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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 逆行

作者:翼赤火  分類:  | 衍生同人 | 翼赤火 | 我對惡魔果實沒有興趣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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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惡魔果實沒有興趣 666 逆行

西海——

越過顛倒山這半圈的紅土大陸,綠色長發(fā)的碧鱗大蛇振動雙翅,翱翔在高空白云之間。

在她背上,靜靜臥著一只綠色電話蟲,合眼打盹。

“終于進(jìn)入西海了……”桑達(dá)乘風(fēng)飛翔,喃喃自語。

而在電話蟲城堡內(nèi),只有羅賓和郁金香,以及神情呆板的另一個“桑達(dá)”。是羅賓做的桑達(dá)的他花自在分身。

長途飛行很勞累,為了讓桑達(dá)減輕負(fù)擔(dān),羅賓和郁金香都進(jìn)入小綠的體內(nèi)城堡。

飛行也很枯燥,所以羅賓做了個桑達(dá)的他花自在分身,放在舒適的城堡沙發(fā)上,配合羅賓在外界的花之耳目,就可以用這種方式與桑達(dá)無障礙交流。

羅賓給郁金香和桑達(dá)緩緩講述起那兩個都叫百合的女人的故事。

郁金香仔細(xì)聽,偶爾出言提問,點點頭。

至于其他人……

漢庫克休養(yǎng)身體,同時要用她的生命紙做導(dǎo)航,她當(dāng)然要留在九蛇。況且漢庫克本身也對花之國沒興趣。

二姐要送郁金香和羅賓去花之國,瑪麗格魯?shù)戮椭鲃恿粝抡疹櫞蠼恪km然漢庫克一再表示她不需要照顧。

至于.B……

羅賓被之前漢庫克突然間全身崩潰式的受傷嚇到了,所以沒讓.B跟著,要它陪在漢庫克身旁,仔細(xì)留神。

萬一瑪麗喬亞那個永生不死的人,轉(zhuǎn)而對羅賓的花花果實、桑達(dá)的飛天之蛇果實出手呢?

目前來看,對方似乎沒有這種打算。或許是真的不屑一顧。

之所以針對漢庫克,大概也是因為她是直接出手殺了天龍人那一家三口的緣故……因此才吸引來了某種注視。

而這種注視也只是一次,因為對方出手就是必殺的一擊。

倘若不是.B正巧就在身旁……

石化殺死了三個天龍人的漢庫克無疑下場很慘。那種程度的身體崩潰,即便不死也要元氣大傷,甚至淪為殘廢。

被.B及時制止后,那不知名的惡意的襲擊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臨走前,羅賓又制作了桑達(dá)、瑪麗和自己的生命紙。

連同之前漢庫克的生命紙,寫上各自的名字撕成許多片,她、漢庫克、桑達(dá)、瑪麗彼此之間都持有其她人的一張生命紙碎片。

此外,有關(guān)天龍人……

報紙上也從始至終沒有刊登過任何關(guān)于那三個被石化的天龍人的消息。

倒是有報道海軍使用非常召集,調(diào)動軍艦進(jìn)入無風(fēng)帶,對九蛇島使用屠魔令的消息……只是這一段新聞也并無下文,因為后續(xù)就被海上皇帝凱多襲擊海軍本部馬林梵多的大新聞給占據(jù)了版面。

世人將目光投向偉大航路的后半段,轉(zhuǎn)而去關(guān)注老牌的海上皇帝與海軍的交鋒。

只是,凱多的老巢究竟在新世界的哪里,這么多年了,在普羅大眾的輿論中,也一直沒有一個定說。

僅僅知道他肯定盤踞勢力在新世界的某片海域……

但具體是在哪里,就沒幾個人清楚了。

有人猜,他肯定是在沒有磁力航線的新世界的后半段,在磁力航線的終點水先星島更往后的海域。

也有閱歷更豐富的人猜測,凱多說不定就在當(dāng)初盛極一時的洛克斯海賊團(tuán)的賊窩——海賊島“蜂巢”。

當(dāng)然也有人認(rèn)為,凱多說不定就藏在消息閉塞、天險環(huán)繞的和之國……

不過沒什么人相信。

那個傳說中的武士之國啊!凱多怎么可能強(qiáng)行入主?

那不是捅了武士窩了?

他怎么還能好端端的,有事沒事就飛在新世界上空溜達(dá)兩圈?難道神秘強(qiáng)大的武士國度之中,沒有真正的頂級強(qiáng)者斬龍嗎?

