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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192章 需要輸血
會議室里,啪啪的把掌聲響了響起,眨眼的功夫,宋駿臉上已經(jīng)挨了十幾巴掌,一張臉完全紅腫了不說,嘴角也裂開的淌著血。
宋駿腦子里嗡嗡亂響,臉很痛,可是比臉痛的還有他的心,抬頭看著面容嚴(yán)肅而冷酷的宋濂平,宋駿知道宋濂平的用意,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可狂傲不可一世的宋駿怎么能接受被掌摑十幾巴掌,這樣的屈辱讓宋駿血紅了一雙眼,只不過宋濂平積威已久,宋駿死死的咬著嘴唇,愣是沒有反抗。
“韋少爺,是我教子無方,如果不是宋駿被山田杏子的美色迷惑了,他不會透露了古董的情況,也不會發(fā)生調(diào)包的事,我把宋駿交給韋少爺處理,宋家絕對沒有二話。”宋濂平神色里透著幾分痛心和無奈,可最終還是扭過頭沒有看宋駿一眼。
方棠真沒有想到宋濂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宋駿是他的獨子,而且看宋駿那高傲狠辣的性格就可以得知他絕對是被宋濂平嬌慣的長大的,否則養(yǎng)不出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
宋濂平之前做了那么多事給宋駿鋪路,可如今卻說放棄就放棄,而且下手如此狠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仇人,誰能想到這會是一對父子!
一旁盧大師在錯愕之后,神色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硬孤僻,宋濂平這樣自私的男人,他真正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兒子自然也是可以放棄的。
“嘖嘖,宋駿,你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韋艾德得意的看著臉腫的跟豬頭一般的宋駿,心里痛快多了。
宋駿低著頭,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牙齒咬的咯咯響。
“行了,既然宋大師開口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表f艾德本質(zhì)上依舊是個高傲不可一世的紈绔,此時得意洋洋的開口:“我還是那句話,宋駿你給我磕頭賠罪,這事就過去了,否則我就聯(lián)系律師上國際法庭!”
方棠此時倒真有幾分同情宋駿了,被宋濂平這個父親推出來當(dāng)了犧牲品,如今還要被逼下跪,對心高氣傲的宋駿而言,這比砍了他一刀還難受。
“怎么?宋駿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我的話!”韋艾德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腳尖再次點了點地催促著,“宋駿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我們韋家,這個后果你能承擔(dān)得起嗎?”
看耀武揚威的韋艾德,宋濂平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出了這口惡氣,韋艾德應(yīng)該不會將事情鬧大,如此一來,宋濂平也可以做后續(xù)處理,至少要抓住韋艾德的把柄,防止他日后再將這事拿出來要挾宋家。
安靜里,撲通一聲響,宋駿雙腿一軟的跪在了地上,身體緊繃著,他平日里對周界這些助手隨意辱罵,動輒踢打,卻沒想到一報還一報,今天輪到他宋駿給人下跪道歉。
“韋少,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該被山田杏子的美色誘惑了,將韋宅密室的情況透露給了她,我給韋少您道歉!”一字一字的說完后,宋駿不需要人催促,砰砰砰的給韋艾德了三個頭,力度很大,額頭撞擊在冰冷的地面上,聽的人心里頭瘆得慌。
方棠愣了一下,看著抬起頭的宋駿,這一瞬間似乎有什么改變了,宋駿的雙眼比起往日里顯得更為陰冷幽暗。
論起心機和手段來,十個韋艾德也不是宋濂平的對手,此刻看到宋駿服軟了,韋艾德心里就痛快了,“看在你知道錯的份上,我就高抬貴手放過你,等以后你要是再犯在我手里,就別怪我收拾你?!?p/>
“是,多謝韋少?!彼悟E聲音嘶啞的道歉著,似乎一身傲骨已經(jīng)被折斷了。
這樣的宋駿在韋艾德看來已經(jīng)沒有折辱的樂趣了,“行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宋大師,韋家的古董麻煩你登記好,過幾天我回去的時候要全部帶走!”
