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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神級星卡師 第四百六十一章 大結(jié)局
“呼!”
洛風(fēng)長長地舒了口氣,比賽結(jié)束,他終于不負(fù)眾望,拿下了世界賽的冠軍。
心里什么感覺呢?
說實話,
其實挺平靜的。
他本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會跳起來,會仰天大笑,會出言嘲諷對手。
但眼下,他卻什么都不想說,內(nèi)心很平靜,沒有太多的波瀾,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身背地球人氣運(yùn),
以及玄圣給予的造化,
我不得冠軍,
誰得冠軍?
“本屆世界賽,勝負(fù)已分,冠軍為,焰皇朝,洛風(fēng)!”
古洪的聲音,夾雜著雄渾的星氣,猶如滾滾奔雷,響徹在整個賽場上方。
嘩啦啦。
震耳欲聾的掌聲響徹而起,眾人看向洛風(fēng),眼中皆是流露出濃濃的敬畏。
不論是何方勢力的星卡師,此刻都是毫不吝嗇地獻(xiàn)上掌聲,為這位新王喝彩。
兩個月之前,在他們看來,區(qū)區(qū)六星卡王的洛風(fēng),能被保送,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但眼下,血淋淋的現(xiàn)實,無情地煽著他們的臉。
就是他們眼中這個笑話,憑借實力與運(yùn)氣,一步步扶搖而上,最終登頂,拿下了冠軍。
嘩啦啦。
在諸多目光注視下,古洪袖袍揮動,一顆水晶光球,緩緩浮現(xiàn)在諸多視線之下。
里面,有著一顆跳動的心臟,正是那顆圣者之心!
他屈指一彈,在諸多熾熱的目光注視下,水晶球掠過虛空,最后落到了洛風(fēng)掌心。
感受著其內(nèi)熟悉的波動,那呼之欲出的澎湃力量,洛風(fēng)再也難以保持平靜,激動地心砰砰跳,終于獲得圣者之心了。
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
夢了好久終于夢到今天!
而不待他欣喜,祁進(jìn)走了過來,聲音一沉,道:“我們快回去。”
“直接在路上將這圣者之心吞噬煉化,爭取在返回皇朝之前,突破至卡皇境。”
“那么急?”瞧得祁進(jìn)神色罕見的沉重,洛風(fēng)也是一驚,道:“怎么了?”
祁進(jìn)神色微凝,道:“皇朝用傳音石傳來消息,焰云,回來了。”
“焰云?”洛風(fēng)眼中,閃爍著兇殘之光,道:“這個雜碎,終于出現(xiàn)了嗎?”
“走!”
于是,一行人沒有做絲毫耽擱,迅速離開天圣城,然后乘著虛空戰(zhàn)船,以最大的速度,直奔焰皇朝而去。
虛空戰(zhàn)船內(nèi)。
洛風(fēng)輕輕摩挲星戒,圣者之心浮現(xiàn)在眼前。
他盤膝而坐,雙目緩緩閉上,指尖星氣升騰,對著圣者之心籠罩而去。
下一瞬,圣者之心化為一抹金光,射入了他的體內(nèi)。
當(dāng)圣者之心入體的那一剎,洛風(fēng)身軀猛地一顫,一股恐怖到無法形容的力量,正在他的體內(nèi)肆虐。
體內(nèi)原先自己的心臟,被這股恐怖的力量,瞬間摧毀。
而圣者之心,則是極為霸道地占據(jù)了原先心臟的位置。
取而代之。
“啊啊啊!”
一種無法形容的劇痛,瘋狂地自體內(nèi)爆涌而出。
那種可怕的劇痛,竟是連他都無法承受,牙關(guān)緊咬,嘴角有著血跡浮現(xiàn)而出。
身軀,不斷顫抖著。
眼下,正是蛻變中的磨難。
“圣心歸位,圣體將成。”
腦海之中,有種古老的聲音響徹而起。
“圣體將成?”洛風(fēng)聞言,也是一怔,玄圣說過,圣血、圣心、圣骨、圣靈,四樣圣物集齊,方可合成圣體。
而今,怎么圣心剛剛歸位,圣體就要出來了呢?
不是還差個圣靈嗎?
“圣體成后,靈自入圣。”
洛風(fēng)愣了愣,細(xì)細(xì)咀嚼著這句話,片刻之后,方才反應(yīng)過來。
意思就是等自己的肉身成為圣體,
那么自己的靈魂,就會自然變成了圣靈。
想想這倒也合理。
畢竟,如果是吸收了玄圣的圣靈,那不就是變相被他奪舍了嗎?
體內(nèi)的痛苦,不斷彌漫。
洛風(fēng)咬著牙,倔著骨,死死堅持著。
如今焰云歸來,焰皇必然是在死守,他想要回去后能夠力挽狂瀾,就必須凝成圣體,踏入卡皇境。
三個時辰之后。
面色慘白的洛風(fēng),此刻緩緩張開雙目,眸心之中,沒有絲毫光彩,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疲憊。
那種痛苦,幾乎讓得他崩潰。
嘩啦。
他俯視自己的身軀,只見肌膚表面,流光溢彩,有著道道古老的紫金色紋路,渾然天成。
每一道都是玄奧無比,仿佛蘊(yùn)含著某種莫名的神力。
“這就是圣體嗎?”洛風(fēng)伸手撫摸著身軀,激動地渾身顫抖。
而此刻,他的氣勢,也是節(jié)節(jié)攀升,短短數(shù)息之間,便是邁開九星卡王的門檻,成為了一星卡皇!
