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爺是嬌花,不種田! 第197章:你可稀罕本侯否
數(shù)過自己的少年白發(fā),六爺站在門口迎接寧老夫人。
雖然極不想見到老夫人,但他也知道躲不是辦法。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呀。
時至今日,六爺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老夫人會那么喜歡金銀翡翠這些俗物了。
這些東西,確實(shí)是比兒子讓人省心,且更加賞心悅目呀。
“六爺,老夫人到了。”
青石說完這話,清楚看到六爺腳步動了動,這一動,不似迎接,反而像是要逃跑。因?yàn)榱鶢斔苿拥姆较颍c老夫人來的方向截然相反。
不過,六爺也就是動了那么一下,隨著就又穩(wěn)穩(wěn)的站住了。
青石暗道:六爺其實(shí)很有擔(dān)當(dāng)。
但青石卻不知,六爺這么靜站著看老夫人走過來,其實(shí)心里有種自投羅網(wǎng),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感。
“六弟!”
老夫人走過來,看著六爺,態(tài)度一如往常,親切慈和。
“嫂子。”
但六爺面對老夫人,卻沒了往日的理直氣壯,總覺得心里有些發(fā)虛。明明不是他帶壞寧有壯的,甚至于,他還差點(diǎn)被寧有壯給帶歪了。
可是,想到之前老夫人的托付,六爺還是覺得心里愧對老夫人所托呀。
“嫂子一路辛苦了,您先里面請坐。”
老夫人看六爺一眼,這么些年了,她第一次感覺到寧六對她的敬畏。這應(yīng)該是托了寧有壯的‘福’。
所以,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老夫人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抬腳走進(jìn)屋內(nèi)。
“嫂子請坐。”
看一眼那爛角的椅子,老夫人沒什么表情的坐下,徑直開口,“寧有壯人呢?”
“他……”六爺朝西屋望了望,“他在那屋。”說完,又補(bǔ)充一句,“他已經(jīng)兩天沒吃飯了。”
“兩天沒吃飯了?是飯菜不合口嗎?”
六爺聽言,差點(diǎn)就接了一句‘飯菜是真不合口’。
不過,這真心話在嗓子眼過了過,自是不能說。
“他杵在西屋作甚?”
六爺如實(sh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看不透人心。所以,寧有壯可能是在反省,也說不定是在回味。
阿彌陀佛,這實(shí)在不是一個長輩該想的。
“嫂子,弟弟以為有壯與曹碧錦之間的事,定是有什么誤會。”
老夫人聽言,看著寧六爺,神色肅穆,“六弟此話怎講?”
看老夫人變得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寧六爺頭皮不由有些發(fā)緊。遙記得小時候,他這嫂子要懟他哥時,就是這表情。
所以在六爺記憶里,每當(dāng)老夫人變得分外正經(jīng)時,就是她要收拾人的時候。
不過,他倒是情愿被老夫人打一頓,也好過心里這樣七上八下的。
“六弟你剛說,曹碧錦與寧有壯的事一定有誤會有何憑據(jù)嗎?”
六爺隨著抬手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什么意思?老夫人一時不懂。
六爺正色道,“嫂子,你看,論年紀(jì),寧有壯已是人到中年,而我風(fēng)華正茂;論樣貌,寧有壯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而我不說容貌絕美,也稱得上是貌美如花;再說輩分,我連輩分也比寧有壯大呀!”
“您說,我與寧有壯兩個人,曹碧錦因心里對寧脩生了怨,她就算是要惡心寧脩,也該是選我下手才是,怎會選寧有壯呢?嫂子,你說是不是?”
聽六爺認(rèn)真的分析,寧老夫人道,“所以,六弟的意思是……”
“我以為曹碧錦的目標(biāo)是我,有壯不過是代我受過。”六爺說的鏗鏘有力,力爭自己才是曹碧錦想勾引的那個。
青石看看六爺,看看地,忽然覺得他家六爺好可憐。
為了證明自己也是有人看得上的,竟然連這都爭。
也許,六爺妃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是一個敢于犧牲的父親,所以才會爭這個的。
老夫人聽了,看著六爺,若有所思道,“所以,依著六弟的意思,寧有壯不但無過,還有功了?”
老夫人這犀利的結(jié)論,六爺已覺得他之前的話有些扯了,可還是點(diǎn)頭道,“為弟認(rèn)為是這樣沒錯。”
老夫人看著六爺,不說話。
被老夫人用這平靜的眼神盯著,六爺開始還能平穩(wěn)對視,可漸漸的,眼神開始閃爍起來。
心虛,心虛!
什么寧有壯代他受過?分明是他代寧有壯受罪呀!
