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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quán)臣的掌中嬌 第79章 我是個(gè)大家閨秀
翌日清晨。
南寶衣梳妝打扮妥當(dāng),坐上了前往夏府的馬車。
三姐妹都在,車廂里十分熱鬧。
南寶珠吃著糖糕,不知怎的又提起了南寶蓉的婚事:“張遠(yuǎn)望瞧著人模狗樣,可實(shí)際上真是很不靠譜。要我說,大姐姐與他退婚,是一件十分正確的事呢。”
南寶衣滿心好奇。
上次表哥幫了大姐姐之后,就忙著去江南做生意了。
如今半年時(shí)間過去,也不知道兩人進(jìn)展如何,真叫人憂心啊。
她試探道:“大姐姐今年及笄,按道理應(yīng)當(dāng)準(zhǔn)備嫁人了,可有相好的人家?”
南寶蓉為難地揪著手帕,“你們兩個(gè)都是小姑娘,怎么可以把嫁人這種事掛在嘴上?咱們談?wù)撨@些,有違婦道的……”
“我娘說,婦道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博一個(gè)好名聲,又哪里比得上自己舒心來的重要?”南寶珠振振有詞,“大姐姐,你也老大不小,該相看人家啦!”
南寶衣忍俊不禁。
二伯母出身鏢局,性格豪放,自然不覺得婦道那一套是好東西。
或許這種想法離經(jīng)叛道,但她悄悄覺得,二伯母是對的!
她笑道:“大姐姐,我表哥也算青年才俊,覬覦他的姑娘不在少數(shù),你要抓緊才行啊!”
南寶蓉愣了愣。
起初她只是紅了耳朵,漸漸的連臉蛋都紅了。
她垂下頭,像是一株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水蓮。
南寶衣瞧著,暗暗歡喜。
如果一個(gè)姑娘,在聽見某個(gè)少年的名字時(shí)羞紅了臉,那她一定很喜歡那個(gè)少年。
大姐姐和表哥,有戲啊!
馬車在夏府外停了。
二伯母從另一輛馬車出來,招呼她們:“夏府辦酒,到處都是人。你們要跟緊我,不許亂跑,更不許闖禍。”
三人應(yīng)下。
南寶衣踏進(jìn)門檻,悄悄朝四周觀望。
夏府寬敞奢華,庭院游廊,亭臺樓閣,園林流水,無一處不精致。
每走幾步都會遇到生意上的伙伴,二伯母在前面打招呼,她們就乖乖跟對方身邊的小姑娘互相見禮。
終于走到女眷所在的花廳,還沒進(jìn)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碚f笑聲:
“早就聽說南胭姑娘風(fēng)姿卓絕,是蜀郡難得的妙人兒,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就算和南家那三個(gè)嫡女站一塊兒,恐怕也是南胭姑娘更勝一籌啊!不知姑娘可有說親?我這人生平最愛做媒,手頭有好幾個(gè)富家公子等著牽紅線呢!”
南寶衣挑了挑眉。
她望向二伯母,對方臉色陰沉,顯然是生氣了。
她知道,這些年她們南府的女兒不怎么外出應(yīng)酬,倒是南胭,頂著個(gè)南府外室女的身份到處蹭酒席,也不嫌寒磣。
天下以瘦為美,最崇尚腹有詩書的瘦美人。
南胭生得貌美柔弱,加上斯文談吐,倒也能引來不少好感。
因此蜀郡很多人,只知道南府的外室女風(fēng)姿出眾才貌雙全,卻以為南府的嫡女蠢笨木訥渾身銅臭。
南胭嬌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胭兒不敢妄自議論,多謝嬸嬸好意!”
南寶衣好笑。
南胭的眼光高著呢!
如果牽紅線的那位大嬸,給她介紹的是程德語那種郡守家的公子,估計(jì)她就會捏著帕子,天真無邪地回答:“請嬸嬸跟家母商議,胭兒不敢置喙”。
可是廳中人卻都夸贊南胭知書達(dá)理。
甚至還有人可惜她沒個(gè)好身份,否則跟程家定親的就該是她了。
二伯母跨進(jìn)門檻,擲地有聲:“我倒是不知,諸位對我南家的事如此上心?”
議論聲立刻偃旗息鼓。
在場的都是與夏家沾親帶故的親戚,還有一些富家商戶,其中很多人都沒見過南府的嫡女。
她們認(rèn)真打量三姐妹。
老大端莊嫻雅猶如嬌花照水,老二珠圓玉潤恰似大唐太真,老三最妙,金釵之年的小姑娘,嬌而不媚、艷而不俗,像是曦色里帶露的嬌嫩芙蓉,一眼望去,眼如水洗。
再對比南胭,她美則美矣,卻透出精心雕琢的匠氣和嫵媚,缺了少女的純真嬌貴。
嫡出庶出,高下立見。
南胭垂下眼簾。
她深諳人心,自然懂得這些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眼底劃過嫉恨,她小聲對夏晴晴道:“咱們得找機(jī)會問問南寶衣,你表哥究竟去哪兒了。”
夏晴晴點(diǎn)頭,起身道:“此間無趣,南寶衣,我?guī)銈內(nèi)ズ蠡▓@玩耍吧。如今正是芙蓉花開的季節(jié),我爹花重金買了一株名貴芙蓉,咱們?nèi)ベp玩一番。”
錦官城又有“芙蓉城”的美稱。
相傳后蜀時(shí)期,皇帝孟昶偏愛芙蓉花,命百姓在城墻上種植芙蓉樹,花開時(shí)節(jié),錦官城四十里錦繡,因此被譽(yù)為“芙蓉城”。
后來每到金秋時(shí)節(jié),賞玩芙蓉也成了這里的習(xí)俗。
南寶衣等妙齡少女,隨夏晴晴去了后花園。
花園中央立著檀木花架,花架上擺著一只純銀花盆,花盆里果然種著一株半人高的芙蓉。
芙蓉花如碗口大,花瓣重重疊疊,純白動人。
“這叫銀絲芙蓉,是我爹花了五千兩銀子買來的,外邊兒可沒有!”夏晴晴得意洋洋地瞥向南寶衣,“你們家有這么貴重的芙蓉嗎?”
眾所周知,南家不通文墨,連奇花異草都不會欣賞,粗俗得很吶!
眾人等著看笑話時(shí),南寶衣譏笑道:“這種碗狀的芙蓉花,確實(shí)很少見……可是碗狀的梔子花、牡丹花,卻到處都是呀!夏姑娘,你怕是被花匠坑了!”
“你——”夏晴晴氣怒,“你這種人,就不配欣賞名花!”
南寶衣朝她扮了個(gè)鬼臉。
欣賞完那株銀絲芙蓉,少女們?nèi)齼蓛筛缓玫氖峙两煌嫠Hチ耍蠈毴厣碜計(jì)扇酰蠈氈榉鏊チ诉h(yuǎn)處抱廈休息。
南寶衣知道夏晴晴和南胭有話要問她。
因此她不緊不慢地走到一條偏僻的紫藤蘿花巷里。
沒走多遠(yuǎn),背后果然傳來夏晴晴的聲音:
“南寶衣,你給我站住!”
南寶衣轉(zhuǎn)身,“找我有事?”
夏晴晴咬牙:“你有沒有見過我表哥?!”
“表哥?”
“夏博聞,滿臉膿包的那個(gè)!”
南寶衣茫然,“我是個(g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書達(dá)理恪守規(guī)矩的大家閨秀,怎么會去見外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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