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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是我徒弟 第四百二十五章 · 燃犀照魂 番外9 百城結(jié)界
郁壘那邊兩兄弟一聯(lián)手,宗燁在暗,郁壘在明,總算是翻身將大楚的勢頭壓下去了些,這也讓郁壘有了空閑。
當(dāng)晚,白珞正躺在床上數(shù)羊,郁壘便從屋外進(jìn)來了。他見白珞沒睡,點(diǎn)燃了桌上擺放的油燈,心情看起來格外好,頭一次對白珞笑了:“王妃今夜怎么還沒睡?”
白珞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她今日也聽聞南昭與大楚的事,自然是喜悅不已,這說明她離任務(wù)成功不遠(yuǎn)了,于是到了夜里,就難以入睡。
“恭喜王爺,今日之事我也聽說了,看樣子南昭復(fù)興只是時間問題?!?p/>
白珞眉眼彎彎,郁壘一怔,隨后兩人視線對上,郁壘突然一笑:“確實(shí)。到時候你便和我退隱山林?!?p/>
不等白珞回答,郁壘便促狹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再生下幾個孩子,成日里在山中山水為伴你覺得可好?”
隱居山林,山水為伴,不就是忘歸館的日子嘛?
白珞點(diǎn)頭應(yīng)下,他們兩人相視一笑,兩人對視的模樣卻落在了窗外人的眼中,宗燁本想來看看白珞,卻不想,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神色暗淡地垂下頭,果然,當(dāng)初嫂嫂對他那般好,只是想利用他嗎?如今她的目的達(dá)成了,那么也不需要自己了吧?
宗燁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而后悄然離去,離去的背影滿是落寞。
屋內(nèi)兩人誰都沒察覺到屋外的情況,白珞拍了拍床:“王爺這幾日辛勞了,快來休息吧。之后還有場硬戰(zhàn)要打呢?!?p/>
夜深時,白珞還沒睡下,很快任務(wù)就能完成了,到時候她出去,還是得好好和郁壘算這筆帳,她細(xì)數(shù)著先前郁壘做的那些糟心事,而后偷偷掐了一把郁壘的臉。郁壘的臉上登時留下一個紅印子。
白珞這才心滿意足地睡下,不能法力全開懟天懟地的時候陰悄悄地掐掐郁壘的臉還是蠻爽的。
郁壘實(shí)在是太累了,眼下這一睡,便睡了個天昏地暗,白珞做了什么他根本就沒察覺到。
但是這輕松的時間并沒有持續(xù)到第二天。因?yàn)橐钊站陀惺绦l(wèi)來報,白珞擔(dān)心吵醒郁壘,便讓他們?nèi)ネ膺?,在得知宗燁受了箭傷后眼皮一跳,跟著侍衛(wèi)到了姜輕寒的院落。
姜輕寒見她來了,對她小聲抱怨:“我都變成這王府的御用郎中了。”
白珞冷冷掃了郁壘一眼:“難不成你還想待在那個又臭又臟還有各種毒蟲蛇蟻的地兒?”
姜輕寒想了一下他先前見到的那場景,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那地兒確實(shí)不是人住的:“王府挺不錯的,就是我有一事不解,為什么受傷的總是宗燁?”
姜輕寒這么一問,白珞也發(fā)現(xiàn)了,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她來這么久,總是宗燁受傷,真是稀奇。
在白珞看來,宗燁變成了可憐的總是受傷的工具人,心下對他更加憐愛了。因此在姜輕寒替他拔劍時,她就在一旁溫柔地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宗燁痛得迷糊,卻也知道在他眼前替他擦汗的是誰,他抓住白珞的手腕,意識不甚清醒,卻還是喊著:“嫂嫂……”
姜輕寒一臉吃瓜模樣看向白珞,視線不經(jīng)意一掃,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郁壘,手下失了力氣,宗燁吃痛,嘶了一聲,清醒不少,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白珞看了眼姜輕寒有些疑惑他的失手:“怎么了?”
還不等姜輕寒回答,就聽宗燁小聲說道:“嫂嫂,我好痛……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白珞看了眼宗燁的面色,他面色蒼白,肩膀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那只箭幾乎要穿透宗燁的肩膀,白珞見狀心中一痛,單手小心地環(huán)住他的肩膀:“宗燁,你別亂動,等姜輕寒給你止血。姜輕寒……嗯?姜輕寒,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在小無相寺?lián)斓阶跓顣r,宗燁寒癥未褪,白珞也是日日夜夜這么守著宗燁。所以如今這些事情做起來,她到倒是自然得很。
姜輕寒的臉色哪里只能用難看概括,那簡直是一臉土色,活像是見了鬼的模樣。白珞這才察覺到來自身后森冷的氣息,她渾身抖了一下,心道不會這么慘吧,郁壘來了?
