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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子戒心實在太重了 291 賠得起嗎
“陳先生,我們走吧。”翟聰提議道,繼續(xù)待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
他已經(jīng)在考慮改換門庭的事情了。
北周那么大,自然不止鎮(zhèn)國公一個山頭,神都內(nèi),有幾個勢力完全可以不怵鎮(zhèn)國公府。
翟聰在北周混了這么多年,結(jié)交各方勢力,對于神都的各大勢力,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不會因為得罪了周永明,就陷入絕望。
“好。”
陳耀東知道,云茗今晚多半不會出現(xiàn)了,這是一種直覺。
看來,只能讓她主動來找自己了。
他心里有了決定,想讓她來找自己,首先要讓她知道自己在北周,很簡單,只要出名,讓陳耀東這三個字,在神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喂。”
旁邊的陳寧寧似乎這才回過神來,脫口而出道,“你怎么會認(rèn)識那個狐……官琳琳?”她平時叫慣了狐貍精,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改口。
“我們本來就認(rèn)識。”
陳耀東回了一句,就跟翟聰一起離開了。
“哎,別走啊……”
陳寧寧叫了幾聲,見人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氣得跺了一下腳。
“哈哈,哈哈哈……”旁邊,玉玲公主突然笑了起來,笑了幾聲后,用手捂住嘴,還是忍不住,笑聲從手掌透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陳寧寧問,“公主,你笑什么?”
好一會,玉玲公主才控制住自己,擦了擦眼淚,說道,“要是我五哥和你四哥他們知道,那個狐貍精喜歡的是這么一個普通人的話,臉色會多么精彩,想想就有意思。”
陳寧寧卻有些發(fā)愁,說道,“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恨不得把陳耀東給生撕了。我好不容易收個跟班,可不想就這么沒了。只有你二姐能救他了。”
玉玲公主不以為然,“二姐?她就是個武癡,只知道練武,才不會管這些閑事呢。”
“活馬當(dāng)死馬醫(yī)吧。”
另一邊,易星河帶著官琳琳,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他微笑著問道,“那個少年,是你的心上人?”
“師伯祖……”官琳琳有些害羞地低下頭,隨后,又有咬著嘴唇,說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易星河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什么事?”
“剛才周永明對他充滿了惡意,我感覺得到。我擔(dān)心他會有危險,想求您保護(hù)他。”
“你這個心上人,可不簡單啊。他不需要我的保護(hù)。”易星河臉上帶著笑容,“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適宜跟他接觸過多。”
官琳琳有些不解,“為什么?”
易星河道,“這對你的修行不利,等你什么時候到了真元上境。想做什么,師伯祖都不會攔你。”
官琳琳低下頭不出聲。
這時,四周景色變幻,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座院子里。她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住的地方。
“師伯祖晚安。”她行了一禮,回了自己房間。
易星河微微一笑,抬頭看向夜空,眼中變成了純粹的黑色,仿佛將整個天空倒映進(jìn)去,片刻后,眼睛又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身上卻多了幾分飄渺的氣息。
陳耀東和翟聰剛走出國公府的大門,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氣息,正是在火車上,遇到過的云龍派的那個彭師弟。他能感應(yīng)到對方的目光。
麻煩只會遲到,永遠(yuǎn)不會缺席。
上了車后,他問翟聰,“在神都?xì)⑷耍瑫惺裁绰闊﹩幔俊?p/>
翟聰一怔,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說道,“神都之內(nèi),禁止私斗,若是被神衛(wèi)軍抓到,將被判刑,入獄一年到五年不等。殺死人的話,罪加一等。如果是被迫自衛(wèi),可免于罪責(zé)。”
言外之意,只要不被抓到就沒問題了。
他問,“神衛(wèi)軍有什么高手?”
