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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龍媽 第1014章 變味的云梯顯圣
“多姆,你的紅袍呢?為何在誦讀七星圣經?”馬力大神固然驚怒交加,紅神主教見弟子“背叛師門”,更是怒不可遏。
“七藏大圣師逼我……”小和尚哭喪著臉,把先前發生在箱子里的事說了一遍。
“祭司大人,我若不聽話,七藏就要用圣母神掌打死我,我怕啊~”
八歲大的小和尚嗚嗚哭起來。
“沒有的事,我好言相勸,教他明白建立抗鬼統一戰線的必要性。我是以德服人、以禮待人,并沒用圣母神掌威脅他。真的,我敢向圣母發誓。”
面對眾人的辱罵與譴責,七藏急赤白臉地解釋。
馬力大神冷笑連連,“七藏,你說我們信你這個假面邪僧,還是信一個八歲的無辜稚童?”
“孩子啊,孩子,為何你這么壞,欺騙——”
七藏還沒感慨完,那小和尚就縮著脖子叫道:“七藏大圣師,你別打我!”
七藏激動了,“你們看到了,我什么也沒做,這孩子就說我要打他。”
“怎么回事?”紅神祭司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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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姆小和尚指著七藏豎在胸前的右掌,瑟縮道:“大祭司,那是圣母神掌的起手式,不僅戲院里戲子有演,就連街頭小乞丐也一掌豎在胸前,大叫一聲‘大威天龍,圣母神掌’。
而且,他剛才祈雨時,打出圣母神掌前也擺出這樣的架勢。”
這還不明顯嗎?
還有什么,比這種無聲的威脅更可怕?
反正小朋友被嚇哭了。
“呃……”七藏表情一僵,不自然地收回右掌,難為情道:“抱歉,習慣了。我天賦差,領悟神術的速度慢,只能勤加訓練。
奈何使用圣母神掌會消耗大量神力,為了不浪費,只能在面對神魔時一邊使用神掌,一邊感悟神掌的技巧。
平時的話,我也就擺個起手式,并不會真打出去。
也別擔心我手掌失控?誤傷無辜。
這幾個月接連打死五十多個邪神?我的圣母神掌已經初窺門徑,呃?你們干嘛這樣看我”
小和尚小老鼠般往紅袍大祭司身后縮。
紅神大祭司眼神打漂?顫抖著身子一步步后退。
本來義憤填膺、怒氣沖沖的馬力大神立即閉上嘴巴,帶著驚懼警惕的表情?踉踉蹌蹌退入自己隊伍。
就連斗法高臺周圍的觀眾,兩百諸侯及其軍隊?乃至夷都一方為七藏歡呼鼓勁的蔚藍朝廷?都噤了聲,瑟縮看著七藏。
“唉,你都這樣說了,這場就算你贏吧!”見身邊都是自己人?馬力大神終于恢復與七藏對視、對話的勇氣。
“馬力大師謙讓了。”七藏茫然回禮。
“七藏好無恥?當著十萬觀眾的面,威脅我們所有人,還一直裝無辜。”馬力大神身邊的斑馬人賈哈塔低聲道。
“力量已經這么強了,還這般沒下限,七藏可怖如斯!”黃朝柴天子嘆息道。
雖然馬力大神與三位叛帝都“被逼”認輸?但兩百諸侯的隊伍太龐大,后方與旁邊的某些諸侯都沒看清現場發生了什么。
他們只確定七藏作弊?威脅紅神小和尚。
“七藏無恥,使用騙術。這是在比拼預言?不能使用其它手段。”
這話也有道理。
隔板猜物原本是考察七藏與馬力大神的預言能力,馬力大神沒作弊?憑真本事預測箱中之物。
七藏卻用外人無法察覺的圣魂出竅?直接鉆到箱子里觀察。如此?便違背了斗法預言術的初衷。
七藏是真正的老實和尚,聽到諸侯的指責,漲紅了臉,訥訥不能言,只能手足無措地把右掌豎在胸前,連連鞠躬道歉:“這場比試,我的確用了巧,實在是——”
“嘩啦啦!”他身前的諸侯驚恐退后,“七藏大師,您沒有錯,這場斗法是隔板猜物,用靈魂偷窺‘命運’也算本事。”
侏儒都看不下去了,跳下丞相椅,一把拉下七藏豎起的右手,大聲道:“雙方的確在比試預言術,但羊力大神只能猜中箱子里的人和物,卻連我師父能圣魂出竅都沒預言到。
他可是眾所周知的天使啊!
甚至在貝勒大圣堂講經臺,當著無數信徒的面表演過化身天使的神術。
這么重要的信息,偏羊力大神不知道。
這種臨大事無用,玩小游戲高效的預言術,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真正的預言是命運干涉!
