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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筑仙路 第五一二章 人劫與背叛
那一小團蜃氣來源于被他所掌控的蜃字真符,完全受他控制,如果不是有外力,絕對不可能莫名的進入了那顆牙齒的內(nèi)部。
面對這次出現(xiàn)意外,趙陽瞬間做出了最完備的反應(yīng):催動天魔遁真符,使用杜字石碑鎖定了秘境外面,以做到隨時逃生。
并且還選擇了第二處傳送地點,二十五里外的一處沉渣,在傳出秘境后,他也能在第一時間遠離此地。
不過,考慮到那團蜃氣的分量,離那么近才受到了影響,他也沒有驚慌到失措,然后馬上逃走,而是留下來略做觀望。
很快,那團蜃氣進入牙齒內(nèi)部后,通過蜃鏡術(shù)觀察到的視野頓時變得一片晦暗。
同時,晦暗之中,一股帶著遠古氣息的蒼茫而兇悍的威壓襲來。
只是,這股威壓原來可能無比強大,但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了無數(shù)的歲月,加上本體已經(jīng)不在,此時已經(jīng)變得微弱到極致,或許都不足原來的萬分之一,給趙陽的感受大致相當(dāng)于前世從屏幕上看猛然咬出的毒蛇……
隨后他又看到一些隱約的畫面,但也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畫面破碎紛亂,最后唯一能辨認出來的是一截龍的軀體。
趙陽頓時想明白剛才的蜃氣為什么會突然被它吸收進去了,蜃也是龍的一種,二者有同源的部分。
雖然說這顆牙齒的形狀和他曾經(jīng)見過的皺破礁變身后的蛟龍很是不一樣,但只是同源,不同種類也說得過去。
大體弄清楚它是什么東西后,趙陽對它的戒懼之心就減弱到可以繼續(xù)接觸的程度。
這會兒那團蜃氣消失了,但幾百米的距離,他肉眼也能看清。
再次小心的檢查了一番,確定那顆牙齒只是單獨存在,和周圍環(huán)境并沒有任何氣機相連后,他就直接使用控物之術(shù),小心的將它從地面攝拿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通過蜃鏡術(shù)他沒有放過秘境中任何一處的風(fēng)吹草動,但直到將它攝拿到身前,也一直沒有引起任何的變化,整個秘境風(fēng)平浪靜。
只是,等到了身前,他膻中穴的蜃字真符卻出現(xiàn)了異動,似乎受到了壓制,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異常。
考慮到它和那三塊獸皮的關(guān)系,想了想,他取出一塊,試著用它將牙齒包裹起來,然后就順利的將它拿在了手中。
奇怪的事又發(fā)生了,拿到手中后,他的蜃字真符猛的被壓縮了一下,接著他就清晰的“看到”,蜃字真符像是水沖洗的沾了泥巴的蘿卜一般,它直接提升了兩個品級,到達了中品上階!
而且,以前對于蜃字真符他只是掌控,經(jīng)過這顆牙齒的壓制后升品,原來多次使用的痕跡得以凸顯,反而加深了和他的聯(lián)系,雖然還是比不過他自己凝結(jié)具現(xiàn)的真符,但使用起來明顯更加流暢了。
僅是這一點就顯示了這顆牙齒的不凡,但其它方面他卻看不出來了。
當(dāng)然,它的硬度很強,這點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至于硬到什么程度,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而封決則來回飛過四次,這意味著他短時間不太好出去,正好測試一下它的硬度,或者別的方面。
這樣想著,他從信物戒指中取出了煉紋鋼、精金石、被柒刀砍了一刀的隕精鐵以及妖獸骨和一些有防御能力的法寶等物,一樣樣的擺在了面前。
此時,接到趙陽傳信就返回羽劍宗,然后以獨特隱身之法藏在羽劍宗暗處的孟廣會,也已經(jīng)守了一夜,把他能想到可能出現(xiàn)問題的地方,一一排查了一遍。
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那么,現(xiàn)在是繼續(xù)隱藏,等可能的奸細自己跳出來,他好一勞永逸的解決隱患,還是直接現(xiàn)身,震懾、不給對方發(fā)作的機會?
又或者直接將參與此事的姬平年等人殺掉,斷了封決拿他們當(dāng)爪牙的路?
他將這個想法放在最后,其實也代表了他的選擇優(yōu)先級,因為他雖然有這樣的實力,但作為羽劍宗的掌門,做事畢竟還是有顧忌的。
而且,他去殺姬平年等人,也有遇上封決的風(fēng)險……
最后,他還是決定再等上一段時間,至于姬平年等人犯下的罪,此事過后,他有的時間去處理!
不過,他沒等到姬平年他們在羽劍宗埋下的奸細跳出來,卻收到了黃聞的傳信,卻是布設(shè)傳送陣的主材料星印石有了線索,邀請他過去商議怎樣獲得——其實就是商量各家出多少價錢,出得多了,就有可能離大傳送陣的位置更近一些。
此事關(guān)系重大,影響深遠,他必須到場,最后他只好傳聲給金慧,一是讓她注意自身安危,二是關(guān)注宗門內(nèi)的情況——作為他的道侶,只要他還活著,不管被姬平年等人抓住把柄的人是誰,敢跳出來,她都能號令各峰主對其進行鎮(zhèn)壓!