來自身后的爆喝證實(shí)了她的想法。
“白燃犀,你摟著宗燁干什么?!”
白珞額角一跳,有些心虛,但輸人不能輸陣啊,于是便梗著脖子回他:“宗燁受了傷,我扶他一把怎么了?”
“扶?你這是扶?”
郁壘怒極反笑,白珞看了眼她和宗燁之間的姿勢。好像確實(shí)……很曖昧,宗燁的腦袋靠在她的腰間,她的手搭在宗燁的肩膀上,也難怪郁壘會大發(fā)雷霆。
宗燁低垂了眼眸,一眼不發(fā)。
郁壘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白珞心中慌亂。她將宗燁移到床上后,不經(jīng)意間瞧見宗燁閉著的雙眼,她心下一動,但又想到了姜輕寒所說的話。于是便咬咬牙,追著郁壘出門了。
姜輕寒在一邊被雷得外焦里嫩,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特別是主角還是白珞的時候,總讓姜輕寒覺得哪里不對勁。畢竟若是放在結(jié)界外面,這鎮(zhèn)南王府只怕是塌了好幾回了。
他受不了地搓了搓手臂,去給宗燁拿止血藥去了。
白珞追著郁壘跑了好一會兒,她本就不大好的身體這會兒喘氣更是困難,她在郁壘身后虛虛地喊著:“郁壘,你給我停下!”
郁壘聽到身后喘不上氣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隨后離開的更快了,白珞見他幾個閃身沒了人影,呆在原地,她萬萬沒想到郁壘這是丟下她自己離開了。
她氣得胸悶,然后成功被氣吐血了。
白珞咳得撕心裂肺,還不忘大喊一聲:“郁壘,我要把你王府一把火給燒了!”
可現(xiàn)在她又不是那個監(jiān)武神君,真要拆了這鎮(zhèn)南王府還頗有些費(fèi)工夫。只怕王府沒拆完,自己就先被累死了。
白珞氣喘吁吁。追著郁壘跑的這幾步讓她眼前發(fā)黑,耳鳴陣陣。白珞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見就要栽倒在地上,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勉強(qiáng)維持著意識看了眼來人是誰,在見到是郁壘后,反而放心地暈了過去。
郁壘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自己懷中的白珞。他走了沒多遠(yuǎn),便覺心中鈍痛,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裝作落下了東西,回來瞧一瞧,結(jié)果就看見白珞暈倒的一幕,他心臟在那一刻差點(diǎn)停止跳動,又見白珞唇角帶血,更是火急火燎地奔向了姜輕寒屋里。
姜輕寒本來正給宗燁敷著傷藥,結(jié)果大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他手一抖,藥粉都倒到了床上,他看向進(jìn)屋之人,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這不是方才才出去的白珞和郁壘嗎?怎么一會兒工夫,白珞就不省人事了?
忽然他懷念起那個懟天懟地,吃雞就能痊愈的白大貓了。
宗燁也瞧見了白珞的狀況,登時就要下床去查看,被姜輕寒按在床上,“公子,你不能下床,肩上的傷口還沒包扎!”
宗燁死死地看著被郁壘抱著的人,他刀子般的視線剜向郁壘,恨聲質(zhì)問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郁壘也在氣頭上,毫不猶豫地回懟:“我做了什么不需要你管!”
姜輕寒在一邊看得頭大,心道要是白珞醒來知道這倆的關(guān)系因?yàn)樗肿兊眠@般針鋒相對也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要不要自己緩一緩,稍微晚一些再讓白珞醒來?
他示意郁壘將白珞帶到一旁的屋中,宗燁要跟著去,被姜輕寒?dāng)r住了,“公子,你先好好養(yǎng)傷,王妃并無大礙,你且放心?!?p/>
宗燁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動作。
姜輕寒重重地嘆了口氣,這瓜他已經(jīng)吃得想吐了!
姜輕寒在一旁屋內(nèi)給白珞診了脈,郁壘就在一旁擔(dān)憂地看著他:“如何?”
“王妃身體本就虛,又大跑了一小段時間,身體承受不住,所以才會昏迷的,王爺放心吧,等緩過這個勁了,王妃就醒了?!?p/>
郁壘聞言有些自責(zé),剛才他要是停下來的話,白珞就不會暈了,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過錯。
他低頭看了眼昏迷的白珞,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她跟在自己身邊……就一直在受傷……如果,如果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她真的會愿意跟著自己歸隱山林嗎?還是會選擇宗燁?
