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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中舉之后 第一百九十一章 桑嬪所求
王曲不覺間笑了出來。
“謝兄快快停下!”
等到謝銜將誓言全部說完,他才故作急切的拉起對方。
“我不過是一時戲言,你怎么當(dāng)真了?”王曲有些哭笑不得。
“是我愚鈍,看不出殿下的用意!”謝銜露出勉強(qiáng)的笑容,心底卻在暗暗咬牙。
這王曲話說得好聽,用意卻險惡。
剛才若是自己沒有及時發(fā)誓,恐怕對方心里就會生疑,更有甚者,直接翻臉都有可能。
這人實(shí)在心性不定,好在自幼生于貧戶,沒有學(xué)過馭下之道,否則還不知有多難纏。
謝銜心里暗自慶幸。
卻見王曲左看右看的提防之后,在他耳旁竊聲說道:“謝兄,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p/>
“我早已買通父皇身邊的人手,知道一個消息!父皇在先帝入葬皇陵之后,便會打發(fā)我們?nèi)ミ呹P(guān)!”
說完,還慎重的交代了一句,“不要聲張,這是隱秘事件!”
然后又躊躇道:“你謝家招募的人手,何時送來京城?”
他這一問,簡直跟個白癡一樣。
現(xiàn)在離先帝入葬皇陵,只剩十天左右的時間。
謝家縱使手眼通天,能立刻招來千百人數(shù),也不可能再十日之內(nèi)送到京城。
更何況,謝銜就是想借這個機(jī)會,將王曲坑害于京外,又怎么可能將事情替他完全辦妥。
“江南趕到京城少說也要花費(fèi)半個月,現(xiàn)在是冬季,趕路更加艱難!”謝銜只能把自己的難處說出來,搖頭道:“要在十日內(nèi)招夠人手,恐怕不行!”
“什么?”王曲面色一變,臉色難看的道:“若是不能在十日內(nèi)召集人手送來,你謝家還有什么用?”
他翻臉翻得實(shí)在太快,謝銜只好又道:
“殿下且放寬心!”
“那上千的人手,我會傳信謝家,讓他們將人安排在邊關(guān)附近等候。到那時您去到邊關(guān),直接就有了一千人手,豈非遠(yuǎn)勝二皇子三皇子他們?”
“你說得有道理!”王曲拍手笑道,旋即又面露異色,“可是京城到函廊關(guān)的路程,比江南到那里近上許多,我們能碰上面么?”
幾千里和上萬里的差別,恐怕遇不上那些人了。
謝銜笑道:“現(xiàn)在還有十天時間!我會讓謝家召集人手之后,立刻送到指定地點(diǎn)!您若是怕去得早了要等人,十日后出京那會兒,大可以先在附近游山玩水幾天!”
冰天雪地的游什么山水!
王曲嘴角抽搐。
不過既然謝銜替他想得這么周到,他總不能白瞎了對方的一番好意。
“謝兄思慮周全,有你相助,父皇駕崩之后,皇位一定非我莫屬!”
王曲笑得極為暢快。
二人達(dá)成協(xié)議之后,又很快分開了。
到底是國喪,哪怕是私宴,也弄得提心吊膽的。
王曲離開這小筑之后,便又回了皇宮。
經(jīng)過太和拱門之時,又見到了琉璃。
如今應(yīng)該叫桑嬪了。
桑嬪正坐在廊橋中間的小亭子里,旁邊跟著幾個宮女。
信王后宮虛空,他驟然要將一個宮女提為嬪位,也并沒有人直接站出來反對。
便是如側(cè)妃的兄長,翰林院的大學(xué)士,也沒有急著替胞妹尋求公道。
“大皇子!”
王曲本來不想和她糾纏,快步往旁邊走去。
但桑嬪眼尖,瞧見是他,便喜笑顏開的小跑過來了。
“多虧了大皇子那日的果決,才使本宮有今日的榮華富貴!”
桑嬪頗有嘲意的說道。
她原本是受如妃所命,來勾引王曲的,哪知王曲像是知道她的目的一般,那天跑得十分迅速。
后面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被如妃弄死的時候,卻是等來了皇帝。
如今她身居嬪位,已是一宮之主。
王曲微微一笑,面色不變:“桑嬪能有今日,要謝的應(yīng)該是如嬪,而不是本殿下!”
“要不是忌憚您,如嬪怎么會派使我來做這種事,那樣也就沒有如今的際遇了。”桑嬪以袖掩面,嘻嘻嬉笑。
她已是嬪位,對著王曲這個皇子本不用稱呼為“您”,然而上位時間不久,她一時還沒改過來。
二人都不在意這些,旁邊的宮女也不敢自作聰明的提點(diǎn)。
“桑嬪叫住我,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吧!”王曲笑道。
少年皇子與花信宮妃私下談話,傳出去又是一樁美談。
不過桑嬪都不在意,王曲又豈會顧忌。
他不認(rèn)為信王會看上這個宮女,對方的上位,約莫是信王為了扼制如側(cè)妃一人獨(dú)大的局面,所提上來的一個籌碼。
當(dāng)然,這不妨礙他拿這事兒來膈應(yīng)桑嬪:“你我身份,似乎不應(yīng)該走得太近,惹人非議,恐怕要壞了娘娘你的名譽(yù)!”
聽到王曲這句話,桑嬪目中有一絲猶豫。然而一想到如側(cè)妃精通毒術(shù)的事情,她只能咬牙開口:“殿下那時候能看出端倪,想必是對如嬪的毒術(shù)有所了解,能否告知一二!”
原來是這個目的!
王曲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
旋即,他搖頭:“不行!”
“為什么?如側(cè)妃時我們的共同敵人!若是本宮勝出,也可在皇上那邊,多替殿下美言幾句!”
桑嬪的話不無道理,可王曲確實(shí)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shí)情況。
他根本不通醫(yī)毒,能看破陷阱,也只是因為鼻子能嗅得到那種藥味。
桑嬪卻以為他有心藏私,急切的開口:“如嬪三番兩次的陷害殿下,莫非殿下還準(zhǔn)備繼續(xù)容忍她?縱使她不再作惡,那三皇子呢?”
她所說的三皇子自然就是楊承文。
王曲搖了搖頭。
如果是別的帝王,他還有可能會與桑嬪密切合作。
可是信王此人,就目前看來,是絕對不會受枕頭風(fēng)的影響。
“不是我不想揭穿如嬪的毒術(shù),而是我也不知道!那日能看破詭計,也只是因為我在如嬪那里埋有眼線,起先就知道了這件事!”
就算不好合作,王曲也沒打算惡了這個目前能與如側(cè)妃糾纏抗衡的宮妃,故而說了這樣一番言辭。
桑嬪半信半疑,只能將這些話當(dāng)成真話,失落道:“本宮還以為,你能夠應(yīng)付如嬪的毒術(shù)!”
王曲很想告訴對方,信王目前并沒有處置如側(cè)妃的想法,所有的作為都只是無用功。
最多,就是讓如側(cè)妃被打入冷宮。
可是信王既然沒有在一開始就那樣做,想必另有深意。
這件事是信王的,知道的人并不太多,而且絕大部分還是對方的心腹。
顧忌人多嘴雜,王曲沒有說給桑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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