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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孟醒公、英雄會

作者:隱為者  分類: 軍事 | 諜戰(zhàn)特工 | 隱為者 | 獵諜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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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諜 496、孟醒公、英雄會

沒有了腰傷困擾,赫連夫人神態(tài)從容了不少。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楚牧峰肅聲說道:“我想要問問昨天建康碼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方便告訴我嗎?”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調(diào)到槐明站擔(dān)任這里的副站長,夫人,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楚牧峰直接說道。

“嗯,知道。”赫連夫人點點頭,沒有掩飾。

畢竟有沈金泉在,楚牧峰的身份是沒辦法保密。

說真的,當(dāng)赫連夫人知道楚牧峰竟然是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人的時候,是十分吃驚的。

“夫人真是那邊的?”楚牧峰指了指西北方向。

“不錯!”

赫連夫人直接點頭承認:“我的確是紅黨的人,楚牧峰,你不會像那些特務(wù)那樣,要抓捕我去邀功吧?”

楚牧峰凝視著赫連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當(dāng)然不會,現(xiàn)在不會,將來也不會,要不然的話,你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里了。”

“那么……”

赫連夫人趁勢想要說出吸收楚牧峰進來的言語,可話到嘴邊卻又停住。有些話不能隨便說,有些人更是不能隨便招的。

比如說楚牧峰。

一個在軍事情報調(diào)查局擁有著如此顯赫身份的人,還是盡量低調(diào)點吧。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赫連夫人改了口風(fēng)。

“我想知道夫人過來的目的,當(dāng)然你要是說不方便說的話,也無妨,不過請夫人你趕緊離開槐明城。”

“如今這里已經(jīng)全面戒嚴,為的就是找到你,雖說他們未必就能找到這里來,但為了安全起見,我想你還是趕緊離開為好。”楚牧峰誠懇地說道。

“我過來有事要辦,在事情沒有辦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槐明城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小心謹慎的!”赫連夫人搖搖頭,拒絕道。

“那好的!”

楚牧峰知道和赫連夫人的談話也就是這樣了。

既然她是不愿意說出此行目的,那么更深入的話題也是自然而然不會提起。

畢竟雙方的身份都很敏感,有所保留是必然的。

“對了,江怡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楚牧峰跟著問道。

“她很好,報社那邊挺忙的。”赫連夫人跟著應(yīng)道。

“嗯!”

聊了兩句,楚牧峰便起身告辭離開。

出門走遠后,楚牧峰對沈金泉低聲叮囑道:“記著我說的,遇到麻煩的話,就來找我!”

“好的,謝謝楚哥!”

沈金泉眼里滿是感激和敬慕。

揮揮手,楚牧峰轉(zhuǎn)身投入沉沉夜幕之中。

沈金泉回到房間中后,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的赫連夫人,搓著手興奮道:“看來楚哥的醫(yī)術(shù)果然厲害,夫人,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金泉,你準(zhǔn)備下,明天和我去辦事。”赫連夫人斟酌片刻說道。

“夫人,這么急嗎?外面風(fēng)聲很緊的。”沈金泉揚眉問道。

“是的,不能等!”

赫連夫人眼神堅定地說道:“我過來就是要見他的,要是拖延下去,一旦產(chǎn)生變數(shù),會有什么樣的損失你是清楚的。”

“行,那我來安排吧。”

翌日。

這天槐明城的天氣是陰雨綿延的,從凌晨三點鐘開始下起瓢潑大雨來,竟然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仿佛是要將整座槐明城都給淹沒。

槐明站,會議室

一場臨時會議正在進行著。

胡為民作為站長,是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甩在桌面上,沖著楚牧峰質(zhì)問道。

“楚副站長,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難道說目標(biāo)還沒有絲毫消息嗎?你知道嗎?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還被朱站長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

“他說咱們槐明站怎么能這樣無能?你說說,咱們真的就是無能之輩嗎?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將目標(biāo)抓獲?”

“胡站長,情報科和行動科的人都已經(jīng)行動起來,甚至就連警備局的人也都跟著咱們一起封城,我們已經(jīng)是在全力以赴。”

“一旦有了線索,保證能抓到目標(biāo)。”

楚牧峰這話說的很有水平,那要是說沒有線索呢?自然抓不到,反正板子打下來,已經(jīng)有了背鍋的了。

“我不想要聽這些官話套話,我就問你一句,需要多長時間能將目標(biāo)抓捕歸案?”