郁壘在看到她那般溫柔地對待宗燁之時,心里又開始動搖了,也許白珞從始至終,會更愛宗燁一些。但不管怎么說,他絕不會放手,除非白珞先放手!
打定了注意,原本搖擺不定的郁壘再一次堅(jiān)定起來,如果宗燁是他們之間的阻礙的話,他不介意和宗燁一決高下,只有贏了的人,才有資格保護(hù)白珞!
姜輕寒作為一個局外人,光是看著這三角關(guān)系都覺得累,白珞竟然還能周旋到現(xiàn)在,他實(shí)在是佩服。
“嚶嚶嚶,王妃呀,怎么半刻不見,您就暈過去了?”
陸玉寶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姜輕寒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陸玉寶撞上,陸玉寶也是郁悶得緊,他不過是去膳房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一出來,就聽見下人們在討論王妃突然暈倒的事情,王妃也實(shí)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陸玉寶決定以后沒什么事還是別離開王妃身邊了。
郁壘見到陸玉寶的時候,額角一抽,姜輕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一拉陸玉寶,對她道:“我們?nèi)デ魄屏硪晃坏那闆r吧,他的傷口雖然止了血,但我還沒來得及包扎,剛好需要人幫忙?!?p/>
陸玉寶不太樂意,她擔(dān)心郁壘會對白珞不好,姜輕寒好說歹說,才把這位給帶出門。出門前,陸玉寶還悶悶不樂地看著昏迷的白珞,姜輕寒在一邊無奈地看了眼陸玉寶:“放心吧,你家王妃沒事,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了?!?p/>
陸玉寶撇撇嘴,并不想理會姜輕寒。
他們離開后,郁壘看著躺在床上的白珞,伸出手描摹著她的面部輪廓,想到方才見到的場景時,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白燃犀,你就不能只將視線放到我身上嗎?為什么還要看向宗燁呢?”
郁壘放下手,在她臉上輕柔地印下了一吻,而后就守在她床邊等著她醒來。
白珞一醒來就瞧見郁壘正握著自己的手坐在床邊,盡管休息了一日,他眼下還是有著一片青黑,此刻他正趴著小寐,白珞稍一動作,郁壘就清醒過來,他深邃的視線看向白珞,聲音有些低?。骸靶蚜??”
“嗯?!?p/>
“對不起?!?p/>
白珞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郁壘對自己道歉,她沒反應(yīng)過來,便問道:“你道歉做什么?”
“沒事,你身體應(yīng)該無恙吧?以后跑不了就別跑了。”
白珞點(diǎn)點(diǎn)頭,“對了,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現(xiàn)下是午膳時間,你餓了嗎?我去吩咐下人將午膳給你端來?”
白珞剛想說先看了宗燁的情況再說,肚子就很不給面子的“咕嚕”響了一聲,兩人俱是一愣,郁壘輕咳一聲,掩飾住眼中的笑意,對白珞道:“我去吩咐他們,你在這兒等著?!?p/>
白珞摸摸鼻尖,從床上起了身,她現(xiàn)在胸口還有些悶痛,這悶痛讓她有些煩,她真想快點(diǎn)將這任務(wù)搞定,好回歸自己的身體。她現(xiàn)在所在這身體實(shí)在是太虛弱了,什么事都干不了,而且整日待在王府里,快把她憋死了。
因?yàn)榻粦?zhàn)的原因,郁壘也不讓她隨便出王府,擔(dān)心她會被大楚之人拐走當(dāng)人質(zhì)。當(dāng)時白珞聽到郁壘不讓她出王府的解釋的時候,差點(diǎn)就沒自豪地說自己可是監(jiān)武神君,人界這些小打小鬧還入不了她的眼,不過她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個身體乃是凡人之軀,只好虛張聲勢地罵了幾聲。
白珞撐在窗臺上,看著遠(yuǎn)處的云,現(xiàn)在的她既不能喝酒,肉也得按著分量吃,還不能動手,煩!
等她抓到幕后主使,她就讓那玩意兒嘗嘗自己虎魄的厲害,叫那人還敢不敢戲耍她!
“在想什么?”
郁壘吩咐完后,進(jìn)門就見白珞撐著窗臺想事情,白珞回過神來,笑了一笑:“也沒什么,就是想到我們之前的事兒了?!?p/>
“我們之前的事兒?”