之前韋家是打算將這些古董無償捐給長源博物館的,但經(jīng)過這事后,韋艾德改變了注意,不樂意將這些古董便宜了外人,打算全部帶回去。
等到韋艾德?lián)P長而去后,宋駿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沉默的站在宋濂平身后。
等宋濂平送宋駿離開后,會議室里只剩下方棠和盧大師,此刻盧大師鄭重的叮囑:“小棠,宋濂平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注意一點?!?p/>
以前的宋駿狂妄高傲、脾氣暴烈,可經(jīng)此一遭后,宋駿或許會隱藏的更深,行事會更加狠辣瘋狂,也難怪盧大師不放心方棠。
“盧大師不必?fù)?dān)心,宋家父子沒有翻身之日!”方棠清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他們幫著山田杏子害死了爺爺,難道以為就可以這樣脫身嗎?
二十分鐘后,被韋艾德打擾的會議再次正常的進行了,方棠以為宋駿不會出現(xiàn),畢竟被掌摑了十幾巴掌,宋駿的臉已經(jīng)腫的不能看了,而且面子上也不過去。
可誰知道宋駿竟然頂著豬頭臉出現(xiàn)了,坦然的接受著眾人打量的目光,或許是宋駿此刻的模樣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韋家已經(jīng)不會追究古董被調(diào)包的事?!彼五テ浇吡Φ谋3种届o,可嘶啞的聲音卻說明他此刻情緒的不穩(wěn),“山田杏子之所以能成功的調(diào)包古董,也是因為宋駿被美色誘惑了泄露了消息,而修復(fù)組周秀麗……”
宋濂平報出了周姐幾人的名字,在藏在農(nóng)家樂里的古董被找到之后,周勇就將周姐幾人控制起來了,一開始幾人還死咬著不松口。
但被審問之后,再加上周勇查到的證據(jù),周姐幾人終于承認(rèn)收了錢幫人調(diào)包了古董,當(dāng)然,周姐他們都不知道收買他們的人是山田杏子,每個人只是拿了錢然后按照手機上的指示來做,最后卻導(dǎo)致三百余件古董被調(diào)包了。
等宋濂平做了匯報后,身為安全組的組長,周勇也站起身來,自我檢討之后,也復(fù)述了周姐幾人招供的情況。
至于那些高仿的贗品是怎么來的,周姐他們也不清楚,估計只有山田杏子這個幕后黑手知道。
當(dāng)然,宋濂平和宋駿兩人是不是有嫌疑,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賬,可問題是沒有證據(jù)指控他們,而且看宋駿這慘不忍睹的臉,眾人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一次古董被調(diào)包的是我身為總負(fù)責(zé)人具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我已經(jīng)遞交了辭職報告,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以后做事要更加謹(jǐn)慎細(xì)致。”宋濂平做了總結(jié)性的發(fā)言,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宋濂平接著開口:“這件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從明天開始所有人繼續(xù)手邊的工作,瞿老負(fù)責(zé)的A區(qū)則交給方棠負(fù)責(zé),方棠原本負(fù)責(zé)的兩座宅子交給盧藏鋒,如果大家沒有異議,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p/>
修復(fù)組一大半的人都是宋濂平這邊的,私底下宋濂平已經(jīng)進行了溝通、金錢補償,再加上宋駿又是被逼下跪又是被掌摑,眾人心里那一點點不平衡也消散了。
“等一下。”就在所有人站起身要離開時,方棠突然開口,清冷的聲音響起,“周秀麗只是調(diào)換了登記名錄,但山田杏子既然能提前弄出了三百余件贗品,就說明她早就知道韋宅密室里有哪些古董,而知道韋宅密室里藏有古董的人除了安全組的人之外,不超過五個?!?p/>
瞿老已經(jīng)過世,古董是方棠追回來的,安全組的人對古董并不了解,所以真說有內(nèi)奸的話,那必定是宋濂平這個總負(fù)責(zé)人。
“方棠,你有證據(jù)嗎?”宋駿竟然沒有暴怒,而是語調(diào)平靜的反問,看得出宋駿似乎真的變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方棠徑自走到會議桌的電腦前,然后將手機里存放的錄音調(diào)了出來,半晌后,證據(jù)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
方棠清冷的目光看向宋濂平,“所有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遞交上去了,會有相關(guān)的人進行核實?!?p/>
“這……”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誰能想到方棠竟然真的有證據(jù)!