翟聰說,“神衛(wèi)軍有一正兩副三位統(tǒng)領(lǐng),都是人間絕頂?shù)膹?qiáng)者。”
也就是說,可以忽略不計。
陳耀東心里有數(shù)了,說道,“來了。”
“小賊哪里跑。”
就聽一聲暴喝,兩道人影擋在車子面前。其中一個是云龍派的那個彭傳東,另一個是位中年人,有著人間絕頂?shù)男逓椤?p/>
車子一陣急剎,只聽得砰的一聲,那個中年人一掌拍在車頭上,整個車頭都塌了下去,完全變形了,冒出一陣煙后,引擎聲消失了。
陳耀東看得一陣心疼,這輛車起碼大幾十萬,就這樣廢了。
他心頭火起,推開車門,走下車,喝道,“賠錢。”
“我兒子,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中年人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殺機(jī)四溢。
此人叫邢凱,正是邢偉博的父親,同時,也是云龍派的掌門。
前兩天,他驚聞兒子的死訊,簡直是傷心欲絕,若非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三弟子彭傳東已經(jīng)死在他手上。
邢偉博死于云龍門的絕技截元指之下,同行的彭傳東本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正是因為如此,反而不太可能是他干的。
彭傳東真的要殺同門的話,也不會傻到用本門的絕技。更何況,他在截元指上的火侯,不足以殺死邢偉博。
根據(jù)彭傳東的口供,最有嫌疑的,正是那一對男女。
邢凱對自己兒子的性情,還是比較了解的。聽了彭傳東的描述,就信了七八分。
這些天,他動用門派的所有力量。來尋找這兩個人,可是神都那么大,想找兩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天可憐見,剛剛在壽宴上,彭傳東跑來告訴他,說看見了火車上的那個男人。他心里就像被火燒一樣,什么都顧不得了,立馬追了出來。
他不止一個兒子,可是能繼承他衣缽的,就這么一個。他本想日后將云龍派交給兒子繼承。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
喪子之痛,蓋過了一切,此時他的心里,除了報仇二字,再容不下其它東西。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出殺死兒子的真兇,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
陳耀東見他激動成這個樣子,想著他兒子死了,心情可以理解,得體諒一下,語氣緩和一些,說道,“如果你說的是云門派的邢偉博的話,沒錯,是我殺的。”
邢凱是個極其多疑的人,見他如此痛快承認(rèn),反而起了疑心,“就憑你?”
陳耀東說道,“這件事,是你兒子有錯在先。他看上了我的女人,想殺了我,再搶我的女人,簡直就是個敗類中的敗類。所以,我把他殺了。你雖然教子無方,但我這個人不搞誅連。只要賠了車錢,我也不為難你。”
邢凱冷冷地看著他,心里卻有些猶疑,這個年輕人瘋言瘋語,看著像個傻子。他真的會是兇手?還是說,被人給利用了?
他知道,神都內(nèi)有神衛(wèi)軍維持秩序,一旦城內(nèi)爆發(fā)戰(zhàn)斗,幾分鐘內(nèi),就會趕到場。為免引起神衛(wèi)軍的注意,他并沒有展露出屬于人間絕頂?shù)臍鈩荨?p/>
眼前這個年輕人,年紀(jì)如此之輕,到宗師就頂天了。不太可能殺得了他兒子,更何況,對方哪里學(xué)來的截元指?
這里面有太多疑點,讓他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先抓起來,再慢慢逼問。”
邢凱目光一厲,身形一晃,閃電般撲到陳耀東近前,一爪扣住了他的肩膀,掌心靈元一吐,就要將他禁錮。
這股勁力,卻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心中一驚。就聽到到“唉”的一聲嘆息,身體一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再也無法動彈。
他心中一片震駭,“修行者?這是什么法術(shù)?”
陳耀東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
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點在對方的胸口上。
邢凱如遭電擊,整個身顫抖了一下,皮膚變得通紅,無數(shù)血液從毛孔里滲出來,凝成血珠,仿佛變成了一個血人,看起相當(dāng)恐怖。
他身體一軟,癱倒在地,死死地盯著陳耀東,臉上一片絕望,“截——元——指!你從哪里學(xué),學(xué)來的?”
這一指,將他體內(nèi)的靈元斷絕,身體更是完全被摧毀,已經(jīng)徹底成了一個廢人。正是截元指修練到最高境界才有的威力。
陳耀東說道,“很難嗎。你兒子截了我一下,我就學(xué)會了。”
“你……”
邢凱顫抖著嘴唇,終于明白,剛才那些瘋言瘋語,原來都是真的,自己兒子,居然惹到了這樣的怪物。
一切都完了。
他神情扭曲起來,嘶啞道,“殺了我,快殺了我……”
“那可不行,殺了你,誰賠我車子?”陳耀東見他翻來覆去,只會念叨這一句,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瘋了,有點腦殼疼,不該下這么重手的。這下子,車子找誰賠去?
這時,他注意到那個姓彭的,說道,“你過來。”
彭東來臉色一片煞白,走了過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前輩,我?guī)煾得胺噶四讫埮蓵r償您的一切損失,還望前輩高抬貴手,饒我?guī)煾狄幻!?p/>
“殺了我,東來,殺了我……”邢凱看見徒弟過來,一邊嘶吼,眼中透著哀求。
彭東來看著心目中無敵的師傅,如今卻是這副慘樣,心中既凄且悲。
陳耀東問旁邊的翟聰,“這輛車買來的時候,多少錢來著?”
將整個過程看在眼里翟聰下意識地將腰彎下去了一些,小聲答,“二百一十萬。”
“這么貴?”陳耀東皺起眉頭,“你們賠得起嗎?”
彭東來連聲說道,“賠得起,賠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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