郁壘驚訝,他和白燃犀之前能有什么事兒?
白珞聳聳肩:“是啊,不過你不記得了,等成功重振南昭后,我便告訴你?!?p/>
郁壘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多問:“用膳吧。”
白珞聞言看向小廝手上端著的餐盤,眼睛一亮,那餐盤上擺著的正是自己最喜愛的雞肉,甚至還有一小罐酒!
白珞興奮地跑到餐桌旁,聞著撲鼻的香氣,肚子里的聲響更大了些。顧不得郁壘的眼光,白珞撕下一塊雞腿就放進(jìn)了嘴里。一個雞腿風(fēng)卷殘?jiān)瓢愕乇豢型?,白珞叼著雞骨頭看向郁壘:“你不餓?”
郁壘淡笑道:“這肉用了辣椒炒,你不宜多吃,酒也可以少飲幾杯,但不宜多喝?!?p/>
但東西都放在白珞面前了,讓她克制,那是不存在的事情。于是她完全不管郁壘的提醒,該吃吃該喝喝,看得郁壘臉色越來越難看,白珞飯后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吃飽喝足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仿佛連日來的沉悶都一掃而空了。
“白燃犀……你,你喝這么多酒,身體受不了的!”
郁壘郁悶,早知道就不把這些東西拿來了,他本來是見白珞心情不好,就想著給她點(diǎn)她喜歡的東西,這樣能讓她開心些,誰知道白珞一吃就沒完了。
白珞打了個酒嗝,有些暈,她方才只顧著開心地吃喝,哪還想得到自己身體的事情。于是在陸玉寶幫完姜輕寒,前來查看白珞的狀況的時候,被滿臉通紅的白珞給嚇了一跳,她動了動鼻子,敏銳地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酒味,她又看向餐桌,發(fā)覺上面還有一壺空酒瓶,于是責(zé)備的目光看向了郁壘。
“王爺!你怎么能給王妃喝酒?!王妃,您這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嚶嚶嚶,寶寶果然就不該離開你的身邊,不行,我要喚姜郎中來給您看看身體!”
白珞擺擺手:“陸玉寶你給我站住,我酒量好得很,沒醉呢,去,給我端杯茶來。”
陸玉寶氣得跺腳:“王妃!不是醉不醉的問題,您這身體不宜喝酒!”
白珞嗤了一聲:“行了行了,知道了,陸玉寶你就放心吧,我沒事,別老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p/>
陸玉寶還是堅(jiān)持要找姜輕寒來,白珞見狀冷下臉:“陸玉寶,不許去!你要是敢去找姜輕寒,我就把你丟出王府。”
陸玉寶聞言嘴一撇,滿臉委屈,郁壘在一旁額角一跳,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果不其然,下一秒,陸玉寶的金豆豆就掉下來了,他一邊抹眼淚一邊控訴:“嚶嚶嚶,王妃果然是討厭寶寶了,寶寶這就走,但是寶寶走之前,還是要去找姜郎中來!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白珞:……
救命!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有些頭疼:“行了,陸玉寶。姜輕寒事情多著,你別去打擾他了?!?p/>
這個時候郁壘也說話了:“還是讓他來看看吧,在你身體痊愈之前,我不會再給你帶酒了?!?p/>
白珞聞言痛心疾首,不給她喝酒?!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她要當(dāng)神仙!她得趕緊搞定這個任務(wù)然后去浪!這拘束的生活不適合她!
陸玉寶有了郁壘的指示,看起來更加有底氣了,白珞也只好隨著他們?nèi)チ?,沒辦法,誰叫這個身體這么嬌氣。任務(wù)沒完成前,她也不能太浪了。不過看看日子,應(yīng)該也快了。
宗燁被下毒事件在白珞的勸解下,郁壘同意和宗燁說清楚自己的打算,宗燁那幾日思考后,也選擇了原諒郁壘,兩兄弟之間的嫌隙被解決得很好,接下來就是重振南昭這事兒了,算算日子,再過幾日就是南昭翻盤之日,只要她在忍個幾天,一切都會變得正常,她再也不用忍受不正常的陸玉寶了。
白珞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姜輕寒過來看白珞的時候,郁壘就去看宗燁的狀況,白珞擔(dān)心會因?yàn)樽约簩?dǎo)致兩兄弟吵架,在郁壘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說道:“王爺,宗燁現(xiàn)下受著傷,你可別對他生氣,再怎么說他也是你胞弟,有什么話都可好好說的?!?p/>
郁壘輕哼一聲,這模樣倒是怎么看怎么傲嬌,白珞笑了一下,還是這樣的郁壘看著順眼些。
姜輕寒在見到桌上的酒瓶后,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你……你沒忌口?”
