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 184:虐渣之:博美,咬

時瑾低頭，貼著她的臉蹭了蹭：“真聰明。”他的想法與她一拍即合，早便懷疑那個助理與秦明立一丘之貉，只是，到底沒有確鑿的證明，這次的事，倒是順藤摸瓜把人拽出來了，時瑾又問她，“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視頻在我手機(jī)里，要看嗎？”

姜九笙點(diǎn)頭。

時瑾抱著她坐起來，墊了枕頭讓她靠著，開了手機(jī)幫她拿著。

視頻的光線很暗，因?yàn)榻嵌葐栴}，只拍到了他們的側(cè)臉，裙擺很大，遮得很嚴(yán)實(shí)，她坐在時瑾身上，黑色的裙鋪了他一身，只露出他黑色的褲腳與她半截腳踝，只是動作……姜九笙看完臉就紅了。

所幸，衣服是整齊的。

“寶寶?！?p/> “嗯。”她轉(zhuǎn)頭看向時瑾。

他神色認(rèn)真，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我道歉?！?p/> “為什么道歉？”

時瑾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是我色令智昏了，還好我沒有脫你的衣服，不然，”讓別人看去了他得瘋。

她不怪他，畢竟，當(dāng)時的她也同樣色令智昏了，年輕情侶，又是在自己的休息室，親熱又如何，怪只怪有人不識好歹，非見不得人好。

姜九笙順著時瑾的話：“不然怎樣？”

誰看，挖誰的眼睛。

時瑾沒有作答，只是說：“笙笙，以后別太由著我?！北热缬H熱這種事，只能在家里做，不能太隨心所欲。

姜九笙倒認(rèn)真想了想，毫不敷衍地回答：“如果我做得到的話。”

她當(dāng)真不是千依百順的軟性子，就是……時瑾只要叫她一句名字，她都能立馬繳械投降，不慣他，很難。

時瑾輕笑，很滿意她這個答案。

“秦明立那里，要怎么對付？”她了解時瑾，斷然不會讓人白白算計(jì)，秦明立的賬，得討。

時瑾把手機(jī)擱下，讓她躺下，關(guān)了燈：“你那個助理都不打自招了，剛好，將計(jì)就計(jì)，把人拖出來，咬一口回去?！睕]有再細(xì)說，時瑾哄，“很晚了，乖，先睡覺?！?p/> 次日，秦氏娛樂陪睡門的消息就掛上了頭條，官商勾結(jié)藝人陪睡的話題，總能引起熱議。

姜九笙大概知道時瑾是怎么反咬回去的了。

一早，霍一寧剛到局里，副隊(duì)趙騰飛就激動人心地跑來匯報(bào)了：“霍隊(duì)，廣豐大廈跳樓案有新進(jìn)展了。”

霍一寧一晚沒睡，有些頭疼，按了按太陽穴：“什么進(jìn)展？”

趙騰飛捧著平板過來：“今早風(fēng)行娛樂周刊發(fā)了一則娛樂新聞，是一個陪酒視頻，跳樓案的死者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

霍一寧頓時醒了神，將視頻倒回再看了一遍。

果然，跳樓案的死者正是視頻里陪酒的藝人之一，十八線藝人被迫作陪高官，不忍受辱，跳樓自殺。

動機(jī)有了，前因后果，也都對上了。

趙騰飛嘖了一聲，一臉很難辦的表情：“里面出現(xiàn)的人，除了幾個女藝人，剩下的一個個都是大佬?！?p/> 這要一鍋端了，江北的天都得換了。

霍一寧瞥了一眼，慢悠悠地說：“去，全部請來警局喝茶?！?p/> 趙騰飛立正，敬禮：“YesSir！”

大佬又怎么樣，刑偵一隊(duì)的霍瘋狗，逮誰咬誰，就是大佬也給他咬一塊肉下來。趙騰飛跟了霍瘋狗幾年了，還真沒遇到過他不敢咬的人，聽局長說，霍瘋狗家里有人，在高地兒坐著呢，有背景有能力有熱血的霍瘋狗，他用得著怕？