“圣體,卡皇。”
感受著體內(nèi)猶如大海汪洋般的澎湃星氣,洛風(fēng)忍不住笑了起來。
努力多時,終于于此刻脫胎換骨,草莽化龍!
他抬起頭來,望向焰皇朝的方向,口中喃喃:
“濯纓,我回來了,你,可要等著我!”
焰皇朝。
“殺!”
焰皇朝外,廝殺聲響徹而起,無數(shù)道身影猶如潮水一般用來,星氣升騰。
焰皇朝的主城上,無數(shù)星卡師操縱著星卡,鋪天蓋地般的攻勢,呼嘯而下,頃刻間帶走無數(shù)生命。
然而,面對著敵人潮水般的進(jìn)攻,焰皇朝,準(zhǔn)確說焰皇陣營的星卡師,已經(jīng)漸漸陷入弱勢。
虛空之中,濯纓手持焰皇劍,望著下方的兩兵交戰(zhàn),俏眉微蹙。
兩軍一戰(zhàn)。
一方是焰皇陣營的星卡師。
另一方則是,玄天宗,以及姜王陣營的星卡師。
兩軍夾擊,腹背受敵,令得此刻她的形勢,很是不好。
焰云神色睥睨,道:“濯纓,何必負(fù)隅頑抗?當(dāng)初我前往冥陽,你若是識相,便不該在此立足,引人耳目。”
“如果你足夠聰明,隱匿到他處,或許我還真沒有辦法,可你偏偏還在此處,甚至開始一統(tǒng)東荒,真是自尋死路。”
“叛賊之子,焉敢饒舌?”濯纓星眸之中泛出寒意,道:“當(dāng)初本皇在時,你倉皇而逃,如今潛修數(shù)載,便覺得自己是本皇的對手了?”
焰云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天賦超絕,早我一步突破卡皇,我哪是你的敵手?”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嘲弄,道:“諸位,一起上。”
在其身后,三名卡皇一步踏出,連著姜太淵一起,一起圍攻濯纓!
“濯纓,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該在今朝解決了。”姜太淵森然一笑,雄渾的星氣,猶如滾滾星氣風(fēng)暴,自他體內(nèi)彌漫而開。
那星氣赤紅如云,宛若要焚燒天際。
天地間的溫度,于此刻都是提升起來。
不論是濯纓,還是這些卡皇,如今都是選用了裝備卡裝備自身,自身作戰(zhàn)。
面對著圍攏而來的四名卡皇,濯纓星眸四下一掃,緊接著,空靈的聲音,夾雜著雄渾的星氣,猶如滾滾奔雷,響徹在整個焰皇朝上空。
“父王告訴我,戰(zhàn)場上,往往只有一次機(jī)會…很多新兵都是在第一次上戰(zhàn)場,便死去了,所以每次上戰(zhàn)場,都是在賭自己活著的機(jī)會。”
“而隨著我成為焰皇,諸位這一賭,已經(jīng)是八年了。”
“八年的南征北戰(zhàn),從焰皇朝到萬妖谷,東至東海,南至大雪山,已經(jīng)八年了。”
冷冽的聲音落下,此時,不論是焰皇陣營,還是姜王陣營的星卡師,此刻都是紛紛停滯下來。
遠(yuǎn)處兵戈相向的軍隊,此時停止交戰(zhàn),無數(shù)道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虛空之中,那道紅衣倩影。
八年來,追隨這位新皇南征北戰(zhàn),一統(tǒng)東荒的情形,歷歷在目。
淡淡的話語,卻是讓得他們神魂發(fā)顫,血脈賁張。
雖然焰皇朝不少星卡師,他們效忠姜太淵,但他們從骨子深處,還是焰皇朝的星卡師,只是迫不得已,從而選擇投身敵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今天他們與焰皇帶來的星卡師一起,攻擊自家焰皇陣營的星卡師,心中也是有些難受。
“八年的同甘共苦,八年的浴血奮戰(zhàn),八年的袍澤之情,焰皇朝,幸甚有你!”
焰皇聲音真摯,星眸之中,有著灼灼熾熱的情感流出。
手中的焰皇劍,緩緩抬起。
“這八年來,我們經(jīng)歷背叛,經(jīng)歷兄弟死難,昔日我們在雄關(guān)之外敗退而歸,我們讓軍旗蒙羞,我們讓祖輩受辱,而我的焰皇劍,仍然在這眾軍之前。”
“你們愿意陪我一同作戰(zhàn),去拿回本應(yīng)歸于我們的榮光嗎?!”
聞言,不論是焰皇陣營,還是姜王陣營的星卡師,此刻心頭皆是觸動,眼角濕潤,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吶喊聲,響徹于天地之間。
“恨不能為焰皇戰(zhàn)死!”
“愿以此身,守我焰皇城!”
“你們在干什么?!”瞧得姜王陣營的星卡師,居然也是齊齊吶喊,姜太淵臉色驟變,連忙暴喝道。
然而,他的厲喝,此時已經(jīng)是如此蒼白無力。
不論是焰皇陣營,還是姜王陣營,他們其實都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焰皇朝。
焰皇雖然年輕,可上位之后,推出的一系列舉措,早已讓得眾人,對這位新皇,徹底心悅誠服。
面對皇朝內(nèi)的黨派斗爭,他們尚且能接受。
可如今焰云帶著玄天宗的外敵入侵,引狼入室,他們完全拿起武器,聯(lián)合外人,對付自己人。
但是,無法歸無法,他們只能埋在心中,不敢有所表現(xiàn)。
可,如今伴隨著濯纓的一番話,他們的血性與傲骨,于此刻被徹底喚醒!