“六弟的用心,我心領(lǐng)了。”寧老夫人聲音染上一抹厚重,“教導(dǎo)有壯為人,六弟是盡了全力,費(fèi)了心力。只是他不爭氣,白費(fèi)了你的苦心,讓你失望了!”
老夫人這話,六爺聽著,心里慚愧,也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兒。
“嫂子……”
六爺剛開口,只見老夫人從王嬤嬤手里拿過一個包袱,遞到六爺?shù)氖掷铮霸俾闊┝芤淮危瑢⑦@個交到有壯的手里。告訴他,地方我已經(jīng)為他選好了,之后護(hù)衛(wèi)就會帶他過去。如果他尚且還有一點(diǎn)羞恥之心,就什么都不要說,直接跟著跟著護(hù)衛(wèi)過去,就算是他人子,為人父,最大的孝敬與仁慈了。”
說完,老夫人起身離開。
徒留六爺,手里拿著包袱,心里忐忑難安。
這里面裝的什么?不會是壽衣吧?
還有,地方已經(jīng)選好又是什么意思?不會是墓地吧。
想著,六爺抹了抹鬢角,那可能溢出的汗,手微顫著將包袱打開,當(dāng)看到里面東西,六爺微微一怔。
而青石看著老夫人留下的東西,臉色變幻不定。
曹碧錦與寧有壯的事,不意外的傳到了寧侯這里。
寧侯剛沐浴出來,頭上還帶著一絲濕氣,此時坐在軟榻上,看著桌上的信函,看著上面內(nèi)容,寧侯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玉板子,臉上表情一片寡淡。
莫塵站在一旁,大氣卻是都不敢喘一聲。
就怕喘的聲音大了,硌了侯爺?shù)亩洹?p/>
“這事兒,你怎么說?”
莫塵聽了,看著寧侯,斟酌,斟酌,再斟酌開口,“屬,屬下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憋出這么一句,莫塵也相當(dāng)無力,無奈。
因?yàn)槭玛P(guān)侯爺?shù)牡粋€做下屬的,感覺無論說什么都扎嘴,都不合適。
雖然寧有壯這爹,讓人想手刃了他。但討伐,卻不是他一個下屬能做的。
看莫塵一眼,寧侯靜默,也沒再為難他,沒再多問。
主仆倆相對沉默。
莫塵垂首靜立,隨著時間的推遲,莫塵已感覺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感覺心臟好似在嗓子眼。
而寧侯就這么靜靜坐著,看著桌上的信,不動不言。
那樣子,莫塵看不透此時寧侯心情,卻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
莫塵從未見過有那個當(dāng)?shù)挠羞@么作踐自己兒子的。
“莫塵。”
“屬下在。”
“去把江大帶來。”
“是。”
莫塵領(lǐng)命快步走出,寧侯放松身體靠在軟塌上,看著莫塵的背影,眸色幽幽暗暗。
對寧有壯和曹碧錦的事,連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莫塵都不敢多言一個字。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吭一聲了吧。
就是不知道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是否也一樣。
一個他未翻舊賬,她卻敢把她曾經(jīng)定過親,還把定情信物穿到身上的事,對著他坦白,顯擺,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么?
早晚將她給沉塘了。
“侯爺,江大來了。”
寧侯聽言,抬眸,看一身短衫,灰頭土臉的江大出現(xiàn)在眼前。
看著她那灰蒙蒙的臉,寧侯眼里溢出一抹嫌棄。
這嫌棄,不止是對蘇言,也是對自己。
在廚房燒火的,寧侯也見過不止一個,可感覺沒有一個弄的像她這么臟的。
而自己對著這么臟的一個人兒,怎么就下去嘴了呢?
第一次,寧侯懷疑眼神可能不太好。
“去把自己涮干凈。”
感受著寧侯撲面兒來的嫌棄,蘇言應(yīng)一聲是,抬腳朝著洗浴間走去。
看蘇言如此順從,莫塵心里松了口氣,看來剛才的提醒她還是聽進(jìn)去了。
侯爺心情不好,這時候恭順點(diǎn),對誰都好。
蘇言坐在浴桶內(nèi),想到來時莫塵的提醒,若有所思,寧脩為什么心情不好呢?難道,他又被人強(qiáng)了?
