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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龍歸地藏

作者:孫吾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孫吾 | 神花洛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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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花洛 第二十七章 龍歸地藏

傳龍和鬼龍陽躲著客棧內(nèi),從窗戶向外窺去,發(fā)現(xiàn)刁水秋一眾并未跟來。

只見他們在門口佇立了片刻便就散去了,正在疑問間,突然感覺有個黑影一閃,向后看去,并無人影,只是桌子上有兩塊黑金令牌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到:照念令文,可保性命。

再看令牌,閃閃發(fā)亮。

兩人走到桌前,一人拿起一塊,只感覺令牌重如黃金,上面密密麻麻刻有銘文。

正面中間有兩行字:算盡天下機(jī)關(guān),不知地府武陵;

背面中間亦有兩行字,一入地府,永不回頭,若要回頭,永入地府。

正反面的正上方中間處有一個特殊的頭像符號,符號下面一行小字:北太帝君。

要知道北太帝君乃冥界最高神靈,主管冥司,看到此處,傳龍不禁將令牌扔到桌子上說道:“難道這是冥界的令牌?”

鬼龍子手握金牌道:“不錯,此令牌就是人間冥界的地藏府所有。”

“地藏府?從未聽聞。”

“這地藏府江湖上鮮有人知,是極其神秘的一派,據(jù)傳有顛覆皇家,通神通魔之能,從來不理會江湖恩怨。對了,注意剛才那扇黑門沒有?”

“剛才進(jìn)來那扇黑門,我也注視了好久,有些蹊蹺。”

“看到這令牌我才想起來,那扇黑門就是地藏府的代表,你看這令牌和這木門一樣黑。”

“如今我們跨入了這道黑門,就說明我們半只腳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地藏府。”

“傳聞地藏府專門收留走投無路的窮兇極惡之徒,以及心狠手辣的邪惡之徒,但一旦入了地藏府,便永不能回頭。”

“就如這令牌上所言,一入地府,永不回頭,若要回頭,永入地府,這就意味著一旦念了這些誓言就算是入了地藏府,若要回頭,就只有死路一條。”

“傳龍所言極是,地藏府能在江湖上秘密存在數(shù)百年,必有他的道理,如今皇家內(nèi)憂外患,傳聞就是地藏府秘密與疆外勢力有所勾結(jié),無風(fēng)不起浪,可見其翻云覆雨之能。”

“干爹,不必在意,我們不理會便是,我看刁水秋一眾也是知道這是地藏府的地盤,不好招惹,都乖乖退去了。”

“再等上兩日,如果依然沒有動靜,那我們便趁機(jī)溜掉,再做打算。”

傳龍說完看了看客棧,這客棧倒也簡單,沒有什么神秘之處,墻上掛了不少神魔傳說之畫。

有些疑惑道:“奇了怪了,這客棧即使是地藏府所開,也不能沒有一人啊?”

“誰說沒有人!”突然有個聲音答到,將兩人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哪有什么人,傳龍試探回道:“人在何處,未見身影?”

“你是不是眼瞎,而且我們還是兩個人。”傳龍和鬼龍子四下瞅了半天也未見任何人,而且這聲音的確是從身邊傳來的。

“真是活見鬼了,哪有……”傳龍嘴里嘟囔,話還未說完,忽然感覺身后一陣陰森。

猛然回頭,就看到背后的那副畫上有兩人竟然活生生走了出來。而且那畫依然完好無損。

再細(xì)看兩人,哪是人啊,不就是畫里的黑白無常神魔鬼怪嘛。

嚇得傳龍和鬼谷子兩人連連后退,鬼龍子開口道:“兩位神仙,路過此地,被人追殺,進(jìn)來躲避片刻,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告辭。”

說完兩個人就立馬回身想往出走,剛邁出半步,那黑白無常又開口道:“出去?東廠的人能放過你們嗎?莫要害怕,我們這雖叫地仙客棧,但從來不接待一般外人,既然能讓你們進(jìn)來,說明你們已經(jīng)入了鬼門關(guān)。”

傳龍聽完嚇了一跳,哆嗦道:“鬼門關(guān)?難道我們已經(jīng)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黑白無常聽完哈哈大笑道:“你們離死還遠(yuǎn)嗎?今天要不是碰巧路過我們地仙客棧,恐怕你們早已被東廠的人千刀萬剮了。”

