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水滸之祝家莊逆襲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軍路線
在凌州城的第三天,所有的錢糧已經(jīng)裝上車了,多余的糧食也發(fā)給了老百姓,魏定國和單廷圭的家屬也都接來了,但是為了等曾家兄弟,一直拖到第五天才出發(fā)。看.毛.線.中.文.網(wǎng)
倒不是曾家兄弟拖拉,實在是他們家太有錢了,單是金銀珠寶就裝了二十輛馬車,比凌州府庫還富裕。
祝龍心中有些擔憂,如此龐大的車隊,路上行動緩慢,會給官軍從容包圍和埋伏的機會。
官軍戰(zhàn)敗,凌州失陷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沿途的州縣不可能讓他們輕易過境的。
這回去的路不太平啊!
可惜現(xiàn)在是冬季枯水期,濟水水位下降,水師大船進入濟水恐怕難行,否則水師進入齊州接應(yīng),再借北風回梁山泊,就輕快便捷了。
祝龍猶豫不定,便在州衙大堂召集眾將商議。
明鏡高懸下方的大椅子還在那里,但是桌子已經(jīng)搬走了,下方左右兩邊擺了椅子,左邊祝虎、林沖、秦明、魯智深、武松、花榮,魏定國七人,右邊依次是史文恭、蘇定、曾家五虎,也是七人。
大侍衛(wèi)呂方手持方天畫戟,在門口當門神。可惜這門神只有一位,一般人家都是一對兒的,不過,曾經(jīng)也是有兩位的……
而歐鵬、馬麟、黃信這些偏將一般沒有資格參加軍議,只負責軍隊日常工作。
祝龍進來的稍晚,他神色冷峻,目光在大堂內(nèi)掃過,道:“我們大敗官軍,占領(lǐng)凌州的消息已經(jīng)流傳出去了,這一路回去,我們恐怕會遭到沿途官軍堵截埋伏。大家商議一下該怎么辦吧!”
大堂安靜了,大家都在低頭思索,片刻后,林沖提議道:“我認為應(yīng)該先進入濟南府,然后乘水師船只,回到東平府。”
“恐怕不行。”花榮搖搖頭道:“今年少雨干旱,現(xiàn)在又是冬季枯水期,梁山泊的水位下降許多,濟水肯定也是水淺河窄。空船行使也許還行,但要是裝滿貨物,還要逆流而上,恐怕不行。若是官軍用鐵索或者廢船堵塞河道,那我們就進退兩難了。”
花榮是水師副將,對這方面最有發(fā)言權(quán),他這么說,大家也就不再提水路了。
“即使不走濟水,那也應(yīng)該走濟南府,過了濟南府便是東平府。若是原來返回的話,還要經(jīng)高唐州、東昌府,這兩地都屬河北東路,歸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中書管轄,手下精兵猛將甚多。反之,濟南府毗鄰東平府,主公只需要派人飛馬傳令,令祝家軍從東平府開往濟南府邊界,做出攻伐之勢,濟南府必定聚集大軍防御,不敢分兵攔截我部。”
林沖一番話說完,不少人點頭贊同,而祝虎、曾魁二人也跟著點頭附和,眼神里卻一片懵懂。
林沖提議要走的濟南府,就是后世的山東省會濟南,原名齊州,宋徽宗政和六年,升為濟南府,轄歷城、禹城、章丘、長清、臨邑五縣,治所設(shè)歷城。
而濟南就在東平府的北邊。
所以,祝龍的想法跟林沖一樣,走濟南府,回到東平府。
而且,濟南屬于京東東路,京東東路的治所是青州。
按照北宋的軍事制度,濟南府只有地方廂軍,禁軍駐扎在治所青州,歸兵馬總管統(tǒng)領(lǐng)。看‘毛.線、中.文、網(wǎng)可是自從秦明蒙冤被逼走后,青州兵馬總管的位置一直空懸著。
本來新任兵馬總管是董平,可他尚未到任,就被花榮殺死了。
祝龍又問了其他人的看法,都沒有提出異議,祝龍正要決定往濟南府進軍,卻見曾家老二曾密欲言又止。
“曾密兄弟,你是否有話要說?有話直言不妨,若是錯了也不打緊,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召集大家前來,就是要你們暢所欲言嘛!”祝龍知道他們新降,心里還有顧慮,說話做事小心謹慎。
他將他們帶在身邊,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拉近關(guān)系,消除隔閡,幫助他們迅速融入祝家軍。
這也是祝龍的一個習(xí)慣,凡是他重視的降將,總要先在近衛(wèi)軍中擔任職務(wù)。
曾密心里的確很有些猶豫,不同于脾氣剛烈的大哥和三個兄弟,他一貫思維縝密,做事謹慎,擔心自己提出異議,會得罪林沖。
但是祝龍既然問道了,他也不藏著掖著,起身道:“我曾經(jīng)去過濟南府,那里南高北低,北面是平原,南方多山丘,一路盡是延綿漫長的陡坡,車馬難行,可是我們偏偏就是馬車多!”
