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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禧宮謀 第二百零二章 殿前失言
皇位、皇權(quán)是一個(gè)皇子為之奮斗的絕對(duì)巔峰。
皇后被皇上徹底厭棄之后,連同綿寧都冷落了幾分。
更別提璟媗了,她越是苦苦跪在毓慶宮為皇額娘求情,嘉慶越覺得心中排斥,索性在大殿之內(nèi)不出來了。
朱紅色的鏤空大門緊緊閉著,瑾媗只覺得自己的悲愴的聲音被生生的拒了回來,無力又綿軟。
丫鬟只敢在公主身后伏地跪著,想要?jiǎng)瘢煽粗髂强藜t的雙眼又不知該怎么勸。
“皇阿瑪!開恩啊!皇額娘不是故意的,一定是那欣悅故意陷害皇額娘的,她居心叵測(cè),實(shí)在是難容她再在宮里了皇阿瑪!求求您開恩,見見皇額娘,皇額娘一輩子操勞,心中只存下您的所有。皇阿瑪”瑾媗自顧自的哭訴,從她小的時(shí)候,就聽皇額娘嘴里滿滿都是皇阿瑪,這好不容易綿寧成婚了,怎么會(huì)落到這個(gè)下場(chǎng)?瑾媗不甘心,她恨不得讓皇阿瑪知道皇額娘做的每一件事。
可她的“苦心”在大殿里嘉慶聽起來只剩了聒噪。
拿著書,怎么看都入不了眼,進(jìn)不了心,嘉慶煩悶的“歘”的扔下書。
“萬歲爺,這四公主在門外跪著喊得嗓子都啞了。”
四寶剛說了這么一句,嘉慶抬眼看他一眼,遂問:“怎么?你若是嫌她太累,可同她一起跪著!”
嘉慶冷若冰霜的語氣可是嚇得四寶面如土色,寒噤緘口。
四寶只得這心里暗暗為四公主祈福。
就在這時(shí),門外瑾媗大約也是氣急了,又遲遲等不來皇阿瑪?shù)幕匾簦摽趤砹艘痪洌骸盎拾敚∧趺催@么狠心!不就是一個(gè)漢軍旗的宮女嗎?有必要把和皇額娘二十多年的情分都不顧嗎?”
四寶在屋里就怕這四公主說什么犯忌諱的話,當(dāng)時(shí)就大驚失色,暗暗拍著腿嘀咕道:“我的小祖宗呦”
果不其然!嘉慶一下就被激怒了,倏的起身,帶著滿身的戾氣走了出去。
“這下壞了!”四寶趕緊派一個(gè)小宮女快點(diǎn)兒去請(qǐng)婳貴妃,現(xiàn)在也只有婳貴妃能說動(dòng)皇上了。
朱紅色鏤空大門沉沉余音打開,瑾媗沖動(dòng)上頭的勁兒一下被鎮(zhèn)住了。
嘉慶站在臺(tái)階上看著這平日里伶俐的女兒,此時(shí),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她是機(jī)靈了。
“皇阿瑪!您終于愿意原諒皇額娘了嗎?”瑾媗跪著往前,滿心歡喜的要拽著嘉慶的腿,被他一下側(cè)身躲開了。
“你現(xiàn)在可真是要隨了你的額娘,說話這么不過腦子!漢軍旗滿軍旗那都是大清的功臣,怎么,你還看不起漢軍旗了?皇太后也是漢軍旗,就連諴妃也是。哪一點(diǎn)兒輪到你鄙視了?還枉你是嫡女,竟如此不知分寸!我看不如你和皇后一起幽禁算了!”嘉慶正在氣頭上,這凌厲的語氣和眼神可是瑾媗從未見過的。
她渾身戰(zhàn)栗,驚恐萬分的看著從未這么厲聲呵斥她的皇阿瑪,下一秒就要癱下來。
“皇阿瑪”瑾媗連喊都小聲的不得了,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落下來。
“這皇后就是平時(shí)太嬌慣你了,才會(huì)讓你這么沒大沒小!莫說我只是關(guān)她幽禁,就是治她失察之罪,那也是沒半點(diǎn)兒冤枉她!”嘉慶看著女兒梨花帶雨的模樣,語氣才有一點(diǎn)點(diǎn)緩和。
瑾媗可不想皇額娘再承受什么了,連連搖頭:“這些都是瑾媗的主意,是瑾媗說的,和皇額娘無關(guān)剛剛就是氣糊涂了,才會(huì)口不擇言,還望皇阿瑪體諒女兒的心情,原諒女兒,原諒皇額娘吧?”
三句話不離朗娟,嘉慶實(shí)屬不想搭理。
還好,璟婳匆匆趕了過來。看見瑾媗哭的臉上都是淚,也看到皇上氣的臉色陰沉沉的,便開口道:“皇上,四公主還小,說話欠周詳,但四公主哪敢兒忤逆您啊。您可不能氣傷了身子”
嘉慶看見璟婳的身影,不由得想讓自己安靜下來。
瑾媗可不管婳貴妃為她說的話,頂嘴斥道:“我怎么小了,我不小!都是你才致使皇額娘落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地步!閉嘴!”
璟婳被瑾媗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嘉慶本就有些降下去的火氣噌的一下竄了出來,鐵著臉說道:“混賬!皇后就是這么教你待人接物的嗎?滾回去!”
瑾媗也是個(gè)倔脾氣,跪了那么長(zhǎng)時(shí)間,也不顧及膝蓋疼,走就走!
“皇上,別和孩子置氣啊”璟婳還在為瑾媗說話。
只見瑾媗剜著眼瞪了璟婳幾下:“誰用你好心!”
嘉慶是徹底不想說話,看著四寶說道:“還不拉著公主走!少在這丟人現(xiàn)眼!”
瑾媗氣鼓鼓的走了。
璟婳還在敲著嘉慶的胳膊,“皇上,快快勸勸四公主,父女之間,哪有那么多的矛盾啊。”
璟婳越是這么說,嘉慶越是不以為意,覆著她的手,進(jìn)了大殿。
這大殿里還是十分明媚的。
“哎,這孩子都是被寵壞了”嘉慶本就子女不多,偏偏都是這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嘉慶心里也是無語。
璟婳隨手從宮女遞過來的茶壺給嘉慶倒了杯水,寬慰嘉慶道:“瑾媗還是孩子,性子那是自小就形成的,您不是說瑾媗性格活潑,頗為喜歡嘛。怎么這會(huì)子又嫌她聒噪了?”
嘉慶接過茶杯,長(zhǎng)嘆一口氣,啜了一口,才緩緩說道:“以前那是在王府,怎么著都沒人說她,可這是后宮!她現(xiàn)在可是大清的嫡公主,這么說話不分輕重,豈不讓人笑話。”
璟婳就笑,俏皮道:“知道皇上壓力大,后宮事情也多,但凡哪一件事遞給您都是棘手的事兒。要不,臣妾給您解解憂?”
嘉慶看著璟婳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問道:“怎么解憂?”
璟婳便俏然說道:“您把瑾媗交給臣妾,不過三天,她自會(huì)懂事。”
“哦?這么有法子?”嘉慶不由得淡了愁緒。
璟婳看著嘉慶說道:“是。”
在毓慶宮領(lǐng)了軍令狀,璟婳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管多大年歲,有些事情都要經(jīng)歷,有些苦痛都要承擔(dān)。
民間女子尚且如此,皇家兒女也未能免俗。
瑾媗也該知道一些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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