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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草原為王 第351章 潘多拉的魔盒
張嫣回到皇宮后就一病不起,錢謙益跟周延儒,也跟霜打了茄子似的。
這次的打擊實(shí)在太大了。
而趙銳卻是興奮不已,因?yàn)槟且话倜摲f而出的讀書人,幾乎都是有見識,有眼界的人。
再加上吸收了同船讀書人的一些見解,如果能再磨礪兩年,誰又敢肯定就不是第二個孫傳庭,盧象升之輩?
所以親自設(shè)宴和這一百人暢談天下大事,分析古往今來的得失,再將所談記錄在冊,共其余花船傳閱。
接連數(shù)日,整個南京城上至文人士子,下至百姓士兵,都在議論詩會的事,都在議論大明必亡的話題。
人的思想一旦打開,就如潮水一般,所有人都是抱著法不責(zé)眾,打起了嘴炮。
魏國公本想使用武力強(qiáng)行將這股輿論風(fēng)潮壓下去,但張嫣卻是不贊同用強(qiáng)。
她知道,堵得住百姓的口,卻堵不住他們的心,堵得了江南百姓的口,卻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何況趙銳恐怕就等著他們用武力。
此時,她也醒悟了過來,上了趙銳的惡當(dāng),因?yàn)闅v朝歷代就沒有超過三百年的,可見一個王朝哪怕再強(qiáng)盛,也總有衰弱滅亡的一天。
所以到了后期,有眼界的帝王,才想要變法,當(dāng)初張?zhí)珟熆峙戮褪强吹搅诉@一點(diǎn)。
而今時的趙銳,恐怕也早就看到了這一點(diǎn)。
想通這點(diǎn)后,張嫣沒有在避諱大明必亡的話題,而是將當(dāng)初參加詩會的才子再次召集到了皇宮。
親口承認(rèn)了大明確實(shí)會亡,因?yàn)闆]有哪個朝代是不會亡的,強(qiáng)盛一時的兩漢如此,盛唐亦是如此。
然后依葫蘆畫瓢,也拋出了一個話題,讓所有讀數(shù)人辯論,那就是如何才能拯救大明,沿續(xù)大明國祚?
此話題一出,所有的讀書人再次瘋狂了起來,開動腦筋出謀劃策,一個個都成了指點(diǎn)江山的名臣。
每提出一條,就會遭到無數(shù)的質(zhì)疑,然后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善,直至在無人質(zhì)疑。
既得利益者說的保守,但總有一些另類,無所顧忌地放驚天大炮,每每惹得無數(shù)讀書人的口誅筆伐。
“娘娘,不能再這般了,再任由那些人妖言惑眾下去,人心就要亂了啊!”
“是啊,娘娘,士紳才是國之根本,你聽聽那些人說的都是什么?這些人絕對是那趙銳派來的。”
“將他們都趕走吧!”
張嫣一揮手,心里卻嘆息了一句,她知道那些人說的都是謀國之言,個個都是大才,可她卻不能用,尤其是現(xiàn)在,因?yàn)槌⒌母拇_是士紳。
幾百名激進(jìn)分子被趕了出去,都是滿臉都不甘和失望。
張嫣敢?guī)е鴥蓚€東林大儒參加詩會,趙銳卻不敢去皇宮參加張嫣的救明大會,這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等在了門口,見自己只派了幾十人去搗亂,帶出來的卻足足有幾百人,也是喜不自勝,顯然這些人,都是受他派去的人,影響到了。
這些人本來見張嫣代替崇禎禮賢下士,又放下皇室的架子,對大明還抱有最后一絲希望,現(xiàn)在卻是徹底破滅了。
見趙國公親自等著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投奔他過去,希望有一日能一展心中的抱負(fù)。
就這樣,兩場大會開下來,整個江南士林被攪的是一塌糊涂,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支持大明的保守派,一派是思想開明的激進(jìn)派,保守派自然是圍在張嫣身邊出謀劃策,而激進(jìn)派則是投奔了趙銳。
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的加深了雙方的矛盾。
因?yàn)槿糈w銳做主,按照那幫激進(jìn)派的政策變法,肯定得侵犯到另一派的切身利益。
看著兩派每日在茶館酒肆,青樓妓院,爭吵的愈演愈烈,甚至連普通百姓和士兵也加入了其中,開始動手后,趙銳和張嫣都傻眼了。
趙銳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演變成了富人和窮人的階級矛盾,若繼續(xù)放任下去,絕對會引發(fā)一場革命。
暗道,這種政治活動果然不能隨便發(fā)動,一旦發(fā)動,誰都無法控制。
趙銳都被嚇到了,張嫣就可想而知,簡直躲在皇宮里是瑟瑟發(fā)抖,恨不得將趙銳碎尸萬段。
“二郎,今天城中又發(fā)生打砸,聽說還死了人,各地也傳來消息,如今整個南直隸鬧得都很兇,許多衛(wèi)所軍戶和佃戶都聯(lián)合了起來,揚(yáng)言要來南京讓你做主分田地,這可如何是好?”
李婉柔臉色卡白,李家兄弟也是一臉無措,柳如是她們更是直接傻了。
“這個…我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除非我離開南直隸,否則普通的百姓和窮人是不會消停的,人的思想一旦打開,就關(guān)不上了呀!何況還有河南的例子。”
趙銳背著手感慨道,心里在盤算著要不要借機(jī)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將所有的地主全部打倒,將所有受壓迫的人全部解救出來。
“二爺,門外有位張公子求見。”小環(huán)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還在趙銳耳邊輕語了幾句。
“哦!”
趙銳驚咦了一聲,然后揮了揮手:“嫂嫂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吧,此事稍后再議。”
“是!”
眾人只得紛紛退了下去。
不多時,一名模樣俊美,皮膚白嫩的年輕書生,就被帶進(jìn)了大廳。
“呵呵,娘娘這身打扮,莫不是也來投奔我吧?”
“趙銳,本宮不想和你啰嗦,你必須離開南京。”張嫣一臉怒容。
“笑話,為何不是娘娘離開南京?”趙銳瞥了瞥嘴,若非這娘們兒搗亂,他早就和平控制了整個南直隸。
“你別做夢了,本宮是絕不會走的,所以要么你走,要么就魚死網(wǎng)破。”
“娘娘,難道大家就非要刀兵相見嗎?”李婉柔端著茶水,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
“妹妹,不是本宮要刀兵相見,而是你家二郎太惡毒了,逼的本宮不得不魚死網(wǎng)破,想必你也知道最近的局勢,那些百姓乞丐軍戶都瘋了,一個不好南方數(shù)省就將血流成河,一片涂炭!”
“娘娘,這可不能怪我,其實(shí)我也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要怪就怪你開那勞什子的救明大會…”
“胡說,你若不先開詩會,本宮又豈會出此下策?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事先就策劃好的?”
“如果是我策劃的,現(xiàn)在恐怕整個南直隸處處都在打土豪分田地了。”
“好,無論是不是你策劃的,本宮只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
張嫣死死地盯著趙銳,哪怕知道現(xiàn)在和趙銳兵戎相見,朝廷的希望很小,但也必須要放手一搏。
否則南直隸的百姓窮人一旦造反,其余各省勢必也會跟著造反,屆時那就真的一點(diǎn)機(jī)會也沒有了。
“要走你走,我是絕不會走的。”
“好!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讓大明血流成河…”
“娘娘,二郎,要不各退一步吧!”
李婉柔趕緊勸道,一旦百姓真的造反,恐怕無數(shù)的女子會遭殃,無數(shù)人會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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