胡為民肅聲問道。

楚牧峰很平靜地說道:“我會盡力!”

“明天日落之前,我要你必須將目標(biāo)抓到,抓不到的話,咱們就只能一起去省站見朱站長了!”

說完,胡為民就站起身離開,其余人也都跟隨著走出去。

楚牧峰則神色淡然地走回辦公室,身后跟著的是林創(chuàng)先。

他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站長,一點線索都沒有,居然要明天日落前就要抓到,怎么可能?這純粹是刁難嘛!”

“是啊,你說怎么可能做到呢?他們又不說明對方身份來歷,沒有個正確理由,槐明城這么大,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去查吧?就算是這樣做了,誰敢肯定能找到嗎?”

楚牧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后,嘴角一翹:“他說他的,咱們聽聽就好,真要是抓不到咱們也沒轍。”

“對了,那邊有動靜沒有?”

“有了!”

林創(chuàng)先聽到這個,精神振奮的說道:“我收到消息,說的是施學(xué)奎這兩天要將一批文物賣給山田會社,他們這兩天就會交易。”

“站長,您看過譚站長留下來的資料,他當(dāng)初之所以發(fā)現(xiàn)齊家很有可能資敵,便是因為一起文物走私案。”

“我想施學(xué)奎肯定是覺得,譚站長已經(jīng)死掉,那么這個事他就又能無所顧忌地重新?lián)炱饋碜觥!?p/> “走私文物?”

楚牧峰眼神微冷。

“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豈能就這樣流失海外?更別說是流失到島國!”

“島國人就是一群狼子野心之輩,他施學(xué)奎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到?看到還敢這樣做,分明就是財迷心竅,分明就是利欲熏心,分明就是數(shù)典忘祖!”

“不止如此!”

林創(chuàng)先忽然間壓低聲音說道:“站長,我還收到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是很準(zhǔn)確的,是施學(xué)奎那邊的人傳過來的,說是施學(xué)奎最近一直在搜集第九兵工廠的相關(guān)情報。”

“我想他很有可能是要將這個情報傳遞給山田會社,討好對方謀取利益。”

“第九兵工廠?”

楚牧峰臉色一沉,這不就是趙仰曾經(jīng)給自己說過的那家兵工廠嗎?掌權(quán)的是趙仰昔日秘書程光輝。

像這樣的兵工廠情況歷來都是比較隱秘,不為一般人所知曉。

否則真的要是戰(zhàn)爭來臨,誰都知道兵工廠的位置,豈不就是妥妥的活靶子?

施學(xué)奎作為一介商人,居然要搜集第九兵工廠的情報,莫非真要賣給山田會社?

“你說施學(xué)奎開了一家翻譯館是吧?”楚牧峰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不錯!”

林創(chuàng)先頷首道:“他在咱們槐明城開了一家翻譯館,說的是翻譯各個國家的文學(xué)著作,同時也為各個國家提供翻譯人員。”

“我的那個線人就是他的一名翻譯官,頗受他重視,不過施學(xué)奎做夢都不會想到,其實那是我早就埋進去的釘子。”

“讓你的那個眼線繼續(xù)搜集情報,有什么情況及時回報。”

“是!”

“走吧,趁著現(xiàn)在沒事,咱們?nèi)ミ@個翻譯館轉(zhuǎn)轉(zhuǎn)。”楚牧峰站起身來說道。

“好,我來安排!”

情報科。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

猛然間聽到這個消息的陳賓全,眼底閃爍著精光,一把就將面前的心腹抓過來,眼神火熱的問道。

“王兵,你要知道這種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這種消息也不能隨便亂放出來。我再問你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親眼看到的?”

“科長,絕對真的!千真萬確!”

被抓住的王兵是一個三十來歲,瘦如竹竿的男人,他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臉上露出著一股機靈勁,忙不迭地說道。

“我哪敢騙您啊!您也知道,我家就在梧桐巷附近住著,我那昨天晚上回去的有點晚,誰想正好就碰到了楚副站長出門。”

“他不是自己出門的,是跟著一個人一起離開的。我當(dāng)時就想,他剛到槐明城,人生地不熟的,總不會有什么朋友吧?”

