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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四象 第四百六十章 變數(shù)張玄一
“為什么?”武承嗣裝作不懂的樣子。
“這還用問?”
“怕你動手腳啊!”
“我就一句話,我不去,你也不能去!”
“我們就在紫宸殿里等著,看看結(jié)果如何!”
太平這么一表態(tài),武后也不能再說什么,畢竟,這確實是現(xiàn)在最公平的做法。
你也別占便宜,我也不做手腳。
公平合理。
她既沒有理會太平,也沒有搭理武承嗣,而是對婉兒說道:“快去吧!”
“搜查之后,速速趕回來,哀家等著你們的消息。”
婉兒領(lǐng)旨,片刻不敢耽誤,趕忙領(lǐng)著玄一等人奔出了大殿,直到他們走出殿門的那一刻,他們才算是松了口氣。
這一上午,過得當(dāng)真是不容易。
簡直是度日如年啊!
好在武承嗣已經(jīng)被迫留在了紫宸殿中,到了武府,他們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緝妖司一群人便趕到了武府,相比慢條斯理的武承嗣,張玄一他們可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的,時間上自然是快了一倍多。
一路上他們風(fēng)塵仆仆的,片刻也不敢耽擱,唯有一件事出乎了張玄一的意料。
原來,上官婉兒也是會騎馬的!
不止會騎馬,而且可以說是騎術(shù)了得!
這可真是奇觀一件,相比太平、文伽等人,上官婉兒顯得更加溫婉纖細,又是個好筆頭,寫文章的一把好手。
玄一沒想到,除了能夠下筆成章,論起玩樂來,上官婉兒也一點不落后。
看來,此女的膽識遠在他想象之上。還是個文韜武略型的奇女子。
閑話少敘,幾人下馬,匆匆趕到武府,當(dāng)武承嗣的妻子看到上官婉兒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何曾想到,一向自詡有武后全方位庇護的禮部尚書府上,也會迎來搜查的人。
武妻顫抖著嘴唇,詢問著上官的來意。在場的這些人,她唯獨與上官相熟。
有什么事情也只敢問她,上官臉上掛著笑,其實心里早就厭煩的不得了。就在她解釋的時候,已經(jīng)讓金吾衛(wèi)們把武府的男女老幼都看管住。
這樣做,當(dāng)然是為了防止有人趁機搗亂,甚至是把證據(jù)掩藏。
面對上官婉兒的命令,金吾衛(wèi)們沒有任何的遲疑,迅速行動,他們都是懂規(guī)矩的人。
上官婉兒是武后親自派出來的,那就證明,太后是認可婉兒在外代表自己的。
她說的話就是武后要說的,她做的事也是武后想做的,他們只需要按照命令把事情辦好就可以了。
而且,今天他們的任務(wù)也相當(dāng)簡單,搜查的事情都是緝妖司的人負責(zé),他們就是個陪同幫忙的。
根本不需要插手過多,上官婉兒看著猶如驚弓之鳥的武府老幼,心有戚戚。
為了折斷太后的臂膀,就算是沒有罪責(zé)的他們,也只能承受這樣的災(zāi)禍。
她雖然同情他們,卻并不覺得他們很可憐。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生存方式。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跌倒,全家都要跟著墜入無底深淵,這樣的事情,若干年以前,他們上官家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
當(dāng)年被沒入掖庭宮的上官婉兒,還尚在襁褓中,她能懂什么?
她能做什么?
她對任何的事情都無知無覺,她完全無辜,可照樣被牽連進了冤案之中。
今日,如果他們能成功在武府找到證據(jù)并且把武承嗣挑落,婉兒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雖然她心里清楚,想要徹底報仇,她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她的目標(biāo)仍然是寶座之上的那個婦人。
可是,萬事都需要一步步的來,急不得。現(xiàn)在若是能借題發(fā)揮懲治了太后的親侄兒,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成功的一大步了。
想到這里,她又不自覺的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張玄一的身上。就是這個人,打破了十幾年的僵持平衡。
在他出現(xiàn)之前,上官已經(jīng)蟄伏了許多年,她一直都在等待機會能夠為家族報仇雪恨。
可是,或許是她的方法還是過于陳舊不變通,或許是,機會總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才到來。
總而言之,正是張玄一這人的不遵循套路的行為,才讓整個內(nèi)宮之中的秩序徹底改變。
面對著同樣無辜可憐的武妻,上官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妥帖,武妻顫顫巍巍,瑟瑟縮縮的。
整個人猶如風(fēng)中落葉一般,上官上前,拉住了武妻的手,輕言道:“你不必害怕,不過是有一件要案牽扯到了尚書,緝妖司的人需要查找證據(jù),都是例行公事,沒有大問題。”
“還說沒問題?”武妻淚眼婆娑,雙目圓瞪,凝視著上官:“金吾衛(wèi)都來搜查了,怎么會沒有問題?”
“剛才尚書走的時候,我心里就不安穩(wěn),總覺的要出事,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內(nèi)舍人若是憐惜我,還望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尚書究竟是牽連到什么案子里了?”
她現(xiàn)在已然是把上官婉兒當(dāng)成了救命稻草,不顧體面干脆抓著她的胳膊,拼命的詢問。
婉兒一時有些尷尬,只能別過臉試著不去理會,當(dāng)然了,這樣的手段在命懸一線的人看來,是絕對不會奏效的。
“是朝堂是上的事?”
“還是得罪了什么人?”
“內(nèi)舍人,你說話啊!”
說什么?
她想讓她說什么?
總不能把案件的詳情全都告訴她吧!
她就是想,她也做不到。這件案子的所有詳細情況全在張玄一一個人手里握著,她都不是很清楚,如何能給她解釋。
再者,今天若是能順利把武承嗣扣在皇城里,一切就都還好說,若是不能成功,他就還要回府。
怎能把案件相關(guān)的消息透露給他的妻子,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嗎?
“今早他進宮的時候,我就留覺得事情不對勁,尚書還歡天喜地的,我勸他多提防著點,他也不聽。”
“這回怎么樣,當(dāng)真出事了吧!”
“我該怎么辦?”
“怎么辦啊!”武妻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嚎啕大哭的程度,根本聽不進去婉兒的話。
她勸說的言語好像是飄在天上的,都沒有落地,更沒有灌到武妻的耳朵里。
張玄一見武府的秩序已經(jīng)控制的差不多,便要著手搜查。雖然他們昨夜已經(jīng)找到了能夠指認武承嗣的證據(jù),可是,今天他們過來也絕對不是做做樣子的,他們可還指望著能搜查到更多的證據(j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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