說來也是,真是造化使然,就偏偏在這地藏府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地仙客棧”處遭遇東廠,也就偏偏東廠最為忌怕地藏府,他們進(jìn)去僥幸暫時逃脫一命。但是否真能活命,恐怕還是未知。

地仙客棧也只是地藏府其中一個聯(lián)絡(luò)點(diǎn),但凡是炭燒黑門的門第多半都是地藏府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只是江湖知道的人很少,凡是知道的人也不敢輕易滋擾,這“黑門”就代表的是地藏府。

傳龍和鬼龍子這才把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沉了下來,看來兩人并無惡意,隨即坐下,面面相覷。

只見黑白無常這才卸下面具,原來是兩個老頭,面相慈祥,一老頭白發(fā)白須,一老頭黑發(fā)黑須。

畢竟他們是地藏府之人,并不真的是冥界神魔,當(dāng)然不如民間傳說中,像面具上面那樣驚悚詭異。

這白須老者和黑須老者頭上各戴了一頂八角長帽。

白須老者頭上戴著黑色長帽,帽上四個白字“天下太平”。

黑須老者頭上戴著白色長帽,帽上四個黑字“一見生財”。

這倒是和民間傳說一致。

傳龍不禁好奇指著白須老者問道:“敢問這位應(yīng)該是黑無常吧?”

說完又對著黑須老者問道:“這位應(yīng)該是白無常?吧”

兩老頭笑了笑,白須老者道:“沒錯,小兄弟慧眼,我就是黑無常,本名范不著,他就是白無常,本名謝不必。”

傳龍拱手道:“幸會幸會!”

老者回禮道:“客氣客氣!進(jìn)門便是客,兩位收好令牌,如遇危難,念文便可活命。”

說完,兩人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讓傳龍和鬼龍子一度認(rèn)為是幻覺,也不知是什么障眼法,還是真的有神魔之力。

總之太過神秘,讓人既感到敬畏,又感到好奇,一種說不上的神秘感貫穿全身。

再看看那副畫,就好像兩人回到畫中,還在那直勾勾地看著他兩,很不自在。

傳龍開口道:“干爹,黑白無常是回到畫里面了吧?這地方越待越感覺到一陣陰森恐懼,不像表面這么祥和愜意。”

鬼龍子道:“黑白無常應(yīng)該是這地藏府對外的聯(lián)絡(luò)人,就如同冥界使者一般,專門接鬼魂入冥界。”

“我看著黑白無常表面祥和,那是接人的表象,如果真要進(jìn)入地藏府,那場景豈不和冥界相差無幾?”

“說的也是,只是...這里說話恐怕不太方便,誰知道其他畫里的人還會不會走出去,既然東廠的人退去了,我們還是擇機(jī)逃走吧。”

“不急,既然已經(jīng)到了此處,況且東廠之人肯定藏匿于周圍,伺機(jī)行動,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在這客棧好吃好喝幾天再說。”

鬼龍子頓了頓接著道:“再說你的流星術(shù)突飛猛進(jìn),已經(jīng)超越了龍星門歷代所有前輩,甚至已經(jīng)接近龍星嗣,在江湖上難遇敵手。”

“如果再稍加修煉,恐怕不可限量,干爹很慶幸,在這輩子看到星門秘術(shù)再現(xiàn)江湖。”

“所以,我要你記住,要是我讓你走,你必須走,勿要考慮我的安危,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日后替我復(fù)仇便是,如果你我今日都死在這里,干爹即便死了也不會原諒你。”

傳龍聽后深深低下頭,感覺有些沉重,再抬起頭看著干爹,才幾日竟感覺他又老了幾分,略顯滄桑。

深情地看著鬼龍子道:“干爹,您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在這危急關(guān)頭舍你而去。”

“從小到大,我根本都沒有真正體會到父愛,只體會到野心,殘酷和冷漠。”

“我的世界一直被灌輸?shù)氖菑?fù)辟和復(fù)仇,我的人生如同一個工具一般,直到遇見您,讓我體會到父愛一般的溫暖,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說完,傳龍跪下身來,向干爹磕了三個頭以表示感恩之情。

鬼龍子聽完傳龍所說,知其是恩義并重的孩子,不會獨(dú)善其身而舍自己不管,便不再多言,深切地望著傳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