“而且就算是有朋友,誰大晚上的出來見面,還搞得這么神秘兮兮。我就想著要不跟上去瞧瞧?”

“當(dāng)時我就鬼使神差的跟過去了,可誰想跟了會兒后就給跟丟了。我想這個情況有點蹊蹺,所以才給您說的。”

“陳科長,您說咱們楚副站長神秘兮兮是做什么呢?”

陳賓全蹭地就站起身來來回走動。

楚牧峰!

深夜和神秘男人會面!

這樣的事要是說換做別人的話或許就會一笑了之,但陳賓全畢竟是做情報工作的,本能的覺得這事是不對勁。

可要是說什么地方不對勁的話,他也一時半會說不上來。

“科長,您說是不是楚副站長有了目標(biāo)的線索?所以說暗地里背著咱們?nèi)ゴ蚵牐咳缓蠛昧⑾乱粋€大功勞呢?”王兵跟著問道。

“嗯!”

陳賓全眼前一亮,“你說的沒錯,不是說沒有這種可能!”

“楚牧峰現(xiàn)在最想要做的事是什么,當(dāng)然是立功!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第一把火就將馬建山給燒下去,那么總要得有所建樹吧?”

“有功勞才能站穩(wěn)腳跟,沒有功勞的話,其余的都是白搭。”

“盯著,給我盯緊楚牧峰!”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收到了什么線索,所以說才會這樣深夜出去!這樣,從今天開始就死死盯梢楚牧峰,咱們反正是找不到別的線索,不如就從他身上下手。”

“科長,這樣真的好嗎?這樣是犯忌諱違反規(guī)矩的!”王兵不禁有些膽怯了。

“狗屁的犯忌諱!”

陳賓全想到馬建山現(xiàn)在的處境,就直接說道:“只要能將這事辦妥,咱們就不會有問題。”

“要是說辦不成這事的話,我告訴你,我沒好下場你以為你有嗎?聽著,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開始跟蹤楚牧峰,小心點別露出馬腳就成!”

“是!”

王兵只能無奈地應(yīng)了下來。

六國翻譯館。

這就是施學(xué)奎開的,之所以起這個名字,自然是因為這里能翻譯多國語言。

說這是噱頭嗎?還真的不是,施學(xué)奎手底下真有不少翻譯人員,可你要說這些翻譯官多精通六國的語言,那又是夸大了。

整個翻譯館除了施學(xué)奎對日語精通外,其余的都是滿瓶不動半瓶搖的貨色,都是二把刀。

今天翻譯館內(nèi)還挺熱鬧。

施學(xué)奎正在接待山田會社的社長山田不二郎。

茶室中。

在這翻譯館中缺什么是不能缺茶,知道山田不二郎對華夏的茶文化很推崇后,施學(xué)奎就在這里特意裝修出來一間茶室。

“施君,讓你辦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說著,穿著一身方格兒西裝,帶著眼鏡,留著一簇小胡子的山田不二郎端起面前的茶杯,呼吸著里面的茶香,十分陶醉地閉上雙眼。

“山田社長請放心,我辦事一向穩(wěn)妥,您要的那批貨明天就能送過來,咱們還是老規(guī)矩老地方交易。”施學(xué)奎滿臉堆笑道。

“呦西!”

山田不二郎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話題直接一轉(zhuǎn)。

“第九兵工廠的情報呢?”

“這個……”

施學(xué)奎似乎有些遲疑,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已經(jīng)在竭盡所能的搜集第九兵工廠的情報,但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我只知道一個大概區(qū)域,可那個區(qū)域也有點太大。山田先生,您再等等,最遲月底,我保證將這個兵工廠的具體位置摸清楚。”

“不止是具體位置!”

山田不二郎說話間就從兜里掏出來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還要第九兵工廠的內(nèi)部資料。”

“比如說高層人員都有誰,技術(shù)人員都有誰,他們里面的防御力量怎么樣,所生產(chǎn)出來的兵器種類又都有那些。諸如此類的,我都要,越詳細越好。”

“這是你的辛苦費,事成之后還有重賞。”

“謝謝山田先生,我一定會好好調(diào)查,盡快給你消息的!”施學(xué)奎連忙道。

“嗯,那就這樣!”

