在一棵大樹下呆著,每天都有新鮮的草料和牛奶送到它面前。
維族老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和陳牧說著這事兒:“那天早上,我才剛來加油站,小二就來找我哩,硬拉著我跟它走,然后就看見母駱駝……這牙印子肯定是野狼的哩,我找了獸醫(yī)給它治,獸醫(yī)打了針,說是只要按時喂它吃藥,很快就能好的。”
陳牧摸了摸母駱駝的腦袋,皺著眉頭問:“艾孜買提的大叔,知道是在哪里被咬的嗎?”
母駱駝一動不動的由他摸著,就跟家養(yǎng)駱駝差不多。
在林場生活了一段時間后,盡管野駱駝群還有些怕人,可是對于陳牧這個大伯,它們還是接受度比較高的,基本上都能讓陳牧擺弄。
另外還有維族老人和健索兒,這兩個人一個常給它們喂奶,一個是養(yǎng)駝人,懂得怎么伺弄它們,所以也屬于能接近的對象。
其余的人,就連最愛護野駱駝群的于教授,都沒辦法挨近它們。
維族老人指了指北面:“我看到它的時候,就在那一片花棒叢里,當時都走不動路的,獸醫(yī)打了針以后才慢慢自己走回來的哩。”
微微頓了頓,老人又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里被咬的,可能被咬了以后跑回來跑不動了,就停在了那里,流了很多血哩。”
陳牧想了想,轉(zhuǎn)過頭,對一旁憨頭憨腦的胡小二說:“你們是在哪里遇到野狼的?帶我去看看。”
胡小二反應很快,轉(zhuǎn)過頭就要走。
“別急!”
陳牧讓小武拿了根鐵锨,又叫上旺財它們,這才跟著憨批走。
誰知道會不會遭遇上狼群,還是做好準備小心點為好。
步行太慢,陳牧和小武開著電瓶車,跟著憨批。
憨批一直走向北面,越過一大片花棒樹后,進入一片草地。
那一大片花棒林里,雖然還沒到開花的時候,不過看起來就特別的美。
花棒和梭梭不一樣,梭梭長得很高大,骨干十足,給人感覺很硬朗
可是花棒的線條卻偏柔,一片片的看起來很美,等到開出紫紅色的小花時,就更加美了。
花朵搖曳在荒漠的風中,特別像是美麗的姑娘。
因此,花棒也有沙漠姑娘的說法。
現(xiàn)在,林場里種梭梭已經(jīng)少了,更多的是種花棒、楊柴、白刺、沙棗這幾種。
一來是為了林地的物種多樣性,二來則是梭梭霸水。
飛播以后草長起來,梭梭霸水的這個特點不利于草勢生長。
憨批領著陳牧來到草地上的一個地方,就徑自停下不走了。
“是這里嗎?”
陳牧停下車,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旺財它們這五頭小狗崽子立即很懂事的想著周圍散開,一邊跑還一邊叫起來,好讓其他動物都躲開,不靠近過來。
陳牧走向憨批站定的地方,觀察了一下,地上草葉之上果然沾染著血跡,已經(jīng)干涸許久了。
而且,其中一片血跡上還粘著幾根毫毛。
陳牧之前跟著于教授“追蹤”狼群,大概知道一些關于狼的知識。
他捻起那幾根毫毛看了看,的確是狼毛。
狼毛的粗細是不均勻的,而且為了隱蔽,毛色也是不一樣的,黑灰不等,很容易看出來。
看起來,母駱駝就是在這里被攻擊的。
“怎么突然就被攻擊了呢?它落單了嗎?”
陳牧像是在問憨批,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憨批肯定不能回答他的問題,它只轉(zhuǎn)頭看了看北面,那里就是戈壁灘,狼群的老巢所在。
陳牧摸了摸憨批的腦袋,算是安慰一下它。
老婆被咬了,它肯定是最氣的那個,陳牧現(xiàn)在有點擔心這貨私底下快意恩仇,偷偷糾集人手去為老婆報仇。
講真,陳牧覺得這貨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一邊想著的時候,他一邊看了一眼戈壁灘的方向。
這里已經(jīng)屬于林場的范圍,說明狼群已經(jīng)開始“入侵”林場。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這一次的野狼襲擊的是駱駝,如果下一次襲擊的是人呢?