“斬龍劍豪”龍馬的傳說,可是流傳世界的美談!

斬龍,可謂是和之國的傳統(tǒng)藝能了!——至少世界上許多讀故事書的人是這么想的,凱多藏在哪兒也不能藏和之國去啊,那不是找剁么?

羅賓她們自然沒興趣關(guān)注凱多和海軍的糾紛,但報紙上也確實轉(zhuǎn)換了討論的熱度,海軍對九蛇的屠魔令也于是沒有了下文,并未報道結(jié)果。

世界政府在關(guān)鍵問題上對報紙輿論的影響,比想象中要大……

羅賓默然,也有可能,是世界經(jīng)濟(jì)新聞報社的那個鳥人摩爾岡斯知道趨利避害,懂得什么新聞堅持見報雖然會惹怒世界政府,但卻不會傷筋動骨。

而有些新聞,那是真的一個字都不能見報……

“即便如此,漢庫克你最近幾年,也盡量別隨便露面……”

在九蛇臨走前,羅賓和漢庫克輕輕抱了一下,“更不能見報。萬一再引起瑪麗喬亞深處的那個人的注意……”

桑達(dá)和瑪麗也連連點頭勸誡,漢庫克之前那副突然渾身爆血,仿佛下一秒就會如血花般凄美凋零的樣子,真是把她們給嚇得要魂飛魄散。

漢庫克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了。”

.B在旁對登上飛天之蛇后背的羅賓、郁金香揮手,喊道:替我去掃墓……

羅賓點點頭,和郁金香進(jìn)入電話蟲城堡。

“那我們走了!”碧鱗大蛇沖天而起。

“拉斯加普島,就是那里嗎?”

碧鱗大蛇展開寬闊的雙翼,越過紅土大陸后沒有飛多遠(yuǎn),她根據(jù)自己在電話蟲城堡里的分身聽的羅賓公主的提示,很快找到了靠近顛倒山海域的一片島嶼。

“小村莊,小村莊……找到了!”

桑達(dá)載著小綠,在拉斯加普島上空盤旋一圈,朝著羅賓示意的那個小村莊之外的花田山坡方向俯沖飛去。

電話蟲城堡里頭跳出來羅賓和郁金香,兩人并肩站在桑達(dá)背上,迎面的風(fēng)吹亂她們的長發(fā)。

羅賓撿起小綠,放進(jìn)包里。

郁金香則迎風(fēng)俯視,看向底下那片山坡和隨風(fēng)搖晃的花田。

在山坡邊,依稀能看見立著一塊墓碑。

而在墓前,一個女人的身影正在清理周邊的雜草……

忽然,女人心有所感,回頭看向天空,只看到一個巨大的展翼身影,逆著光看不真切。她先是微微一驚,很快聽到熟悉的聲音:

“相蓮,是我。”

“徐倫?”女人瞇眼,看著徐徐降落的飛天綠蛇,以及從她背上跳下來的一對女人,其中一個金色長發(fā),舉止間有一股優(yōu)雅從容的氣度,而另一個黑色長發(fā),眉宇間有一股化不開的郁色,至于那雙翼寬大的綠蛇,在二女落地后迅速收縮體型,變成了一位綠蛇長發(fā)的漂亮姑娘跟在二女身后,滿眼新奇地打量著這附近的環(huán)境。

在百合墓周邊清理雜草的女人,正是百合的結(jié)義姐妹相蓮。

當(dāng)初阿玉登基,花之國內(nèi)的事情平息后,她了無牽掛,就向林奇和羅賓詢問了百合所葬之地,準(zhǔn)備余生都一個人在這里為義姐守墓。

相蓮深深看了一眼帶人從天而降的黑發(fā)女人,“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妮可.羅賓……”

“抱歉,”羅賓苦笑,“對你們隱瞞了身份。”

相蓮搖頭,“何須道歉?隱瞞是對的。西海的人……最明白‘惡魔之子’這個名字背后的意義。”

郁金香徑自走向百合的墓。

“她們是誰,不介紹一下?”相蓮在羅賓身旁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黑色人影,心底微微一沉,“林奇呢?他果然……出事了嗎?”