霍一寧摸到煙盒和打火機(jī)，咬了一根在嘴里，剛要點(diǎn)，想到什么，勾唇笑了聲，把煙吐回去了，然后給時瑾撥了個電話。

“大禮收到了?！?p/> 時瑾淡然處之：“不謝?！?p/> 他什么時候謝他了？

霍一寧往椅子上一靠，一雙大長腿搭在桌子上，側(cè)臉輪廓挺立，他唇角勾了勾，多了兩分玩世不恭：“等案子破了，給你頒面好市民的錦旗?！?p/>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客套話，當(dāng)然，時瑾也沒有明著拒絕，就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這個視頻，是我打斷了別人一條腿才弄到的?！?p/> 得，錦旗還是算了吧，免得時瑾哪天犯事兒了，送出去的錦旗豈不是要打警局的臉。

霍一寧捏捏眉心，很頭痛：“就不能用合法且文明的手段？”

對方不以為然：“某些時候，以暴制暴更有效率?！?p/> 不得不說，某人的暴力學(xué)理論還非常有道理。

霍一寧不置可否，手里掂著個打火機(jī)，拋起來，又接?。骸皶r瑾，”他語氣玩味，卻篤定，“你是想搞死秦家吧?！?p/> 不然，時瑾為什么與警方合作，就拿這次的事來講，時瑾要對付秦明立，多的是辦法，最不濟(jì)，套個麻袋把人打殘了，也省心省事啊，犯不著這么曲線救國，搞這么一個大圈子，硬是把整個秦氏娛樂拉下水了。

與其說是搞秦明立，更像搞秦家。

時瑾言簡意賅，只說了四個字：“為民除害?！?p/> 霍一寧笑罵了句。

狗屁！

秦家是大奸大惡，可他時瑾也不是什么良好市民。

廣豐大廈在江北市局的管轄范圍，跳樓案由江北刑偵一隊(duì)徹查，霍隊(duì)有令，所有嫌犯一律徹查，視頻里出現(xiàn)過的人，一個都不能漏，秦明立也在內(nèi)，只是他一早便飛了中南?；粢粚幹苯舆B線中南分局，先把人扣下。

秦家。

大管家秦海推門進(jìn)書房，六十上下，精神矍鑠，道：“秦爺，公安局的人來了?！?p/> 秦行沉聲吩咐：“讓他們等十分鐘?！?p/> 秦海稱是，出去周旋了。

書房里，父子兩人一坐一站，大夫人章氏端坐一旁，看著父子二人，一個怒不可遏，一個默不作聲，怕火上澆油，她閉嘴，不敢多話。

三夫人蘇伏依次坐在章氏后面，安靜地喝茶，事不關(guān)己一般。

“看看你做的好事！”

秦明立低著頭：“這個視頻是時瑾曝光的?！?p/> 秦行怒極反笑：“自己無能還找借口，”聲調(diào)拔高，秦行發(fā)難，“老二，你還不知道錯在哪了？”

如果不是時瑾搞鬼，他怎么會身陷囹圄。

秦明立目光如炬：“請父親直言。”

絲毫沒有自省的覺悟。

秦行隨手摸到個茶杯就砸過去，正中秦明立的右腿，一杯滾燙的茶水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潑在他腿上，他被燙的臉色發(fā)白，章氏掩嘴，險(xiǎn)些驚叫出來，欲上前維護(hù)，又怕惹惱秦行，只得咬牙忍著。

秦行正發(fā)作，大發(fā)雷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可以走捷徑，但不要讓別人抓到把柄，你手腳不利索，就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地爬，沒有本事一步登天，就不要踩高蹺，平白給秦家惹了一身騷。”

他一向只看結(jié)果。

這件事姑且不論是誰搞得鬼，可老二終究手腕不夠，野心又太大，讓人抓得到短處，不像時瑾，做事永遠(yuǎn)滴水不漏。

秦明立咬著牙，不敢再反駁。

章氏不忍，小心替長子周旋：“爺，現(xiàn)在不是問責(zé)的時候，您先想辦法幫幫明立，總不能讓他吃官司，這件事要是明立摘不干凈，我們秦家也會受到牽連的?！?p/> 雖說秦氏娛樂獨(dú)立運(yùn)營，可到底是秦家旗下的公司，一損俱損。

秦行冷著臉?biāo)尖?，這時，蘇伏放下茶杯，突然開了口：“這些事你有沒有直接出面？”

秦明立當(dāng)即搖頭：“是下面的人接洽的?！彼€不至于蠢到親自出面，視頻里拍到的那次，他也不過是露了個面，當(dāng)陪客，至于那些女藝人，都有下面的人經(jīng)手。

秦行看向蘇伏：“你有什么法子？”

