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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257章 韓湛:我怎么得罪艾斯伯爵了?
距離那場大海嘯已過去了八個小時,海水開始慢慢倒退,但城市大部分地方仍被海水淹沒著。
許多僥幸活下來的災(zāi)民,都站在浮板上、未倒塌的房屋里。有的在等待救援,有的在為親人的逝去家園的摧毀而哭泣...
奧利安娜的直升機(jī)穿破云層來到城市的上空,立馬吸引到那些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抬起頭來,用殷切焦急而喜悅的目光,注視著直升機(jī)。
有很多人在朝直升機(jī)招手。
奧利安娜表情冷漠地看著那些人,對他們的求救無動于衷。
她對機(jī)長說:“繼續(xù),往前開。”她并非冷心冷情,實(shí)在是情況特殊,大家自顧不暇,誰又救得了誰。
飛機(jī)朝著初中學(xué)校飛去。
飛機(jī)盤旋在學(xué)校的上空,奧利安娜伸出腦袋,朝下方張望。才看到,學(xué)校樓基本上都還完好,只有一兩棟樓有些傾斜。
看得出來,這座學(xué)校的建筑質(zhì)量非常結(jié)實(shí),地震沒搖倒,海嘯也沒有把它推倒。
有許多孩子站在最高的那棟房子的天臺上,紛紛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狼狽的期盼的小臉,注視著奧利安娜。
奧利安娜拿出喇叭,高聲喊道:“葉塵,葉塵你在里面嗎?”
奧利安娜聽到有個孩子說:“葉塵在救援隊(duì)那邊!”
救援隊(duì)?
所謂救援隊(duì),就建在學(xué)校的后面的那棟商業(yè)大廈里面。
商業(yè)大廈的頂部,支著許多張帳篷。從全國各地趕來的醫(yī)療救援隊(duì),正在為那些受了傷的災(zāi)民治療。
葉塵就蹲在志愿者中。
才兩個月不見,葉塵又長高了一大截,看上去像是個十七八歲歲的少年。
他穿著淡藍(lán)色的襯衫,戴著眼鏡,坐在帳篷邊上,正在幫助醫(yī)生給那些受傷的群眾包扎。
戴上眼鏡的克隆人葉塵,更像是奧利安娜記憶中的葉塵了。
但他再像葉塵,也不是那個會笑著為她戴上求婚戒指,邀請她看劍橋市查爾斯的夕陽的葉塵了。
奧利安娜放下繩子,順著直升機(jī)滑落而來。
她落在天臺,穿過受傷的人群,來到葉塵的身后。
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葉塵葉塵以為來人是志愿者,他頭也不抬,語氣溫柔地說道:“那邊的病人比較多,你可以去那邊幫忙。”
“葉塵。”奧利安娜出聲,喚了一聲葉塵。
葉塵詫異抬頭。
看見是奧利安娜,葉塵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將奧利安娜摟入懷里。“安娜,太好了,你還活著。”
突然被少年抱住,奧利安娜有些驚訝。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越規(guī),葉塵忙松開奧利安娜。“我太激動了,看到你,安娜,我很開心。”
奧利安娜嗯了一聲。
奧利安娜在災(zāi)地留了下來,當(dāng)了一名志愿者。她雖然是一名生物科學(xué)專家,但對醫(yī)學(xué)也有一定的涉險。
普通的外科手術(shù),奧利安娜基本都會做。
有奧利安娜在,許多人都得到了救治。
奧利安娜忙了一天一夜,幾乎沒閉眼休息。葉塵拿著一瓶水,一包餅干走過來。
將餅干遞給奧利安娜,葉塵說:“你一天沒吃東西,安娜,吃點(diǎn)吧。”
奧利安娜打開夾心餅干,也不矯情,直接坐在地上,就著礦泉水吃了幾口。
吃了幾塊餅干,奧利安娜仰頭喝水,才注意到身旁的人,正用一種復(fù)雜的目光望著自己。
奧利安娜朝葉塵望過去時,葉塵又自然地低下頭去。
葉塵將打濕的毛巾蓋在奧利安娜的臉上,“安娜,你流了好多汗。”
奧利安娜自己拿著那張毛巾擦了把臉。
葉塵說:“睡會兒吧,你可是厲害的醫(yī)生,先把你自己照顧好,才能救更多的人。”
奧利安娜自然也懂這個道理,她說:“我睡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候叫我。”
“好。”
葉塵伸直腿,讓奧利安娜躺在自己的腿上。
奧利安娜幾乎是秒睡。
葉塵盯著奧利安娜的面龐,他沒忍住,伸出右手在奧利安娜的臉頰上輕輕地?fù)崦?p/>
“安娜...”
