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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地主爺 第1040章;油盡燈枯慮未來
第1085章;油盡燈枯慮未來
第一千零四十章;油盡燈枯慮未來
兵部的行文寫的是,朝廷已經(jīng)接受高句麗為臣屬國,高句麗新王,遣子入長安城為質(zhì)子~謝罪,命令三軍統(tǒng)帥李鈺,立刻停止進(jìn)攻,回師長安。
而李世民的書信里只有三句話!
第一句話是;
“我的兒,阿耶的身體馬上就要不行了,撐不住多久的?!?p/>
第二句話是;
“我兒要是回來的早,還能看到阿耶最后一面,還能說幾句貼心話?!?p/>
第三句話是;
“趕緊回來,商量出下一任皇帝的合適人選,否則朝廷里必定大亂?!?p/>
白虎大堂上,李鈺看完兵部的行文,冷笑好幾聲,沒有評價(jià)半句,因?yàn)槌⒗锏囊磺?,都有留守長安的秦瓊派系的官員背地里稟報(bào)的一清二楚。
李鈺隨時隨地都知道朝廷里的一切事情。
李鈺知道李世民說的實(shí)話,不論是道種們的飛鴿傳書,還是手下派系官員的書信,都寫著皇帝病危,彌留之際!
不知為何,李鈺的臉上,流下兩行淚水。
防備他半輩子的皇帝,彌留之際,居然想到找他商量未來國君的人選。
生命的最后,皇帝終于真心接納了這個從小走散的大兒子。
“大帥?”
“大帥?”
面對一百多個將軍的輕聲呼喚,李鈺置若罔聞,還在愣愣出神。
守護(hù)在旁邊的上清宮劉大宮主,一看李鈺的深色,已經(jīng)是靈魂出竅的狀態(tài),嚇的劉宮主瞬間沒有血色。
顫抖著雙手,劉大宮主一邊擺手制止所有人說話,一邊輕輕的搭上李鈺的脈搏處。
片刻后,
劉大宮主一言不發(fā),快速從懷里掏出來一枚袖劍,甩出,穿破帳篷后,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響劍劃破黑夜的長空,爆發(fā)出一片彩光,緊接著,嗖嗖嗖的聲音不斷。
四面八方的道種從自己的帳篷里竄出來,朝著中軍大帳靠攏!
李鈺的軍營里,道子門下的直屬勢力,隨軍保護(hù)李鈺的道種,就有三千三百多個,正兒八經(jīng)的高手如云。
速度最快的三護(hù)法,第一個到達(dá)白虎大堂。
三個護(hù)法看到李鈺神游天外的樣子,當(dāng)場變色。
總算天道有情,又有好生之德,半個時辰后,李鈺總算踏踏實(shí)實(shí)的沉睡過去。
直到兩個時辰后天亮,李鈺才醒過來,三位護(hù)法給李鈺吃的是,用大雪山的靈丹妙藥煉制出來的大還丹。
睡一覺起來的李鈺神清氣爽,看到一百多個將軍仍然站的筆直,李鈺隨口問旁邊的三護(hù)法;
“三位夫人,我這是睡了多久?”
“快三個時辰。”
“尊上何故?牽動心神魂魄?”
孫思邈的妖怪女兒,拍打著心口;
“你好懸就去地府投胎,我那兩兒一女,只差半點(diǎn)兒,就再也見不到他們的屠夫老爹了!”
“你個妖女,老子還沒有把你兩條大長腿玩夠,哪舍得去地府報(bào)名?!?p/>
“去玫模這么多人在場呢,你個老不正經(jīng)……”
三位護(hù)法各自檢查了李鈺的身體,然后輕松離開。
圍在白虎堂外一層又一層的道種們總算長出一口氣,各自回去歇息。
“好了好了,有勞諸位將軍,本帥安然無恙,你們不要硬站著,都活動活動,想坐下的自己找位置。”
“大帥沒事就好?!?p/>
“可嚇?biāo)滥⒘恕!?p/>
“嗨,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p/>
“我不也是?”
“多謝諸位將軍們惦記,多謝多謝。”
稱處嗣十分嚴(yán)肅的交代;
“阿弟要保重身子?!?p/>
“知道了,謝大兄。”
尉遲寶林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賢弟千萬注意身子,我阿娘前幾天的書信還叫我把你照顧好來著。”
“好好好,多謝老嬸娘惦記孩兒,多謝寶林兄長?!?p/>
“大帥,可是朝廷有事?”
“沒錯,皇帝陛下快不行了,叫我速度回去,商量大事?!?p/>
李鈺的大事,所有人都清楚,這是要決定下一代君王的人選了。
“霸王?”