花榮突然想起了什么,也點頭道:“曾密兄弟說的不錯,我也聽三爺說過,他們乘船去青州的時候,濟南府南方河水最急,他們回來的時候,等到有大北風才能行。”
這個祝龍也知道,祝彪回來后對他說過,只是剛才沒有想到這一層。
“哎呀!”魯智深一拍腦袋,懊惱道:“灑家也是濟南府來到東平府的,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個呢?那個路的確陡峭,當時累死灑家了!騾馬拉空車都難行,更別說拉一車貨物!”
他瞪大眼睛看著武松,“兄弟,你一個人偷偷去東平府劫法場,是走哪條路?”
武松笑道:“我是搭乘漕船,漕船有纖夫拉繩。我怕被人認出來,天天在船艙里睡大覺!”
聽他們這么一說,祝龍只能放棄濟南府這條路,從高唐州和東昌府原路返回了!
他心中做出決定,站起來掃視一圈,“眾將聽令!”
眾將霍的站起,仰首挺胸,腰桿挺得筆直,目光紛紛投向祝龍。
“林沖、花榮、歐鵬、馬麟四人,帶領(lǐng)玄武軍的騎兵營為前哨,沿途偵察敵情,勿使大軍落入埋伏!”
雖然歐鵬馬麟二人不在,祝龍還是點了他們的名,林沖和花榮指揮玄武軍的騎兵,必須要有玄武軍將領(lǐng)的配合,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如臂指使。
“是!”林沖和花榮大聲應(yīng)道。
祝龍目光看向魯智深和武松,肅然道:“魯智深、武松二人,帶領(lǐng)玄武軍和水師步卒兩千五百人為中軍,護送車隊和家眷!”
“是!”魯智深和武松聲音洪亮道。
武松在水師里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一起去青州,后來又在白虎嶺伏擊東平知府程萬里,盤羊陘偷襲呼延灼,所以武松和水師是很有交情的,加上他的能力和人格魅力,指揮起來也不成問題。
“曾涂、曾索、曾魁、曾升,蘇定,你們五人帶領(lǐng)四百騎士,跟隨中軍,擊潰來訪之敵!”
“是!”
這次回曾頭市,曾家兄弟又招募了兩百騎士,都是一些游俠和遼國逃難過來的青年,個個騎術(shù)精湛,弓馬嫻熟。
五兄弟中,祝龍?zhí)匾鈱⒃芰粼谏磉叄驗樗l(fā)現(xiàn)這個曾密謀略還不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
但祝龍也沒有寄予太大的期望,否則原著中,曾頭市也不會被梁山滅掉。
“祝虎、秦明、史文恭、曾密、魏定國,你們五人隨我斷后!”祝龍點了最后幾人的名字。
“是!”幾人大聲道。
本來以魏定國的能力和身份,還不如黃信、歐鵬等人,應(yīng)該是沒有資格參加。
但他作為新降之將,祝龍還是要拉攏安撫他的,而且在凌州,他算是半個主人,人熟地熟,很多事離不開他。
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魏定國這個人,祝龍是要重用的。不過不是用在領(lǐng)軍打仗上,而是研制火器上。
這些天,祝龍跟他交談不少,發(fā)現(xiàn)他這個“神火將軍”并不是浪得虛名。魏定國不但腦洞大開,搗鼓出了“火神車”這樣的奇葩玩意,而且還真正發(fā)明了發(fā)射火器。
他用鐵葫蘆裝火藥,里面放入鐵片、碎石之類,點燃后噴射出去。
祝龍覺得哭笑不得,他明白魏定國為什么要用葫蘆,而不是鐵管——因為葫蘆是道家法器,老魏覺得用道家法器來玩火,可能屬性相合。
別笑,中國古代的許多重要發(fā)明創(chuàng)造還真封建迷信活動中意外搗鼓出來的——火藥是煉丹過程中發(fā)現(xiàn)的,司南主要是用于看風水……
本來祝龍是不屑于用打造火器的,漢唐沒有火器,不也照樣威震四方?