“好你個濯纓,蠱惑人心,倒是有手段。”姜太淵眼神微凝,泛出森然寒意,道:“看來,只有先把你給殺了!”
四名卡皇同時出手,浩瀚星氣洪流,猶如玉虹貫日,帶著煌煌之威,直奔濯纓而來。
“以多欺少么?”
濯纓冷笑,鳳目之中,卻是沒有絲毫懼意,而是紅唇微啟,緩緩開口:
“疏影橫斜,歌盡影生。”
聲音落下,濯纓眸心光芒閃爍,緊接著,所有人便是駭然見到,她的周遭,出現(xiàn)了三道身影!
而這四道身影,模樣與氣勢,與濯纓如出一轍,簡直便像她的化身!
于是,四個“濯纓”,與姜太淵四人混戰(zhàn)在一起。
劍光閃爍,星氣升騰,濯纓獨戰(zhàn)四人,竟然是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頹勢!
漫天驚呼聲一波接著一波,這實力恢復(fù)的濯纓,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以一己之力,獨戰(zhàn)卡皇而不敗,這也太強(qiáng)了…
“倒是厲害,不過,你能擋住,我看你的子民,又該怎么抵擋?”焰云冷笑,目光投向焰皇朝其他星卡師,焰皇朝內(nèi),只有濯纓一個卡皇。
而今,她被姜太淵以及自己帶來的三個卡皇牽制。
那么三星卡皇的自己,去攻擊焰皇朝的其他星卡師,豈不是虎入羊群,一邊倒的屠殺?
掌心星氣涌動,一道恐怖的攻勢快速凝聚成型,就欲對著下方的星卡師大軍砸去。
“堂堂卡皇,欺負(fù)弱者,也不嫌害臊。”
森寒的聲音響徹而起,焰云目光投去,那是一名身穿旗袍,通體散發(fā)著異域風(fēng)情的女子。
“斗王?”焰云冷笑,道:“區(qū)區(qū)斗王,也有資格來教訓(xùn)我了嗎?!”
面對他的嘲諷,慕青鸞卻是神色不變,她俏目微閉,心中喃喃:“天凰,我需要你的幫助。”
伴隨著一道嘹亮的鳳鳴聲,一股恐怖的力量,自體內(nèi)的天凰涅槃火中爆射而出,彌漫至她的四肢百骸。
在這般可怕的力量灌注下,她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很快,竟然飆升到了斗皇境!
天凰妖火,熊熊燃燒。
發(fā)飾脫落,青絲散開。
在眾多駭然目光注視下,慕青鸞的發(fā)絲,此刻竟是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變長。
少頃,
青絲化金發(fā),
長發(fā)已及腰。
與此同時,一股滔天般的恐怖氣勢爆涌而出,仿佛沉睡的神祇,即將蘇醒。
一股可怕的星氣波動,以慕青鸞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蕩漾而開。
整個天地間,所有星卡師皆是滿臉駭然,因為這股可怕的星氣波動,已經(jīng)抵達(dá)了卡皇境!
此刻的慕青鸞,哪還是青鸞,分明是縱橫九天的妖凰!
“嘖。”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焰云也是一怔,他眼睛虛瞇,打量著慕青鸞,道:“看來是你這火焰有些特殊。”
“不過,這終歸不是你的力量,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下一瞬,焰云身形爆射而出,在諸多目光注視下,與慕青鸞交戰(zhàn)在了一起。
瞧得慕青鸞的異變,濯纓也是一怔,旋即道:“你先堅持一下,待我將這四名卡皇斬殺,便來幫你!”
轟轟轟!
大軍碰撞,喊殺震天。
半個時辰之后。
伴隨著焰云的一槍落下,慕青鸞身軀一震,倒退了十?dāng)?shù)步。
紫色旗袍上,滴滴鮮血流下,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心悸。
“圣子無敵!”
“圣子無敵!”
玄天宗的星卡師,爆發(fā)出滔天般的喝彩聲。
焰皇朝的城墻上,有些沉寂,青鸞畢竟不是真正的斗皇,更何況焰云是名貨真價實的三星卡皇,所以只能牽扯一時,時間一長,漸告頹勢。
慕青鸞擦去嘴角的血跡,玉拳緊握,并未因為身上的劇痛而有絲毫畏懼。
她要拖,哪怕拖到死,也要拖到她的洛風(fēng)哥哥回來。
此刻,濯纓被四名卡皇圍攻,也是漸漸陷入疲態(tài),有些應(yīng)接不暇。
玄天宗的星卡師,士氣愈發(fā)高漲。
焰云望著遍體鱗傷的慕青鸞,盯著那誘人嬌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欲望,竟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若你愿隨我修行,我保你不死,如何?”
慕青鸞的眸心,泛著徹骨寒意,寒聲道:“你做夢!”
“既然如此,那休怪本圣子辣手摧花了!”焰云眼眸泛寒,袖袍回蕩,一股毀滅般的攻勢,再次凝聚成型,對著慕青鸞籠罩而去。
“青鸞姐!”
一眾星卡師雙目泛紅,然而,他們確實無能為力。
那道毀滅般的攻勢,呼嘯而來,青鸞美目一滯,美目之中,涌現(xiàn)出濃濃的絕望。
這一刻,死亡的觸感,竟是如此的真實。
“洛風(fēng)哥哥,究竟在哪?”