想此,蘇言扯了扯嘴角,想幸災(zāi)樂禍,卻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什么值得樂呵的。因?yàn)槿粽媸怯直粡?qiáng)了,誰知道強(qiáng)他的人有沒有花柳病什么的。
被傳染臟病,這個問題還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
“侯爺。”
看蘇言洗干凈,寧侯總算是覺得順眼一些了。
原來只要洗干凈,洗的白白凈凈的,看著就順眼了,看來寧侯對蘇言的要求真不高。
只是這一點(diǎn)蘇言不知道,寧侯也暫未察覺到。
“過來給我擦頭發(fā)。”
“是。”
蘇言走到寧侯身后,拿起棉布開始給他擦頭。
擦著,眼前不由浮現(xiàn)呆呆的小臉,呆呆的頭發(fā)那么好,一定是隨了寧脩了。
不止是頭發(fā)好,這張臉長的也好。
就顏值來說,寧脩確實(shí)沒得挑。
“蘇言。”
“嗯。”
“你看本侯是不是很不順眼?”
聞言,蘇言不由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臉,她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
不是明顯,是相當(dāng)明顯。她都喊他狗男人了,不是嗎?
“看看這封信吧,想來定會讓你心情愉悅。”寧侯說著,拿起信函遞給蘇言。
會讓她心情愉悅?難道他把呆呆也接來了?
不可能,寧脩才不會這么善解人意。
想著,蘇言把信接過,當(dāng)看到信上內(nèi)容,眉頭揚(yáng)了揚(yáng)。
寧侯盯著蘇言的臉,靜待她反應(yīng)。
在寧侯的注視中,只見蘇言看完信后,臉上漾起一抹笑,毫不遮掩,眉開眼笑的那種笑。
她竟真敢笑!
看到蘇言臉上笑臉,寧侯眼睛微瞇。
莫塵心撲通撲通猛跳,蘇言她是在幸災(zāi)樂禍嗎?
莫塵:佩服她的膽識,坐等給她挖墳地。
在寧侯的注視中,蘇言看著手里信,微微一笑,涼涼開口,“要說這曹小姐可真是位可人兒。侯爺讓我掙取名分,我都還沒動手,她就成功把自己作成你姨娘,把侯爺夫人的位置給讓出來了。”
蘇言說著,看向?qū)幒睿翱磥恚愀墙^對沒有夫妻緣了。所以,侯爺夫人的位置是不是該輪到我了呀?”
莫塵無語,所以侯爺被綠,對她反而是種成全嗎?
自然是成全,說不定是雙喜臨門。
不但能看寧侯糟心,說不定還能一躍成為正妻,摘下強(qiáng)間犯的帽子,日后順利繼承他的家財(cái),多好。
寧侯聽了,心里冷哼一聲,她還真是沒讓他失望,果然是異于常人,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寧侯似看奇葩似的看她一眼,隨著漫不經(jīng)心道,“你以為這兩個人是誰先起的心?”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曹碧錦。”
聽蘇言那毫不猶豫的回答,寧脩揚(yáng)眉,“為何這么確定?”
“因?yàn)椴幌肟此茫驗(yàn)橄肽闩浪!?p/>
莫塵:……
除了佩服她的膽識,還佩服她的直白。
“你倒是夠誠實(shí)的。”
寧侯這話也不知道是夸她,還是奚落她。反正,蘇言都無所謂。
看著寧侯,蘇言沒什么表情道,“對一個敢對我兒子動手,想要我兒子命的人,我想弄死她不是很正常嗎?”
莫塵:這倒也是。
只不過莫塵習(xí)慣了陰謀詭計(jì),現(xiàn)在蘇言將什么都放在明面上說,莫塵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不過,縱然是曹碧錦先起的心。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寧有壯也不是啥好東西。”
聽到蘇言這話,本一直沒甚表情的寧侯,忽然就笑了。
“既然現(xiàn)在他都把你綠了,索性斷絕父子關(guān)系得了。”
聞言,莫塵心跳又猛飆。
莫塵只感,蘇言每吐一個字,都是對他心臟的一種考驗(yàn)。
而寧侯臉上笑意似又濃了一分。但很快拉下上揚(yáng)的嘴角,對著蘇言,冷冷道,“竟然在這里挑唆我與寧有壯斷絕父子關(guān)系,老夫人是白疼你了。”
蘇言聽了,睫毛閃了閃,皺眉道,“我光想著如何上位了,一不小心把老夫人給忘記了。”
寧侯低笑一聲,忽然伸手拉過蘇言,隨著將他拽到身下,看著他,眸色幽幽暗暗,“在討本侯開心嗎?”
是猜到他現(xiàn)在聽不得任何為寧有壯開脫的話。所以,連慫恿他與寧有壯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話,她都敢說了。
還有……
此時,看著蘇言,寧侯甚至于還生出這樣一種感覺。
那就是,在他被作踐,遭受屈辱時。還有那么一個人,為成為他的妻而不懈努力著。所以……
寧侯抬手,輕輕撫上蘇言臉頰,輕聲撩人,“蘇言,你如實(shí)說,你可曾稀罕本侯否?”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