所以,將此事托付給她,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托付完后,他也急急的向見黃聞了。
他走后,金慧自是重視,馬上開啟了自家小院的防護法陣,然后就開始通過觀山鏡,探查門內(nèi)的一切變化。
門內(nèi)一切如常。
甚至,因為北湘巡親自來過的緣故,宗門內(nèi)弟子整體的心氣和面貌都提升了一個檔次,修煉也愈發(fā)的勤懇了。
就這樣不斷的巡視著,大約半個時辰后,她忽然感到自己形如銅鏡的真符一震,一道仿佛金色的光照進虛空,然后她眼前忽然看到了一條充滿光明的大道!
而她的真符離那條大道已經(jīng)非常的接近,感覺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讓真符進入大道之中。
這是……成就金丹的契機出現(xiàn)了!
她眼中流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作為上界的修士,都知道金丹之劫是生死劫,所以,在沒得到金丹印記之前,即便大衍境修到圓滿,也都會壓制修為,她也是在孟廣會將那枚金丹印記后,才放開的修為,沒想到渡劫之機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
這一刻,她還是想到了孟廣會的吩咐,只是對修士來說,這種自然而然形成的渡劫契機是開啟金丹之劫的最佳時刻,錯過之后,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出現(xiàn),而換成其它時刻,僅是感應(yīng)大道都需要耗費很大的心力和修為,那樣無疑對渡劫是不利的!
要不要現(xiàn)在就開始渡劫?
她很快想到,孟廣會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宗門內(nèi)有任何的異常,她也觀察了,同樣沒有察覺到哪里有問題,要不要為了以防萬一,放棄這個完美的機會?
在宗門之內(nèi),真要有人不長眼,又能翻出什么波浪來?
最重要的是,像這樣完美的渡劫契機,絕對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有金丹印記,基本上能保證渡劫成功,相對于現(xiàn)在,一名金丹修士的震懾力明顯會更強!
想到這里,她心一橫,將自己的真符推進了大道之中。
頓時,無數(shù)大道之力向她涌來,而頭頂上方,則有劫云從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
烈日峰上,邢步面容威嚴、腳步穩(wěn)健的從修煉和切磋的眾弟子旁邊的過道走過,回到了位于峰頂修行和生活的洞府。
等走進秘室,角落里一只靈玉蟬飛起,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從里面?zhèn)鞒隽思侥甑穆曇簦骸靶系烙眩憧紤]得怎么樣了?”
邢步眉頭皺了一下。
姬平年這會兒卻是絕口不提把柄的事,而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道:“邢道友,我等也是無奈,你也看到了,孟掌門動輒覆滅我等修仙門派,斷我們家族傳承,我們怎么能甘心?”
“我們只是為了自保!”
“邢道友,以你的修為和地位,再加上我們的支持,羽劍宗掌門之位定然非你莫屬!”
“再一個,斷宗封刀主之意已決,絕不會改變,想來你也很清楚,他的下場已經(jīng)注定,你現(xiàn)在出手相助,也相當(dāng)于得了封刀主的人情,這對你掌控羽劍宗肯定也是一大助力!”
“相反,如果不做,那么,事后不僅得不到這些好處,恐怕……”
“此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天予弗取,必受其殃啊,邢道友!”
邢步面沉似水的聽著,對于姬平年描述的情形,他無疑早就想過了,他說的那些好處,他如何不動心?
尤其掌門之位不僅代表著尊崇,還意味著舉宗門之力獲取的金丹印記肯定要優(yōu)先給他!
但是,作為經(jīng)常接觸孟廣會的人,他也非常清楚孟廣會對于危機的感應(yīng)。
雖然他剛才又出去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孟廣會的身影,但是,他很懷疑,他一旦跳出來,說不定孟廣會的劍就會從他看不到的地方向他斬下來!
想到這些,他心中積蓄起來的勇氣就會受挫。
就在這時,他臉色一變,抬頭向上面看去,透過上方的巖壁,就看到一團劫云漂浮在了孟廣會的住處。
金丹之劫?
他猛的站起身來,耳中再也聽不到姬平年說的話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孟廣會已經(jīng)是金丹了,那么,渡劫的是誰?
他很快想到了金慧。
金慧怎么敢無緣無故的渡金丹之劫?
除非她得到了金丹印記!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頓時充血,變得血紅:孟廣會得到了金丹印記,竟然直接給了他的道侶!
他咬著牙,起身向外面走去。
他知道,金慧既然要渡金丹之劫,孟廣會肯定會在一旁護法,他什么也做不了,到時說不得只能向她們兩人祝賀,還不如不見,但他心中強烈的不甘驅(qū)使著他,讓他過去。
然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正在渡劫的金慧,附近好像沒有別的人,孟廣會似乎……不在?
他瞪大眼看了一圈,然后咽了口吐沫,他沉聲喝道:“羽劍宗所有弟子和峰主聽令,所有人都不許靠近渡劫之地,違令者斬!”
說完,他心臟怦怦跳動著靠近了過去。
六道天劫后,看到劫云散去,金慧滿眼的恐懼才算散去。
天劫,真是太恐怖了!
除了前兩道天劫,后面每次都像是在刀尖起舞,死亡隨時可至,幸好順利渡過去,而她終于順利成就金丹!
無比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她艱難的呼出一口氣,心中又想著,天劫一般都是單數(shù),像她這樣雙數(shù)的好像不多見吧?
然后,她就看到一雙靴子向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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