而就在此刻,天地之間,有著一道可怕的音爆聲響徹而起。
無數(shù)道目光投去,只見那千丈之外,忽然有著一道金光身影,竟是猶如一顆熊熊燃燒的流星,長虹貫日,奔襲而來。
短短幾個呼吸時間,那道身影竟是踏破虛空,逾越千丈,出現(xiàn)在了青鸞身前。
正是身穿帝皇戰(zhàn)甲的洛風(fēng)!
兇悍的攻勢,落在他的身上,卻是根本沒有破開帝皇戰(zhàn)甲的防御。
回來的路上,洛風(fēng)用鉆石材料,將帝皇鎧甲重新制作,配合他的圣體,已經(jīng)有了堅不可摧的力量!
“洛風(fēng)哥哥!”
瞧得這道熟悉的身影,慕青鸞激動地嬌軀微顫,眼眶泛紅,纖細(xì)的睫毛上,有著晶瑩的淚珠在打轉(zhuǎn)。
洛風(fēng)頷首,將她輕輕抱在一邊,道:“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下一瞬,他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金色閃光,直奔焰云而去。
“好快的速度!”焰云瞳孔微縮,那般速度,竟然連三星卡皇的他,一時間,也都有些看不清了?!
當(dāng)下來不及細(xì)想,五指握拳,拳上星氣流動,以一種最為蠻橫霸道的姿態(tài),對著那道金光身影轟去。
他這一拳,沒有絲毫留手,攜帶著恐怖的星氣,足以毀天滅地。
金光身影中,此時也是有著一拳,在那無數(shù)道駭然視線下,與焰云的拳頭,重重撞擊在一起。
一股難以想象的可怕沖擊波,以二人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蕩漾而開。
然而就在此刻,焰云的瞳孔猛然一縮,因為當(dāng)兩只拳頭碰撞的那一剎,他驟然感覺一股狂暴至極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涌來。
那種力量,恐怖至極,難以抗拒。
他的眼中,此刻流露出無窮無盡的惶恐,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道金光璀璨的一拳,將其拳頭擊碎的同時,也破開了他身前的所有防御,無情地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在這無可匹敵的一拳之下,焰云的胸口竟是凹陷下去,肋骨被生生震斷!
與此同時,洛風(fēng)雙手握緊極光劍,與圣哉合體的他,使出了圣哉的技能之一裂空斬!
一道蘊(yùn)含恐怖威能的劍氣,自極光劍上爆射而出,無情地刺入焰云體內(nèi)。
再然后,所有人便是見到,焰云口吐鮮血,身形擊飛要被切成兩本,倒飛而出,最后狠狠摔碎在地!
瞧得這一幕,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駭然地望著虛空中那道身影。
帝皇鎧甲,是洛風(fēng)的標(biāo)志,他們熟悉。
可,如今的洛風(fēng),居然,一招重創(chuàng)了三星卡皇?!
這是何等強(qiáng)大的實力?!
明明不久前的世界賽上,他還只是九星卡王啊!
“這,圣者之心的效果,不至于這么好吧?!”與濯纓交戰(zhàn)的姜太淵,此刻也是瞧得這一幕,駭然失聲。
“你來了。”濯纓俏臉慘白,擦去嘴角的血跡。
洛風(fēng)頷首,道:“以前都是你在保護(hù)我,現(xiàn)在…”
“換我來保護(hù)你!”
聲音落下,他看向姜太淵,眼神之中,驟然涌現(xiàn)出濃濃的暴戾,道:“狗娘養(yǎng)的姜太淵,竟敢引狼入室,背叛焰皇!”
“傷我愛妻,血債血償!”
聲音落下,技能小隕石飛來沖發(fā)動!
轟隆隆!
有著一道音爆聲響徹而起,眾人目光投去,只見一顆流星從天而降,呼嘯而下。
待其靠近,眾人便是清晰地見到,這是一顆超級巨大的隕石,周身熊熊火焰燃燒,所及之處,空間崩塌。
而他的目標(biāo),正是姜太淵。
瞧著這道可怕的攻勢,姜太淵心神顫栗,連忙催動星氣,在其周身,竟是形成了九九八十一層冰甲!
隕石劃破云層,呼嘯而下,最終,重重地撞擊在冰甲之上。
咔嚓!
碰撞的剎那,九九八十一層冰甲,瞬間悉數(shù)炸裂,化為虛無,露出了里面驚駭欲絕的姜太淵!
“不要殺我,我愿投誠!”
姜太淵惶恐欲絕的聲音響徹而起。
然而,已經(jīng)遲了。
那顆巨大隕石,帶著恐怖的威能,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徹而起。
少頃,
煙塵褪散,
眾人目光投去,只見姜太淵眼神空洞,渾身血肉模糊,氣息全無!
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響徹而起。
所有人皆是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一招重創(chuàng)焰云,一招秒殺姜太淵,如今的洛風(fēng),究竟有多強(qiáng)?!
“洛神威武!”
“洛神無敵!”
焰皇朝的星卡師,此刻士氣皆是大漲,臉龐漲紅,聲嘶力竭地咆哮道。
玄天宗的星卡師,面面相覷,神色有些驚疑不定。
這小小的天源大陸,在他們眼里不過蠻夷之邦,彈丸之地,為何有比他們玄天宗圣子還有恐怖的人物啊?!