宋濂平臉上維系的平靜表情終于破裂了,山田杏子!
周勇看著這些證據(jù),對方棠點了點頭,隨后帶著兩個手下向著宋濂平走了過去,“宋大師,希望你暫時配合我們安全組的調(diào)查?!?p/>
看著宋濂平被控制了,在場的人心里一沉,修復(fù)組的天要變了!誰能想到宋濂平竟然會敗在方棠一個小姑娘手里!
當(dāng)然,更確切的來說是因為宋濂平不該貪圖韋家的古董,否則就不會留下把柄,或者說山田杏子太過于謹(jǐn)慎,她竟然能留下這些指控宋濂平的證據(jù)。
其實說到底終究是方棠的原因,沒有證據(jù)她就敢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抓捕山田杏子,否則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一個小時后,關(guān)押宋濂平的房間。
不得不說宋濂平也算是個人物,即使到了這一步,他依舊神色平靜,看到方棠進來了,甚至沒有動怒,而是笑著給方棠倒了一杯茶,“長江后浪推前浪,以后果真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方棠,你是我見過的最有修復(fù)天賦的年輕人,同樣也是運氣最好的?!?p/>
方棠背后有封掣,所以她能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抓捕山田杏子,她背后有袁老撐腰,上京宋家即使想要保下宋濂平,可是鐵一般的證據(jù)面前,再有袁老介入,宋濂平想要脫身并不容易。
“你想將一切罪名都推到宋駿身上?”方棠目光平靜的看著宋濂平,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在宋濂平身上卻看不到這一點,這個看似儒雅慈愛的老者,實則私自冷血。
“不是推,而是這一切都是阿駿做的,我只是一個被蒙蔽的父親,是他打著我的名義和山田杏子進行了交易,小孩子眼皮子淺,被古董迷花了眼,又被山田杏子的美色給誘惑了,他犯下這樣的錯,我這個父親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p/>
或許是因為忌憚方棠,所以宋濂平說話時很謹(jǐn)慎。
在看到方棠拿出來的證據(jù)后,宋濂平就開始思考退路,他和山田杏子并沒有見面,而是手機聯(lián)絡(luò)的,這就是唯一可操作的地方,當(dāng)然,這也需要宋駿愿意承擔(dān)這一切的罪名。
沒有了宋濂平保駕護航,宋駿即使有修復(fù)天賦,但他的品行,再加上這件事的影響,宋駿在修復(fù)圈很難有發(fā)展。
可如果犧牲了宋駿換了宋濂平出來,雖然名聲有損,可他依舊是修復(fù)圈的第一人,依舊能給宋家?guī)砝?,同樣的,等過個幾年,宋駿出來了,宋濂平能繼續(xù)給他鋪路。
方棠面容清冷而決然,“不,我不會讓你出來的!”
“小棠,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彼五テ皆尞惖目戳艘谎鄯教模姓J(rèn)比起韋艾德這樣的紈绔,面無表情的方棠難以捉摸,宋濂平甚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對自己趕盡殺絕。
方棠站起身來,平靜卻顯得銳利的目光看向宋濂平,一字一字的開口:“因為你和山田杏子合謀害死了爺爺,血債血償,不過如此!”
什么?宋濂平神色劇變,目光怔愣的看著走出去的方棠,這一刻,宋濂平才真的感覺到驚慌和不安,方棠竟然知道!這怎么可能!
瞿老的死在宋濂平看都像是意外,雖然大陶甕里的青銅牛是他提供的,可這一切看來和瞿老的死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但宋濂平隱隱的察覺到是不對勁,可他不會去深入調(diào)查。
瞿老死了對宋濂平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更何況他反復(fù)推敲了這件事,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自己頭上。
今天,如果不是方棠突然開口,宋濂平都忘記這一茬了,臉色一陣一陣的蒼白,這一刻,宋濂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自己完了!
從屋子里走出來,秋日陽光明亮,方棠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里沉積的悲傷消散了許多,爺爺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至于逃走的山田杏子,不過是暫時讓她多活一些時間而已。
“方棠!”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周勇神色驚慌不安的向著方棠跑了過來,“方棠,你救救我兒子!”
