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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敗類 710、你想好了?確定不了?
會試場地很大,足以容納上萬名考生,每個考生有一個隔間,隔間內(nèi)有糞桶,還有火灶。
意思是你餓了,可以在里面生火煮飯吃,不過不要發(fā)出聲響,攪擾了其他人,畢竟一考就是一天,餓了很正常,但是大米菜類需要自己帶。
糞桶就更正常了,除了交卷,哪都不準(zhǔn)去,拉就拉在里面,防止作弊。
考場門額上,掛著一面照妖鏡,考生只得從這里進(jìn)入,驗明正身之后,才能進(jìn)入考試,杜絕魑魅魍魎霍亂考場。
時辰到了,由玄士沐浴焚香之后,在祭壇上招引文曲星君文氣庇護(hù),幫助考生頭腦清醒,縱情發(fā)揮,人盡其才。
冥冥之中,當(dāng)祭壇擺好,香燭點燃之后,整個考場周圍的人,都感覺到精神一陣,揮去了疲乏怠惰。
若有玄士開天眼看的話,能夠看到整個考場之中,都濃罩在一束自天外投射而來的金光之中,那文曲星君的雕塑,更是堂皇不可侵,威嚴(yán)大方。
鼓聲一響,看門人讓行,考生陸續(xù)進(jìn)場。
葉太也在其中,旺財這次沒有陪同,而是自個兒浪去了,畢竟他也不參加文科考試,乃至武考都不怎么想去,欺負(fù)不認(rèn)識的小朋友沒意思,反正自己也不當(dāng)官的,等小金人登上廟堂,就是他西行之日。
入門,便看到影壁兩側(cè),龍飛鳳舞的提著兩行千古名句:舉頭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大義約莫是,神明在上,你就不要想著作弊了,就算考官沒發(fā)現(xiàn),上頭的神明,也會發(fā)現(xiàn)的。
更莫說考官還都是道行高深的玄士了,不僅每一個小考場,都有玄士巡查,還有國士府的國士,親自縱觀全局,以昊天鏡,投射考場全局,哪里有異端變數(shù),立馬就會被揪出來。
葉太走到了自己的小隔間,盤膝坐下,看到了后面的糞桶,覺得自己還是要快點兒考完,不然時間一久,上萬人聚集在一起的味道,那可不大美好。
自己當(dāng)年高考以后,就沒想到,還會參加什么重大考試,都大羅金仙了,媽的,竟然還要和凡人們一起,參加科舉。
不過也是無奈之舉,這次考完,自己執(zhí)掌人間,龍真君振臂一呼,統(tǒng)一妖界,就開始搞事情了。
很快,當(dāng)考生們?nèi)柯渥螅脊匍_始發(fā)卷子了。
很厚一沓,估摸有五六十張,但是只有五張卷子上,印有題目,剩下的白紙,不言而喻,就是拿來打草稿的。
畢竟一道大題,需要很長時間思考,還需要底稿,不然直接開寫,總會出現(xiàn)疏漏的。
一個考官,將卷子放在葉太桌子上,正準(zhǔn)備走,卻止步了,狐疑的看向葉太,道:“你的筆呢?你的墨呢?”
葉太愣了下,心想你還管這事兒啊,不過還是答道:“在這呢。”
說罷,從自己胸口,拿出方才變化出來的筆墨。
那考官依舊狐疑:“你的硯臺呢?”
葉太面無表情,又從自己胸口,掏出了一尊硯臺,放在了桌上。
考官:“你的衣袋這么大?”
葉太沒有回答了,覺得這考官真是屁事兒多,你管我啊?
考官又道:“還不開心?為什么不回答考官的問題?你想被取消資格嗎?”
葉太覺察出味道了。
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他直接神念一掃,知道了原委。
好像是國師派系的人,要給自己使絆子?