葉塵用無比深情的語氣,輕輕地呢喃著奧利安娜的名字。
奧利安娜被喊醒,是三個小時候。
“你怎么才叫醒我?”
“見你睡得香,實(shí)在是不忍吵醒。”葉塵拍了拍腿,她說:“你快起來,我腿都麻了。”
奧利安娜站了起來,看到葉塵慢吞吞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遠(yuǎn)處去揉捏雙腿。
“安娜,這里有位少年的腿需要治療!”
“來了。”
奧利安娜走后,葉塵這才敢將自己的病態(tài)釋放出來。
他按著自己的腎臟,慢慢地坐了下去。
一個認(rèn)識葉塵的志愿者發(fā)現(xiàn)葉塵不舒服,便停下來,關(guān)心問道:“葉,你還好嗎?”
葉塵微微擺手,“沒事,休息一會兒時間就好。”
葉塵知道,他的器官開始衰竭了。
克隆人,就是這點(diǎn)不好。
越來越多的專業(yè)醫(yī)療團(tuán)隊(duì)來到災(zāi)害現(xiàn)場,越來越多的災(zāi)民受到治療,奧利安娜和葉塵的工作越來越輕松。
七天后,志愿者工作終于結(jié)束。
奧利安娜和葉塵離開了卡塔尼亞,去到隔壁一家市區(qū),找到一家酒店后奧利安娜倒頭睡了一晚。
二天早上,奧利安娜找到葉塵,約他一起吃早餐。
這一天,葉塵穿著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黑色柔軟的短長發(fā)溫柔地搭在額頭。鏡片后面,一雙褐色的瞳孔,顯得溫柔而包容。
他安靜優(yōu)雅地吃著早餐,與奧利安娜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的身形,越來越相似,就連一些小動作都是一樣的。奧利安娜的心鈍痛起來。
在創(chuàng)造克隆人的時候,奧利安娜曾將葉塵的基因體注入進(jìn)了每一個克隆胚胎的體內(nèi),但沒有任何一個順利出生的胎兒,擁有葉塵的記憶。
小葉塵同樣沒有記起葉塵的記憶,但他卻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克隆人。
奧利安娜猶豫著,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同葉塵解釋他克隆人的身份。直到蘇問的臉闖進(jìn)奧利安娜的腦海里,奧利安娜這才有了一絲決心。
優(yōu)柔寡斷,從來就不是奧利安娜的做事風(fēng)格。
“葉塵。”
“嗯?”葉塵一邊喝牛奶,一邊用余光注視著她。
奧利安娜說:“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葉塵放下牛奶杯,露出洗耳恭聽之姿。“你說。”
“葉塵,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比同齡人的成長速度要更快,快到,有些不正常...”讓奧利安娜直接告訴葉塵他就是克隆人,奧利安娜到底是不忍心。
葉塵笑了笑,竟說:“安娜,你是想告訴我,我是克隆人?”
奧利安娜吃了一驚。“你...都知道?”
“嗯。”葉塵告訴奧利安娜:“那個叫做Rain的小女孩,也是克隆小孩吧。”
奧利安娜沉默下來。
葉塵也不說話,就安靜的乖巧地喝著牛奶。
奧利安娜盯著少年神色平靜的模樣,心里有些酸澀。“葉塵,你怪我嗎?”
