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的詭秘主宰 第2章 竊秘之眼

倒數(shù)結(jié)束。

一個異乎玄奧的感覺，瞬間在陳楓精神中深印。

這是一段關(guān)于‘竊秘之眼’的運用說明。

陳楓單膝跪地許久，直到完全領(lǐng)悟了功能，再才抬起頭。

此刻在眼瞳中，閃爍著隱秘而不為人知的光芒。

“為什么我會得到竊秘之眼？”

“難道說，我的穿越到來，另有其他的秘密需要解開？”

擁有‘竊秘之眼’，就代表擁有竊取非凡的能力。

我來到的是一個存在非凡者的世界？

當(dāng)然，此刻在這個巷子里，沒有目標施展進行研究。至于什么是非凡，還需要進一步了解之后，再才能選擇竊取。

‘先回家，一切安全后，再深入琢磨竊秘之眼的功能。’陳楓重新站起身，壓抑著復(fù)雜的心情，眺望前方的溏街指示牌，加快腳步。

溏街，是銀都十字區(qū)最著名的街道。在這里，種族魚龍混雜，幫派勢力犬牙交錯，三個大型貧民窟圍繞，構(gòu)成一個復(fù)雜而混亂的小世界。

延綿伸展的街道上，是林立紛繁的招牌霓虹燈。光影交錯，迷離幻像。

既有高科技的炫麗，也有骯臟污穢的橫流。

嗖，嗖，不時有行蹤詭秘的老鼠，從街面上飛竄而過。

某些老鼠身上，會有機械義肢或智能芯片，是那些財閥集團監(jiān)測特殊環(huán)境而使用的傀儡。

而在街頭街尾的角落里，永遠都有陰暗毒辣的目光向外窺探。

如果有不明身份的人進入，隱藏的幫派混混打手，就會立即沖出來。

至于是拷問還是搶劫，就要看他們的心情或指示了。

哐啷！

陳楓急步跨過幾個空酒瓶，刺耳的聲音響徹在臟兮兮的街道。毫無疑問，引起不少暗處傳來的注意。

做為在此長大的本地人，陳楓毫不理會，繼續(xù)急步轉(zhuǎn)進一條小巷口，迎面就是成排成排的破舊公寓樓。

昏黃的光影灑下，夾雜著那些熟悉的哭鬧聲，陳楓深吸一口氣，走進十九幢樓道。

三號貧民窟十九幢19室，位于二樓，在一排鴿子籠似居室的尾端。隔壁的幾間雖然家門緊閉，但傳出轟隆的重金屬饒舌音樂，喧囂鬧騰，似乎在開派對。

陳楓心跳加速，來到自己家門前。

墨綠色銹蝕的金屬門上，標牌寫著‘19室’。門側(cè)墻壁里是內(nèi)嵌液晶觸摸屏，寫著戶主編號。

觸摸屏破碎，露出金屬線管，已經(jīng)報廢。周圍貼滿了各色宣傳小，雜亂不堪。

即使是這些貼在墻壁上、樓道里的，也由幫派在控制，誰也不敢私自鏟掉。否則，后果就是幫派成員闖進門來索賠。

陳楓掏出鑰匙，正要開門。

咔！

門縫里發(fā)出防盜鎖的機簧聲，門已經(jīng)被打開。

“哥！”

妹妹陳小粒喜悅地沖出來，撲在陳楓的懷里。

陳楓的心為之一緊，但緩緩放松。

“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陳楓撫著妹妹的黑發(fā)，輕聲安慰。

兄妹倆相依為命的感情，涌動在心頭，記憶深刻，溫暖依舊。

“哥，快進來！”

陳小粒拉著陳楓，關(guān)門進屋，指著桌上歡笑道：

“你看！都是你愛吃的！”

不怎么大的舊鐵桌上，擺著四盤熱騰騰的菜肴和一碗濃湯。一盤禮記醬肘、一盤燒雞翅、一盤豆豉蒸魚、一盤豆腐，濃湯上飄著蔥花和火腿絲。

陳楓有些發(fā)愣的站著。

在記憶中，兄妹二人的晚餐，極少會出現(xiàn)魚肉。

特別是禮記醬肘，老牌子手工菜，價格很貴。當(dāng)初只有父母在世時，逢年過節(jié)才會買一盤讓孩子們解饞。

“這是......”陳楓轉(zhuǎn)過頭，帶著微笑，“哪來的？”

“先吃吧，吃完再跟你說。”

陳小粒乖巧地拉過椅子，讓哥哥坐下，自已解下圍裙疊好，放在旁邊。然后攏了攏頭發(fā)，給陳楓盛了一碗湯，又夾一塊醬肘放在陳楓飯碗里。

“哥，你工作辛苦了，快吃！”陳小粒笑看著陳楓。

陳楓眼睛里，微微有些溫潤，但立即就夾起醬肘咬了一口，滿口留香，點頭道：“好吃！”又喝一口熱湯，豎起大姆指：

“我們家細粒煲的湯，天下第一！”

