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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嬌女 第二百五十四章 日常小事
從包家出來,郭寶嬋拉著晏萩往書鋪去,晏萩瞪大了雙眼,趕緊抬頭看天,今兒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你看天做什么?”郭寶嬋也抬頭看天,“今天的天氣很好,不會(huì)下雨。”
晏萩呵呵笑,“你怎么想著去書鋪?”一向看書就頭痛的人,居然要去書鋪,難道不奇怪嗎?
“不是你說嘛,要我念書給我兒子聽,我不去書鋪買書,拿什么念?”郭寶嬋噘嘴道。
晏萩斜睨她,“不是吧,王府連本書都沒有,還得臨時(shí)要臨時(shí)買啊?”
“書當(dāng)然有,可都是兵書,你讓我念詩詞給他聽,我上哪兒找去。”郭寶嬋振振有詞地道。
“行行行,知道了,走吧,我們?nèi)仭!标倘c拉著她上馬車。
到了書鋪,發(fā)現(xiàn)里面有許多人,晏萩訝然問道:“這是有什么事嗎?”
“剛才眉山先生過來,和大伙聊了幾句,聽了真是勝讀十年書,受益非淺啊。”書鋪掌柜樂呵呵地道。
春闈過后,許多舉子留在京都,想要拜名師,奈何眉山先生年事已高,收了晏同明做關(guān)門弟子后,就再不肯收徒了。今日得幸,遇到眉山先生,得他指點(diǎn),可把這些學(xué)子樂壞了。眉山先生離開后,他們還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久久不愿散去。
這個(gè)道:“嘗謂堯舜之道、中而已矣,見而知之者此道也、聞而知之者亦此道也,樂之者此道也、而述之者亦此道也、道豈二乎哉。”
那個(gè)道:“嘗謂有致治之道、有為治之法。道者歷萬世而無弊、法者與道而兩宜。”
郭寶嬋兩眼發(fā)直,“瀟瀟,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她光聽到之啊道的。
“管他們說什么呢,我們是來買詩集的。”晏萩也沒怎么聽懂。
晏萩幫郭寶嬋買了兩本詩集,自己選了幾本話本子,結(jié)賬回家。進(jìn)正德堂,沒瞧著韓氏和兒子,“夫人和大公子可是去公主府了?”
“夫人和大公子在后園子里。”婢女笑道。
晏萩就去后園子找人,發(fā)現(xiàn)祖孫倆在辣手摧花,“娘,卓兒,你們在做什么?”
“娘,我和祖母在種菜。”卓兒樂呵呵地道。
“種菜?”晏萩不解,“為什么要種菜?”
韓氏提著一把小鋤頭,站起來,嘿嘿笑道:“閑著無事,種菜也是一樂。”
“要幫忙嗎?”晏萩問道。
“快來快來。”韓氏招手。
等安國公和傅知行從衙門回來,后園子的花園已變成菜園子了。澄陽大長公主知道后,“過份了啊,你們婆媳倆太過份了啊,這么好玩的事,都不告訴我,明天繼續(xù)種。”
“咳咳咳,母親,后園子都種滿了。”安國公還在為被摧毀的寶貝花哀悼,聽母親說這話,差點(diǎn)被茶水嗆住。
“后園子種滿了,還有前園子,東園西園南園也是可以種的啊,公主府還有那么大的地方,夠種夠種。”澄陽大長公主頗有把兩府變成菜園子的架式。
安國公愁眉苦臉,這么個(gè)種法,他的花一株都保不住。還好他孫子拯救了他,“明兒不種菜,明兒放紙鳶。”
“祖父幫你做紙鳶。”安國公主動(dòng)請纓,只要不再挖他的花,別說做一個(gè)紙鳶,就是做十個(gè),他也愿意。
“卓兒,怎么不種菜了?怎么想起放紙鳶了?”澄陽大長公主問道。
“瓜蔓水平芳草岸,歸伴兒童放紙鳶。祖母教我念的詩,我都記得。”卓兒仰面看著他曾祖母,求表揚(yáng)。
澄陽大長公主捏捏曾孫兒的胖腮,“卓兒就是聰明,念的真好。”
安國公府內(nèi)一派溫馨,齊王府里,齊王在大發(fā)雷霆,“可惡,鄭家該死。”
齊王本以為鄭晚霞已是他手中的菜,只等他把請側(cè)妃的折子一上,就能把人納進(jìn)府里來,卻不想鄭家不愿意,發(fā)現(xiàn)鄭晚霞和他有私情后,立刻將鄭晚霞送去了她外祖家。
“鄭家如此不識(shí)抬舉,王爺要給他們一點(diǎn)教訓(xùn)才是。”齊王妃恨聲道。
齊王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既然給臉不要臉,就休怪本王不講情面。”
“表哥消消氣,先吃晚膳,身子要緊。”齊王妃站起來,為齊王舀了碗湯,“表哥,這是人參雞湯,我熬燉一下午,連雞骨都熬酥了,你快喝一碗。”
“灶房煙熏火燎的,讓廚子去做,你別累著。”齊王對邱氏還是挺有感情的。
“不累,就熬個(gè)湯怎么會(huì)累?”齊王妃也為自己盛了一碗,小口地抿著。
用過晚膳后,天已黑透,老國公和澄陽大長公主回了隔壁的公主府,傅知行和晏萩帶著兒子回蒲磐院,安國公也和韓氏回了他們的院子,在榻邊坐下,安國公就懇求韓氏,“夫人啊,你教孫兒念詩就念詩,能不禍害我的那些花嗎?”他聽出來了,絕對是韓氏教孫子念了什么種菜的詩,才讓孫兒想起種菜來的。
“那些花又不能吃,種那么多做什么?現(xiàn)在種了菜多好,開花時(shí)能賞花,花落還能吃瓜。”韓氏為了表明自己說的正確,還重重地點(diǎn)了下頭。
夫妻多年,安國公一看就知她心虛了,沒有趁勝追擊,“跟著孫兒種了大半個(gè)下午的菜,累不累?要不要幫你捏捏?”
“腰酸。”韓氏趴在榻上。
安國公幫妻子捏,捏著捏著就走味了,韓氏嗔怪地罵了句,“老不正經(jīng)的。”
“這是最正經(jīng)不過的事。”安國公笑瞇瞇地將妻子抱上了床。
一夜恩愛,夫妻和諧。
這天,晏萩午睡起來,頭還是有點(diǎn)暈暈的,靠在床頭想再瞇一下,那知又睡了過去。
“少夫人,少夫人。”艾葉輕輕推掇了幾下,“少夫人可不能再睡了,要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
晏萩醒來,打著呵欠道:“最近我怎么這么犯困啊?”
“少夫人,還是請喬太醫(yī)來給你診下脈吧。”艾葉憂心晏萩又生病了。
白果進(jìn)來道:“少夫人,你這個(gè)月的換洗晚了三四天了。”
“我日子一向都不準(zhǔn)的。”晏萩沒往懷孩子方面去想。
“少夫人,還是請喬太醫(yī)進(jìn)府來診下脈吧,反正喬太醫(yī)的腿已經(jīng)好了。”白果也不等晏萩同意,就往外走。
就算沒懷孕,請個(gè)平安脈也是可以的,晏萩也就沒喊她回來。
白果前腳剛出門,后腳傅知行神色凝重地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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