葉塵面含淡笑,目光包容地望著奧利安娜。
那樣的眼神,徹底與記憶中那個葉教授的影子交疊。奧利安娜幾乎就要認(rèn)為,面前的人,就是那個深愛著她的葉教授。
卻見,葉塵微微地?fù)u起頭來。
“安娜,你賦予了我生命,卻并沒有把我當(dāng)做你的所有物。你給了我自由,給了我所有應(yīng)有的自尊。安娜,我謝謝你把我?guī)磉@個世界。”
他這一輩子雖然短暫,但他無憾。
奧利安娜聽得有些發(fā)呆。
她想過得知真相后葉塵的反應(yīng),也會是害怕恐懼,也許是討厭憎惡自己,就是沒想到,葉塵竟然會感謝自己。
果然是葉教授的克隆體,那么溫柔。
“安娜。”葉塵突然說:“我想去看看這個世界。”朝奧利安娜歉疚地看了一眼,葉塵說:“想一個人獨(dú)自去看看。”
奧利安娜懂了葉塵的意思。他是要正式跟她道別,去過屬于他自己的生活。
“那...你還會跟我聯(lián)系嗎?”
葉塵道:“當(dāng)然,安娜,你是我的親人。”
聽到葉塵的回答,奧利安娜猛然松了一口氣。“去吧,去看看這個世界。”
“好。”
早餐分別之后,葉塵便收拾好行李,拿著奧利安娜送給他的錢,輕裝上陣離開了這個世界。
葉塵的身體不好,他并沒按照約定那樣出去看世界,他只是獨(dú)自來了美國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市。
這座與波士頓比鄰的城市,只能算是二三線,但因?yàn)楣饘W(xué)院和麻省理工都建在這里,它在全世界都享譽(yù)盛名。
葉塵一個人,居住在一間公寓里,過著單身男人的生活。
短暫一月,葉塵身上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他變得很清瘦,模樣也徹底成長為青年的樣子。
他的身體開始整夜整夜地疼,五臟六腑常常疼到睡不著覺。
晚秋之際,秋風(fēng)蕭瑟。
葉塵獨(dú)自站在查爾斯河上的哈佛橋,望著河岸邊的麻省理工學(xué)院,回憶著一些往事。
今日,他穿了一件牛角扣駝色大衣,系著灰色圍巾,模樣清雋而神色平和的他,看上去與周遭人有種格格不入的氣質(zhì)。
他就像是一個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的文豪,凡間俗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這座城市,顯得寧靜而富有歷史感。
葉塵望著河盡頭的那輪夕陽,腦海里響起一道魅惑而令人著迷的女音:“給你兩個選擇,一,當(dāng)我男朋友。二,與上帝做朋友。”
——我選擇第三,與你一起看夕陽。
葉塵突然笑了。
“安娜...”
“奧利安娜,克隆尼...”
癡癡地將奧利安娜的名字在舌尖來回地念了兩遍,將所有的深愛與思念都藏進(jìn)靈魂深處,葉塵這才舉起手中的相機(jī)。
咔嚓——
查爾斯的夕陽,被他裝進(jìn)了照片里。
一月過去,蘇問的傷基本已痊愈,走路速度只要不太快,大腿都不會覺得痛。
他與奧利安娜又在墨西拿多等了幾天,等到醫(yī)院判定宋瓷和韓湛可以出院回家養(yǎng)傷了,他們這才一道離開。
賽西里奧的私人飛機(jī)將韓湛他們一群人接到了羅馬。
飛機(jī)直接停在艾斯伯爵的私人飛機(jī)坪上。
艾斯伯爵站在飛機(jī)坪后,與管家一起,親自迎接奧利安娜他們的到來。
艾斯伯爵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好了,獨(dú)自行走已沒有問題,只是身材偏清瘦許多。又因?yàn)榇┲鴮捤傻囊路镲L(fēng)一吹,便顯得更加單薄。
總之,他看上去就不像是個變態(tài)。
畢竟在各種傳言中,艾斯伯爵已經(jīng)演變成了及病嬌、變態(tài)、偏執(zhí)、邪佞為一體的魔鬼了。
奧利安娜第一個下飛機(jī)。
她走到艾斯伯爵的身旁,跟他問好:“艾斯伯爵,很高興還能看到你站在我面前。”
艾斯伯爵習(xí)慣了奧利安娜的冷嘲熱諷,他握住奧利安娜的右手,低頭親吻了一下。“安娜小甜心,十多年不見,你仍然這么的不可愛。”
奧利安娜沒反駁。
