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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四象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兩位高手
這次吃了虧,張玄一才意識到,什么叫你在明,人家在暗。就算計劃的再周全,可你不了解他們內(nèi)部的構(gòu)成,終究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既是如此,長劍這條線,就更不能放棄了。不止要將他好好保護(hù)起來,還要盡可能的套出些線索。
而且要快,不能讓這些賊人再走脫了去。
思及此,他便當(dāng)機(jī)立斷。
“長劍兄,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但你剛才不坦誠,這就讓我們沒法全然相信你。畢竟,信任是互相的,就算你不是故意欺騙,可你的行為也耽誤了我們的行動。”
“誠然,你放過我,是一件大好事,我很感激你。但我想你也很清楚,要想重新建立信任,你也得拿出點(diǎn)誠意來。”
“這是自然。”長劍很坦然的接受了玄一的要求,而坐在他對面的張玄一,如今就好像是化身為最公正嚴(yán)明的法官,在提審案犯一般。
“雖然我們現(xiàn)在過去也抓不到人了,可竹笙的藏匿地點(diǎn),你還是要告訴我們。”
這是底線,就算抓不到活人,總也能嗅到些蛛絲馬跡,這是跑不了的,就看長劍的態(tài)度了。
長劍這邊,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糾結(jié)。
他隱瞞不說,也只是為了保住竹笙的性命,既已背叛師門,再發(fā)善心就和惺惺作態(tài)差不多。
一個行走江湖的人,不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就應(yīng)該乖乖的把詳情都說出來。
“就在東市,蓮花巷。”
“蓮花巷!”
玄一驚呼:“竟然在這么近的地方。”
真是沒想到,幾乎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藏著這樣一伙人,而可笑的是,不只是自詡機(jī)智聰明的他,就連早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的武后也絲毫沒有察覺。
不過這蓮花巷,確實(shí)是東市里一處藏人的好地方。張玄一開動腦筋,仔細(xì)回想。
他已經(jīng)在大唐呆了快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除了用心破案,保全自身,還得積極的熟悉長安城的風(fēng)土人情。
別看這些事情和破解四象圖沒有什么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可一到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上,說不定就是要派上大用場的。
更何況,自從穿越以來,以往屬于道士張玄一的記憶就盤桓在腦中紛繁復(fù)雜的,所以作為一顆新的腦袋瓜,該走的腦子一點(diǎn)也不能少。
這蓮花巷,他有些印象。大唐開放包容,尤其是長安城,更是這個時代神秘東方的最大城市,往來交通便利,奇人異士云集。
各種信仰在長安城的發(fā)展也是蓬勃向上,本土的道教,異邦的釋迦摩尼。波斯的拜火教,甚至是歐羅巴來的景教,只要和朝廷報備,經(jīng)了允許,全都可以開門立戶。
有的殿宇呈聚集式發(fā)展,有的殿宇則散落在城內(nèi),有大有小。東市之中的蓮花巷,其中就住了許多篤信佛法的居民。
這里一直是清修僻靜的地方,又因?yàn)椋用窕ハ嘀g也認(rèn)識,朝廷搜檢的時候,往往不會在意。
對于他們來說,不必細(xì)查,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居然藏在這個地方,實(shí)在是太狡猾了。
回想竹笙的背景,玄一猛然想起一點(diǎn),雖然他的這些徒弟,幾乎都是兩個月以前才居住在長安城的,可他們的師傅竹笙卻不同。
按照長劍和李賢兩人提供的線索,竹笙此人多年以來一直居住在長安,而且年歲也很大了。
這就說明,蓮花巷這一處住宅是他長居的,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是熟人,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
“蓮花巷哪里?”他急急發(fā)問。
“蓮花巷往深里走,倒數(shù)第二間。”
張玄一將這地點(diǎn)默默的記在心里,只因竹笙的住處牽扯到李賢的事情,故而,此地只能由他自己去調(diào)查。
說實(shí)在的,張玄一心里很清楚,就算長劍早早的把消息告訴他,他也不敢貿(mào)然上門。
竹笙的地盤上究竟有多少高手,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nèi)说慕M合,那就是一個諸葛亮加上兩個臭皮匠。
就算徐文伽武力超群,能一一當(dāng)三,可他和劉冕呢,不去不合適,去了只能拖后腿,完全發(fā)揮不了作用。
若是貿(mào)然前往,抓不到賊人再落入陷阱,豈不是全都落了空。
“在竹笙的手上還有多少個幫手,像長劍兄這樣武藝高強(qiáng)的。”
長劍遺憾的搖搖頭:“其實(shí)也沒有多少了。”
“張道長知道,前些日子在東市里傷你的那個名叫唐成,擅使雙錘,但此人已經(jīng)被那位強(qiáng)悍的小娘子打成重傷,只是勉強(qiáng)活命而已,無法再執(zhí)行任務(wù)。”
“我現(xiàn)在又向你們投誠,等于也是廢了的。”
“竹笙手下,可供差遣的高手,只剩兩人。”
聽他這樣說,張玄一瞬時放心了不少。好歹他們手里剩的人不多,這就說明,他們要對付的敵人不多。
“這兩人都有什么特點(diǎn)?”
“竹笙年歲漸長,這些年留在身邊的徒弟也不多,總的說來也就只有四人,各人都有擅長的兵器,我是劍,唐成是雙錘。還有一位突厥人,名叫乙弗朗的,最擅長使彎刀。”
“此人性情沖動易怒,最是暴躁,出手果斷狠毒。他的武藝在我之上,卻并沒有立刻被竹笙派出來,皆是因?yàn)樗哪歉逼狻!?p/>
“他這個人,雖然武功確實(shí)是高,可性情卻是完全不受控的。又是突厥人,辦事不講章法,萬不得已,竹笙不會把他放出來的。”
說到這里,長劍忽然眸光微亮。
那眼神,是說不出的曖昧不清,玄一揣度,此人的心里,肯定沒想好事。
“依我看來,這樣的人,以張道長的能力,完全能對付的了。問題在于這最后一人。”
玄一和劉冕同時振奮了精神,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長劍。
他們?nèi)绱岁P(guān)注,讓長劍心里稍感不安。
“這最后一位,精通各種暗器,若是最后,逼得竹笙沒有辦法,派他出來,那你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此人姓陳,名鏢。他擅使各種暗器,像是飛鏢,各種藥粉,都是極為精通的,性情陰沉不好戲弄。”
“只因的,他是竹笙最最倚重又得力的徒弟,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給他派遣差事。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一旦他出來,不只是張道長你的生命有危險,就連李賢的性命也是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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