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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539章 幫大忙
姜心雪聽得外頭百姓不譴責(zé),居然還有人在帶節(jié)奏,氣得渾身直發(fā)抖:“海哥兒什么時候欺負(fù)辱罵過她?她才進(jìn)門幾天啊?連半個月都不到,就被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欺負(fù)’到下毒——”“姜氏!”秦氏冷喝一聲,狠狠地瞪著眼:“你胡扯些什么?當(dāng)時你自己慪氣慪病了,都不知道海哥兒對郡主多無禮?!?p/>
褚飛揚回頭看她:“不要再說話了?!?p/>
姜心雪一怔,恨恨地瞪著他:“那是你兒子!”
“姜氏!”秦氏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你若再胡扯,就滾出去!”
“砰砰”上面的程府尹狠狠地拍著驚堂木:“肅靜?!备煽纫宦?,“褚少夫人,這里是公堂,不得宣鬧?!?p/>
葛蘭郡主見褚飛揚幫自己,心里得意,但卻抹了抹了抹淚,一臉委屈的模樣:“姐姐,我知你對我諸多誤會,但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有什么事兒,咱們回去再說?!?p/>
姜心雪見連府尹都幫著葛蘭郡主說話,都有些崩潰了,不想,葉棠采卻按了按她的手,姜心雪一怔,這才把情緒給壓了下去。
程府尹干咳一聲,把話題拉回去:“郡主和吳老爺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挽心有異常?”
“是。”葛蘭郡主點頭。
吳老爺也拼命地點著著。
下面的吳夫人陰森森地道:“一義受傷回京,一直都你熬藥煲藥的,太醫(yī)說,只要好好地養(yǎng),會好起來的,但他越是吃藥,病情卻重,最后終于……去了!我原以為是他撐不過去,直到昨天得知褚學(xué)海之事……一定是她干的?!?p/>
說著恨恨地瞪著葛蘭郡主。
程府尹道:“傳仵作。”
昨晚吳夫人把吳一義的尸首放進(jìn)了義莊,程府尹便讓人先驗尸,反正該走的流程都得走一遍。
不一會兒,就見一名年將七十的灰藍(lán)衣裳的老者上前:“參見大人?!?p/>
“驗得如何?”程府尹道。
“回大人,驗不出生前中毒跡象。”仵作搖了搖頭。
吳夫人冷哼一聲:“這種毒名叫胭脂墨,就算是醫(yī)正大人也診斷不出來,而且,醫(yī)正大人說,胭脂墨無痕無跡、無色無味,就算是被他毒死了的人尸體也無法發(fā)現(xiàn)異端,只在人中毒時才會在人的后腦勺長出一個胭脂色的小小的紅點。”
百姓們在昨天早就聽說了這一種毒藥,但今天親口聽著吳夫人把他詳細(xì)的解釋了一遍,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
“這世上居然有這一種毒藥,實在是太可怕?!?p/>
“對啊,我以為在那些神話繪本里面才會出現(xiàn)這一種奇奇怪怪的毒藥,哪里想到他居然是真的。這真是殺人于無形??!”
“太陰險!太陰毒了!”
葛蘭郡主的小臉沉了沉,卻是一聲不吭。
“咳咳?!背谈B忙幫著打圓場,“尸檢驗不出結(jié)果,胭脂墨這種毒只在服用者生前才體現(xiàn)出來,夫人該如何證明吳一義是挽心毒害?”
吳夫人呵呵一笑:“褚家小公子前兩天如何證明,那現(xiàn)在就如何證明我的兒子有沒有中毒?!?p/>
程府尹點頭:“本官也想到了。胭脂墨需要新鮮雞內(nèi)金和黑羊甲當(dāng)藥引,當(dāng)時褚家把城北所有的雞販和羊販都叫了進(jìn)府指認(rèn)?!闭f著看了下面一名衙差一眼:“你帶五個人,把城中所有雞販和羊販都叫過來?!?p/>
“是?!蹦茄貌畲饝?yīng)一聲,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衙差出去傳召證人,一般這種情況下,府尹都會疑犯各種發(fā)問,以一步步地引著她說出真相來,但蔡公公就在那里,昨晚雖然說讓他該如何審理就如何審理,但傻子也知道,皇上就是偏袒葛蘭郡主。
所以,程府尹表面公平公正,但心還是偏的,哪里會多此一舉,對挽心問東問西的。
但站在下首的吳夫人卻冷冷地瞪視著葛蘭郡主,突然笑道:“蘭兒啊,自你嫁進(jìn)門,我待你不薄,一義因公在外,跟你聚少離多,而彥兒又是個多病的。換作別人家的婆婆定不知多為難了,就算忌憚你是個郡主,也會說些難聽話了。但我從未如此對待過你,更從未嫌棄過彥兒。哪里想到……你、你竟然毒死他,還轉(zhuǎn)身就嫁老情人。”
葛蘭郡主臉色一變,淚不就墜了下來:“不是我……而且,挽心也沒有,她沒有。一義死了,我知道,你心里過不去,只能怨我!但……你也說了,你對我這么好,我怎會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我的丫鬟也不會做。”
吳夫人見她居然還有臉哭,尖聲道:“若非是你,一義怎會死!怎會死!”