可愛,的確與她不沾邊。
“這是你的男朋友?”艾斯伯爵盯著奧利安娜身后的蘇問。
蘇問干巴巴地喊了聲伯爵。
奧利安娜瞥了眼身后的人,她說:“是,我男友。”
聞言,蘇問眼神中迸射出灼人的亮度。
這還是奧利安娜第一次承認(rèn)他的男友身份。
蘇問有些激動,想去泳池里面游幾圈冷靜冷靜。
這時,阿讓穿著皮夾克從飛機(jī)上走了下來。他戴著鴨舌帽,嘴里嚼著一顆糖,玩世不恭的樣子讓艾斯伯爵這種優(yōu)雅的紳士看了,頻頻蹙眉。
“阿讓,你比小時候要活潑許多。”在艾斯伯爵的記憶中,阿讓小時候是很內(nèi)向的。
“艾斯伯爵,人都是會變的。我記憶中,艾斯伯爵可是個大變態(tài),現(xiàn)在看來么,倒也彬彬有禮。”
“哈哈!你很幽默。”艾斯伯爵笑聲爽朗,只是眼神天生顯得憂郁,他這么笑,就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見大部分人都下了車,艾斯伯爵這才抬頭望向私人飛機(jī)。
韓湛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受傷最嚴(yán)重,至今身體都還沒有全部恢復(fù)好。下樓梯時,韓湛腳步緩慢。
跟在韓湛身后的是宋瓷。
宋瓷腰間的槍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但之前傷口發(fā)炎被感染過,小腿上的傷處痊愈的很慢,現(xiàn)在還在長肉。
長肉的過程苦不堪言,又癢又痛,宋瓷每天都很煎熬。
宋瓷拄著拐杖,慢慢地下了飛機(jī)。
宋瓷身殘心不殘,還是很愛打扮,哪怕拄著拐杖,也得穿漂亮的衣服,化著精致的妝。
所以她受傷了,也是個美麗的傷患。
宋瓷和韓湛同時走到艾斯伯爵的面前,艾斯伯爵看見宋瓷,明顯很喜歡。
他說:“我看過你的《樂癡》,宋瓷小姐,你是我認(rèn)識的東方姑娘中,最漂亮的那一個。”
宋瓷非常驕傲,她厚顏無恥,自信滿滿地對艾斯伯爵說:“相信我伯爵閣下,我們中國遍地都是美人。”
“等我身體痊愈了,一定要去看看。”
“歡迎你來,我?guī)闳タ疵廊恕!?p/>
“宋瓷小姐真是體貼。”
艾斯伯爵跟宋瓷商業(yè)互吹了一陣,這才把目光放在韓湛身上。
面對韓湛,艾斯伯爵冷淡地伸出食指,推了推他的眼鏡腿,就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直接走了。
韓湛:?
不能因?yàn)樗L得比艾斯伯爵高,比艾斯伯爵帥,也許還比艾斯伯爵更有錢,就要平白遭受艾斯伯爵的白眼跟無視!
這不公平!
大家都看出來艾斯伯爵對韓湛的不待見,他們心里都覺得疑惑。
艾斯伯爵與韓湛之間,到底生了什么嫌隙?
阿讓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朝韓湛吹起了口哨。奧利安娜也詫異地朝韓湛望過來,心里好氣心作祟,沒忍住問了句:“霍夫,你得罪過艾斯伯爵?”
韓湛望著艾斯伯爵的背影搖頭,若有所思地說:“沒有吧。”
莫說韓湛跟艾斯伯爵這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是他之前裝成卡爾的時候,雖然與艾斯伯爵見過幾面,但也沒有跟他說過話。
他究竟是如何得罪到了這位傳說中的變態(tài)伯爵的?
艾斯伯爵設(shè)了豐盛的晚宴款待韓湛他們,晚上賽西里奧也來了。知道這都是一群傷患,不適合喝酒,艾斯伯爵為他們準(zhǔn)備了一種椰汁。
宋瓷喝了一口椰汁,說:“好喝!”椰汁里面不知道是放了什么東西,喝起來味道特別甜,甜而不膩的那種。
阿讓也說:“是不錯,跟我以前喝的那些椰汁都不一樣。”
艾斯伯爵解釋道:“這是我最喜歡的飲料,是從澳大利亞空運(yùn)過來的,這個椰汁里面,添加了自制的奶糖,所以味道不同。”
“原來如此。”
蘇清嘉也喜歡喝那個奶,一口氣喝完一個,表示還要要。“雷諾叔叔,我還要喝。”
艾斯伯爵笑瞇瞇地摸了摸蘇清嘉的頭發(fā),讓廚子又抱了一個椰子來。
賽西里奧則笑著說:“艾斯,你以前可不愛喝這種甜膩的東西,怎么一覺醒來,口味都變了?”