但是后來,祝龍廢寢忘食的研習(xí)歷代兵法大家的戰(zhàn)例故事,從中發(fā)現(xiàn)一條事實——那就是歷代許多橫掃天下的名將,他們不單單指揮藝術(shù)登峰造極,而且他們開創(chuàng)了全新的戰(zhàn)爭模式,以此來碾壓敵人!
比如項羽開創(chuàng)了騎兵奔襲戰(zhàn)術(shù),希特勒的閃電戰(zhàn)術(shù)。
而且漢唐時期,中原地區(qū)的武器裝備、冶金技術(shù)遠勝游牧民族,可到了北宋,無論是西夏、大遼,還是金國,他們的兵器不比大宋差,在很多方面甚至超過了北宋。
所以,祝龍重新重視起火器了。
世界上最早的火槍是一百年后南宋理宗時期的突火槍,用的是竹筒,咳咳,沒錯,就是竹筒!
祝龍決定讓突火槍提前一百年出現(xiàn),當然,他不會用竹筒的,必須是鐵管!用竹筒他會羞愧的。
還要火炮,也要搞出來!
這些艱巨的任務(wù),誰來做,祝大官人要全面主持造反工作,是不可能親自搞這些技術(shù)活的,所以只能交給魏定國了,以后讓他擔任突火槍項目攻關(guān)小組組長。
還有火炮項目攻關(guān)小組長的職位,那是預(yù)留給“轟天雷”凌振的,目前他還在東京擔任甲仗庫副使炮手,這是什么狗屁職位,使炮手還有副的!
由此可見凌振地位之低,一個優(yōu)秀的技術(shù)人才,在體制內(nèi)就這樣被排擠,得不到重用,大宋不王,天理何在?
想一想,要是架一百尊大炮在東京城頭上——從技術(shù)上說不是什么難事——完顏宗弼帶大軍來到城下時,百炮齊發(fā),會轟得完顏宗弼懷疑人生。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完顏宗弼的人生就此終結(jié)。
雖然祝龍一向看不起宋江和吳用使陰招逼人上賊船的卑鄙行徑,但是為了凌振這樣的技術(shù)人才,他不介意卑鄙一次。
當然,什么事都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祝龍的第二次準備留給安道全。
就是因為魏定國如此重要,祝龍才將他帶在身邊,還吩咐祝虎和秦明要小心保護他的安全!
會議結(jié)束,眾將都各自離去做準備了,祝龍反倒落得空閑,在衙門里逛了起來,到處都是站崗的近衛(wèi)軍,守衛(wèi)森嚴。
他比較了一下凌州和東平府的衙門,布局相似,只是東平府更新一些,大概是前幾年由惲州升為東平府的時候,翻新修葺過一次。
還有什么差別呢?突然祝龍停下腳步,東平府里一個人,一個叫沈娘的女人,本來是她是程萬里的小妾,后來被他占了,幾度春宵后,他要離開東平府去打仗,但沈娘還留在府衙里。
祝龍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他不介意,他自己也不是貞潔烈男,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
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比起男人,她似乎更喜歡那座府衙。誰占有那座府衙,她就做誰的女人,而且非常的賢惠!
這跟史書上的大臣不是一樣嗎?他們只效忠皇上,誰坐在龍椅上,他們就是誰的忠實臣子!
大臣如此,女人如此!
世人眼中的你,并非你這個人,而是你的身份,你的權(quán)勢,你的財富。
至于你這個人,你的悲歡離合,你的喜怒哀樂,有誰在乎?
祝龍突然有所感悟,感覺自己對帝王之術(shù)又參透了一些。
王者不可沉溺于權(quán)謀,然而也不可不精通權(quán)謀。
不善此道者,必定眾叛親離。
他漫無目的走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沒了,是一座別院,門口的近衛(wèi)軍士兵比別處要多,便問一名隊長道:“劉疤子,這是哪里?”
這名隊長相貌粗豪,臉上有一道刀疤,原本是梁山的小頭目,后來跟著林沖殺進祝家莊中了埋伏,便投降了。臉上的刀疤是跟隨秦明花榮攻打東平府東門時受的傷,他不覺得丑,反倒很自豪,從此改名劉疤子。
祝龍有個好處,看人過目不忘,手下的士兵,只要聊過幾句,不管多久,他都會記得對方。
劉疤子很開心,祝大官人竟然認得他,挺槍胸膛道:“里面住的是戚知州!”
祝龍心里一動,突然想進去跟這位大宋的知州大人聊一聊。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