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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 616、雙胎的真實身份
陸平舟心下自嘲,他自詡運籌帷幄了一輩子,唯一的一次失算竟然是被蘇儀這個毒婦給戴了綠帽子。
以前沒說,是覺得難以啟齒,但隨著蘇儀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陸平舟覺得,陸家怕是再容不得這個女人了。
面對生父的質(zhì)問,他只沉默了片刻就坦然道“彬哥兒沒撒謊,他和蕎姐兒確實不是蘇氏所生,而是文娘的孩子?!?p/>
“胡鬧!”老太爺重重一掌拍在書案上,驚落了上面的根雕筆架,毛筆散落一地。
陸平舟垂下眼睫。
“當(dāng)年是蘇氏背叛我在先,她生下的那對龍鳳胎是別人的種,我不能留下來混淆陸家血脈,只能想辦法使了掉包計,把文娘的孩子跟蘇氏的調(diào)換了一下?!?p/>
“這么說,文姨娘也懷了雙胎?”
“不是,文娘懷的只是彬哥兒,蕎姐兒是我從一戶農(nóng)家抱來的?!?p/>
一下子是長媳紅杏出墻與人偷情生下雙胎,一下子又是長子為了遮丑從農(nóng)家抱來了別的孩子掉包。
這顛覆認(rèn)知的真相一出,便是一向老成持重的陸國公,也不禁捏把冷汗,心頭余怒未消,“既然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當(dāng)年為何不直接坦白?”
陸平舟發(fā)出一聲苦笑,“哪個男人愿意自己頭上戴頂綠帽子,孩兒也有自己的尊嚴(yán),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p/>
他這么一說,老太爺竟然半天找不到話反駁,噎了好久才道“此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陸平舟回“外面只有二弟和二弟妹知情,陸家內(nèi)部的話,我、文娘、蘇氏、彬哥兒,蕎姐兒都知情,現(xiàn)如今又加了爹娘和小柳氏。”
果然,都瞞著他和老妻,老太爺狠狠揪了一把胡須,“趁著事情還沒散開,想辦法封鎖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后果你知道的?!?p/>
“兒子明白?!?p/>
老太爺又問他,“你打算如何處置蘇氏?”
提及那個女人,陸平舟眸光變得陰鷙,“先太后賜婚,我休不了她,但不代表折磨不了她,此番去宿州,必不會讓她一帆風(fēng)順?!?p/>
老太爺長嘆口氣,“蘇氏是個不安分的,只要留她一口氣在,難保日后不會卷土重來再生事端?!?p/>
難得聽到一向大仁大義的生父對個婦人起了殺念,陸平舟當(dāng)即道“兒子明白該怎么做了?!?p/>
“去吧,盡快把這事兒處理了好,免得夜長夢多?!?p/>
陸平舟退出書房,重新返回怡安院。
正屋里的氣氛仍舊僵持著,自
打老太爺把陸平舟叫出去就沒人說過話,蘇儀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單純地用慘白二字來形容。
一直以來,和齊海的奸情都被她利用為扎在陸平舟心底的一根刺,陸平舟休不了她,便只能生生受著這頂綠帽子。
而她也習(xí)慣了陸平舟每次見到她就覺得膈應(yīng),卻又沒辦法把事情鬧大的無奈。
如今遮羞布被無情地扯下,攤開在那么多人面前,蘇儀不僅感受不到絲毫的快意,反而覺得身的皮都被人扒光了。
老太太被陪房媽媽服侍著吃了救心丸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眼下繃著臉瞅著蘇儀,已經(jīng)被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小柳氏則化成了雕塑,坐在那兒就一動不會動。
難怪陸晏彬?qū)︽仪楦罘N,原來他自己就是妾室生的。
所以這是打心眼兒里抵觸正室?
小柳氏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一片迷茫。
她當(dāng)年糊里糊涂地被老太太安排人接來京城,糊里糊涂地跟陸晏彬見了面,這樁親事就算定下,最后糊里糊涂地嫁過來,原想著自己是老太太娘家人,大少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做做樣子也該愛重她幾分,哪曾想,自己過門的一天起就被冷落至今。
老太太每次跟她談及子嗣,她都覺得心里苦不堪言。
想到這些,小柳氏眼圈紅紅,她真的很想質(zhì)問陸晏彬一句,既然那么抵觸正妻,那么不待見她,當(dāng)初為何答應(yīng)要娶?