“好吃就多吃些！”陳小粒眼睛笑起月牙，又夾起一塊醬肘放在哥哥碗里，自己拈一塊豆腐，開始細嚼慢咽地吃飯。

陳楓夾起醬肘，遞到妹妹碗里，“你也多吃些，最近都瘦了。”

“不能太胖，雇主會嫌棄的。”陳小粒把醬肘推在飯邊，繼續(xù)吃著豆腐和白飯。

陳楓怔怔的看著妹妹，她的黑發(fā)被梳成馬尾，露出稚嫩的劉海和秀氣的眼睛。一身普通的淺色家居服，軀體纖瘦，剛剛才到十六歲。

陳小粒的清潔工職業(yè)，是接受公司委派，為一些高檔住宅主進行家居清潔。以及為一些高檔餐廳，進行傳菜及清潔服務(wù)。

如今這個世界，機器和AI智能已經(jīng)大規(guī)模取代人力。人類除非有特殊技能，或依附公司勢力，才能生活求存。

但隨著時代，富貴階級仍有一批人，追求純手工服務(wù)。比如陳小粒任職的家政公司，就是提供人力服務(wù)，專門面向那些不喜歡冰冷機器的富人。

“怎么突然買這么多菜呢。”陳楓恢復(fù)思緒，喝著湯問道。

“今天有一家雇主，為孩子舉行生日派對。我們幾個清潔工做完之后，額外得到一筆小費。”

陳小粒從飯碗里抬起頭，瞇著眼笑道：

“整整1000元呢！我就想，哥最近辛苦，就買了禮記醬肘給你嘗嘗，加加餐。”

她的工資是每月2500元，1000元相當(dāng)于半個月工資，難怪如此高興。

陳楓伸出手，輕輕為妹妹撥開垂下的一縷發(fā)絲。

“哥每次送完信之后，會有解藥費，你不必擔(dān)心我。還有，你的AI芯片快到升級期了，把錢存著，到時侯就不會慌。”

說著，陳楓從兜里取出一疊鈔票，放在妹妹碗邊：

“細粒，這些都收好。芯片升級的那天，我陪你去。”

“這些錢還有你的份呢，哥，你也快到日期了。”陳小粒收好錢，塞進皮夾里按緊，放在椅子下藏好。

陳楓點點頭：“不著急，先升級你的。我身體比你好，延期幾天沒有問題。”

“是嗎，我看看。”陳小粒俯身，伸出手指，摸了摸陳楓后腦的金屬線條。在線條終端，是已經(jīng)和皮膚一體的AI芯片組織。

通過接觸感應(yīng)，陳小粒接收到一些簡易身體健康指標信息。至于更真實、更復(fù)雜的健康指標，需要去醫(yī)院才能獲知。

陳楓微笑看著妹妹，也伸出手指，接觸她耳朵后的金屬線條，得到芯片健康信息反饋后，點頭道：

“還好，最近注意身體，馬上秋季轉(zhuǎn)冬季，寒潮要來了。”

兄妹倆相視一笑，立即坐好吃飯。

飯后，陳小粒把哥哥趕回房間休息，自己負責(zé)收拾洗涮。

兩室一廳的居室，兄妹倆一人一間房。原來的客廳，被隔成三份，分別做為廳、廚房、衛(wèi)生間。

能夠在貧民窟擁有屬于自己的居室，并不是容易的事。大量的貧民，還只能是租房住。更多的則是做了流浪漢睡橋底。

購買這套居室的錢，出自于父母車禍后的撫恤金。再加上好心人的幫助，兄妹倆才能相依為命，安穩(wěn)的渡過這些年。

陳楓坐在自己窄小的床頭邊，并沒有關(guān)上房門。從這里望出去，依稀可以見到妹妹忙碌的身影。

‘竊秘之眼’開啟，需要一個自我提示。

否則，不可能永遠處于啟動狀態(tài)，因為很傷精神。

陳楓在內(nèi)心中，將之設(shè)定為一個隱蔽的暗示動作。

伸出右手，摸著右眉末端，然后指頭輕輕敲動眉尖兩下。這個暗示，無論左右皆可。敲擊之后，就代表開啟。

果然，隨著暗示動作觸發(fā)，陳楓的視覺發(fā)生變化。

宛若數(shù)碼虛擬線條似的方框，鎖定了陳小粒的身影。

隨即，一連串信息躍動，在陳楓眼中展示：

‘目標：人類種族’；

‘姓名：陳小粒’；

‘熟悉值：+100%’；

‘SAN值：-00%’；

提示：當(dāng)目標人物熟悉值達到+90%以上，可以發(fā)動‘竊取’奇襲，有較大機率獲取對方的非凡能力。當(dāng)?shù)陀?0%，機率減小。竊取失敗也會削弱熟悉值；

提示：當(dāng)目標人物SAN值達到-90%以上，可以發(fā)動‘竊取’奇襲，有較大機率獲取對方的非凡能力。如果竊取失敗，對方SAN值會緩慢恢復(fù)正常；

注意：無非凡能力者，不在竊取范圍內(nèi)；

‘目標：人類種族’；

‘姓名：陳小粒’；

‘熟悉值：+100%’；

‘SAN值：-00%’；

‘極度愛好：紅肉類烹飪食品、烤制類烹飪食品、淡水魚類烹飪食品、少女類娛樂產(chǎn)品、校園類娛樂產(chǎn)品、霸道總裁類娛樂產(chǎn)品、伊麗莎白品牌精品、漫菲絲品牌精品......’