她輕飄飄地，說了四個字：“棄車保帥?！?p/> 這簡單，只要裝傻就行。

秦家最不缺的就是替罪羔羊。

待書房里沒了別人，秦行問蘇伏：“老二的話可不可信？”他將信將疑，“真是時瑾整他？”

時瑾倒是有那個手段。

蘇伏笑著上前斟茶：“爺，空口無憑，我可不好說?！?p/> 秦行若有所思。

他這兩個兒子，哪一個都不純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出了書房，蘇伏走到無人的地方，撥了一串熟記于心的號碼：“時瑾，別玩太過了，你父親還喘著氣呢?！?p/> 電話那頭，聲音溫和，很淡：“不勞蘇女士費(fèi)心。”

蘇伏：“……”

下午，姜九笙有活動，讓助理小喬把禮服送來公寓。

兩點(diǎn)，人到了。

姜九笙開門，跟在身后的姜博美就開始叫喚。

“汪！”

“汪汪！”

“汪汪汪！”

圓滾滾的博美犬，一點(diǎn)兒大，叫起來卻特別兇，張牙舞爪的樣子，一副要撲過去咬人的架勢，齜牙咧嘴得不行。

姜九笙指了指陽臺：“博美，去陽臺待著?！?p/> 姜博美聽懂了，汪了兩聲才走，趴在陽臺的狗窩里，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盯著小喬，隨時做好撲上去的準(zhǔn)備。

姜九笙坐在沙發(fā)上，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坐吧?！?p/> 小喬在對面坐下，事情敗露，也沒有周旋的必要，她開門見山：“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姜九笙神色平靜：“你往我酒里放致幻劑的那次?！?p/> 竟然那么早。

“為什么不揭穿我？”小喬抬頭，灼目相視，有些難以置信，她還自詡聰明，以為天衣無縫，不想，全在姜九笙股掌之間。

“不確定你的目標(biāo)，”姜九笙想了想，平鋪直敘，“還有你的同伙?！?p/> 放長線，釣大魚。

她怎么忘了，姜九笙是何等聰明的人。小喬自嘲地冷笑了聲：“現(xiàn)在確定了？”

“嗯。”姜九笙神色淡淡，眼底還是不見波瀾，將茶幾上的文件袋推過去，“你被解雇了，走之前把解約文件簽了，另外，是你違反雇傭合同在先，違約金，”她抬眸，風(fēng)輕云淡的口吻，“得賠。”

小喬只看了一眼文件，目光狐疑：“你就這么放過我？”

姜九笙端起溫水，喝了一口：“當(dāng)然不是?！?p/> 對方臉色當(dāng)即變了。

她沉靜漆黑的眸子微凜，淡淡睨著：“你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應(yīng)該知道我什么性子。”

有恩報(bào)恩，有仇報(bào)仇。

小喬咬著唇，臉上血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褪下。

“念在你跟了我這么久，小打小鬧我可以不計(jì)較，不過，有兩件事你玩過火了?！苯朋夏涌此?，波瀾不驚一般，不怒不喜，處之泰然，“秦氏會所那杯摻了致幻劑的紅酒，還有，前天晚上的視頻?！?p/> 她的處事風(fēng)格一貫如此，犯多大的罪，還多少的賬，不得理不饒人，也不姑息養(yǎng)奸。

姜九笙道：“這兩筆賬，得還?！鳖D了頓，補(bǔ)充，“在你背叛我之前，還算盡心盡責(zé)，主雇一場，這一次我不收你利息?！?p/> 當(dāng)然，她會討本金。

小喬的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那杯水上，她突然想起了柳絮的下場。

姜九笙的聲音很平緩，洋洋入耳，不緊不慢：“和我那次喝下的致幻劑成分相同，含量也一樣，走之前把它喝了，救護(hù)車你可以提前叫?！边@是第一件，還有第二件，她又道，“視頻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好在結(jié)果差強(qiáng)人意，最后吃虧的也是你們，算得上咎由自取，我可以不深究，只是解決這件事情我男朋友花了兩百萬，賬號寫在了解約合同里，急救完記得匯款。”

她不缺這兩百萬，不過，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本金得收。

最后，姜九笙說：“另外，記得發(fā)個聲明，解釋一下你離職的原因?！?p/> 小喬咬著唇，嘴里都是腥甜的血味。

藝人助理違反合約離職，這聲明發(fā)出來，基本是斷了她的后路，名聲臭了，至少，這個圈子，她再也混不下了。

一筆一筆，姜九笙記得清清楚楚，不多收，也不放任。

姜九笙把那杯水推過去：“你還有沒有話要說？”