什么?方棠錯愕不解的看著神色不安的周勇,她知道周勇和歐陽婧有一個兒子,之前一直留在歐陽家沒有帶回長源。
“輸血!我兒子是陰性血,現(xiàn)在急需要輸血,可血庫里找不到同類血型了?!敝苡滤粏≈ひ簦瑧┣械目聪蚍教摹?p/>
因為熊貓血的特殊性,周勇和歐陽家都在積極的尋找同類型的血源,就是擔(dān)心日后如果急需要用血卻找不到血源。
好在周立栩現(xiàn)在還是襁褓里的小嬰兒,家里有兩個保姆照看著,一般不會出事,周勇有幾年的時間可以繼續(xù)尋找,可誰知道今天就出了意外!
方棠驚了一下,雖然有點詫異周勇會知道自己的血型,不過想到需要輸血的是他兒子,方棠點了點頭,“在哪個醫(yī)院,我跟你過去。”
“謝謝,謝謝!”周勇感激的道謝,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感激方棠,周勇甚至不敢想象方棠如果拒絕,那么他該怎么辦?
半晌后,方棠上了車撥了電話給邋遢大叔,“常大哥,我們現(xiàn)在去第一醫(yī)院?!?p/>
“小棠,周勇怎么知道你的血型?”邋遢大叔第一反應(yīng)也是疑惑,同時打了個手勢讓手下立刻去調(diào)查。
剛剛周勇已經(jīng)解釋過了,之前方豐益發(fā)了申明和方棠解除養(yǎng)父女關(guān)系,其中就有DNA鑒定報告,當(dāng)然,血型報告也有,不過方豐益并沒有公布出來。
“歐陽家一直在尋找相同的血型,所以之前就查到我了?!狈教拇笾碌慕忉屃艘幌拢共徽J(rèn)為有什么陰謀,周勇為人正直,再者也沒有人會拿自己兒子的生命當(dāng)謀算的工具。
“行,我還有十五分鐘就過來,小棠,你等我來了再說?!卞邋荽笫咫m然也是同樣的想法,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邋遢大叔不放心的是歐陽婧。
而此刻,醫(yī)院里,周母已經(jīng)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神色里透著不安,而原本高傲又強勢的周二嬸卻伏低做小的安慰著周母。
自從周勇活著回來之后,周家的局面就改變了,雖然周家的公司依舊是周二叔在打理,可以前的周二叔和周二嬸是當(dāng)家做主,如今他們只是給周勇打工,然后拿一點分紅和工資、獎金。
周母的性格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過去那個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軟包子,變得潑辣了許多,仗著周勇這個兒子,仗著歐陽婧這個兒媳婦,如今的周母在周家是說一不二慈禧太后,將周二嬸指揮的團團轉(zhuǎn),徹底滿足了她當(dāng)家做主的心思。
“大嫂,你別擔(dān)心,不是已經(jīng)找到血源了,只要輸了血就沒事了?!敝芏鸢矒岬拈_口,將責(zé)任都推到了保姆身上,“等回去了我們就找王嬸算賬,拿了我們周家的工資,就是這么照顧小少爺?shù)?!?p/>
周母眼神心虛的躲閃了幾下,隨后猛地提高了嗓音,“對,我孫子遭了這么大的罪,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周二嬸眼底有著鄙夷之色一閃而過,明明是這個老不死的抱孫子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將孩子摔在地上磕破了腦袋,然后又處理不當(dāng),導(dǎo)致失血過多才需要輸血,結(jié)果老不死的還真好意思將責(zé)任都推到保姆身上。
手機響了起來,周二嬸接了電話,聽到另一頭周二叔說完之后,隨后向著周母道:“大嫂,繼縱已經(jīng)處理了王嬸,她也承認(rèn)是自己摔到了小少爺,繼縱看她認(rèn)罪態(tài)度不錯,就將她趕出了周家,讓她滾出長源。”
看到周母表情滿意了,周二嬸知道自己作對了,否則等歐陽婧問起來,這個老不死的謊言立馬就被拆穿了。
“幸好有你幫我,我太擔(dān)心立栩都急慌神了。”周母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她雖然在周家說一不二,可多少有點忌憚歐陽婧這個兒媳婦,如果知道小孫子是自己摔傷的……好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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