禮畢后傳龍坐起身子,接著道:“干爹,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有所隱瞞了,您也從未追問過我的身份。”

鬼龍子拍了拍傳龍道:“好孩子,干爹相信你的為人。”

傳龍低頭沉默了片刻,滿懷內(nèi)疚道:“干爹,實(shí)話告訴您,我本是燭龍教少主,我爹是燭龍教教主龍淵,恐怕除了燭龍教的人,江湖上沒有人知道龍淵還有個兒子,這就是為什么我叫傳龍,而不叫龍傳。”

鬼龍子聽后站起身來,驚訝道:“你是“龍之化身”龍淵的兒子?”

傳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

鬼龍子依然驚訝地看著傳龍,接著道:“二十年前龍淵帶領(lǐng)燭龍教屠殺中原武林,那時你才剛出生吧?”

傳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痛苦道:“我生下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說完更加痛苦。

鬼龍子只好安慰了一番,轉(zhuǎn)換話題道:“只是你為何要離開燭龍教?”

傳龍便將實(shí)際情況一五一十說給了干爹。

只因與父親不和,不認(rèn)同父親為了爭名奪利而在江湖上興風(fēng)作雨,恩怨積累已久,最終爆發(fā),斷然離開。

鬼龍子聽后亦是感慨,人們追名奪利的欲望永無止境,一旦上頭,難以回頭。

所幸傳龍生性善良淳樸,對世間名利淡泊。

想到此鬼龍子開口道:“傳龍,既然你已與燭龍教再無瓜葛,那以后就安心待在龍星門,憑你的一身本領(lǐng),干爹有信心助你登上龍星門門主之位。”

“我想沒有人敢不從,到那時候,就光明正大發(fā)揚(yáng)光大龍星門,匡扶正義,懲奸除惡,做一個有威望,有名望,有擔(dān)當(dāng)和俠義精神的名門正派。”鬼龍子說的是意氣風(fēng)發(fā)。

可傳龍并無心當(dāng)這個門主,推辭道:“干爹,傳龍無心當(dāng)什么門主,傳龍甚至都不想?yún)⑴c江湖恩怨,只希望父親能回頭是岸,只希望江湖上少一些打打殺殺,能夠平平安安。”

鬼龍子笑道:“想不到傳龍沒怎么入過江湖,倒是一身的儒俠風(fēng)范,既有書生之氣,又有俠者大義。”

“真是虧了被龍淵隔離江湖多年,沒有被江湖上壞風(fēng)氣所染,保留了一顆赤子原心。”

“但是,傳龍,記住干爹的話,江湖上人心險惡,如同東廠一眾的惡人大有人在。”

“但如同你我一樣的善人也是大有人在,只是我們一定要有分辨惡人和還擊惡人的能力,這樣才能保護(hù)我們和其他這樣的善人在江湖上立足,才能漸漸消滅惡者。”

“所以,你的想法是好的,但要想真正得到天下太平,有時候就得扛起一種使命,一種責(zé)任。”

“義無反顧跳入江湖,與惡人斗智斗勇,與善人為伍為友,甚至打打殺殺,如果不這樣,你的理想只是空有的理想,永遠(yuǎn)都只是一種無為的寄托,而難以真正實(shí)現(xiàn)。”

“如果人人都只是念經(jīng)誦佛,祈禱平安,那么只會讓惡人利用這種善念而做更多壞事。”

“傳龍,你天賦異稟,身懷絕學(xué),更應(yīng)該聽干爹的話,把你的想法變?yōu)楝F(xiàn)實(shí),才是一個真正的男兒,真正的俠者應(yīng)該去做的事。”

“無論是多么小的小事,又或是多么大的大事,只要是在維護(hù)這個江湖,只要是在懲惡揚(yáng)善,只要是做的每一件事都會留下一種美好,只要你處處為他人著想,這個江湖就會如你所想而變得美好。”

傳龍聽完甚至有些激動,聽的是聚精會神,兩眼放光,鬼龍子這番話讓他如學(xué)到流星秘術(shù)一般的頓悟。

精神上仿佛得到升華,本來逃出燭龍教,在江湖上漂泊感覺毫無方向,突然,仿佛找到一種使命感,一身的能力絕學(xué)和本能讓他知道未來應(yīng)該做什么。

于是暗暗篤定對著鬼龍子說道:“干爹,聽你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比之學(xué)到絕學(xué)更讓我痛快。”

