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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做神仙 第180章 善娘娘
陳士奇和水生一同落水,原本以為必死無疑。
但是,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光怪陸離之中,陳士奇竟然神奇的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水底。
眼前是深積河底的淤泥、擺動的水草和巨大的石塊。
更令他驚訝的是,他的眼睛仿佛有一層阻隔,在水中竟然沒有一絲不適的感覺。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令他嚇得險(xiǎn)些暈了過去。
他想抬起手,卻看到一只碩大的魚鰭舉了起來。
轉(zhuǎn)過身,竟然看到了緊密排列的魚鱗和一只不停擺動的魚尾。
這時(shí),一只碩大的黑魚從前方?jīng)_他游了過來。
魚口一開一合,口中喊著:
“公子....公子......”
“我....我這是怎么了......”
過了許久,陳士奇和水生才接受他們已經(jīng)變成魚的事實(shí)。
一只大青魚,一只略小一些的黑魚。
可是,他們怎么會變成魚呢?!
他們剛剛溺水,應(yīng)該是死了才對啊。
正在兩人疑惑驚訝之時(shí),一個(gè)悠然而有些尖利的聲音從水面上方傳來。
“你們兩個(gè)溺水鬼,還不快來給本娘娘謝恩。”
化作兩條魚的陳士奇和水生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呼喚他們,便循著聲音、擺動著魚鰭浮上水面。
透過點(diǎn)點(diǎn)的波紋,陳士奇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聲音竟然來自河邊的一座低矮的破廟。
廟高不過六尺,青磚裸露,綠瓦殘破。
就連廟中原本端坐正中的一尊神像,也都歪倒在地,頭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在殘破神像的上方,正慵懶的躺著一名黃衣少女。
少女容貌嬌艷、嘴唇如同滴血,黃衣下方,隱藏了碩大的蛇身樣的軀體。
但是細(xì)看又不似蛇身,似乎是某種魚類。
陳士奇見這黃衣少女不是人類,雖然內(nèi)心疑惑,一時(shí)也不敢說話。
倒是那黃衣少女輕蔑的看了他們兩個(gè)一眼,側(cè)著身子坐了起來,望向水面下正吐著泡泡的大青魚和黑魚。
“兩個(gè)木頭一樣的蠢貨,本娘娘救了你們兩個(gè),還不快來拜見。”
后來,陳士奇和水生才弄明白,這黃衣少女是一只開了靈智的黃鱔精,自稱為善娘娘。
他們兩個(gè)剛才沉船落水后,便已經(jīng)死掉了。
魂靈脫出之際,被這黃鱔精施法奪了去,化成了兩只大魚。
之后,這善娘娘就令陳士奇和水生,每日到河中為她捕獲魚蝦,然后奉獻(xiàn)到她跟前,供她享用。
陳士奇心中暗道,這哪里是救了他們,分別是困他們在此供她驅(qū)使。
不過,這善娘娘曾許了他一些承諾,再說拿一些魚蝦去供奉她也不是什么難事,陳士奇與水生便如此生活下來。
可是,幾年來,這善娘娘胃口越來越大,竟然要吃人了。
便令陳士奇化作書生、漁夫等,去誘騙行至此處的過路人。
陳士奇捉些魚蝦去供奉善娘娘也就罷了,但是讓他害人性命,卻是不可能,便嚴(yán)詞拒絕了善娘娘。
見陳士奇竟敢不順?biāo)焖男囊猓颇锬锉憧謬標(biāo)羰窃俨粸樗T騙行人,她便要施法,令陳士奇魂飛魄散。
陳士奇之所以愿意為善娘娘每日供奉,是因?yàn)檫@善娘娘曾答應(yīng)他,有朝一日能施法助他魂歸故里,看看自己的父母至親。
陳士奇見善娘娘發(fā)了狠,他就只好假意答應(yīng)。
好在,當(dāng)年令陳士奇和水生溺水的那場地動,竟然將原本貫通騰龍山的大河攔腰截?cái)唷?p/>
水路不通,自然就少人坐船來此。山路崎嶇難行,走陸路的也沒多少。
所以,陳士奇便以山高路遠(yuǎn)、無人可騙去搪塞那個(gè)善娘娘。
更重要的是,偶然間,陳士奇從山中的一只蟾蜍精口里,得知了藏在小廟中的善娘娘的大秘密。
這善娘娘,是多年前從齊州府,隨著一陣風(fēng)雨落到這廟里的。
落下時(shí),身后還拖著一只火紅的尋妖箭,應(yīng)該是被哪里的城隍判官傷了。
因?yàn)檠w被這尋妖箭所傷,所以雖然是一只得道的黃鱔所化,竟是下不得水的。甚至連那座破廟都不能離開。
這么多年來,就靠陳士奇和水生的供奉修養(yǎng)妖體。
令陳士奇去誘騙行人供她享用,也是聽說人為靈長,療傷的效果會比魚蝦好許多。
得知了這個(gè)消息,陳士奇便稍微放下心來。
遇到那些行到此處的書生或行腳商,與他們交游一番后便送他們安全離去。
善娘娘似乎也察覺出陳士奇在敷衍她,但也無可奈何。畢竟現(xiàn)在陳士奇還有用。
就這么幾年過去,一直相安無事。
但是最近,陳士奇已經(jīng)隱隱察覺,這善娘娘的妖體似乎是養(yǎng)的差不多了。
特別是那晚對岸傳來的一聲尖利獸吼,更是善娘娘要出關(guān)的預(yù)兆。
陳士奇心中清楚,自己能敷衍善娘娘這么多年,完全是因?yàn)樯颇锬餆o法離開破廟,只能靠他供養(yǎng)。
可是一旦善娘娘妖體恢復(fù),自己也就沒什么用處了。
按照善娘娘的秉性,一定會令他魂飛魄散。
陳士奇和水生知道,善娘娘修復(fù)妖體出關(guān)就在這幾天時(shí)間。
所以,被困在此處的王安夏是陳士奇唯一的機(jī)會。
“可是,我從未想過要害安夏兄性命啊。”
已經(jīng)下了十天的大雨在此刻已經(jīng)神奇的停了下來。
月掛在山巔,清輝灑在陳士奇瘦削的臉上,映出一臉落寞。
“安夏兄,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只當(dāng)你是我的好友、知己。”
陳士奇望著王安夏,
“我恐怕命不久矣,希望安夏兄今后還能記得,在這騰龍山中,曾與一個(gè)叫陳士奇的人談文論道。”
說完,陳士奇向王安夏鄭重拱了拱手,臉上擠出一絲苦笑,
“安夏兄,告辭了。”
“希望你今后金榜題名,能夠一展你的抱負(fù)。”
說完,陳士奇便要離去。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身后傳來王安夏的聲音,
“士奇兄,且慢。”
陳士奇驚喜之余,止住離去的腳步,回頭望向王安夏。
卻見站在月光中的王安夏,正向他拱手作揖,
“士奇兄,明天在下就要出發(fā)了,今晚可有時(shí)間,還有些問題要向士奇兄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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