艾斯伯爵搖了搖手指,他說:“人總要成長。以前的賽西里奧是不婚不戀主義者,現(xiàn)在女兒都有了,你說奇不奇怪?”
被艾斯伯爵一陣擠兌,賽西里奧理虧,便選擇閉嘴。
見大家都對那椰子贊不絕口,韓湛也抱起自己面前的椰子喝了一口。他滿懷期待的吸了一大口椰汁,但那椰汁入口后,韓湛差點(diǎn)一口噴出來。
為什么,這么的...咸?
這是加了兩勺鹽嗎?
韓湛懷疑地朝艾斯伯爵那邊看了一眼。
艾斯伯爵在跟蘇清嘉說話,都懶得分給韓湛一個眼神。
趁眾人不注意,韓湛偷偷拿起宋瓷的椰子喝了一口。
好好喝!
韓湛這才敢肯定,艾斯伯爵是故意在坑他!
他到底哪里惹怒了這個艾斯伯爵?
宋瓷正在跟奧利安娜說話,說完話,她回頭拿起自己的那個椰子,便發(fā)現(xiàn)椰子水已經(jīng)被喝干凈了。
這里出了個偷椰子的賊。
宋瓷朝韓湛投去一個玩味的眼神。“喝我的做什么!”
宋瓷拿過韓湛就喝,韓湛都來不及阻止。
宋瓷吸了一口椰汁,頓時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韓哥的椰汁為什么是咸的?
宋瓷不動聲色地放下椰子,跟韓湛無聲地對視了一眼,這才若有所思地望向艾斯博思。
吃過飯后,宋瓷和韓湛一起回到房間去休息。
坐在床邊,宋瓷問韓湛:“你跟艾斯伯爵是不是有恩怨?你小時候是不是搶過他的奶?搶過他的樂高和挖掘機(jī)?”
因?yàn)樾r候被韓湛欺負(fù)過,所以艾斯伯爵現(xiàn)在就要欺負(fù)回來?
韓湛一臉無奈,他說:“我小時候一直被關(guān)在莊園里,我都沒有資格見到艾斯伯爵。”
“那就奇怪了。”
宋瓷跟韓湛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究竟何時得罪過艾斯伯爵。
但艾斯伯爵都往韓湛的椰汁里面摻鹽了,說沒仇恨,誰信?
蘇清嘉吃飽喝足就困了。在艾斯伯爵的盛情挽留下,賽西里奧決定今晚跟蘇清嘉在伯爵府住一晚。
賽西里奧將蘇清嘉放在床上。
睡著時的蘇清嘉,習(xí)慣性要掀起上衣,將手放在她圓滾滾的肚皮上。
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習(xí)慣。
賽西里幫蘇清嘉把手拿開,把衣服整理好,“小公主,女孩子睡覺姿勢必須淑女。”話剛說完,蘇清嘉又是一翻身,崛起屁股對著天,雙手壓在肚子下面。
賽西里奧就很郁悶。
叩叩——
門被輕輕地敲響。
賽西里奧轉(zhuǎn)身,看到門外的奧利安娜。
他拉起小被子給蘇清嘉蓋好,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蘇清嘉的房間。把房門關(guān)上,賽西里奧轉(zhuǎn)過身來,盯著奧利安娜,說:“有事?”
奧利安娜朝蘇清嘉的房間揚(yáng)了揚(yáng)頭,她說:“檢查結(jié)果都出來了嗎?”