如果那年他搖了頭,她另嫁他人,如今就算不是大富大貴,至少日子能更舒坦些,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與他做著名義上的夫妻。
他能撒手成天與妾室溫存在一處,可她卻要受著長輩們的壓力,每每問及,都是關(guān)于子嗣。
老太太甚至還擔(dān)心是不是她身子有問題,請了有經(jīng)驗的醫(yī)婆來給她看。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能怎么說?告訴老太太自己與陸晏彬就沒同過幾次房?
她只能陪著笑臉說自己的兒女緣還沒到。
用她的一生來成他和妾室的情深不倦,他竟然一點愧悔之心都沒有,未免太讓人心涼。
陸平舟進(jìn)來時,小柳氏坐得愈發(fā)端正,及時用帕子摁了摁眼角,不想讓公公看出破綻。
老太太沉著臉,“老大,先前的事你作何解釋?”
“兒子沒什么好解釋的。”陸平舟坦然道“彬哥兒確實是文娘的親生兒子,至于蘇氏……”
他說著,視線緩緩挪向蘇儀。
蘇儀被他這個眼神盯
得心下一凜,虛張了張嘴,卻是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母親,事已至此,過多追究無益?!标懫街鄣馈霸斍閮鹤右呀?jīng)向父親交代清楚,您若想知道,自己去問他便是,有小輩在,兒子就不細(xì)說了,剩下的事,無需父親母親再操心,交給孩兒即可?!?p/>
小柳氏這個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來,忙站起身,“爹,老太太,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作為府上掌管中饋的少奶奶,也該有這點覺悟,老太太嗯了一聲,情緒總算有所緩和。
之后,陸晏彬回到飛雪院去看望蘇黛,小柳氏攙扶著老太太進(jìn)了內(nèi)室。
蘇儀則是被陸平舟帶走。
這么個驚天雷的消息炸下來,老太太哪還能安心歇著,坐下之后讓小柳氏去把文姨娘請來。
小柳氏應(yīng)聲,走出怡安院,不多時把海棠院的文姨娘請到怡安院來。
事發(fā)倉促,文姨娘尚且不明白發(fā)生了何事,心下十分忐忑。
老太太一向?qū)︽覜]什么好顏色,況且因著世子爺寵她,在老太太眼里,她就是那妖媚惑主的浪蹄子貨色,一直以來,她是能避開老太太就避開老太太,盡量不礙她的眼。
今兒個卻被單獨傳來怡安院,文姨娘預(yù)感十分的不好,又不敢問小柳氏,只得低垂著頭。
等入了老太太的內(nèi)室,她恭恭敬敬地蹲身行了一禮,“婢妾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手中端著茶盞,拂了拂上面的茶沫子,見著文姨娘進(jìn)來,她眉心蹙了蹙,沒喝,又把茶盞擱下,“抬起頭來?!?p/>
文姨娘緩緩抬頭。
她今兒穿了件柳綠水綢襖兒,頭上沒什么華麗的首飾,妝容也十分素淡。
哪怕在老太太眼里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她素來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打扮,從不花枝招展。
在妝容上,老太太挑不出什么刺兒來,但一想到她立身不正,心下難免還是覺得膈應(yīng)。
被抬為姨娘之前,這女人可是陸家的奶娘,奶著奶著就成了大爺?shù)呐恕?p/>
當(dāng)年這件事讓外頭人看了不少笑話,都說大爺和一雙兒女搶吃食。
老太太對文姨娘的芥蒂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隨著陸平舟對她的專寵越來越深,老太太的憎惡自然也越來越重。
哪怕此刻知道了文姨娘才是彬哥兒的生母,老太太對她的感官也沒好多少。
“你和老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老太太開門見山,沒那心思再拐彎抹角。
文姨娘直接愣住,完不懂老太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見她神色猶豫,老太太皺緊眉頭,“先前彬哥兒來見我和老太爺說了一些事,我只是想問問,你和老大是怎么認(rèn)識的,又是在哪認(rèn)識的?”
文姨娘心下一咯噔,第一個念頭是彬哥兒和蕎姐兒的身世瞞不住了,她忐忑地哆嗦著身子,說話有些磕磕巴巴,“婢妾……婢妾是在益州認(rèn)識的大爺,那時候大爺外出辦差,他身子骨差,某回昏倒在路邊,婢妾懂些醫(yī)理,當(dāng)時剛巧路過,救了他?!?p/>
這種橋段,老太太連聽都懶得聽。
“這么說,你后來還給他當(dāng)過一陣子的外室?”
“是。”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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