他們開始慌了,這可如何是好?
虛空之中,洛風(fēng)宛若天神,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焰云,道:“昔日玄圣手下敗將,逆賊之子,居然還敢重返天源。”
“既然如此,那就死在此處吧。”
極光劍上,熊熊火焰燃燒,恐怖的威能,再度醞釀。
瞧著那殺意畢露的洛風(fēng),焰云心神顫栗,當(dāng)即聲嘶力竭地咆哮道:“黑白二老,你們再不出手,我可就要死了!”
虛空之中,隱隱蕩漾起漣漪波動。
“沒想到這小小的天源大陸,居然是龍盤虎踞,不愧是玄圣的故居啊,呵呵…”
伴隨著蒼老的淡笑聲,虛空碎裂,再然后,兩名老者,自碎裂的空間處走出。
一名黑袍老者,
一名白袍老者。
“玄天宗的黑白雙煞,黑鷹,白狼,你們居然也出來了。”瞧著這兩人,濯纓的神色,罕見地凝重下來。
這兩位,可是超級重量級的人物啊。
根據(jù)情報,這兩位,可都是玄天宗不出世的老妖怪,兩名八星卡皇!
她是七星卡皇。
而洛風(fēng)借助著圣體之妙,至多也只能與五星卡皇相斗,想要斗九星,根本不可能。
“呵呵,小女娃,你倒是好眼力。”黑鷹雙眼微瞇,道:“你天賦倒是不弱,可否愿入我玄天宗,隨我修行”
濯纓冷笑一聲,道:“僅憑你們,也配?”
黑鷹白狼的神色,驟然冷冽下來,掌心星氣涌動,毀滅般的攻勢,醞釀成型。
“呵呵,沒想到這么多卡皇齊聚于此,真是我天源大陸的幸事啊。”
咻咻咻!
而就在此刻,又是有著兩道身影浮現(xiàn)!
左邊那道身影,一襲龍袍,正是秦皇。
而右邊,那是一名身穿道袍的女子,她其實超凡脫俗,仿佛不染凡塵。
沒有過多修飾,僅僅是一襲道袍,卻是有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然而,當(dāng)洛風(fēng)瞧得那名女子時,也是一怔。
眼熟。
依稀記得,他叫若汐。
那還是第一次搶怪的時候,從齊霄手里搶下了披甲龍龜,然后便是見到了這個叫若汐的女子。
若汐說他像自己的故人,意欲收為徒弟,然而卻被焰皇阻攔了。
后來,從玄圣口里得知,若汐口中的故人,便是玄圣。
“沒想到當(dāng)初那個搶怪的少年,如今竟然長這么大了。”若汐看向洛風(fēng),很快便是認(rèn)了出來,有些驚嘆。
瞧得突然出現(xiàn)的兩道身影,焰云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他強(qiáng)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道:“秦皇,今日是我與濯纓的舊怨,與你星云軍團(tuán)無關(guān)。”
秦蒼眼睛虛瞇,道:“話雖如此,可你畢竟是天源大陸之外的人,焰皇朝則是我大陸之內(nèi)。”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解決焰皇朝后,將矛頭指向我星云軍團(tuán)?”
焰云單手舉起,道:“我焰云對上天立誓,待斬殺濯纓后,便退出天源大陸,永不復(fù)來,斷不侵?jǐn)_閣下安寧。”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怔,立誓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說說,因為,冥冥之中自有天道。
秦皇雙眼微瞇,沉思了片刻,緩緩道:“也好。”
一來他也不想招惹玄天宗,
其次若是焰皇朝覆沒,那于他星云軍團(tuán),也是大有裨益的。
此言一出,濯纓心中一沉,如果秦皇真的作壁上觀的話,那他們今日,或許真的要涼了啊。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速戰(zhàn)速決了。”
黑鷹看向濯纓,白狼目光則是鎖定洛風(fēng),八星卡皇那毀滅般的星氣波動,驟然自兩人周身彌漫,震蕩虛空。
感受著這股可怕的力量,焰皇朝的星卡師,皆是心神一顫,如果他們兩位死了,那焰皇朝,可真的就完了啊…
情急之下,洛風(fēng)忽然看向若汐,道:“若汐前輩,在下有一物,請你一觀。”
“請我一觀?”若汐聞言,也是一怔,尚未等她多細(xì)想,只見一物呼嘯而來,最后,落在了她的掌心。
而當(dāng)她瞧得手中之物,頓時目光一滯,如遭雷擊,心中翻江倒海,周身滾滾星氣涌動,化為風(fēng)暴,不受控制朝著四下肆虐而開。
任誰都能感知到,此刻她內(nèi)心的心潮起伏。
“怎么了,若汐?”秦皇也是不解,目光投去,那是一枚玉佩。
深吸一口氣,緩緩撫平激蕩的心緒,若汐緩緩道:“這枚玉佩,是當(dāng)初我送給簫玄的。”
“什么?!”秦皇瞳孔微縮,目光猛地轉(zhuǎn)向洛風(fēng),道:“這枚玉佩,你是從何而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眾人面面相覷,頓時諸多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向洛風(fēng)。
洛風(fēng)穩(wěn)住心緒,道:“想來你們也知曉,昔日我焰皇朝某個遺跡之中,有著圣血出世。”
秦皇頷首,之前他們也在懷疑,那圣血是否是玄圣所留。
洛風(fēng):“那圣血之中,便蘊(yùn)含著玄圣的一道殘魂,他對我頗為欣賞,收我為徒,將圣血傳承于我。”
他聲音頓了頓,然后看向若汐,道:“同時,讓我若有機(jī)會,便將這枚玉佩還給你,畢竟,咳咳,他說此為九霄環(huán)佩…這是你送他的定情信物,這些年來,他一直放在身上,從未摘下。”
“還說,他此生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你了。”
此言一出,頓時如平地驚雷,在若汐腦海炸響。
若汐眼眶泛紅,握著九霄環(huán)佩的手,不斷顫抖。
洛風(fēng)說的都對,這的確名為九霄環(huán)佩,也的確,昔日她送給玄圣的定情信物,雖然兩者最后并沒有在一起。
秦皇也是一怔,若汐與玄圣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罕有人知。
如果不是玄圣親口告訴,僅憑洛風(fēng),又如何知曉?