“……”羅賓說,“她們……是當(dāng)初百合公主在海外留下的一脈。”

相蓮大吃一驚,看向桑達(dá)和郁金香。

郁金香擺擺手,“不必在意我們,只是順路一起來看看……”

她折了一枝花在百合的墓前坐下,看著墓碑上照片里笑容燦爛的女人,自語道:“難怪當(dāng)初徐倫你聽我講述百合公主時那么吃驚……原來,喬魯諾那小子的母親,還有這樣一番故事。”

“很了不起呢。”

這一路上,羅賓在電話蟲城堡內(nèi)的講述,桑達(dá)也全程聽完了,蠻佩服這位林奇的母親的,只是這樣強(qiáng)大又美麗的女人沒有生在九蛇,有點遺憾。

桑達(dá)采了三枝花,輕輕放在百合墓碑前,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有酒么?”

輕風(fēng)吹起郁金香的金色長發(fā),她坐在碑前,隨口問,“想跟她喝一杯。”

“……”相蓮默然,很快拿來一壺酒,給郁金香斟了一杯。

羅賓則在旁輕聲給相蓮講述九蛇島的往事……

相蓮聽罷悵然,沒想到百合公主當(dāng)初離開花之國后,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最后選擇進(jìn)入無風(fēng)帶,在九蛇島建立了一座只有女人的國度。

而時隔三百年,百合公主的后裔,終于回到了西海的花之國……

“這一杯罰你,”郁金香舉杯對墓碑上百合打趣道,“你家的那個兒子,霸占了我九蛇立國以來的唯一一個公主還嫌不夠,居然把我九蛇數(shù)百年來最美的姑娘的芳心也給奪了去,嘖嘖嘖,真是貪心不足!——你說,該不該罰?”

前代蛇姬瀟灑地笑了笑,舉杯在墓前地上灑了一行。

相蓮看向羅賓。羅賓解釋說:“百合公主在九蛇留下遺訓(xùn),花花果實為九蛇國寶,所以當(dāng)初郁金香封我做九蛇的公主……”

桑達(dá)一陣悵然,仔細(xì)想想,郁金香假意處刑姐姐漢庫克,實則逼出疑似擁有花花果實的羅賓公主,那已經(jīng)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可又覺得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一樣,一切都?xì)v歷在目。

郁金香給自己斟了一杯,“可惜,緣慳一面!你當(dāng)初若能找到九蛇便好了,或許咱們還能切磋一番……結(jié)成姐妹,也說不一定。”

一壺酒飲盡,郁金香起身。

“我想單獨和百合說說話……”

離開前,羅賓對她們說。

相蓮點頭,帶郁金香和桑達(dá)走遠(yuǎn)。

桑達(dá)順便向相蓮說了她們此行的目的,是特意來請花之國現(xiàn)在的國主,黑龍果實能力者的阿玉幫個忙。

相蓮聽著,回首看去,羅賓一個人坐在百合的墓前,也不知說些什么。

但其實……

她會說什么,在場的三個女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些。

顯然是有關(guān)林奇的……

對此相蓮默然,她剛才忍住沒有問,便是知道,羅賓自己會對百合姐說的。

“對不起……”

羅賓跪坐在墓前,一手按著雙膝,一手緊抓著泥土地面,揪著草根。

“都怪我沒看好他……明明說好……”

她喃喃念著,抬起泛紅的雙眼,看著照片里燦爛大笑的女人。

羅賓伸手在百合墓碑上輕輕撫摸,起身后移開指尖,“我能叫你……‘媽媽’么?”她扯了扯嘴角,強(qiáng)行勾出一抹笑。

在墓前駐足片刻,羅賓抽吸了一下酸紅的鼻尖,掌根揉了揉雙眼。

她很快收拾好情緒,郁金香她們還在等著自己呢。很快轉(zhuǎn)身離開,走向樹林外已經(jīng)變化形態(tài),展開寬闊雙翼的碧鱗大蛇……

碧鱗大蛇展翼而飛,相蓮回到墓前,看到背上殘留的淚痕,搖搖頭坐下,嘆道:“林奇會沒事的,對嗎?百合姐……你若黃泉有知,要看著他呀。”

“徐倫姐!!”

穿著女皇便服的阿玉飆淚一下子撲進(jìn)羅賓的懷里。

看到阿玉安然無恙,羅賓放了點心,摸摸阿玉的后背。

“應(yīng)該叫羅賓姐了吧?”莉莉跟在后頭過來,吐舌道,“羅賓老師。”

阿玉在羅賓懷里抬頭,兩只大眼睛閃動著淚光,抽噎道:“最近報紙上有好多嚇人的消息……青椒他們說……林奇哥可能是出事了……是真的嗎?”