你們信仰的神靈都被七藏師傅一掌拍死,你們無數人的命運被他風輕云淡地改寫,他甚至都不曉得,也不在意。
你們這群蠢貨千里迢迢,數十萬人趕到夷都城外,卻完全忽視改變整個夷地命運的異鬼
當此時,你們的預言術,值個屁?!”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安靜,眾人心中慍怒,卻也不得不承認,侏儒的話沒毛病。
馬力大神是鳩格斯奈平原最頂級的月詠者,也是世上最頂尖的那一撥預言家,但她無法預言異鬼存在與動向。
當然,也不能說她的預言術一點用也沒有,在沒外人干涉的前提下,天氣預報、自然災害、國家未來、國王命運,她都能預言。
嗯,沒人干涉是大前提。
如果七藏不懂圣魂出竅,這場比賽也不會輸。龍女王輕輕撥弄命運之弦,馬力大神預言的結果將與現實南轅北撤。
第三位登場的獅力大神提出要與七藏比拼定力,于是七藏選擇了自己最拿手的戒食祈禱。
斗法臺對角線的兩角分別立一根橡木樁子,高五米、碗口粗,兩位大師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上邊。
累了可以換腿,但必須每時每刻誦念各自教會的圣經。
這次沒人作弊。
鑒于七藏手段驚人,臨斗法時,獅力大神要求雙方一起發下神圣誓約誓:不能使用任何小手段干擾對方,也不能用神術加持自身,要進行真正的意志比拼。
一天一夜后,斗法臺周圍的人群散去九成。
連丹妮也看得無聊,“想不到邪神祭司的禪定技術也能這么好。”
魁晰道:“他叫黑石,黑暗術士,常年赤足麻衣行走在極東黑暗之地。
我聽人說,他曾花費十年時間丈量黑暗之地的極限。
歸來的他如同墳墓里爬出來的骷髏,又瘦又干,精神力卻凝練猶如實質,是近百年最有希望突破半神的好吧,你可能對這個完全沒感覺。”
無奈嘆口氣,縛影士又道:“有人問他在黑暗世界看到什么,他說看到了無限。
之后,他開始信仰黑暗之夜獅,即便身處高位,成為夜獅的首席祭司,依舊以苦行僧的方式生活。
你看都一天一夜了,他還這般從容淡然。我懷疑他能從饑渴與疲勞中獲取極大的愉悅。”
“唉,如此人杰該皈依七神的,奈何良人從了賊,太可惜了。”圣母丹妮遺憾搖頭。
“你還是多關心一下這場比試吧,七藏危矣!”魁晰淡淡道。
“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急?”丹妮奇怪道。
“我急什么?”縛影士譏笑道:“我說過了,沒人喜歡你的封神榜,包括我。”
“你該喜歡的,很明顯,憑我倆的老交情,怎么也不會虧待你。”
魁晰無奈道:“統一超凡界的想法壓根不現實。”
丹妮嘆道:“你覺得我在意七藏的輸贏嗎?”
“如果不在意,你會幫他作弊?”
“你不懂,夷都斗法對我而言更像一種滿足惡趣味的游戲。能贏固然是好,如果不能贏,我也接受這個命運。”丹妮表情奇怪道。
“如果你不在意,何必弄出招人恨的封神榜?”魁晰懷疑道。
“魁晰,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缺點?”丹妮反問。
“我非完人,缺點很多。”魁晰很灑脫地說。
“你太小家子氣。”
魁晰沒法灑脫了,生氣道:“我如何小家子氣?”
“你的眼界始終局限在一人、一家、一派、一城、一國,習慣在遇到問題后,才考慮解決問題。
比如在封神榜一事上,你的視野中只有個人得失,卻沒想過夷地真有其它選擇嗎?
如果夷地超凡者不團結在我麾下,你們能活下來嗎?”
“知道我為何不甚在意這場斗法的輸贏?
因為與斗法結果有最大利益相關的,一直都不是我,而是你們,你們夷地人。
你們若肯老老實實投靠我,在七藏的帶領下,還有三分希望扛過這次長夜。
若一直敵視七藏與封神榜,我敢打包票,夷地必然覆滅,人死族滅。
反對封神榜的人都死了,最終活到下一紀元的,都是我的人,世界自然任由我揉搓。
這也是諸神組建正義聯盟的原因,祂們不愿坐以待斃。”
魁晰面色數變,最終卻沉默難言。
三天后,斗法還在繼續,觀眾卻所剩無幾。
丹妮也收回意識,專心時空法則的研究。
她的主要精力依舊放在空間神術上。
空間天賦是風之歌的極性,所以,她其實在苦修風之歌。
修行火之歌對早日拯救世界有利,但在拯救世界之前,她得先拯救自己。
到此時為止,漸漸掌握風之空間極性的丹妮,忽然有些慶幸當日的選擇。
門神的天賦非常強大,前期對她的幫助會非常大,但到后期,這個天賦對她而言又顯得有些重復。
因為她自己也在修行風之歌,等風之歌修行到極限,也會走上門神的老路:領悟風之歌的空間極性。
反倒是大黑,得到門神的天賦后,總算從修行界的差等生變成中上游的普通學生。
當然,凡事有利必有弊,即便可以通過龍靈共享門神天賦,領悟自己的空間極性也更浪費時間。
而長夜中,最寶貴得便是時間。
七藏與獅力大神斗法第七天,瓦里斯例行公事地祈禱,積攢神力,然后用神力訓練召喚術。
與往常一樣,因為“他自己”無法控制霸道的空間之力,被神術反噬,腦瓜爆痛,七竅流血。
就在他頭昏腦花,準備結束今日的訓練,去找獵狗療傷時,面前的桌面忽然出現一圈藍色神秘符文。
一封信就在藍色光圈中心。
“我成功了?”瓦里斯如墜夢幻。
觸碰信箋,確定不是幻覺后,他抹去鼻血,淚流滿面,梗咽道:“終于,我晉級二級大召喚師,能召喚實體物品啦!”
呃,丹妮的空間極意又前進一大步,初步開發出獨屬于自己的空間神術。
“這是龍女王的字跡,這封信從龍石島召喚來的?”瓦里斯遲疑片刻,才將信封打開。
下一刻,他面色狂變,信上只有很簡單一條內容:盛夏群島淪陷,數百萬人淪為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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