“既是簫玄之徒,那便是我徒。”若汐的眼神,遽然變得鋒銳起來。
秦皇也是點頭,然后看向焰云,道:“洛風(fēng)既然獲得了玄圣傳承,那也是我星云軍團(tuán)之人。”
“所以,這個人,今日我星云軍團(tuán),保定了。”
焰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本來板上釘釘?shù)氖拢趺绰屣L(fēng)又突然冒出這一手?
如果星云軍團(tuán)插手的話,那么今日之事,便難辦了。
一個星云軍團(tuán)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個星云軍團(tuán),同冥陽大陸的最大勢力冥陽圣族,有著微妙的關(guān)系。
畢竟,星云軍團(tuán)是玄圣故居,而玄圣,也算是冥陽圣族的昔日圣主,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
如果得罪了他,保不齊就是得罪了冥陽圣族。
一時間,竟是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他的心中,頗為的憤懣,本以為自己王者歸來,想要報個仇,還不簡單。
誰能想到,不僅出現(xiàn)了洛風(fēng)這個變故,到最后居然還與星云軍團(tuán)扯上了關(guān)系!
而就在此刻,黑鷹搖了搖頭,道:“焰云,不用糾結(jié),冥陽圣族唯一與星云軍團(tuán)有牽扯的,便是玄圣。”
“而玄圣已死,正所謂人走茶涼,冥陽圣族怎么可能還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星云軍團(tuán)”
“這個濯纓和洛風(fēng),兩人天賦太過恐怖,若是留下,日后保不齊成為我玄天宗后患…”
白狼點了點頭,對此頗為認(rèn)同,然后看向秦皇,寒聲道:“如果秦皇執(zhí)意參與的話,那在下只能得罪了。”
秦皇眉頭微皺,雖然他并不懼黑鷹白狼,可這兩人畢竟是八星卡皇,更何況與玄天宗開戰(zhàn),即便是他們星云軍團(tuán),也會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壓力…
雖說和冥陽圣族有聯(lián)系,可那也只是在簫玄活著的時候,如今他已經(jīng)死了,自己即便哪天有難,冥陽圣族也不見得會待見自己。
而就在此刻,天地之間,似乎震動了一下。
若汐手中的玉佩,忽然有著一道光芒爆射而出。
眾人目光投去,只見那兩道光芒沖天而起,再然后,化為一只彌天巨手,攜帶著恐怖的力量,鋪天蓋地般對著黑鷹白狼籠罩而下。
黑鷹白狼此刻戛然而止,面龐似乎是地址了一瞬,面色瞬間慘白,眸心深處,有著無法言語的恐懼涌現(xiàn)出來。
“玄,玄圣?!”
下一瞬,兩者猶如見了鬼一般,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
雖說玄圣早已死了,可這很可能是他留下的一道殘念,而哪怕是他留下的一道殘影,也不是他們這兩位小小卡皇,所能招惹的!
虛空之中,那只巨手,直接是無視了空間,一掌拍在兩者身上。
天地震蕩,虛空撕裂,猶如被點燃的油畫,迅速崩塌。
再然后,眾人目光投去,黑鷹白狼,身形直接炸裂,化為虛無。
天地之間,無數(shù)星卡師目瞪口呆,誰能想到,兩位先前還不可一世的八星卡皇,此刻竟是被瞬間一掌拍死。
這得何等恐怖的力量?!
天空上的巨手,漸漸地散去。
再然后,流光閃閃,交織匯聚,一名長發(fā)披肩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諸多視線下。
此刻的他,是靈魂形態(tài)。
“玄圣…”
洛風(fēng)望著那道身影,激動地?zé)o以復(fù)加,那道身影,正是賦予他修煉外掛的玄圣,簫玄!
簫玄看向洛風(fēng),在他審視審視了一圈,笑瞇瞇地道:“卡皇境,王者卡,圣體,不錯。”
“短短不到三載,便抵達(dá)這種地步,本圣果然沒有看錯人。”
洛風(fēng)投以感激目光,道:“若非玄圣點撥,在下一普通星卡師,怎么會有今天?”
簫玄盯著他,似笑非笑:“你可不是普通的星卡師。”
洛風(fēng)聞言,也是一怔,道:“什么?”
玄圣輕飄飄地飄到他的身旁,低聲揶揄道:“這三年,抄的爽嗎?”
“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一路抄過來的…”
洛風(fēng):“?”