“以前我從來沒想過這些,那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認(rèn)識到這些,只要今天能大難不死,從今往后,傳龍知道自己要走的江湖路。”

“我相信,這條路一定充滿荊棘,一定充滿坎坷,但在心里卻是康莊大道,卻是人們向往的美好之路。”

鬼龍子聽后甚是欣慰,說道:“后生可畏,我鬼龍子闖蕩江湖多年,一生只為門派私利,到老了有了江湖覺悟,卻已力不從心。”

“幸好有你這樣優(yōu)秀的后輩,這個江湖依然美好。好了,咱們老哥兩今日不醉不休。”

說完便將酒倒上,兩人一直喝到天黑,又喝到天亮,然后昏睡過去。

竟昏睡了有三日之久,兩人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是個夜晚,也不知過了多久,走到門口向外打探,并無任何異樣。

但內(nèi)心知道東廠一眾不會那么輕易離開,所幸拖個一年半載,他們什么時候撤走,我們再什么時候出來。

正這么盤算,這是黑白無常又跳了出來道:“你們兩個已經(jīng)在客棧白吃白喝三日了,也該離開了。”

鬼龍子道:“還請兩位神仙多多包涵,再方便幾日,東廠一眾人必定還在周邊埋伏,如果我們走出去,必遭到他們伏擊。”

白無常道:“地仙客棧可是有規(guī)矩的,三日為限,不待將死之人。如果是平常人家,早就被我們嚇走了,念你們與地藏府有些緣分,三日已是極限,如果不走,那就別怪我的收魂大法。”

黑無常道:“還有一法,那就照著令牌,念出誓言,把命賣給地藏府,保你不死。”

鬼龍子和傳龍必然不想入地藏府,萬般無奈只好走出黑門。

四周極其安靜,兩人商定,各自向兩個方向逃去,然后再會和。

趁著月色,沿路飛奔而走,兩人就這樣淹沒在黑夜中,但片刻之后,兩人又從原來的方向往回走,剛一會和,本來還是星輝籠罩下的黑夜,已是火光照天,竟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逃無可逃。

原來兩人分頭走出沒多久,就被東廠一眾逼了回來。刁水秋得意道:“這回看你們還想飛天不成?”兩人無語,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除了殺出一條血路,恐怕別無他法。

潘石茂趁機(jī)嘲諷道:“鬼龍陽,當(dāng)年你害我一只眼睛,沒想到今天也會落在我手上吧,你跪下,挖掉自己的雙眼,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鬼龍子譏笑一聲道:“哼,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有本事你自己過來挖,我絕不還手。”

潘石茂確實(shí)只是惺惺作態(tài),見對面氣勢絲毫不減,不敢上前,不再叫囂,沉默不語。

傳龍和鬼龍子心意相通,話不多說,徑直開打,四手四道流星同時劃出,韋不花、鮑朱童,雷震火,付連桓,潘石茂操起兵器亦警備起來,雖然他們?nèi)藬?shù)眾多,但小兵一時竟都無法靠近,刁水秋見狀道:“韋不花,鮑朱童,給我上。”兩人毫不猶豫,

