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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酒歌兩相和 第四百二十八章 血雨腥風(fēng)庫中庫
嘶喊聲未經(jīng)回蕩,便已被迸發(fā)的新一輪妖光淹沒。
血紅色的妖芒,血紅色的少女。
戰(zhàn)勢變幻莫測——
凌若呆呆地立在原地,雙目無神,仿佛從未清醒。她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血并沒有幫助緋云扭轉(zhuǎn)乾坤,反倒是同時催動兩塊玉佩隱藏在深處的嗜血屠殺。她的血能夠激發(fā)緋云散發(fā)更強的力量,這不難理解,畢竟有一層主仆關(guān)系。
可另一枚血玉為何也對她的血有反應(yīng)?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緋云談及昔日經(jīng)歷,提及血玉稱謂時滿是悲涼。并不只是因為顏色如血,更是因為喚醒它們需要以血喂食。
至于喂食后的能力——吞噬,光聽名字便知兇惡。讓緋云陷入被眾人鄙夷唾罵的境地,亦在眾多仙器法寶里被列為邪門歪道。
所謂吞噬,顧名思義通過吸食敵人的力量,據(jù)為己有。
都知秦非渺妄圖走捷徑飛升,卻沒想到他竟貪婪到如此地步。思及如此,少女不禁打了個寒顫。當(dāng)年“至純血玉”若真給他煉成,恐怕三百多年前那場除魔大業(yè)的結(jié)果會與現(xiàn)在完全相反。
那時,又該是怎樣一種世道,她根本不敢想象。
凌若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如炬得看向頭頂?shù)膬擅堆瘛1臼峭矗缃窀鳛槠渲鳌?p/>
既然鮮血不能獨自加強緋云力量,想要贏得此戰(zhàn),便只能另做打算。
身旁的羅肆至,此時與自己對面而站,正以復(fù)雜的神情觀察著她。
師侄對自己的莽撞想必是習(xí)以為常,不過方才有那么一瞬間,凌若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慌迫,幸好很快又如往常從容。
每當(dāng)如此,凌若便知道,這件事還沒有被自己搞砸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總之,簍子終歸是被捅破了,只能把師侄揪出來幫忙兜著了。
但是要怎么自然而然的、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的去求他幫忙呢?
想到這里,少女靈機一動。誰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常世話本可不是白看的,這就給他活學(xué)活用一番。說著,凌若抖著碩大的眼眸,深情款款的看向男子,姿態(tài)扭捏,語氣嬌嗲,“我家緋云現(xiàn)在正被同父異母的私生子欺負(fù),師侄有沒有辦法幫她一把?”
妖光籠罩,海水蔓延。腥風(fēng)血雨下,冷汗是壓死羅肆至最后一絲冷靜的“稻草”。
“嗒——”
豆大的汗滴從男子的額頭滑下。
聽說男人都喜歡身嬌體軟、百依百順的女子。可這詞兒到凌若身上,卻變了一股味兒。
狹長凌厲的雙目,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膚,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透出一股冷面幽光。正是這么一位冷艷美人兒,此刻正學(xué)著青樓女子的姿態(tài)“搔首弄姿”,搞得羅肆至好不適應(yīng)。
難掩尷尬,便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一邊擦拭額間冷汗,一邊在心里想:在此之前,還以為自己對丫頭很是了解。
勸說、說教這種世俗繁冗,他是斷不會是不采用的。何況他家夫人是千般萬般的好,就算是見了另一副姿態(tài),也是十足的好。
不如干脆一點,遂了她的愿。
羅肆至輕笑著搖了搖頭,向緋云渡去魔氣。
心道,即便沒有凌若相求,為了保全局勢他也會如此。
正在此時——
“轟隆隆——”
空曠的水底傳來似是巨石被挪開的聲響,在水里聽著厚重而沉悶。
前腳局勢還不算穩(wěn)定,后方又出了新情況。
難不成是兩塊玉佩爭斗太過激烈,導(dǎo)致哪里塌陷?這種情況并非沒有遭逢過,羅肆至定心沉靜,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
倒是凌若一如既往的敏銳,聲音傳出來的瞬間,耳廓微挪。
“在哪?”
寶庫頂端的貝殼蓋外圍,鑲嵌著一圈大小統(tǒng)一的夜明珠,是方圓百里內(nèi)唯一的光源。只不過兩枚血玉正在對陣廝殺,妖冶的紅光渲染得滿目血腥。
借著詭異的光亮,凌若迅速掃視四周,企圖找到發(fā)出聲響的來源。
“不在這。”
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塌陷,回想剛才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重播……似乎是什么,出來了。
這個聲音與他在樓門地下祭壇時的感覺極為相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羅肆至眉頭緊蹙,他顯然沒想過如此方寸之地,竟然存在機關(guān)中的機關(guān)。
等等,機關(guān)中的機關(guān)?
男子就著忽然蹦出的詞語開始嘬味。
寶庫外壁的蚌殼在閃爍的光下熠熠生輝,以往倒是聽說過棺中棺,沒想過還能碰上庫中庫。
這似乎就能說通了,羅肆至在別人難以察覺時勾唇一笑。按理說血玉被當(dāng)作霍亂寧溪洞府的邪物,本該鎮(zhèn)壓在最底層才對。
鎮(zhèn)壓…鎮(zhèn)壓…腦海中靈光一閃,心道:沒有封印,何來鎮(zhèn)壓?
只是沒想到竟然將最顯而易見的東西遺忘。
一路走來,除了將寶庫隱形和牡蠣里外閉合路線通融有那么幾分意思,其他還真沒什么能入眼的。
機關(guān)中的機關(guān),庫中庫。雖然想到了這里,但是個中細(xì)節(jié)他還沒有想明白。
看著寶庫,又看向血玉。
看著血玉,再看回寶庫。
除非……
男子漆黑的雙瞳微不可察地顫動,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寶庫”自身便是封印。
“我怎么沒想到呢!”
本是安靜的羅肆至忽然放聲大笑,從他的眼神中有股說不出的邪魅狂狷。
“怎么了?”
少女尚不知情,滿腹狐疑的盯著羅肆至。
原來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寶庫并非寧溪洞府里最終的寶庫。亦或者,可以認(rèn)為這座寶庫還不是最終形態(tài)。
魚族先祖以為在外面設(shè)一層障眼法,只要無人找到寶庫的位置,鎮(zhèn)壓邪物的封印就是安全的。卻未曾料想后輩繼任者莫名沉睡,更沒想過會有一對男女殺出半路,歪打正著的破解機關(guān),解開封印。
至于發(fā)出聲響的地方…或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寶庫。
聰穎如他,沒想到竟然被一群小腦袋算計了一道。挫敗感倒不至于,但心情卻不太明朗。
好在他們的目的本來也不在奪寶,只是想找到羅一的下落。既然目的已達(dá),沒必要在此浪費時間。
男子看向上空的血玉,渡以魔氣的功夫,緋云曾借著凌若的鮮血壓制住另一枚血玉。正是那時,某處開啟暗道。
若是想找到地點,恐怕要徹底擊敗另一塊血玉才是。
而這種馴化能力,非凌若莫屬。
“夫人,是時候終結(jié)……”
話還沒說完,感覺身旁空蕩蕩的。轉(zhuǎn)身一看——哎,人呢?
才多會功夫,那丫頭又不知跑到哪去了。不過附近還有她的氣息,說明并未走遠(yuǎn)。
羅肆至無奈的循息而去,沒走幾步路,便看到幾乎趴在泥沙底的凌若。
“夫人你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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