媽的,文曲星君在上,我還不信你們能改我卷子。
本來想著默默考試,扮豬吃老虎,事成之后再展露野心。
結(jié)果這還能被針對的。
不過自己堂堂一大羅金仙,還能向你低頭認(rèn)錯?
葉太直言道:“你有種就取消我資格,滾開。”
丫的你要真這么做了,別說你了,文曲星君我也要揍他一頓!
這就是你庇護(hù)下的科舉制度?
那考官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家伙一點也不慫,第一次遇見讓考官滾開的考生。
不過文曲星君在上,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這次的主要目的,本來就是擾亂葉太的心智。
至于取消考試資格,他沒權(quán)利,國師若是親自公開開口,或許還有戲。
不然文曲星君庇護(hù),暗中使亂,必遭大劫!
三年一次的會試,基本上每年文曲星君,都會投下神念,在大局上維護(hù)科舉制度。
所以就算是國師,也不敢明顯作妖。
當(dāng)然,文曲星君的箴言,也只有主考官國士,才能有幸親耳聆聽,其他人,是沒有機(jī)會知曉內(nèi)情的。
這個考官冷笑道:“葉太是吧,我已經(jīng)注意到你的,希望你不要有越矩之事,不然,直接逐出考場。”
葉太:“開考了,考官還可以和考生說話嗎?滾遠(yuǎn)點。”
“你……呃呃呃呃呃呃呃”
話還沒說出口,考官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這邊的情況,自然第一時間被國士注意到了,連忙有玄士上前,對考官進(jìn)行急救。
“送他下去,再派一位考官過去,各回位置,各司其職。”
國士的聲音冥冥中傳來。
玄士們也沒多說,將考官送了下去,很快,又來了一位替補(bǔ)考官,負(fù)責(zé)這一片的巡查工作。
葉太也沒管他們了,而是低頭看著這五張試卷。
第一張試卷,寫的密密麻麻,填空題居多,少數(shù)是問答題,都和科考的經(jīng)義有關(guān)。
目光一掃,葉太就知道自己全會做了。
第二張卷子,只有一道題目,下面全是留白,需要考生自由發(fā)揮,題目也很直白,為:《生財有大道》。
似乎就是讓考生,回答有哪些掙錢的辦法,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略懂后世經(jīng)濟(jì)學(xué)的葉太知道,生財確實有大門道,觸及到很多經(jīng)濟(jì)學(xué)知識。
第三張卷子,同樣只有一道題目,為:《俠以武亂禁論》。
倒是附和這個世界的局勢,普通人的武力水平,確實和修士懸殊太大。
但是兩者又都是天子腳下臣民,所謂的“劫富濟(jì)貧”、“怒殺豪紳惡霸”,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判刑,又該怎么判,是否要酌情減刑等等,都可以是這道題的論點。
第四張卷子,還是只有一道題目,為:《何為佛?何為道?何為神?》
也不知道哪個考官,會出這樣的題,就算我說出來了,你們能懂嗎?
當(dāng)年在紫霄宮聽道的時候,我都覺得頭大如牛,聽之不懂呢,就算把鴻鈞老師的教義,全部搬出來,你們能看懂?
更莫說這幾張紙,根本寫不完了。
這題太開放性了,考官閱卷的時候,也帶有極強(qiáng)的主觀性,要是真有人給自己使絆子,很可能就在這張卷子上做文章。
不過文曲星君,我信你一次啊,要是在你眼皮子下,都有人作妖,那肯定拖下來,暴打你一頓。
第五張卷子,不再只有一道題目,是出了兩個范文,一個是七言律詩,一個是小詞。
大意是讓解析鑒賞這兩個范文,并且自己做出一個,同樣格式的詩和詞。
大體看了一下,葉太覺得太簡單了。
花了幾分鐘,沒有用法術(shù),奮筆疾書,將第一張考古籍經(jīng)義的卷子做完。
而后,第二張卷子,生財有大道。
葉太直接將后世知名的經(jīng)濟(jì)學(xué)理論,解析了三個上去:供求理論,刺猬理論,等價交換原則。
都用的是極其淺顯易懂的話語,沒有大肆分析和距離,就是提出并解析了一下這幾個理論的精髓要素。
還順帶寫出了幾段千古名句,作為點綴。
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
顧客就是佛祖。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等等。
想來也能增色不少。
第三張卷子,俠以武亂禁論。
這是這個世界的根本矛盾之一,每個人后天境遇不一樣,個人武力,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莫說后天,很多人先天都不一樣,仙佛轉(zhuǎn)世身中,最著名的,應(yīng)該就是三壇海會大神哪吒的故事了,幾歲的時候,就可以攪鬧海域了。
這樣的人,犯了錯,你還想砍他腦袋?