白珞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反問姜輕寒:“什么?”
“白珞,你這身體再多作踐幾日,你也別完成任務(wù)了,直接讓結(jié)界破了得了?!?p/>
姜輕寒生無可戀。
一聽到任務(wù),白珞就正經(jīng)起來了,她正經(jīng)地保證:“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
姜輕寒有氣無力地笑笑,他要是相信白珞能夠抵擋酒的誘惑,他寧愿相信薛惑能夠忍住不睡他。
“姜輕寒,你不信我?”
白珞危險地瞇起眼睛,面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姜輕寒連忙搖頭:“怎么可能!監(jiān)武神君一向言而有信,我自然不會懷疑!”
白珞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還差不多?!?p/>
姜輕寒在心里暗暗呸了一聲,白珞這監(jiān)武神君什么性子,他可最清楚不過了,畢竟兩人之間相識也有那么久了。
他在這邊給白珞弄了些藥,陸玉寶拿去煎藥,在經(jīng)過一旁的院子時,聽到里邊傳來些許爭吵的聲音,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細(xì)聽時,爭吵的聲音又消失了。
陸玉寶聳聳肩離開了。
實(shí)際上,郁壘進(jìn)了宗燁屋中后,宗燁便要去看白珞現(xiàn)狀,郁壘很不滿他惦記著自己的發(fā)妻,于是便道:“宗燁,你應(yīng)該將心放在南昭上,白燃犀,我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就算你是我的胞弟也不行?!?p/>
郁壘此話說得極為嚴(yán)肅認(rèn)真,宗燁也沒想到自家兄長這些時日中,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開始對白珞這般上心。
“王兄,可你能保證她跟著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嗎?”
宗燁聲音沉著,可這個問題卻像是一把利刃一般插進(jìn)了郁壘的心中,他確實(shí)沒有辦法保證白燃犀若是跟自己在一起,一定不會受傷。因?yàn)榫驮诮?,她就為了自己,受到過一次傷害了。
“王兄……”
宗燁還要在說什么,郁壘卻一抬手,制止了他的話頭,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心:“宗燁你到底想干什么?”
宗燁將手邊的刀放在桌上冷聲道:“白燃犀應(yīng)該被保護(hù)起來,而不是成為棋子?!?p/>
郁壘身體一僵,沒有答話。
宗燁又道:“王兄放心,下毒那事宗燁早已知曉王兄的良苦用心,不會再怪罪于王兄。但是白燃犀這件事上,我也不會輕易放手?”
郁壘苦笑一聲:“你難道想要與本王一決高下?”
宗燁冷道:“按南昭的規(guī)矩,勝者可得白燃犀?!?p/>
郁壘“嘩啦”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宗燁,白燃犀不是物件!”
宗燁寸步不讓:“那便讓她當(dāng)著我們的面自己選擇!”
郁壘憤然摔門而去。
郁壘離開后,并沒有去白珞那兒,而是漫無目的地在王府里四處走著,他有些茫然,看不清前路。他仍舊記得在宗燁毒清蘇醒那日,他在白珞的陪同下同宗燁解釋了來龍去脈,起先宗燁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不解,帶著憤恨,可是在他的解釋下,宗燁眼中只剩下了哀傷。他不會忘記宗燁所說的那句話:“王兄,你是看不起我的能力,便用了這種下下簽的辦法嗎?”
郁壘當(dāng)時被堵得啞口無言,白珞便在一旁打圓場,宗燁只道自己要好好理理思路,暫時不想見郁壘。
再然后郁壘也忙于處理事務(wù),沒辦法再去關(guān)心宗燁的狀況,最后還是宗燁軟下了態(tài)度,見到了郁壘,表示能夠原諒他,兩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才算是緩和了些??扇缃瘢?yàn)榘诅?,他們又要進(jìn)行決斗了。
郁壘嘆了口氣,都是自己醒悟得太晚了??!
如果自己早些發(fā)現(xiàn)他對白燃犀的心思,那么又怎么會將白燃犀推向宗燁呢,宗燁同自己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尷尬了。雖說宗燁說著原諒了他,但事關(guān)性命之事,嫌隙必定是生成了。
郁壘嘆了口氣,不過現(xiàn)在不是他后悔的時候,前方還有大楚之事,他必須得盡快重振精神,讓南昭將大楚徹底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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