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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死了一千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全性妖僧(四)
“呦呦呦,這個狼崽子不高興了!”
那老者看到無禪這幅樣子,反而張口大笑了兩聲,語氣戲謔的接著說道:
“少俠怕是還不知道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妖和尚做過什么事吧,老夫今日就讓少俠瞧瞧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的真面目!
這個狼崽子,之前是一個商賈大家子弟,俗名姓謝,雖是比不上一些有名望的天仙大世家,但也在普通人中算的上是高門大戶了。
不過這個狼崽子從小就不安生,十二歲時便出賣家族秘密,引來敵對家族的勢力使得家族滅門,全家上下只有他年歲尚小又舉報有功而茍活了下來。
后來他流落街頭被苦救寺的主持收養(yǎng),出家為僧,不過這小子終究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在苦救寺呆了兩年,十五歲時便屠了苦救寺眾僧。
隨后幾年更是加入全性,成為當(dāng)時的全性十六賊之一,現(xiàn)在也因為心游大師慈悲庇護(hù)的緣故,讓他成為了僅存的十一賊之一。
不過啊,這條白眼狼一而再,再而三的行那忘恩負(fù)義之事,指不定心游大師何時便步了之前苦救寺和謝家的后塵了,哈哈哈!”
那老者越說越張狂,說道最后大笑出聲,嘲弄喪家之犬一般的無禪,在他看來著實是一件樂子。
但林蒙和夏陽池卻聽的滿臉震驚,不曾想這看起來有著赤子之心,人畜無害的無禪和尚,居然做過這等事情,就連林蒙之前也僅僅覺得這無禪不過是加入全性,手下有過幾條人命罷了。
可就當(dāng)那老者的話音剛落,林蒙身旁的無禪和尚卻是身上猛然爆發(fā)出一股劇烈的修為波動,真氣席卷成風(fēng),吹的客棧廳內(nèi)四處的窗戶嘩嘩作響。
“你找死!”
無禪瞪著那老者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說到,林蒙猛的回過頭來看向瀕臨暴走的無禪,他還是第一見無禪動怒,沒想到之前那般處變不驚的和尚,生起氣來竟是這般兇厲可怖。
隨著無禪的真氣席卷,那十三人也是紛紛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嘲弄之色,畢竟眼前的無禪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千里境天仙!
眾人手中刀兵霎時間齊齊出鞘,擺好了架子防備著無禪發(fā)難,而那方才開口嘲弄無禪的禿頂長須老者,也是長臉之上面色一凝,同樣卷起自身千里境的真氣和那無禪分庭抗禮。
“怎么?老夫所言可有錯?老夫不過看在你師傅心游大師曾對宗主,對本宗有恩的份上,才不對你發(fā)難,如今你可還要反咬老夫一口?
真不愧是魔教妖僧,滅了自己的家族和對自己有恩的苦救寺,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我看就該讓心游大師清理門戶!”
那老者雖是也對無禪忌憚不少,畢竟對方兇名在外,不是自己招惹的起的,可仍舊不愿放下自己的面皮,口中依舊對無禪譏言以對。
下一刻,林蒙只感覺到了身邊的無禪身上爆發(fā)出一股強大且晦澀的神魂波動,隨后自己便是頭腦發(fā)昏,一剎那間心神失守。
可林蒙畢竟也是神魂掌控達(dá)到上見之境的天才,即使千年后神魂衰弱到地游境的層次,可論神魂掌控力來說卻在神游之下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僅僅是一個晃神便清醒了一些,但仍是感覺識海中渾濁不堪,身體沉重?zé)o比。
在這思緒混沌間,林蒙只看到無禪從座位上猛的竄起,以飛快的速度朝那對面殘楓宗的十三名修士沖去,而那十三名修士和夏陽池皆是一動不動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和神情,仿佛時間在他們那里停止了一般。
壞了!這是這和尚的秘術(shù),禪定印!
此法是神魂秘術(shù),能影響人的神魂,剝奪對方的時間流逝之感,恍若時間暫停一般。
眼下無禪正如同瘋魔一般的朝著那十三名修士殺去,一掌一個拍碎了他們的腦袋。
而林蒙也顧不得那么多,生怕無禪陷入瘋魔到時候反過頭來對自己和夏陽池出手。
于是林蒙張嘴在自己舌尖一咬,以鉆心的刺痛為代價,換取識海中片刻的清明,隨即催動起師尊授予自己的一篇能明神去惑的秘法。
《天蒼明靈咒》,憑借著這篇圣人所授的高深秘法,林蒙終于不再感覺識海混沌身體沉重,但仍是身體行動有些滯澀。在感嘆無禪所悟秘法強大之余趕忙起身,護(hù)在了那被禪定印影響,一動不動的夏陽池身前。
無禪沒兩個呼吸便擊斃了那十三名殘楓宗修士,就連那最強的千里境的禿頂長須老者,都在無禪的秘法下沒有任何的反抗被擊殺。
此時無禪回過頭來,渾身上下包括那只拍碎了眾人頭顱的手掌,都憑著靈動的身法和真氣阻隔沒有粘上一滴血漬,與眼下恍如修羅地獄般的慘狀格格不入,完全沒有肇事者的樣子。
“哦?”
回過頭來的無禪看著擋在夏陽池身前,一臉警惕的林蒙,挑眉驚疑一聲說道:
“早就覺得你不簡單了,小僧的這一秘法,就連神游境都能受到影響,身體反應(yīng)放慢十幾倍之多。
可施主卻好似毫不受絲毫影響,要說施主僅憑地游境的境界,神魂之力就比神游境都強,小僧是不信的。
至于施主的神魂掌控何等境界,又有何能隔絕小僧秘術(shù)的秘法,小僧也不想多問。
小僧只想知道施主可否是某位破境重修,或是奪舍重生而來的前輩。”
林蒙聞言在心中暗罵一聲,好個心智若妖的和尚,三言兩語就給自己的底細(xì)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猜的很接近了,不過都不是,我們之間都有自己的秘密,還希望和尚你也別多問。”
林蒙見無禪仍舊沒有撤去秘術(shù),包括夏陽池在內(nèi)的客棧中眾人皆是一動不動,自己也絲毫不敢大意,手握金槍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噗嗤!”
可那無禪和尚此時卻看林蒙這幅樣子嗤笑出聲。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小僧又不是什么濫殺無辜之人,再者說了,你不是前幾日還認(rèn)小僧做生死兄弟,當(dāng)做朋友的嗎,莫非如今也覺得小僧是那忘恩負(fù)義的全性妖僧。同樣不認(rèn)人起來了?”
林蒙聽這話,遲疑了片刻,如今也是不好判斷這和尚究竟是何作風(fēng)心性,但口中仍是說道:
“我觀你這半個多月下來,所作所為也并非魔道中人,想必之前那人所說之事,你也有你的苦衷。
不過你若殺那對你譏諷的三位天仙也就罷了,何必再殺那十位地游!”
林蒙質(zhì)問著無禪,而無禪卻是搖搖頭,從林蒙身邊緩緩走過,回到了自己先前的座位之上,突然面露狠厲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
“因為,這便是小僧的禁忌,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他們都該死!”
林蒙也是頗為不解,想不到這和尚心性竟如此詭異,先前人家百般嘲弄都不為所動,之前不過說了下他之前的舊事,不僅將那嘲諷之人殺掉,更連十位跟著譏笑的地游境修士也全數(shù)殺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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