陳牧想了想這事兒的可能性,突然下了個決心,還是得想辦法清場了,畢竟狼群太危險,不能放任不管。
如果任由它們繁殖下去,野狼的種群肯定會越來越大,這個威脅只會增加,并不會因為無視就消失。
至于于教授那邊……
陳牧想了想,決定還是別和那犟老頭多說什么,那犟老頭肯定不會同意他的做法的。
他只是驅(qū)趕,又不是屠殺,沒必要報備什么。
“走,把你的人手都叫過來,大哥帶你去報仇。”
陳牧對憨批說道。
憨批立即轉(zhuǎn)頭就走了,一路小跑,很快消失在花棒林里。
陳牧就站在原地等著,等著憨批回去喊人。
他之前聽于教授說過,如果有人三番五次的出現(xiàn)在狼群的巢穴附近,對它們形成威脅,它們就會遷走。
陳牧準備用這個辦法把狼群逼走。
反正經(jīng)過之前飛播之后,整個荒漠、連帶戈壁灘都長起了草,看起來效果不錯。
把狼群趕到更遠的地方去,它們也并不是活不下去。
荒漠上的環(huán)境正在變好,連帶小動物都變多了,它們有的是食物。
現(xiàn)在只是讓它們換個居住地而已。
過了一會兒,憨批果然領著“人”回來了。
二十多只野駱駝都被他喊了過來,還有大花二花和三花,連帶他的駱駝小崽子。
另外,野鴨子就在它的腦袋上站著,特別威風。
還有老狗,也跟著來了。
看這架勢,憨批真的把能喊到的兄弟都喊過來,就有種“是兄弟就來砍我”的趕腳。
小武在一旁都看驚了,忍不住指著憨批說:“老板,這家伙真是神了,居然還能這樣,這都成精了吧?”
就是成精了……
陳牧早就見過憨批領著大花二花三花和胡狼打架的情形,對它的智商也有所了解,所以并不覺得奇怪。
可小武不知道這些啊,之前只覺得胡小二有靈性,現(xiàn)在卻覺得小二不像動物,更像是人,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這么吃驚。
作為部隊總指揮,陳牧一聲令下,領著人就朝著戈壁灘進軍。
他事先用地圖照了一下,知道狼群就在巢穴里休息,這和“夜月狼”的習性一致,所以現(xiàn)在趕過去正好。
走了十來分鐘,終于進入戈壁灘,來到狼群的巢穴前。
狼群警覺得很,這邊大部隊遠遠的還沒走近,就已經(jīng)有狼嘯的聲音,緊接著,狼群三三兩兩的現(xiàn)身了。
有些站在戈壁灘高處,有些站在巖石縫隙一側(cè),有些則站在路前……沖著貿(mào)然闖入他們領地的敵人齜牙咧嘴,發(fā)出嗚嗚的警告。
陳牧揮了揮手,示意大部隊停下。
胡小二立即停下來了,駱駝群也紛紛停了下來。
駱駝都是不發(fā)聲的,所以雖然動作上并不整齊一致,但卻顯得井然有序。
陳牧數(shù)了數(shù),眼前能看得見只有六頭狼,感覺好像少了一頭。
為了確定那第七頭狼的位置,陳牧用地圖找了一下,讓他沒想到的是,那狼居然趴在巢穴里面沒有出來,只是探著耳朵,聆聽洞外的情況。
陳牧放心了,轉(zhuǎn)頭對憨批說:“你去和它們說,讓它們離開這里,搬到更北面的地方去。”
雖然不知道憨批能不能和這些野狼溝通,可陳牧覺得它應該有辦法,所以具體交涉的事情,他準備全部交給憨批了。
憨批聽完,走前兩步,然后把聲帶給嘔出來,非常感人肺腑的發(fā)了一連串的聲音。
陳牧和小武都忍不住伸手捂耳朵。
駱駝的叫聲實在太動聽,讓人根本沒辦法承受。
野狼們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憨批聲音里的意思,突然間,它們一個個身體微微下傾,尾巴平舉,做出了一副將要進行攻擊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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