韋不花的葵花刃,鮑朱童的奪命斧分身而出,徑直向鬼龍子和傳龍殺去。

兩人此時正腹背受敵,側(cè)面又來一陣殺氣,頭也不側(cè),反手兩道流星射出,剛好與刀斧相交火花四濺。

鮑朱童和韋不花翻身落地,剛好就到了兩人跟前,再次出手,傳龍和鬼龍子調(diào)整方位,傳龍對付鮑朱童和韋不花,鬼龍子對付其他小眾。

只見傳龍此時星光極盛,猶如雙手兩道閃電不斷涌出,左右開弓,流星射出,可殺可擋,一時鮑朱童和韋不花欺近不得。

韋不花趁鮑朱童猛烈攻勢之時,突然左手從腰間探出數(shù)枚繡花針,從暗處伸手向傳龍射去。

如此短距離,尋常人等必然難以格擋,可傳龍早已察覺,提前提氣,使出燭龍教的“燭龍神功”-應(yīng)龍訣之法。

左手一招“八雷齊鳴”,真氣涌出,將數(shù)枚繡花針全數(shù)震落,不等停下,接著一道流星徑直向韋不花左手射去,韋不花躲避不及,傷及手臂,敗下陣來。

潘石茂、雷震火和付連桓見狀,一齊補(bǔ)了上去。

四人對二人,傳龍和鬼龍子逐漸有些吃力,一不留神,付連桓的環(huán)手劍一分為二,攻其下路。

一把短刃刺中鬼龍子大腿,頓時下盤不穩(wěn),踉蹌難立,鮮血直流痛疼難耐,只因這環(huán)手劍的副劍劍刃是倒鉤狀,一旦刺入,拔出帶肉,極其兇殘。

鬼龍子受傷后,兩人更加難以抵擋,只好一路后退,硬生生把后方殺出空擋。

退到了黑門處,但此時黑門緊鎖,只能身靠黑門負(fù)隅頑抗。

而此時刁水秋瞅準(zhǔn)時機(jī),突然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向兩人進(jìn)攻,擲出兩把飛刃,同時亦飛身而出,手握葵花刃,三刃一齊向兩人射去。

潘石茂和雷震火腦子后面像是長了眼睛,立刻左右閃開,鬼龍子和傳龍剛抵擋完對方幾招。

突然眼前刁水秋已到眼前,此突襲速度著實(shí)極快極狠,斷然來不及抵擋,而且鬼龍子又已負(fù)傷,難以挪動。

就在千鈞一發(fā)時刻,傳龍不顧一切,轉(zhuǎn)身撲向鬼龍子。

然后調(diào)動全身經(jīng)脈真氣,全身猶如發(fā)光一般,萬丈光芒從體內(nèi)迸出,三段飛刃正好與光交錯,咣當(dāng)一聲,其中兩刃應(yīng)聲落地,竟是被其萬道真氣抵擋。

而刁水秋的葵花刃還在手中,對傳龍這一招如佛光普照般的神功抵擋后全身一震,差點(diǎn)受其真氣反制而傷到自己。

所幸及時丹田收緊,真氣補(bǔ)上,才化險為夷。

但傳龍這迸發(fā)之時不可持續(xù),而刁水秋后續(xù)真氣十足,源源不斷涌出。

通過葵花刃向傳龍身體不斷逼近,潘石茂和雷震火見狀紛紛繞到刁水秋身后,一人一掌送出,給刁水秋真氣續(xù)力,傳龍不敵,葵花刃直直地向其背肩處緩緩刺入。

鬼龍子在傳龍的庇護(hù)下,躲過一劫,也就在這一瞬間,既被傳龍這全身經(jīng)脈真氣迸發(fā)之勢所震驚,又發(fā)覺還是被刁水秋的葵花刃所傷,頓時一掌推出,通過傳龍身體打出,將刁水秋一眾擊退。

此時,兩人各受一劍,鮮血直流,疼痛難忍,眼看對手大多數(shù)還毫發(fā)無損,而他們兩個人均受傷,鬼龍子在擊退敵人的瞬間又趕快封住傳龍肩處大脈,以減少流血。

可刁水秋一眾根本不給兩人喘息機(jī)會,又兵器相向,比之前更加兇猛,兩人頑強(qiáng)抵抗,雙手流星不斷劃出,勉強(qiáng)抵擋過去。

而傳龍因為剛才發(fā)自本能的一招“萬丈流星”乃是耗盡全身經(jīng)脈要穴的真氣所成,此時真氣漸漸不足。

鬼龍子眼看傳龍雙手射出來的流星越來越暗,越來越少,心切之下密音傳耳于傳龍道:“快快念出地藏府黑令牌誓言,也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傳龍聽后回道:“干爹,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傳龍絕不退縮。”

鬼龍子無奈回道:“好,我們父子兩人一齊念出,先保住性命,日后再伺機(jī)復(fù)仇。”

正在打斗間,突然鬼龍子和傳龍異口同聲開口大聲念到:“一入地府,永不回頭,若要回頭,永入地府。”

剛念完,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五把兵器就向兩人砍去,若是砍中,必然斃命。

而就在這最后時刻,黑門自開,兩人向后倒去,五人撲空,黑門又自行關(guān)上,兵器深深嵌入黑門之中。

五人亦是一驚,拔下兵刃,鮑朱童和其他人就要跟著破門而入。

突然,從客棧里面?zhèn)鱽硪坏狸幧植赖穆曇簟?p/> 猶如陰間厲鬼之聲道:“奉酆都大帝北太帝君之令,為陽明之子引路,渡陰曹之府,命歸黃泉,止步奈何,孟婆在此,收魂歸陵,從此愛恨情仇與塵世無緣,若要索命,必入地府。”

