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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的天空 第一百零一章 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
與此同時,住院部的二樓每個角落點都站了名警察維持秩序,白小露和羽千尋護欄的位置靠著電梯口,并沒有受到多大波動,頂多往旁邊移了移。
胡須大叔可就沒有這么好了,本來站的位置視線還不錯,為了遠離白小露這個神經(jīng)病,硬是求著跟電梯口角落的換了位置。
還沒把電梯的扶手捂熱,上來的警察敬了軍禮就征用了他的位置,一來二回的就被擠在電梯上不上不下了。
一樓有人上電梯,二樓又有人想上三樓,來來回回,左一下右一下,跟隨著人群在電梯上搖擺,夾在中間感覺要飛起來。
現(xiàn)在胡須大叔還在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征用他位置的警察,他剛才感覺到人群里有人白嫖了一下他的屁股,女性朋友還好說,男性……
細思極恐。
周圍的人雖然短暫的被白小露吸引了注意力,不過在聽到有人說跪下之后,注意力馬上又被吸引到樓下了,結果傳來一陣陣低低的唏噓。
原來是馬曉飛刀下的主任年紀大了,在加上精神壓力,腿腳發(fā)抖支撐不下去,趁著白小露大喊側(cè)身偷偷的半跪緩解壓力,沒想到驚醒了爬在地上的年輕女子實習生。
畢業(yè)的實習生那見過這樣的陣勢,剛醒就哇哇的亂叫,還哭了出來,膀胱有沒有輸出太遠看得不太真切。
那嗓門,那音量,比KTVK歌還要嗨。
主任掙扎著,猶豫著,臉上咬牙憋氣,關注的人都看到了主任臉上的決議,寧死也不愿意辱沒醫(yī)院的榮譽,看得幾個護士嘩嘩的落著豆大的淚珠。
“聒噪!”
等眾人聽到馬曉飛的聲音時,年輕的女子實習生就被敲著腦袋打暈了,還在掙扎的主任聽到聲音戛然而止,咻的一聲跪下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唐突,幾乎是在耳朵沒有聽到聲音的瞬間就跪了,行云流水,沒有一絲掙扎的停頓。
外面遠遠看過去,實習生的尖叫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主任是沒有辦法被壓迫才跪了下去,現(xiàn)在還昂首挺胸,仿佛永遠不會妥協(xié)的樣子,他依然驕傲。
“主任,好樣的,我以你為榮!人民醫(yī)院好樣的!”樓層傳來憤青的聲音,慷慨激昂毫不輸給白小露的發(fā)言。
話一出,人群中炸裂,主任鼻孔朝天。
本來還是吃瓜群眾的開始轉(zhuǎn)為主任的粉絲,痛斥馬女士人品道德淪喪,心胸狹隘,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女人。
呵,女人,不可理喻。
房間內(nèi)的醫(yī)務人員則不一樣,近距離的目睹了主任的“演技”,爐火純青,讓人羞與為伍。
外面的喊得熱火朝天,里面羞愧難當。
一群醫(yī)務人員看向程醫(yī)生,突然他們同時生出了要不要現(xiàn)在就走的念頭,是在這一刻同時生出來了,只要談判人程醫(yī)生一句話,他們立馬走了。
即便是一個咳嗽也好,代表著離開的信號。
眾人的心中所想何嘗不是程醫(yī)生的心中所想,要不是披著這件白大褂,要不是他是醫(yī)生這個職業(yè),要不是醫(yī)生被稱為白衣天使,這一刻,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走了。
從實習生大叫到被打暈馬曉飛用了不到三秒,割喉的話馬曉飛會更快,畢竟主任的脖子在她的刀下不到一寸。
沒有人懷疑,馬曉飛究竟能不能在一秒內(nèi)解決主任。
別說門外的警察,就是房間里面的程醫(yī)生等人也不敢亂動,否則下一秒刀子就要在主任的脖子上劃出血跡來。
程醫(yī)生考慮著目前的局勢,咳了咳聲想在談判一次,還沒說話,靠近門把手最近的女護士就往走,旁邊的人也跟上女護士的步伐,她們終于收到了離開的信號。
刀子在主任的脖子上劃出一條血痕,東北三十方向三樓,烏黑的槍口下趴著屏息的化著迷彩的軍人,和下面的海綿寶寶的雕像格格不入。
這是三樓的第二高的位置,第一高的位置是巴啦啦小魔仙的魔法棒,高舉著直逼天臺,就是不好趴,老二不同意。
狙擊槍可是要身心合一,老二不同意能行嗎?
此時的迷彩男子手心冒著汗,在瞄準鏡看到主任脖子上血痕,女子似乎要動手的樣子,他就要扣動扳機,并不是打頭,目標是握刀的手臂。
直接穿過程醫(yī)生的寬大的白大褂命中手臂,就怕那名醫(yī)生動了身位,子彈的穿透力也足夠同時穿過兩個手臂。
至于為什么不打頭一擊擊斃,軍人沒有為什么,就是服從和...干!
感受被工具人支配的恐懼吧!
扳機遲遲沒扣下去,迷彩男子反而手放松了不少,但是手并沒有離開扳機,暗罵一聲:搞什么,老子差點就開槍了。
一樓的房間內(nèi),程醫(yī)生重新把要走的醫(yī)生護士叫了回來,穩(wěn)住了馬曉飛的情緒,為什么大家會默契的往外走?為什么剛才感覺到后背毛孔悚然?
“馬女士,你聽我說,院長已經(jīng)同意退還你父親的手術期間的全部費用,并代表醫(yī)院出十三萬來慰問馬先生,我個人這些同事也愿意湊一些錢,總數(shù)二十萬是不會少的。”馬穩(wěn)定心神,笑著臉說道。
他來這里也有十多分鐘了,協(xié)商過了一次,退還馬先生的全部醫(yī)療費用作為醫(yī)院對于馬女士父親受到侮辱的補償。
只能說侮辱的補償,醫(yī)院是不可能承認在專業(yè)或者其他用藥方面有什么過失的,不然這家醫(yī)院也不用想開下去了,直接關門,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馬曉飛身材很瘦小,在女性中也算中等身高,普普通通的小康群眾,在父親的病上花了太多錢,現(xiàn)在只能是溫飽群眾了。
她的雙眼通紅,顯然哭過,而且次數(shù)不少,不然眼睛不會留下那么深,那么紅的刻印,臉上很憔悴,一點都沒有城市中女性的知性美,看上去就像三十到四十歲的村姑,身上散發(fā)著農(nóng)村憨厚老實的氣息。
這樣的人,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人,憤怒的、悔恨的、痛苦的、內(nèi)疚的,幾乎所有負面情緒都寫在臉上。
“程醫(yī)生,你知道的,我不要錢,我只希望他們跪頭送我父親一程,難道這也很過分嗎?”馬曉飛眼光灼灼,咬著牙說道。
程醫(yī)生愁眉苦臉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這個要求確實不過分,如果是私下的話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段美談,可是要當著廣大媒體的面下跪的話,事情的性質(zhì)就不同了。
醫(yī)院認慫了,醫(yī)院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專業(yè)錯誤,醫(yī)院收著黑心錢辦著狗都不辦的事,醫(yī)院侮辱病人等等.
網(wǎng)絡暴力是無形的,卻也是最可怕的。
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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