他眼睛瞪大,很快似是想到了什么,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
“簫玄。”秦皇呆呆地看著玄圣,整個人都傻了。
“秦皇。”簫玄看向秦皇,微微一笑,最終目光落在若汐身上,道:
若汐喃喃失聲,一時間,竟是不知曉該說什么好。
玄圣輕輕一笑,道:“我的這道分身,能夠支撐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便帶我去星云軍團(tuán)看看吧。”
“分身?”洛風(fēng)聞言,也是一怔,道:“不應(yīng)該是殘魂么?”
“誰告訴你,我已經(jīng)死了的?”玄圣看著他,似笑非笑:“我記得,當(dāng)初我對你說的是,你可以理解為,我已經(jīng)死了。”
洛風(fēng)嘴角一扯,不明覺厲。
“我的狀態(tài)比較特殊,如果你想知曉答案,日后可以前往冥陽大陸。”玄圣沖著他一笑,道:“那里的世界,很精彩。”
“你…”此刻,下方的焰云,望著玄圣的殘魂,眼中有著濃濃的恐懼攀爬而出。
怎么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人?
“焰云,好久不見啊。”玄圣眼神戲謔地看著他,旋即手掌一揮,毀滅般的力量再度爆射而出。
望著那道毀滅的攻勢,焰云臉色驟變,駭然失聲,道:“簫玄,我可是玄天宗圣子,你敢殺我,宗主不會放過你后人的!”
“你現(xiàn)在不過殘念,很快就會消失,待我玄天宗宗主君臨,我看這小小的星云軍團(tuán),究竟該拿什么擋?!”
“玄天宗?”玄圣的嘴角,掀起一抹嘲弄,道:“三日之內(nèi),玄天宗千里之內(nèi),必將生靈不復(fù)。”
毀滅般的攻勢落下。
瞬息之間,焰云煙消云散。
其他玄天宗的星卡師,瞧得這一幕,汗毛顫栗,倉皇而逃。
他們本是打算前來耀武揚(yáng)威的,但誰能想到,在這個小地方,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圣者?
見鬼。
“打了三年的比賽,挺不容易吧?”玄圣看著洛風(fēng),有些惺惺相惜,他看向秦皇,道:“洛風(fēng)是我徒,日后你們兩家,當(dāng)如一家。”
秦皇頷首,道:“放心,日后誰若欺負(fù)焰皇朝,我星云軍團(tuán)第一個不同意。”
玄圣頷首,道:“如果遇到不可解決的麻煩,便派人前往冥陽圣族,那里會有其他圣者給予你們幫助。”
“好了,走吧。”
在諸多目光注視下,玄圣秦皇若汐一行人,直奔星云軍團(tuán)而去,短短數(shù)息時間,便是消失在了眾多視線下。
“恭送玄圣。”
洛風(fēng)雙膝跪地,對著遠(yuǎn)去的玄圣,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玄圣于他,恩同再造。
“終于結(jié)束了。”待玄圣的身影后,洛風(fēng)站起身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出道三載,終于完美謝幕。
“焰皇威武!”
“洛神無敵!”
皇朝的星卡師,此刻也皆是齊齊仰天吶喊。
“接下來,該做什么呢?”洛風(fēng)喃喃。
濯纓美目虛瞇,玉手環(huán)住洛風(fēng)的腰,那泛白的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肩,然后便是有著猶如夢囈般的聲音,低不可聞地傳出。
“自然是做,愛做的事情啊。”
“我們成親吧。”
洛風(fēng)一怔,雙手也是伸出,在諸多目光注視下,摟住了濯纓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細(xì)腰。
那般大力,猶如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內(nèi)。
“好呀。”
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洛風(fēng)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摟著小蠻腰的手掌,也是有些發(fā)熱。
不過沒待他多想,一個小拳頭,便是捶在他的身上。
然而,洛風(fēng)卻是神色不變,如今的他,擁有圣體,已經(jīng)不必害怕被濯纓誤傷。
“討厭,這么多人看著你想干什么?起碼也等到回去…”濯纓俏臉泛紅,道:“你打算何時成親?”
洛風(fēng)想了想,道:“三日后吧。”
兩人依偎在一起,在那霞光下,背影連結(jié),宛若一體。
那一幕,美如畫。
三日后。
洛風(fēng)與濯纓,舉辦了一場異常盛大的婚禮,那場婚禮,有著整個天源大陸,為之見證。
那場婚禮,秦皇在,若汐在,慕青鸞母女在,就連楚蔓,也來了。
青鸞看著婚禮上的青年,俏臉上浮現(xiàn)出淺淺笑容,她的洛風(fēng)哥哥,真是永遠(yuǎn)驕傲地讓人側(cè)目呢。
他們終于走到了最后,真好。
只是不知為什么,纖細(xì)的睫毛上,有著晶瑩的淚珠在打轉(zhuǎn)。
也許是眼里進(jìn)沙子了吧,
也許。
婚禮尚未結(jié)束,她便默默離開了,回到了青鸞族,開始閉關(guān)。
對青鸞來說,不去驚擾,便是他愛洛風(fēng)的最好方式。
一年后。
焰皇宮。
小院之中,洛風(fēng)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斜靠在椅子上,靜靜沐浴著陽光。
在其一旁,一襲長裙的濯纓,輕巧地剝開一顆葡萄,遞入洛風(fēng)嘴中。
洛風(fēng)入肚,輕巧地?fù)еt的細(xì)腰,道:“晚上吃什么?”