放下茶杯,山田不二郎起身離開茶室。

“我送送您!”

施學(xué)奎順勢收起來支票相送。

六國翻譯館對面的一家茶館。

“站長,那就是山田不二郎,跟在他身邊的就是施學(xué)奎!”

楚牧峰將兩人的容貌暗暗記下來。

畢竟槐明城現(xiàn)在還是全城戒嚴的狀態(tài),自己沒有辦法明著幫助赫連夫人脫困,那么就得想別的辦法制造出來更大的混亂。

只有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這事上,才能給赫連夫人創(chuàng)造機會。

否則赫連夫人想要脫困,還真不容易。

總不能直接給林創(chuàng)先他們下令,不要再去搜尋吧?

甚至這樣的命令他都不可能給東方槐下達。

誰讓這條搜捕命令是省站下達的,東方槐他們也不敢違背。

那就只能另辟蹊徑。

齊家!海神殿!

這兩個龐然大物都在楚牧峰的計劃中,原本就是要針對他們的,無非就是提前兩天而已。當(dāng)然就算是提前,也得找到合理的切入口。

“用譚東風(fēng)的死亡來調(diào)查嗎?”

就在楚牧峰暗自琢磨的時候,忽然間前面出現(xiàn)一陣騷動,就在距離六國翻譯館不遠的地方,有著一群人正在推推搡搡的毆打。

“那里是哪里?”楚牧峰問道。

“是咱們槐明城的良知報社。”

林創(chuàng)先只是瞧了一眼就肯定的說道:“應(yīng)該是良知報社的那位主編又得罪誰了,所以被對方找上門來挑釁泄恨。”

“什么意思?”楚牧峰微微挑眉。

“站長,是這樣的……”

隨著林創(chuàng)先的介紹,楚牧峰逐漸的明白了,原來在槐明城中還有這樣一個硬骨頭文人。這個人就是良知報社的主編孟醒公。

為天下人仗義執(zhí)言。

說盡天下不公之事。

只要是從孟醒公嘴里說出來的話,那都是慷慨激昂的。那些社會上的不公平之事,那些做著齷齪勾當(dāng)?shù)娜耍紩蔀樗谡D筆伐的目標(biāo)。

漢奸者,當(dāng)誅!

中華民族之脊梁,永固!

讓所有賣國賊都去死!

一篇篇出自孟醒公之手的文章都是極具正義感,都是振聾發(fā)聵之作。

他對槐明城的那些達官權(quán)貴毫不吝嗇的痛批,說他們都是一個個依附在百姓身上吸血的小鬼。

偏偏這樣的小鬼還不愿意關(guān)心百姓,把百姓都當(dāng)成是牛馬牲口對待。

“幸好這良知報社的社長李恭是手眼通天之輩,據(jù)說是有著省城的背景,所以說才能將針對孟醒公的明槍暗箭都給擋下來,要不然孟醒公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次。”

“不過即便這樣,孟醒公也是三天兩頭的會被人登門尋仇,輕則怒罵重則打一頓。”

“有些人覺得想要打垮孟醒公,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說他們就扶植起來報社和良知打擂臺。”

“可誰想誰這樣做誰倒霉,就沒有說任何一家能夠在這事上干過孟醒公的,而且這些報社竟然都被孟醒公一個人便都擊垮。”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林創(chuàng)先扭頭看向旁邊。

“我記得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柜臺上擺著幾張良知報,站長,您等著,我拿給您看!”

說著林創(chuàng)先就走過去,很快拿著兩份報紙過來。

楚牧峰接過來,都不用翻找,就看到了最醒目的標(biāo)題。一篇就是林創(chuàng)先所說的,一篇用詞更加激烈,標(biāo)題為四大管事,四條走狗,走狗當(dāng)烹,烹而食之!