“在呢族長,妾身在后頭這里坐著,您吩咐?!?p/>
坐在李鈺身后的林霸王趕緊起來。
“這幾天的家書里,稚奴都在做些什么?”
“回族長,上學(xué)五天,歇息兩天自由活動,都是按照您交代的進(jìn)行。”
“哦,有沒有出去偷雞摸狗?”
“沒有,早就不往外跑了,只逢年過節(jié)去長安城里給皇帝請安問禮。”
“飛鴿傳書,叫他去皇城里伺候老皇帝,沒有我的交代,不準(zhǔn)他回藍(lán)田老家居住?!?p/>
“是族長,可是族長,他在皇城里連個院子都沒有的,夜里去何方歇息都是問題!”
“去老二的院子里住,如果皇帝病重,他就住皇帝屋里,打個地鋪就行,瞇一下繼續(xù)伺候。”
“啊?族長……他都沒有吃過任何苦頭,又是被人伺候著長大的,哪里會伺候他人,何況還要住地上?”
李治是李鈺一手帶大的崽,愛屋及烏,也是李氏二房的寶貝疙瘩!
李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沒吃過苦那就現(xiàn)在開始,不會伺候人那就學(xué)著伺候,把他乳娘安排過去教導(dǎo)他?!?p/>
“是。”
看著林霸王出去,白虎大堂上的所有將軍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仿佛都變成了聾子,不曾聽見大帥的話一樣。
“傳令下去,三軍班師回朝,十五內(nèi)收拾完畢,尋找吉日良辰,回歸長安而去?!?p/>
“得令!”
“左武衛(wèi),南北衙,這三衛(wèi)禁軍,并同嶺南軍,隨我先行,速去長安?!?p/>
這一次答應(yīng)的只有四個將軍。
“得令!”
話不多說。
三日后,三衛(wèi)禁軍保護(hù)李鈺先行,七月回到長安城。
皇帝命令。
文武百官,出城十里,迎接三軍統(tǒng)帥回家。
生命的最后時刻,李世民放下了一切,只想當(dāng)一回老爹。
風(fēng)光無限的李鈺第一時間來到皇帝養(yǎng)病的臥室里。
整好李治給李世民端藥,可能是沒有睡好,也可能是不會伺候人,苦藥還沒有端到床邊,就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看到李鈺忽然進(jìn)來,李治嚇得渾身哆嗦,他的心里面,生父李世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親戚,這個兄長才是他的老爹。
兄長交代來伺候老皇帝,盡人子之心,自己卻什么也做不好,又被當(dāng)場看到摔爛藥碗,李治趕緊蹲下?lián)焖榱说摹?p/>
“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是?!?p/>
李治對著皇帝和兄長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然后低著頭就跑。
李治的乳娘,乃是昔春大娘子,母親的妹妹的女兒,看到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這樣毛手毛腳,臉紅脖子粗,心里有火又不敢亂說話,對著旁邊的宮女就是一巴掌。
“啪!”
“還不去重新熬制苦藥?”
“是是是?!?p/>
李治的乳娘當(dāng)然被李鈺睡過無數(shù)次的,否則怎么可能被委以重任?
所以李鈺才沒有發(fā)火。
不過李鈺也沒有給什么好臉色;
“娘子被我托付大事,我是何等信任?”
“可娘子教出來的兒子,叫人不是太滿意的?!?p/>
“阿郎莫怪,我兒是個出類拔萃的,只不會這些瑣碎小事,正兒八經(jīng)的學(xué)問可了不得呢,奴婢親自監(jiān)管多年,不敢放松片刻,現(xiàn)在的他,經(jīng)史子集無不精通,阿郎不信隨時可以拷問!”
“阿耶,您身子如何了?”
李鈺沒有回應(yīng)半個字,只上前去蹲下再李世民的榻前。
這是李鈺真心地呼喚,也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皇帝。
床榻上的李世民,和李鈺穿越過來那會完全不一樣了,糟老頭子一個,快死的樣子。
剛醒來沒多大一會兒的李世民,一直盯著進(jìn)來的大兒子,仿佛看到了剛做皇帝沒多久的自己,這個大兒子身高,相貌都和自己年輕時候真一模一樣,威風(fēng)至極,霸道至極。
聽到李鈺叫阿耶,李世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叫的自己,接著……老皇帝情不自禁的淚流滿眶。
“我兒回來了?”
“是阿耶,剛進(jìn)城。”
“哦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對了我的兒,你看你哪個兄弟……那個,說起來這個事情,阿耶覺得對不住你呀,你小時候……”
“阿耶莫要多言,一切自有定數(shù),天地之道安排的,誰能抗衡?”