濯纓笑吟吟地道:“羊腰,韭菜,嗯,還有…”
洛風(fēng)嘴角一扯:“…”
打成親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高高在上的女帝,究竟是何等的深不可測。
竟然連他的圣體,都有些招架不住。
“看你最近百無聊賴,是呆膩了么?”濯纓美眸微眨。
洛風(fēng)頷首,道:“歇了一年,渾身筋骨都是散了,想出去溜達(dá)溜達(dá),看看大好河山。”
濯纓美目中掠過一抹狡黠,道:“哦?難道不是去見見你的好妹妹?”
洛風(fēng)不語。
濯纓霍然起身,纖細(xì)腰肢扭動,豎了個懶腰,道:“想去的話,便去玩玩吧。”
“不過,可別忘記回家喔,畢竟,你是,不是別人的…”
青鸞族。
“怎么,閉關(guān)閉不下去了?”石亭中,慕南梔斜靠在椅子上,誘人的雙腿纏繞在一起,輕抿一口酒。
在其對面,慕青鸞搖了搖頭,美目之中,掠過一抹茫然,道:“母親,我只是不知曉,接下來我努力修煉的意義,究竟何在。”
她有些悵然若失,昔日自己那般努力,只是不希望拖那個人的后腿。
而今,那個人已經(jīng)很強(qiáng)很強(qiáng)了,強(qiáng)到根本不需要她的出現(xiàn),同時還有個更厲害的人在保護(hù)他。
“你這妮子。”瞧得她的神情,慕南梔也是有些心疼,揶揄道:“其實是想你的洛風(fēng)哥哥了吧?”
“他已心有所屬,怕是此生再也見不到了吧。”慕青鸞笑容苦澀,自嘲道:“人們都說他們天生一對,我也覺得般配極了。”
“其實,我也想了。”慕南梔悠悠一嘆,道:“我本是姜王麾下,焰皇如今能不計前嫌,讓我繼續(xù)統(tǒng)御青鸞族,想來也是因為洛風(fēng)保我的緣故。”
“唔,的確是這樣,所以,你要打算如何報答我呢?”
而就在此刻,有著一道溫潤的淡笑聲,響徹而起。
慕南梔與慕青鸞,皆是一怔,目光投去,然而當(dāng)他們瞧得來人之時,心中頓時翻江倒海。
“洛風(fēng)哥哥。”慕青鸞眼眶微微泛紅,難以相信眼前的畫面。
“一直想來找你,可是聽說你一直在閉關(guān),所以也就沒敢打擾。”洛風(fēng)含笑。
慕青鸞纖細(xì)的睫毛上,有著晶瑩的淚珠在打轉(zhuǎn),下一瞬,她猛然鼓足勇氣,雙臂伸開,緊緊將洛風(fēng)抱住。
“你居然敢來青鸞山?”慕南梔美目流轉(zhuǎn),無比嫵媚,誘人紅唇舔了舔,語氣幽幽,道:“這一年,我在這幽冷的青鸞山,可是無聊死了呢。”
“來,這幾天就留在這里,讓我和青鸞好好陪陪你…”
她伸手摸了摸洛風(fēng)胸口,道:“我倒是要瞧瞧,這圣體有多厲害。”
圣地。
待洛風(fēng)成為總決賽冠軍,與濯纓成親之后,楚蔓便沒有留在四閣,而是回到了圣地,安心地當(dāng)一名導(dǎo)師,教人修煉、制卡。
以前洛風(fēng)弱小,她留在他的身邊,守著他的善良,呵護(hù)他成長。
可,如今洛風(fēng)功成名就,已經(jīng)不需要她了。
她覺得,自己也沒有留在他身邊的理由了。
“今天的課,便上到這里了。”
楚蔓霍然起身,告別一眾卡徒,撐起一柄紅色碎花小傘,朝著小樓中走去。
而當(dāng)她路過洛風(fēng)的小樓時,腳步忽然一怔。
此刻已是深冬,細(xì)雪紛紛覆上眉目,清寒已然入骨。
“皇朝的雪,又下了,而你,我卻再也見不到了。”
楚蔓玉指輕捻,感受著雪花落在掌心的溫暖,喃喃失聲。
每當(dāng)夕陽西沉的時候,她都會來到此處,靜靜地盯著洛風(fēng)昔日所住的小樓,駐足觀望。
也許是習(xí)慣了終日與他相伴,哪怕是他已不在身邊,仍是抱有期待,
仍是覺得,
也許,忽然有一天,他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于是,情不自禁地轉(zhuǎn)身,而其身后,卻是再無一人。
玉指伸出,感受著雪花降落在指尖的冰涼觸感,她那美目之中,浮現(xiàn)出些許復(fù)雜之色。
從無話不談,到再也不見,當(dāng)初一起看燈的人終究走散。
“師父,你在等誰?”
伴隨著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自身后悄然響起。
那是一名粉妝玉琢的少女,是圣地今年的新人王,也是她剛收的小徒弟。
楚蔓螓首微搖,道:“我誰也沒有等,誰也不會來。”
身后繼續(xù)有著聲音響徹而起:“那,你一個人那么久,就沒想過去別的地方看看?”
楚蔓正欲回答,突然一怔,這并非是徒弟的聲音,于是霍然轉(zhuǎn)身,然而當(dāng)她瞧得那道身影時,霎時一怔。
那人身穿黑袍,是當(dāng)初昔日她親手縫制的。
門外足音慢,依稀舊人顏。
“徒弟弟…”楚蔓的懷里,猶如抱著兔子,心砰砰跳。
雪花紛飛,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就是流露出些許莫名情緒。
畫面于此刻定格。
故事幾經(jīng)悲歡,結(jié)局都與你有關(guān)。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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