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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個軍閥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事關(guān)太祖,無人敢言
一住筆趣閣.
自從祖怡萱發(fā)現(xiàn)書冊上番薯的介紹之后,李元便開始派人在京畿附近尋找是否有種植番薯的人家和田地。
要知道,按照正常的歷史進程,幾年之后小冰河期影響加強,氣氛會持續(xù)性下降,極度寒冷加劇,會使得糧食產(chǎn)量驟然下降,而黃河以北地區(qū)所受的影響只會更大。
繼而,北方的酷寒會使得降雨區(qū)域持續(xù)南移,這就會導致了全國性災難。
先秦晉,后河洛,繼之齊魯、吳越、荊楚、三輔,蔓延至整個疆域。
氣候引起的生存危機,會加大國家之間戰(zhàn)爭的概率,而百姓再次時候面臨如何活下去的抉擇,世道會更加紛亂。
這個時候,誰有糧食,誰就有話語權(quán)!
李府。
“這是番薯?”李元看著手里半個巴掌大小的干癟作物,實在無法將其和后世印象中的紅薯聯(lián)系起來。
一旁的盧象升也是瞪大了眼睛,方才他還在聽李元在說起此物:這么樣看起來也不怎么經(jīng)吃啊?盧象升今天是來述職,正好和薛勇一起過來。
“看起來和徐老圖冊上的的確不一樣,”薛勇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那戶老漢說是從同族一位教書先生那里的得來的,他自己也就是拿來在屋前院子里試著種一種,那同族說這就叫番薯。”
“老漢哪里的人?”
“武清縣,距離京城大約百五十里,”薛勇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解下來一個小布袋:“這是老漢那里留下來的一些種子?!?p/>
“等老師回來,讓他看看吧,”李元有些無奈道。
這就是沒有專業(yè)人才的缺點??!
“坐吧,”李元將布袋放在桌子上:“你二人也在京營呆了一段時間,感覺如何?”
“新兵作訓總是煩勞些,”薛勇經(jīng)手時間比盧象升長一些,看起來感觸頗深:“且名曰神樞,實際軍火器械已經(jīng)是衰朽不堪,十成八是破爛貨,不能使用了?!?p/>
這段時間,薛勇在神樞營擔當指揮使,可謂是心血盡耗,其家中妻子都頗有微詞,半個月不著家,都懷疑其在外另有嬌娘。
“我已經(jīng)向朝堂上奏,內(nèi)閣和兵部會給出解決辦法,除了錢或者火器,不然打發(fā)不了,”李元接著安慰道:“兵部武庫清吏司那幫人,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p/>
李元曾任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對于兵部之事稍有了解。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將京營的指揮權(quán),牢牢把控在手里,不要給人架空,”李元看著薛勇,其實此話李元已經(jīng)強調(diào)了不止一次:“空降的將官,最忌飄然浮空,與基層將官之間的交道必不可免?!?p/>
其實有獵戶衛(wèi)雜入京營,且大都安置在小旗,總旗,百戶官一階層,李元對于整個京營的掌控,只是時間問題。
“建斗,你有何感想?”與薛勇聊完,李元扭頭看向盧象升,這位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輕人?!?p/>
“京營和獵戶衛(wèi)之間,差距太大,”盧象升向來直來直去,就算在李元面前,也從不藏著掖著:“常勝之師,不宜在此徒然耗磨時間?!?p/>
“哦?”知道盧象升話里有話,李元也是來了興趣,想聽聽盧象升的意見:“耗磨何意?”
“獵戶衛(wèi)是百戰(zhàn)之兵,從遼東,到宣府,再到陜甘太原,皆是從戰(zhàn)事中磨礪和進步,從而找到自己的特點和取勝之道,以及軍隊最重要的本質(zhì)特點——誕生于戰(zhàn)事,殆于戰(zhàn)事,這才是宿命,而不是......”