小喬手微顫，端起水杯，握在杯沿的手指緊緊捏著，指甲發(fā)白，她咬咬牙，仰頭一口飲盡，放下杯子：“笙姐還記得我大學(xué)的專業(yè)嗎？”

姜九笙抬眸：“江大法學(xué)系。”

江大是國內(nèi)頂級學(xué)府，整個天宇，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小喬學(xué)歷還高的助理，當(dāng)時聘用她的時候，姜九笙也疑惑過，一個法學(xué)專業(yè)的高材生，為什么要來做明星助理。

小喬似乎猜到了她的困頓，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我畢業(yè)就拿到了鼎拓律師事務(wù)所的offer，笙姐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好好的律師不當(dāng)，跑來給你當(dāng)助理?！?p/> 姜九笙凝眸，神色自若，等著她的后文。

藥效起了，她兩手撐著沙發(fā)，手心發(fā)汗，目光隱約渙散，卻不減一分銳氣：“我的目標(biāo)是時瑾沒錯，不過，不是從時瑾出現(xiàn)在你身邊我才開始幫秦明立，是從一開始，我就在你身邊等時瑾出現(xiàn)?！?p/> 她不是秦明立棋子，秦明立才是她的棋子。

她和時瑾，是宿仇。

姜九笙審視著她，目光深邃：“你和時瑾有什么恩怨？”她緊緊盯著對方的眼，試圖看出端倪，“你以前，認(rèn)識我們？”

若不是知曉她和時瑾有過往，又怎么敢確定時瑾一定會出現(xiàn)。

小喬突然發(fā)笑，眼里是胸有成竹的篤定，還有意料之中的暢快：“笙姐，溫家花房的命案，你還記得嗎？那個案子的兇手，是我哥哥，他被判了無期徒刑?！彼樟诵Γ抗饽嫉匾焕?，“可我哥哥告訴我，他是冤枉的?！?p/> 所以，她是替兄長抱冤。

姜九笙目視對方的眼睛：“這和時瑾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喬冷笑了一聲：“時瑾給了我父母一筆錢，是封口費(fèi)，具體我哥哥的案子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那就要問時瑾了。”她語氣咄咄逼人，目光探究，帶了憤怒，“笙姐，你會不知道？”

姜九笙平靜的眼底，終起了波瀾。

溫家命案，還有時瑾，那都是姜九笙的禁區(qū)，如此一番話，足夠激起千層浪了，剩下的，風(fēng)平浪靜也好，驚濤駭浪也好，那得姜九笙去拿捏。

言盡于此，小喬撐著身體站起來，晃了一下，撞在了茶幾上。

“咣——”

杯子落地，碎了。

她踉踉蹌蹌摔在了地上，手順勢扶住了茶幾的凳腳，身子趔趄，磕磕碰碰了很久，再挪開手時，凳腳背著視線的那一面，粘了一個閃著紅光的圓點(diǎn)。

陽臺上的姜博美聽聞聲響，開始叫喚。

“汪！”

“汪汪！”

“汪汪汪！”

兇狠地叫了兩聲，沒聽見姜九笙阻止，姜博美便拔腿跑過去，隔著很近對地上的人齜牙咧嘴，眼珠子定住，得了它爸爸的真?zhèn)鳎瑲怛v騰！

它媽媽看了它一眼，它才閉嘴。

姜九笙眼底漣漪緩緩平靜了，又恢復(fù)一貫的鎮(zhèn)定自若：“我不知道你這一番話，是真還是假，幾分真幾分假，不過，我可以很遺憾地告訴你，即便你說的都是真的，應(yīng)該也離間不了我和時瑾?！毖凵裢蝗焕淞?，“另外，我突然想起來一筆賬，我中毒洗胃那一次，我的狗也受傷了?！?p/> 地上頭暈?zāi)垦５娜寺勓阅嫉亟┳　?p/> 姜九笙懶得再多說：“博美，”她轉(zhuǎn)頭，對著地上的狗狗，用指腹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唇，沉聲令道，“咬回去。”

姜博美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題外話－－－－－－

那種動不動把人弄死弄?dú)埖那楣?jié)，我不寫，讓狗狗咬個人我都斟酌了很久，法治社會，真不能亂來，養(yǎng)狗的小可愛們，不能讓狗狗咬人哈，小說畢竟是小說，我們行事做人要端正，做個三觀超正的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