賽西里奧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說:“下去說。”
兩人來到樓下的茶室。
茶幾上擺著一個小水晶玻璃魚缸。
艾斯伯爵可能是抽風(fēng)了,愛上了這些雅致物件,家里養(yǎng)了魚,還養(yǎng)了一樹海棠。
真是怎么看怎么崩人設(shè)。
奧利安娜點(diǎn)了一顆煙,惡作劇一般朝浴缸里吐霧。兩條金魚兒就那么盯沒見著她,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傻狍子。
奧利安娜被魚兒那傻樣逗笑。
她這才抬頭望向賽西里奧。“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賽西里奧結(jié)束沉思。
他語氣復(fù)雜的說道:“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清嘉身體很健康,沒有中毒。”其實(shí)這一個月的相處,賽西里奧見蘇清嘉能吃能睡,運(yùn)動體能沒有衰弱的樣子,便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
真的證實(shí)了蘇清嘉身體健康,愛德華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給蘇清嘉下毒,賽西里奧的心情非常的復(fù)雜。
他是開心的,但也是難過的。
奧利安娜顯然也對這個結(jié)果感到詫異。她匪夷所思地說道:“他竟然也有像個人的時候。”
對愛德華,賽西里奧無法心平氣和的談?wù)撍吘鼓鞘潜凰H手殺死的父親。
奧利安娜見賽西里奧眸色暗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問他:“會不會后悔殺了他?”
賽西里奧沒做聲。
奧利安娜拍了拍賽西里奧的肩膀,將那根煙摁在皇冠造型的水晶煙灰缸里,上了樓。
賽西里奧盯著缸中魚兒,仔細(xì)地分析自己的心情。
后悔殺了愛德華嗎?
他是不后悔的。
愛德華不死,他們這群人一輩子都活得不自由。他的女兒,也遲早會被愛德華教育成像是奧利安娜一樣的女孩子。
但他也是難受的。
賽西里奧也打算上樓去休息了,路過大廳,發(fā)現(xiàn)艾斯伯爵端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找影片,像是打算徹夜不睡的樣子。
他停下來,對艾斯伯爵說:“艾斯,你不能熬夜。”
艾斯伯爵說:“睡了太多年了,現(xiàn)在總是淺眠,睡不著。”
“那也要早些休息。”
“知道了,里奧。”
賽西里奧回房去后,艾斯伯爵這才點(diǎn)開影片,播放起來。
洗完澡,韓湛準(zhǔn)備睡下了,卻又覺得口渴。
其實(shí)今晚不僅僅是椰汁很咸,他吃的飯菜,都很咸。
韓湛忍著困意下樓來。
走到一樓的樓梯轉(zhuǎn)角處,韓湛便聽到了電視機(jī)里的聲音。
這么晚了,是誰還在看電視?
韓湛走了下去,便看到艾斯伯爵側(cè)對著自己坐在沙發(fā)上,他面前那張巨型電視屏上,正播放著杜雪妍的演唱會視頻。
韓湛詫異地挑眉。
他終于弄明白艾斯這家伙討厭自己的原因了。感情這廝是杜雪妍的腦殘粉!
艾斯伯爵的莊園很豪華,房間不計其數(shù),每間房里都有電視,還有一間專門的放映設(shè)備。他大晚上不睡覺,專程在這里看電視,想必是料到韓湛會下樓喝水,故意在這里等著的。
韓湛覺得心累。
他去倒了杯溫水,剛喝了一口,就聽到艾斯伯爵體貼地提醒道:“韓先生,房間有傳喚鈴,你按下鈴子,幫傭會幫你解決所有問題。”
韓湛:“這么晚了,都睡了,不必麻煩他們。”
“這就是他們的工作。”
韓湛不跟艾斯伯爵理論。
把水喝完,韓湛越過艾斯伯爵準(zhǔn)備上樓。
想了想,他又停下來,盯著艾斯伯爵的后腦勺,面無表情地問道:“你是故意往我椰汁里面加鹽,故意將我的菜做得很咸?”
艾斯伯爵轉(zhuǎn)過頭來,盯著韓湛看了片刻,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承認(rèn)了。“是啊,我故意的。”
怎么,你能咬死我?
韓湛走到另一張沙發(fā)上坐下,他疊著腿,盯著艾斯伯爵。這人性格陰鷙,一雙細(xì)細(xì)長長的眼睛也特別的陰冷,所以不管他是笑還是沉默,就總給人一種陰毒病態(tài)的感覺。
但這人吧,戴著眼睛,身上又糅雜了一份溫潤的氣質(zhì)。
特別矛盾。
韓湛指著電視上的杜雪妍,他說:“杜雪妍是你偶像?”