他不砍你就謝天謝地了。
葉太在回答中,直接提出,這是社會的根本矛盾之一,也列舉了幾個類似哪吒的天神轉(zhuǎn)世身,直言對付武力大于審判機(jī)構(gòu)的人,要予以懷柔政策。
還照搬了現(xiàn)實世界,聯(lián)合官府拉攏自己的手腕。
就捧著你,封你為護(hù)國將領(lǐng),逐漸的,吹捧你是正義的化身的人多了,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做大壞事兒了。
除此之外,只要不是武力,遠(yuǎn)遠(yuǎn)大于審判機(jī)構(gòu)的,可以酌情減刑,譬如他真是劫富濟(jì)貧,真是怒斬豪紳惡霸的,沒必要直接砍腦袋。
這樣既順應(yīng)了民意,也彰顯了圣上英明,跟弘揚(yáng)了法制威嚴(yán),一舉三得。
第四張卷子,何為佛,何為道,何為神。
葉太將鴻鈞老師講述的,自己略懂的那些皮毛,拎出來幾個,能用文字?jǐn)⑹觯曳踩吮囟ê苷J(rèn)同的道理,簡化的寫了上去。
第五張卷子,解析的話,葉太照著現(xiàn)代語文考試的模板,進(jìn)行了鑒賞,然后自己寫了一首詩,一首詞上去。
啪嗒。
放下筆墨紙硯,葉太伸個懶腰。
此刻才開考半個時辰,很多考生,都還在糾結(jié)第一張試卷,葉太就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
要不是覺得按部就班比較好,他根本不用動筆,一個念頭,就寫完了試卷。
舉手。
吸引了考官的注意。
“干啥?”考官走了過來,竟然是當(dāng)時負(fù)責(zé)接考生入京的杏黃道袍玄士。
不過老頭兒這次沒穿道袍,而是一身灰色素服,多有一種刻板老先生的意思。
葉太道:“交卷。”
老頭兒吹胡子瞪眼,道:“交個屁!這才半個時辰,你寫完了?”
葉太:“妥妥的狀元模板,我可以走了吧?”
老頭兒:“真的做完了?不再檢查一下?”
葉太:“不了。”
老頭兒狂眨眼睛,道:“真的不了?”
葉太:“真的。”
老頭兒:“確定不了?”
葉太:“確定。”
老頭兒:“你想好了?”
葉太:“嗯呢。”
老頭兒無語,丫的我好不容易,可以來給你監(jiān)考了,把煩人的國師派系的人打發(fā)走了,就像你在殿試上發(fā)光發(fā)彩,陸洪荒國士也好以你為由,正式組建派系。
結(jié)果你給我這么拉胯?
老子眼皮子都眨酸了,暗示你再檢查一下,不要放棄,你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
“答題卷放于右側(cè),草稿紙放于左側(cè),拿好隨身物品,交卷就可以直接走了。”
主監(jiān)考官國士的聲音傳來,卻只在葉太和老頭兒的耳畔響起。
老頭兒無奈,道:“想走就走吧,但是想再檢查一下,也行!”
葉太:“得嘞,回頭請你吃飯,走了先。”
說罷,便在老頭兒無語的目光中,爬了起來,大赤赤的向著考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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