順著標(biāo)題往下看,就會發(fā)現(xiàn)文字更加犀利。

簡單的文字組合,散發(fā)出來的竟然是不弱于刀槍劍棒的殺伐力,在字里行間,仿佛能看到孟醒公幻化成了一個無所畏懼的將軍,正手持著一柄方天畫戟,要將世間所有蠅營狗茍,齷齷齪齪的黑暗如數(shù)擊潰,盡數(shù)殺死。

痛快淋漓,酣暢至極。

在這種舉世皆暗的時代中,就該有這樣的人站出來!

“所以說現(xiàn)在來找茬的是海神殿的人嗎?”楚牧峰撫放下報紙,瞇縫著雙眼問道。

“是!”

林創(chuàng)先只是掃了一眼就肯定的說道:“鬧事的是海神殿管事陳豺狼麾下的人,是他的心腹,叫做陳軒。”

“陳軒是陳豺狼老家的人,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最是聽陳豺狼的話。既然是陳軒在鬧事,陳豺狼應(yīng)該就在附近的。”

“否則沒有陳豺狼撐腰的話,陳軒就算鬧事也不敢鬧得多大。”

“走吧,咱們?nèi)デ魄茻狒[。”楚牧峰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好!”

林創(chuàng)先不知道楚牧峰是什么想法,但既然他已經(jīng)站起來,自己肯定是要跟過去的,有事也好張羅張羅。

良知報社門口。

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圍觀的群眾,這些人是不敢和海神殿對著來,但海神殿的也沒有道理說,就這樣把他們驅(qū)趕走,連熱鬧都不準(zhǔn)看。

“你們說這次海神殿的能讓孟主編道歉嗎?”

“別鬧了,比海神殿還硬的骨頭,咱們孟主編都啃過,憑什么向他們道歉。”

“孟主編哪篇報道是錯的?”

“這年頭不是說你報道的是對的就能說話,得夾起來尾巴做人。”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

有的是力挺孟醒公,有的是為孟醒公擔(dān)憂,有的是覺得孟醒公這次踢到硬石頭了。

但不管是哪種想法吧,就沒有說誰是指責(zé)孟醒公的。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敢為他們仗義執(zhí)言的良知主編,誰會去指摘,要是沒了孟醒公,他們的生活會變得更艱辛。

在幾個人的拱衛(wèi)中,陳軒挑起來下巴,手里抓著一把瓜子,歪著頭,一邊吃著不時往外吐著瓜子殼。

瘦弱的他仿佛弱不禁風(fēng),但卻沒誰敢和他正視,那雙好像老鼠般的小眼睛,不時迸射出道道兇光。

“去,趕緊給我將孟醒公喊出來,今天老子找他有話說。”陳軒高升喊道。

“你們別鬧事啊,再不走的話我們就報警了。”報社人義正言辭地喊道。

“呦呵,報警?”

陳軒不以為然地咧嘴一笑,“行啊,你想要報警就報啊,我倒要瞧瞧警員過來了又能怎么樣?難道說還能把我們抓起來嗎?”

“理由那?難道就因為我們站在你們報社門口吃瓜子嗎?”

“你……”

“少他娘的廢話。”

陳軒猛地將瓜子甩在地上,眼神兇狠如狼:“你們是讓孟醒公自己出來那,還是說老子進去把他揪出來。”

“孟醒公,你要是個爺們,就給老子滾出來,要不然我一把火燒掉你的報社!”

“你敢!”

隨著這種恐嚇威脅,一道身影突然間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穿著一件青色長衫,容貌儒雅,鼻梁上戴著一副黑框圓邊眼鏡,一頭剛硬短發(fā)給他平添幾分崢嶸。

露面后,他神情冷峻的瞥視過來,毫不掩飾臉上的那種厭惡。

“哼,你們海神殿的人好威風(fēng)!好霸道!好大的口氣!竟然敢這樣找上門來!”

“孟醒公出來了!”

看到孟醒公總算露面,陳軒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像縮頭烏龜似的,縮在報社里面不敢露面那!沒想到你還出來了!”

“縮頭烏龜?”

孟醒公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譏誚著說道:“和你們這樣的人對峙,我需要隱藏躲避?你們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你們以為靠著海神殿的兇名,就能威脅住我,就能讓我害怕,恐懼。要是這么想你們就大錯特錯,我孟醒公就算怕,也不會怕你們這群敗類!”