艾斯伯爵陰沉沉的目光落在杜雪妍的身上,那眼神中,裝滿了勢在必得跟強(qiáng)勢。
韓湛心驚。
這怕不是個私生飯?
毒唯粉?
“她是我的。”艾斯伯爵的回答,模棱兩可,讓韓湛生疑。
她是我的...
韓湛驚覺艾斯伯爵是個比毒唯粉私生飯還要可怕的存在。
他哭笑不得。“所以,就因?yàn)槲沂嵌叛╁某鯌伲阅憔凸室庹遥俊?p/>
艾斯伯爵賞了韓湛一個你還不算太蠢的眼神。
韓湛滿頭黑線,“艾斯伯爵,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
艾斯伯爵沒回答。
演唱會結(jié)束了。
艾斯伯爵又換了一部影片,這次,他看的是《樂癡》,還是剪輯過后,只剩下杜雪妍戲份的《樂癡》。
艾斯伯爵突然問韓湛:“韓先生,你覺得杜雪妍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自己的妻子就睡在樓上,韓湛又怎么能對自己的前任評頭論足呢?
韓湛說:“抱歉,我現(xiàn)在已婚了,與杜雪妍女士的戀情也是陳年舊事了。伯爵閣下的問題,在我看來很無聊。”
艾斯伯爵像是沒聽到韓湛在說什么,他自言自語地說:“她野心勃勃,精于算計,敢于拼搏。是我見過的最迷人的女性。”
韓湛尷尬不已。
艾斯伯爵又問他:“韓先生很愛宋瓷小姐吧?”
“那是自然。”
“那你就好好地繼續(xù)愛宋瓷小姐一輩子把。”他望著電視上杜雪妍的一顰一笑,又呢喃道:“她的后半生,就歸我了。”
韓湛挑眉。
“你加油。”
韓湛并不看好艾斯伯爵跟杜雪妍。
先不說杜雪妍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她就是醒了,有顧生遙的死橫在她和艾斯伯爵之間,艾斯伯爵就別想追到杜雪妍。
韓湛回到房間,一躺下就被宋瓷給抱住了胳膊。
“怎么下去這么久?”宋瓷開玩笑說:“是不是樓下有小妖精,把你給迷住了?”
“小妖精沒有,老妖怪倒是有一個。”
“哦?”
韓湛便將自己的驚人發(fā)現(xiàn)告訴宋瓷:“艾斯雷諾是杜雪妍的毒唯粉,他跟我說,杜雪妍是他的。”
宋瓷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不是吧...”
“是真的。”
宋瓷對杜雪妍由衷感到佩服。
那女人魅力可真大,連艾斯伯爵這等變態(tài)都能被她吸引。
宋瓷好笑地看著韓湛,她擠兌韓湛:“艾斯雷諾是杜雪妍的腦殘粉,你是杜雪妍的初戀男友,艾斯雷諾今晚沒喂你吃毒藥,都是他大發(fā)慈悲了。”
按照艾斯伯爵那心狠手辣的做事風(fēng)格,喂人吃毒藥這種事,他的確做得出來。
韓湛聽出了宋瓷的幸災(zāi)樂禍,他就不太開心。
“你看戲看得很開心?”
宋瓷說:“難得吃你的瓜,我當(dāng)然開心。”
兩人都睡不著。
日子忽然恢復(fù)太平,沒有性命之憂,宋瓷感到安心的時候,就特別的念家。“韓哥,我想孩子們了。”
韓湛何嘗不想呢?
“下周我們就回去。”
再養(yǎng)幾天傷,就健健康康的回家。
“好。”
第二天早上,大家又聚在一起吃早餐。
早上的蘇清嘉十分活潑,滿屋子都能聽到蘇清嘉的歡聲笑語。宋瓷告訴賽西里奧他們下周就將回國的消息,賽西里奧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她:“房子翻修工作快要結(jié)束了,圣誕節(jié)的時候,你們可以帶著孩子們過來住。”
宋瓷嗯了一聲。
她盯著賽西里奧的臉,猶豫了許久,才說:“我...我可以帶上宋翡嗎?”
賽西里奧想了想,才點(diǎn)了頭,“可以。”
宋瓷便開心了。
“謝謝哥!”
賽西里奧聽到這聲哥,他垂下眸,目光閃爍了數(shù)次,才又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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