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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二十六、意外之變(完)
福康安毫不客氣,一點(diǎn)寒暄的機(jī)會(huì)也不給永基,剛坐下就直接了當(dāng)?shù)拈_口:“十二福晉眼下在何處?我來尋她,還請(qǐng)出來一敘。”
饒是永基知道福康安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但這樣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話,永基還是微微愣住,“瑤林,這是何意啊?”
“十二阿哥,我來找十二福晉,有事兒要問她,”小葉子奉茶上來,福康安也不喝,只是瞥了一眼小葉子,小葉子嚇的一哆嗦,忙躲到了門外去,心里頭還撲通撲通直跳,“這會(huì)子想必在家吧?”
“卻不知道,瑤琳,要找我家福晉做什么?”永基眉心微皺,“我記得你和我家福晉,似乎原不相識(shí)。”
小葉子在外頭攔住了要進(jìn)來伺候的宮女們,殿內(nèi)沒有旁人,福康安心里頭存了火氣,說話也不是很有禮數(shù),帶著怒氣說話,自然就沖一些,“十二阿哥何必故作不知呢?我若是和十二福晉之前不認(rèn)識(shí),怎么會(huì)在萬歲爺跟前為您出言去緬甸軍前效力的事兒說話?”
永基不悅,這話說的有些好像挾恩圖報(bào)一般,他性子本來不錯(cuò),所以也不預(yù)備生氣,“我家福晉未入宮之前,乃是尋常八旗秀女,為何會(huì)和瑤琳相熟?你又怎么會(huì)為我建言?這事兒我的確是有些疑惑,不過的確是心存感激,多謝瑤琳建言。”
在金秀哪里別的沒學(xué)到,應(yīng)付人這一點(diǎn),永基倒是學(xué)的不錯(cuò),福康安自然聽出來了,這說話的風(fēng)格很像金秀,他有些惱怒的同時(shí),又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酸,“那是因?yàn)楦x求我的,”福康安冷冰冰的說道,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痛快,莫名的一種痛快感覺,“福晉說想著要幫襯她未來的夫君,所以要求我,幫著她的夫君求一個(gè)前程,而福晉也言明,只有求了這個(gè)前程,她才會(huì)南下輔佐她的丈夫。”
福康安的話兒有些惡毒,永基聽得臉上泛起了紅白之色,手放在桌子上也不由自主的緊緊蜷住,他還真是不知道,福康安竟然還知道金秀南下的事兒!可見,難道是金秀南下,還是福康安安排的嗎?亦或者是金秀回京之后,又和福康安有過見面?
思索到了這些,永基不免心思澎湃,宛如洱海邊那無風(fēng)起浪的波濤,不能生氣,永基這么安慰自己,福康安今日來,想必不是吵架的,他深吸一口氣,“瑤琳說笑了,秀兒雖然來南邊,的確是為了輔佐我,但到底還是為了傅中堂大人征緬的偉業(yè),可不僅僅是我這一家之事,我有賢妻如此,真是三生有幸,瑤琳就算是羨慕,也是羨慕不來的。”
福康安聽著有些大怒,又似乎是惱羞成怒,“十二阿哥,咱們男子漢大丈夫,還需要女子幫襯,說出去,難道是什么得臉的事兒?jiǎn)幔俊?p/>
兩個(gè)人唇槍舌戰(zhàn)一番,互不相讓,正在劍拔弩張的時(shí)候,東里間響起了一聲輕笑,里頭一位穿著桔紅色長(zhǎng)袍的女子手里頭拿著一本書,笑吟吟的走了出來,她朝著福康安微微一福,“三爺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妾身能在宮里頭拜見三爺,真是十分有幸。”
福康安很是不悅,但既然是金秀朝著自己行禮,拘于禮數(shù),他也只能起身回禮,“福晉不必多禮。”如此一來,原本的氣勢(shì)一下子就被削弱了三分,“到底十二阿哥和福晉乃是夫妻,”福康安看著永基,又看向金秀,“嘿嘿,蓬蓽生輝,真是一模一樣的。”我愛電子書
福康安和永基坐在了上首,左昭右穆的坐著,金秀行了禮,這才坐在了永基的下手,聽到福康安這話,永基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喝茶,有金秀出面,他就不必多說什么了,雖然永基今日被福康安搞得不太高興,但他非常清楚,金秀也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福康安乃是皇帝面前第一紅人,若非必要,不能夠得罪這樣的紅人,免得給自己平白無故的添堵。
金秀將手里頭的書放在了旁邊的桌上,“您這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哪陣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緬甸土司叛亂的事兒,是不是你搞的鬼?”福康安凝視金秀,“是不是侯艷年,亦或者是征緬商會(huì)?”
金秀驚訝道,“我在深宮之中,如何搗鬼?若是我這會(huì)子,還在緬甸,那么不必說,泰半的事兒都是我鬧出來的,可我如今乃是阿哥的福晉,在這深宮之中,外人不得見,除卻一個(gè)小太監(jiān)還能使喚著出宮問候問候娘家人之外,怎么還能遙控指揮萬里之外的緬甸呢?”
“福三爺,”金秀抿嘴微笑,“您高看我了。”
“那么,”福康安抓住了金秀話里頭的漏洞,“就是侯艷年搞的鬼了?”
“我不知道,”金秀誠(chéng)懇的解釋道,“侯艷年不是我的家生子,他如何做事兒,我干涉不了,而且我也約束不了。”家生子就是奴才生的孩子,這些都算是主家的奴才,任打任殺的,不要做的太出格,官府都不管。
“可你之前也說過,征緬商會(huì)會(huì)做一些事情。”
“征緬商會(huì)不僅僅是西南那些商人,算起來,侯艷年的本事和能力是最小的,征緬商會(huì)之中,有十三行的皇商,這些人,是不會(huì)讓才花了海量的銀子出去的生意被人攪黃的,我雖然不知道他們?cè)趺醋觯麄兘^對(duì)不會(huì)坐以待斃,如果我所料不差,”金秀冷靜的分析,“這些所謂的叛亂,肯定是商人們鼓動(dòng)起來的。”
“他們?yōu)楹我绱俗觯备?蛋惨彩沁@么覺得,但他總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gè)事情,“阿桂大人,本無壞心。”
“他是無壞心,只是他動(dòng)了大家伙想要的東西,且不論如今這些人好不好,但若是換成官派主持商貿(mào)的事兒,一定是辦不好,辦不好不說,還指不定要把土司們?cè)镜睦麧?rùn)都侵占了,官字兩張口,若是自己個(gè)都喂不飽,如何還愿意留下一些殘羹冷炙給土司們呢?”
這是一個(gè)非常現(xiàn)實(sh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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