外面的百姓聽著吳夫人那嘶聲力歇的話,很是同情。
“夫人,你好無理?!备鹛m郡主痛哭出聲,“你要知道,他腿斷了,還多處內(nèi)傷,兵敗之后,又被人搶了職務(wù),成天郁郁寡歡,如何能好好養(yǎng)傷?你看看飛揚,看看爹,兵敗之后都成什么模樣了?起初的兩年,怕時旋都想自盡身亡吧?”
坐在后面的褚伯爺渾身一凜。心緊緊皺成一團(tuán)。褚伯爺原本想來追問葛蘭郡主,哪里想到,一進(jìn)門就聽到她此番肺腑之言。不由的想到初初自己兵敗時的模樣。
那時,自己真的想自盡身亡,一死了之。但上有老,下有小,他只好咬牙挺了過來。
褚伯爺便微微一嘆:“郡主說得不錯,的確是生不好死??!”
秦氏道:“當(dāng)年的飛揚也是,當(dāng)時我可是天天防著他一個想不開就自盡了。”
葛蘭郡主見褚伯爺動容,便哭得更兇了,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夫人……當(dāng)時一義……他真的生不如死啊!而且……他不止兵敗,他不止一次又一次地讓流匪在他手里逃走,為禍更多無辜的大齊百姓,失去皇祖父的信任,他還斷了一條腿!他成了殘廢……嗚嗚……一義他,以前那般高大英挺……”
說著,便哭得不能自己。
外頭的百姓見她哭得嘶心裂肺,況她字字泣血一般,撞擊著人的內(nèi)心。
兵敗、對敵人無能為力的自責(zé)、百姓因他而死傷的慘烈、失去圣心的無地自容……每一件、每一樁都足夠逼死人。更何況,吳一義還斷了一條腿,成了殘廢。
很多人以前都見過吳一義,高大英挺,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結(jié)果卻失去了一條腿,便是一個外人都感到痛心惋惜,更何況是吳一義本人。
若換成是他們,也會一刀結(jié)果了自己。
“當(dāng)時夫人你一直在哭……求著他不要做傻事,為了你,也為了我們……一義他答應(yīng)了。可是,情緒這東西如何能控制得了……他也想自己好起來,為家人而活,但他的內(nèi)心,是那樣的郁郁寡歡……傷勢又重……他熬不住……”
在場的衙差和外頭的百姓身心俱震,很是同情地看著葛蘭郡主。聽著她嘶聲裂肺的聲音,就似能窺見她對吳一義的情根深種一樣。
“夫人……我沒能救一義,沒能讓他好起來,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理解,你就盡管怨恨我吧!”葛蘭郡主說著便伏在挽素身上,哭得不能自己。
外頭的百姓面面相覷,其中有個黑臉大嬸嘀咕:“就像去年王二狗的大兒子到河里抓魚淹死了,王二狗就怪小女兒那天出門賣繡品,說如果她不出門,就會給大兒子做飯,大兒子在家吃飯就不會饞河里的魚了。其實大家都知道,王二狗的兒子早在家吃飽了剩飯剩湯,到河里抓魚不過是貪玩。但王二狗夫婦死也不聽,反正天天哭喊著就是小女兒害死兒子的?!?p/>
一旁的老頭聽著便搖頭:“其實就是自己太難受,心里過不去,所以就把責(zé)任都推給別人,然后打罵這個所為‘兇手’,心里這才好受點?!?p/>
“這吳大人吧,好好的一個位極人臣的將軍,突然成了殘廢,自然受不了打擊,他又?jǐn)嗤戎貍?,病死也在理兒的。但吳夫人受不了喪子之痛,更受不了兒媳嫁人了,所以捕風(fēng)捉影,想平白的害一條人命?!蹦莻€黑臉大嬸繼續(xù)道。
她的話一出,立刻就有幾名百姓附和著:“這種事兒多著呢?!?p/>
“郡主也是可憐之人,做人何必這般狠毒?!?p/>
接著一堆人吱吱喳喳地同情著葛蘭郡主,便是有異議的,一時之間都不好開口,沒得顯得自己心理多陰暗一樣。
在前頭哭得不能自己的葛蘭郡主帕子下的唇翹了翹。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想著,含著淚水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瞥了下面的吳夫人一眼。
她原本還想著什么時候找機(jī)會說出前面那一翻話,不想,這吳夫人倒是幫大忙了,先開了個頭,讓她有機(jī)會在百姓們“吐出心聲”來。
一會兒那些證人就要來了,到時自然不會指認(rèn)挽心買過雞內(nèi)金和黑羊甲,但百姓們定會覺得人證被收買了,所以她必須拿出一翻說辭出來,說服這些百姓們。
雖然一時之間他們不會相信,但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成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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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更是在12日凌厚哦,親親,么么噠。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所以都沒空回復(fù)大家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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