“老狗,你的這張嘴真夠臭的!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陳軒揚手一指,惡狠狠地喊道。

“撕爛?”

孟醒公冷漠呵斥道:“你敢動手試試,我就站在這里,我看你哪只手敢動我一下!”

“你算什么東西,狐假虎威的草莽之徒罷了!我良知報社是為天下人說話的地方,我孟醒公是一心為民,心懷坦蕩之輩,會怕你這種宵小之徒的威脅!”

“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你……”陳軒碰觸到孟醒公的眼神,莫名其妙的一陣心虛。

這個老家伙的眼神怎么這么銳利,看著人挺瘆得慌的!

幾乎在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瞬間,陳軒就狠狠的揮之腦后。

他娘的,我怎么能被他嚇唬住,落了面子!

我可是堂堂海神殿的人,就是收拾孟醒公,怎么能示弱?

“孟醒公,你少在這里給我裝腔作勢,你公然羞辱我們海神殿,說我們海神殿的四大管事都是走狗,都該死,都該烹而食之。”

“你今天必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向我們海神殿賠禮道歉!如若不然,我們就拿你游街!”陳軒惡狠狠地喊道。

“游街?”

孟醒公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別說你只是海神殿一個小角色,就算是他傅立群來了,我也會絲毫不退!他傅立群也不敢說拿我游街這類話!”

“說你們海神殿囂張跋扈,你還不信,你們現(xiàn)在的行為和強盜、流氓、土匪有什么區(qū)別?政府都廢除了游街示眾,你們卻敢?”

“你們是想說,政府都不如你們嗎?”

“你們眼中可還有半點王法?”

“王法?”

陳軒大笑起來,笑聲落盡后,眼神狠辣的一揮手,“老子就是王法,給我上,抓他游街!”

“是!”

幾個幫眾立刻如瘋狗般沖上前去。

“這海神殿做事敢如此放肆?”

楚牧峰看到陳軒他們的舉動臉色如霜。

他知道海神殿是槐明城中的一個勢力,但就算再如何,你們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吧?

真當(dāng)現(xiàn)在還是以前的封建社會嗎?

“海神殿真是太張狂了。”

林創(chuàng)先眼底也流露出一種不加掩飾的鄙夷和惱怒:“海神殿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為非作歹,喪心病狂,但就是沒誰能動得了他們!”

“為什么?”楚牧峰問道。

“因為傅立群有一本黑冊。”林創(chuàng)先低聲說道。

“黑冊?”楚牧峰頗感意外,上次沒有聽林創(chuàng)先提起過這個。

“對,就是黑冊,這本黑冊據(jù)說記載著槐明城很多官員和權(quán)貴的秘密,要是說曝光的話,那些人的名譽都將受損。”

“沒誰愿意拿著自己的身家來挑釁,試探海神殿的底線,所以說對海神殿的張狂,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利益就行。”林創(chuàng)先跟著說道。

“你確定?”

“確定!”

林創(chuàng)先回視著說道:“您上次問我的時候,我給忘記這事了,這不現(xiàn)在才突然想起來。有那本黑冊在,沒誰敢隨便動海神殿,除非……”

“除非是沒有秘密的人才敢動,可沒有秘密的人也不是掌權(quán)者,對不對?”楚牧峰說道。

“對!”

林創(chuàng)先點頭道:“其實在這槐明城中,也有伸張正義的組織,它和海神殿是死對頭。”

“你說的是?”

“英雄會!”

林創(chuàng)先說出了楚牧峰心中想到的名字,英雄會,那不就是葉霖城介紹的嗎?

他說英雄會的陳山河是值得信任的英雄好漢,會起名英雄會也是想要伸張正義。

“英雄會的陳山河和海神殿的傅立群是死對頭,兩人經(jīng)常性的打擂臺,這是大伙兒有目共睹的事。”

“而英雄會之所以沒有被取締,也是因為有些人想要借著陳山河的手來制約海神殿。”林創(chuàng)先說道。

原來如此。

平衡!

這槐明城的幫派勢力既然沒有辦法取締,就要想辦法做到平衡。不可能說只讓海神殿一家做大,那樣的話誰都不會容忍的。

就在兩人對話的功夫,陳軒的人已經(jīng)動起手來,眼瞅著他們就要抓住孟醒公,而報社的人也都一窩蜂的沖上前來阻攔。

雙方短兵接觸,紛紛扭打起來。

“砰砰!”