尖厲之聲不絕于耳,眾人聽之甚是難受。五人聽完再不敢向前,慢慢后退,遠(yuǎn)離黑門,紛紛為沒有殺死兩人而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地藏府太過神秘,連千歲都要畏其三分,其他人在此亦是不敢造次。

孟婆乃地藏府的干將,手持廖氏為其打造的神器“白玉凈念瓶”。

瓶身雕有地獄九龍,兇煞惡極,瓶肩四龍,呈“四龍護(hù)珠”之勢,伸首向外,口銜人頭骨;

瓶腹正面,五龍環(huán)繞成圓,圓中間是一顆冥界龍珠,下有陰曹無淵之海。

此乃廖氏專門為其打造的神器,玉身采自昆侖虛地下百丈深處,受盡地下陰氣滋潤,極寒,遇水而水渾,遇人而吸陽。

幸好有一顆采自火硫山深處的“火龍珠”鎮(zhèn)陰,陰陽結(jié)合,外守陽,內(nèi)吸陰,鑄成神器。

內(nèi)盛孟婆特制的“收魂湯”,極具腐蝕之能,遇水化霧,遇金腐敗,遇木自枯,遇火而滅,遇土而焦。

如果人碰之,則腐爛蝕骨,灼傷不愈,唯獨(dú)盛在這“白玉凈念瓶”內(nèi)安然無恙,亦是百年難遇的神器。

只見孟婆左手持玉棒,右手持“白玉凈念瓶”,身披黒緞黑紗,頭戴流蘇束冠,宛如地獄觀音模樣。

就那樣靜靜立在“地仙客棧”上空,甚至有些小兵紛紛下跪,哆哆嗦嗦,埋頭于地,不斷叩拜,大氣不敢出,以為是地獄使者。

刁水秋也是內(nèi)心充滿恐懼,平生第一次看見如此詭異之人,要不是閱歷豐富,否則都會像那些小兵一樣。

如果是老百姓看見,還不得封神拜佛,想來也是可怕,不明白之人就會任由其操作。

這也就是為什么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越接近頂層,越能看透很多人間事物,越能了解人之根本,越能接近“神”之能。

稍作調(diào)整,開口道:“地藏府孟婆大駕光臨,東廠刁水秋有禮了。魏千歲與地藏府頗有交集,今天偶到貴地,只因捉拿兩個與皇家作對的奸賊,還望孟婆高抬貴手,好讓在下回去交差。”

孟婆聽完刁水秋一席客套言語后略有不悅,眼睛一瞪,厲聲怒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在地藏府界地也得聽酆都大帝之令,你個宵小之徒,竟敢在此放肆。”

說完也沒看清其動作,只見左手玉棒一揮,星星點(diǎn)灑落好些水滴,眾人哪見過地藏府的本事,毫無防備。

只見水滴落下,均勻撒在下面幾十號人的每個人身上,剛一落下,眾人無不喊叫。

原來這就是孟婆“收魂湯”的厲害之處,只需小小一滴,立刻在每人身上散開,所到之處,衣物溶化,皮膚灼傷腐爛,痛疼難忍。

每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腐爛之處,包括刁水秋在內(nèi),其所中之處在頭部,只見其左半個腦袋的皮膚竟已腐爛,頭發(fā)消失大半,左耳已禿,極其恐怖,猶如被火燒一般。

這還不是最厲害之處,這種疼痛導(dǎo)致的昏厥瞬間能讓人忘記剛才發(fā)生之事,眾人忍受疼痛對剛才所發(fā)生之事均已失憶,不明所以。

刁水秋怒喊道:“這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只有疼痛的喊叫聲。

就在所有人伏地痛苦之時,孟婆從空中消失,黑白無常帶著鬼龍子和傳龍消失在客棧內(nèi)。

從此,鬼龍子和傳龍陰差陽錯,被迫入了組織極其神秘的地藏府。

從此只能遵循其所說誓言:“一入地府,永不回頭,若要回頭,永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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