李世民很滿意大兒子給出的臺階。
“你長大了,知道圓熟了,你娘娘知道了也會欣慰的?!?p/>
“娘娘?我很久不敢想她老人家了,或許已經(jīng)再世為人了?!?p/>
“這個……”
李鈺后頭看著昔春的大表姐;
“你教他學(xué)那些經(jīng)史子集有什么屁用,不如多學(xué)一些兵法戰(zhàn)陣,來的實(shí)在些,就像這幾年,周圍的野狼,一群又一群,經(jīng)史子集管用嗎?”
“最后還得是兵書戰(zhàn)策管用……”
“有用吶兒,有用的?!?p/>
李鈺沒有說完,李世民就打開了話茬子,趕緊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
“我兒你只想著外頭的豺狼虎豹,可曾想過,你把事情都做了,剩下的人們,能做的就是舞文弄墨了,你可想過這些?”
“這個,倒是沒有想過,我倒是想著,再有那個野狼野狗蹦噠出來,下次我就不給她任何機(jī)會,直接滅殺它們的國,然后殺他們的族人,殺到他們疼,殺到他們怕,殺到他們的子孫后代都不敢再亂來?!?p/>
“另外還有萬里之外的那些部落,國度,都還沒有跳出來,兒覺得肩膀上的擔(dān)子很重,需要兵書戰(zhàn)策的時候還要很多地方?!?p/>
“夠了夠了,我的兒呀,世間何其大?不知有多少部落,種族,國度,你永遠(yuǎn)都?xì)⒉煌甑?,草原上的異類,自秦朝開始,這是第一次被屠殺如此多的性命,百年前的高句麗,何等的狂妄,霸占漢人幾百座城池,把楊廣氣的吐血,都沒有辦法,最后還滅亡在高句麗的身上,結(jié)果呢?”
如此囂張的高句麗,阿耶本想著,子孫后代,慢慢的打,一百年不行,就兩百年,總能把他們打趴下的?!?p/>
“結(jié)果被你這幾年殺的,死了那么多男女老少,你把高句麗人趕出去居住那小小的島上,已經(jīng)很厲害了?!?p/>
“我聽說,東北那邊,一路上全是尸體,人頭滿地亂滾,高句麗人嚇的夜里都睡不著覺,許多人擔(dān)心你打過去,揚(yáng)帆出海,尋找別的部落生活了?!?p/>
“阿耶敢說,他們從此以后至少兩三百年都不敢亂來了,所以說兵書戰(zhàn)策雖然重要,但是以后,還得靠經(jīng)史子集來治理天下的?!?p/>
“所以稚奴學(xué)習(xí)那些,有用,不但有用,而且大大的有用。?!?p/>
“或許吧,對了阿耶方才要說什么?我沒注意,打岔兩三次了?!?p/>
“啟稟圣上,啟稟阿郎,陛下剛才說的是要決定,選擇出一個未來的皇帝,奴婢想著吧,我兒就很可以勝任這個差事的……”
昔春的大表姐,興奮的眉飛色舞,正在向皇帝推銷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建議皇帝優(yōu)先考慮自己的孩子。
可是看到李鈺越來越黑的臉色,嚇得趕緊閉緊了嘴巴,低下頭不敢再說半個字。
老邁病重的李世民這才想起來,李治也是個滴親子。
“叫你進(jìn)皇城是照顧皇帝陛下的,不是叫你來參與朝政的,你可知罪?”
“是,奴婢知罪,奴婢錯了,請阿郎降罪。”
“哎,我兒莫要發(fā)火,uu看書莫要發(fā)火,她也沒有說錯什么,稚奴也是滴親的出身,完全有資格的。”
“對了迎春娘子,說起來了,你是他的乳娘,對他最了解的?!?p/>
“你覺得他品性如何,心腸是否……額,就是心平時,狠不狠,比如他養(yǎng)過狗崽什么的沒有?怎么對待狗崽的?或者小兔子也行!”
迎春偷偷看了看李鈺,不敢多嘴半個字兒,李世民趕緊撐起來病重的身子解圍,對著李鈺埋怨;
“你看看,你看看,這里又沒有外人在場,這又不是太極殿上,就說個家長里短的,也不影響什么局勢,你也不叫下人說話,哪有這種家教的?”
“皇帝問你什么,你就如實(shí)回應(yīng),不準(zhǔn)多言,也不準(zhǔn)說瞎話,聽見了沒有?”
“是阿郎,奴婢記住了。”
“好了好了,你家族長準(zhǔn)許你說話了,你快說說小稚奴那孩子,養(yǎng)過小動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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