盧象升聳了聳肩:“京營就如同一幫老爺,軟塌塌的連長槍都舉不起來,若失馭馬上陣,怕是要中途墜馬而亡?!?p/>
對于盧象升的想法和建議,李元曾經(jīng)也想過更戍之法。
但是困苦于一件事——朝堂沒有錢。
內(nèi)閣不可能出錢,讓京營近十萬將士輪番更
一住筆趣閣.
戍邊疆,而邊鎮(zhèn)之兵也需要不斷轉(zhuǎn)移駐防。
雖然有利于練兵,但是耗財甚巨,李元如果把奏本遞上去,第二天戶部尚書就敢在御前會議上指著李元的鼻子道:想要把大明朝耗空此法倒是可行。
不過盧象升的建議也有道理:常勝之師如果空耗于守城,怕是會將雄心和自信損耗殆盡。
“先以一年為期,”李元需要時間去平衡兵部和五軍都督府,此事不是一蹴而就:“獵戶衛(wèi)將京營只要略加改善,到時候還是回邊將鎮(zhèn)撫,一切以實際情況為準?!?p/>
待盧象升和薛勇離去,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李元靠在椅子上,伸出手指在眉間輕輕按壓:老道的心經(jīng)雖好,但是世事依然艱難。
“不知道老師在河南如何了?”
河南道于家店臨時總督衙門。
十余天時間,左光斗和徐光啟一起將張家渡口到陳橋鎮(zhèn)十三處決口都實地勘察了一番。
“現(xiàn)在最為穩(wěn)妥的辦法,是將持續(xù)加固河堤,十三處同時進行,”徐光啟站在堂上,為下面諸官講解自己這些天想到的辦法:
“暴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呈停歇的跡象,利用這個時間點,在上游開挖鞬口,十畝為一鞬,二十鞬為一溝。溝土累為道,道高溝低,澇則泄水,旱以灌田,這樣最大限度的減低泛濫的危險程度,同時為后續(xù)的恢復糧食生產(chǎn)埋下水產(chǎn)之利?!?p/>
徐光啟這些天幾乎徹夜不眠的實地考察黃河泛濫的地點,同時通讀當?shù)乩蠙n,對于黃河區(qū)域流水歷史進行總結(jié),把握其大概脈絡(luò)和規(guī)律,才提出上述之法。
“鞬口可行,此為上佳之法!”河道總督崔方龍跟隨徐光啟一起探查的實地,此法也是經(jīng)過兩人探討得出。這也是能想到的最為穩(wěn)妥之法了。
“穩(wěn)妥倒是穩(wěn)妥,”左光斗在堂下皺眉道:“但是是否太過緩慢了,時間是否足夠?”
他們可以等,百姓可等不及!朝堂也不可能一直空耗錢財在此。…
“上下游同時動工,需要大約三個月時間,這是最快的估計了,”崔方龍回答了左光斗的問題。
三個月?
左光斗緊咬牙關(guān):河南的財計可支撐不了這么長時間,朝堂那邊剛剛回信,最多拿出三萬兩銀子......不塞夠牙縫的。
“還有一個辦法!”徐光啟嘆了一口氣。
“說說看!”
“陶家口西面有一處天然湖泊,老夫去看了,其南面是一處洼地,湖泊與洼地中間隔了一里地的墊土......”
“你是說,將墊土去掉,河水引入洼地?”
“這樣一來,上下游危急即可解除,見效最快!”
“那還等什么!”左光斗當即拍板:“去掉墊土,引黃入湖!”
“大人!”開封知府刁明春開口了:“此事不可。”
“嗯?”左光斗瞇著眼睛:“何意?”
“那是......周王朱在鋌的私宅,”刁明春一臉苦澀,要是能引黃入湖,他們早就做了,還用的搞到現(xiàn)在?
按照輩分,當今皇上要叫朱在鋌一聲舅舅呢。
“藩王宅??!比得上百萬黎民?”左光斗冷笑一聲:“給我拆了!”
“周王說,宅中有太祖皇帝賜予的書卷御筆,不易輕動......”
此話一出,左光斗的話也戛然而止。
在場眾人也都面面相覷。
事關(guān)太祖皇帝,整個大明朝,誰敢妄言一字?
當今圣上都要磕頭稱一聲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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