一邊是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記者,一邊是膀圓腰粗的幫會成員,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僅僅幾個回合,報社的人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是哀嚎陣陣。

“嘿嘿,現(xiàn)在輪到你了!”

陳軒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抬手就要抓向孟醒公的衣領(lǐng)。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間飛出來一顆鵝卵石,砰的一聲命中陳軒的手臂,疼得他一下就縮回去。

“是誰?敢偷襲老子?”

“嘴巴放干凈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林創(chuàng)先邁步走出來,站到陳軒面前的同時,揮手喝道:“帶著你的人,立刻給我滾蛋,不然就都別想走了!”

“你……”

陳軒抬頭看過去,剛想要張嘴辱罵,可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誰時,頓時收住話頭。

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罵出聲來,轉(zhuǎn)身就帶著人灰溜溜地逃走。

不遠處的一座茶樓。

陳軒進來后就站到了陳豺狼面前,低聲說道:“狼哥,是槐明站的林創(chuàng)先出面了,我沒有和他鬧騰,帶著人先撤回來了。”

“嗯,你做的很對,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要是真的和他叫板,那肯定要吃虧。”陳豺狼點點頭說道。

“他娘的,沒想到這個孟醒公竟然認識林創(chuàng)先!”陳軒滿臉羞怒。

“認識林創(chuàng)先?”

陳豺狼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倒未必,或許是林創(chuàng)先走到這里,心血來潮管的這事,你放心吧,林創(chuàng)先是絕對不認識孟醒公。”

“不過話說回來,槐明站的這群瘋狗們,對孟醒公不是應(yīng)該很憎恨和敵視的嗎?林創(chuàng)先為什么會管這事?”

“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陳軒湊上來問道。

“不用!”

陳豺狼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后說道:“咱們的目標(biāo)始終是孟醒公,不必和槐明站的人鬧上。”

“你要是去調(diào)查他,我敢說還沒有等到你調(diào)查就被他發(fā)現(xiàn),別忘了人家是干什么吃的。走吧,先回去再說,商量下怎么對付孟醒公吧。”

“是!”

良知報社門口。

沒想到林創(chuàng)先出現(xiàn)后,剛才還是氣焰囂張的陳軒會那樣就逃走,所有人都感覺意外,而就在他們猜測著林創(chuàng)先身份的時候,孟醒公也是很詫異地看過來。

“多謝先生解圍,不知先生名諱?”孟醒公拱拱手,頗有古風(fēng)地問道。

“孟主編,我也是受人之托做事,您就別多問了!不過您最近還是要小心點,省得被人惦記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林創(chuàng)先提醒道。

“是,多謝提醒!”孟醒公謝道。

“告辭了!”

林創(chuàng)先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孟醒公也沒有多想這事,轉(zhuǎn)身就走向報社,一邊走一邊憤憤道。

“這個海神殿真的是無法無天,好啊,既然你們敢上門鬧事,我就敢將今天報紙發(fā)出去,我要讓人都看到,我孟醒公有多不怕死!”

“知道英雄會的地方在哪里吧?”楚牧峰等到林創(chuàng)先回來后問道。

“知道。”

“走吧,去那邊轉(zhuǎn)轉(zhuǎn)。”

“是!”

林創(chuàng)先今天的任務(wù)就是陪著楚牧峰轉(zhuǎn)轉(zhuǎn)這槐明城,走過的地方,只要是值得介紹,他都會主動提起。

像是這座大院是誰的,那邊住著的人有什么樣的背景實力,這條胡同里面曾經(jīng)走出過什么大人物……

得虧是林創(chuàng)先,換做別人還真的未必知道。

“前面就是英雄會的地盤,他們的掌舵人叫做陳山河,是一個很有英雄氣概的人物。”

“英雄會經(jīng)營的生意主要就是物流和客棧這些,站長,前面那棟英雄樓就是英雄會的總部,陳山河平常都會在那里。”

隨著林創(chuàng)先的介紹,楚牧峰的目光也投向了前面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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