一排又一排的愛好，顯示在陳楓探測的數(shù)據(jù)里。

‘嗯，細粒妹妹，果然還是個少女心......’陳楓默默點頭，繼續(xù)感知探測結(jié)果。

‘極度厭惡：蒜汁、惡靈恐怖、霸道女強、黑豪品牌......’

......

提示：根據(jù)目標愛好方式進行，可增加熟悉值；

提示：根據(jù)目標厭惡方式進行，可降低SAN值；

注意：精神力強大者，數(shù)值變化緩慢；

陳楓的‘竊秘之眼’觀察到這里，已經(jīng)相當(dāng)滿意，關(guān)閉了功能。由于陳小粒并不是非凡者，所以信息量到此為止。

靠在床頭，陳楓默默發(fā)散著思維。

擁有‘竊秘之眼’，就可以根據(jù)目標人物‘投其所好’，來提高對方熟悉值，增加竊取機率。

或者反之，根據(jù)目標人物‘投其所惡’，來降低對方SAN值，也能增加竊取機率。

這個功能相當(dāng)有趣，包含了善意和惡意，兩種反差。

如果拋去竊取非凡能力這個最重要效果不談，單憑可探測對方的狀態(tài)、愛好和厭惡，也能游走于各個勢力網(wǎng)，如魚得水，達到目的。

陳楓滿意地揉了揉額頭，那么接下來的日子，就要努力接近那些神秘的‘非凡者’。看看有沒有機會，進行竊取。

想了想，陳楓突然起身，對著門外喊道：

“細粒，沖兩杯熱水，放幾顆大蒜瓣。我一杯，你一杯。”

廚房里，頓時傳出啊的聲音。

“陳小粒的SAN值降低2，目前SAN值-02%......”一段隱蔽的信息，掠過陳楓的心頭。

‘呵呵。’陳楓滿意地靠回床頭。

不過一會，陳小粒氣呼呼地端著熱茶，砰的放在陳楓的床頭柜上，“哥，你太壞了！你喝吧，我可不喝！”

說完，甩著頭發(fā)跑回客廳里，打開網(wǎng)視投影。

如今這個時代，娛樂項目的已經(jīng)到了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程度。無論你想看的、玩的、感受的、刺激的，大量娛樂都能滿足。

甚至還有難以想像的更高端娛樂，富貴階級才能享受。

雖然陳楓家這臺網(wǎng)視投影，是老舊型號。但對于貧民來說已經(jīng)足夠。視聽、全息游戲、遠程互動、資源交換，都可以達到。

當(dāng)然，通過人體AI芯片進行續(xù)費，也不是小數(shù)目。

很快，客廳就傳來妹妹最愛看的少女動漫的聲音。陳楓笑了笑，在床上翻個舒服位置，閉目養(yǎng)神。

目前的能力，開啟‘竊秘之眼’還是很傷精神。

‘非凡者？我雖然聽說過，但具體在哪里才能見到呢？’陳楓繼續(xù)發(fā)散著思維，思考著下一步目標。

突然，砰砰砰！

家門被敲響。

陳楓立即翻身而起，目光疑惑。

夜晚時分，誰會來找？

砰砰砰！敲門聲顯得急躁。

“我去開門！”

陳楓穿好鞋沖到客廳，對陳小粒做個手勢。

陳小粒點頭，立即就跑進了廚房。

半夜敲門，要么是幫派上門找麻煩、要么是推銷或討債，沒有例外。

陳楓扳開兩道防盜鎖鏈，門露出一條縫，警惕的問：“誰？”

“楓仔，老爹要見你。”

門縫里，顯現(xiàn)半個肥壯的黑衣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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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是陳楓一家的恩人。

當(dāng)初父母在世時，結(jié)識了老爹，獲得過不少幫助。

之后雙親亡故，也是老爹出手，爭取了撫恤金，并幫助兩個孩子買到了公寓居室。

陳楓能夠未滿二十歲，就得到信使的工作，也是老爹出面賣出的人情。‘溏街福貓信使公司’再才同意，讓陳楓入職。

在黑衣彪悍大漢的帶領(lǐng)下，穿過巷道，陳楓來到一間古董店內(nèi)的辦公室。

老爹李佬正，穿著排扣綢衫，滿頭花白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精神矍鑠。他坐在陳舊古樸的紫檀大桌后，眼神銳利的看到陳楓進來，用機械義肢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

“楓仔，有麻煩。你這次負責(zé)送給鱷魚幫的信，出了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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