羅賓沒說話。

阿玉深吸一口氣,淚珠卻還是大顆大顆掉下來,“都怪我,應(yīng)該把黑龍果實給林奇哥用的……都怪我,都怪我嗚嗚嗚……”

莉莉在旁焦急,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好。

“我去走走。”郁金香定睛看了阿玉兩眼,柔和一笑后,對羅賓留下一句,便飄然離開皇宮,去新花之都方向了。

桑達(dá)沒跟去,她最近才被懸賞四億貝利,人多眼雜,還是別到處跑平添事端。

至于郁金香,她本來就很少在報紙和世人的目光中活動,行事一貫低調(diào)而神秘,恐怕沒多少人能從故紙堆里翻出她曾經(jīng)的懸賞令來,倒是無礙……

羅賓一邊安慰阿玉,一邊也在花之國皇宮稍作停留,主要也是需要讓一路飛到花之國的桑達(dá)好好休息一下。

莉莉去讓御廚準(zhǔn)備了豐盛的大餐。

桑達(dá)感興趣道:“看起來很好吃啊,咦,和我們九蛇的菜式有點像?那林奇應(yīng)該也很喜歡——”

她張張嘴巴,趕緊住嘴不言,悶頭開吃,小心地瞥了一下羅賓,見公主在輕輕拍打阿玉的后背安慰,一邊柔聲細(xì)語向她拜托遷島的事情。

阿玉沒有猶豫,“好!”

黑龍果實的飛行能力與別的惡魔果實很不同,這一點林奇在擊敗黑龍國主后就抽空研究過——也算是替阿玉在果實開發(fā)上探了探路。

黑龍,以及林奇所知的凱多的青龍,飛行能力都是同一種機(jī)制。

攀云。

既可以攀扯天空中本身就存在的云霧,黑龍果實也能自己制作特殊的云——或者其實也可以認(rèn)為,黑龍攀扯天空中本身存在的云霧,也是順便將之轉(zhuǎn)化為它飛行所需的特殊云的過程。

“焰云”,似乎是這么稱呼的。

按照林奇當(dāng)時的分析,這種能夠拖著黑龍巨大而沉重的身軀,毫不費力地滿天亂飛的“焰云”,本質(zhì)上其實……有點類似飄飄果實之類的能力。

被焰云觸碰之物,會“騰空飄飛”。

不需要講什么道理,惡魔果實就不是跟你講道理的,說能飛就是能飛——而且體力消耗很低。

金獅子用飄飄果實隨隨便便就能搬一座島上天,如果那是持續(xù)燒藍(lán)的技能,那金獅子就算體力再雄厚,也早就被飄飄果實抽干了。

黑龍果實的焰云也類似。黑龍耗費的體力,只在于制造焰云的瞬間。

至于后續(xù)焰云托舉黑龍巨大的身體騰空,甚至是在林奇當(dāng)初的構(gòu)想中,說不定只要制造的量足夠多,焰云能搬運一整座島飛天……那都是焰云本身的效果了,和黑龍本身的體力無關(guān)。

“‘風(fēng)從虎,云從龍’嘛!”

那是,林奇從自己身上取出黑龍果實芯片,重新送入阿玉體內(nèi),“呵呵,確實,神龍駕云乃本能;云霞飛升托舉萬物,則是焰云本身的屬性了……”

很快,用過一頓大餐,桑達(dá)啪啪拍打肚皮,“我飽了,體力滿滿!”展開雙翼扇動兩下,已是自己隨時可以出發(fā)。

沒過多久,郁金香也從新花之都回來,拿了一個小錦盒在手。

“這是什么?”桑達(dá)好奇問。

郁金香笑瞇瞇地打開,桑達(dá)納悶,“泥土?”

這是郁金香走了一遍花之國五省之地,在各地拈了一指土裝在了一起。她打算帶回九蛇,放在開國皇帝百合的棺前,以作祭奠。

阿玉擦干凈眼淚,告別小伙伴莉莉,正欲化身黑色長龍,被羅賓制止。

“先進(jìn)電話蟲城堡吧,等桑達(dá)帶我們離開花之國再說。”羅賓解釋,接著帶郁金香和阿玉一起跳入小綠的體內(nèi)城堡。

莉莉的大眼睛湊近城堡門戶,對她們揮手告別。

桑達(dá)嘶嘶吐信,化身碧鱗大蛇,展開一雙數(shù)十米寬的蛇翼,帶著小綠振翅而去。

離開花之國海域,桑達(dá)徑直往無風(fēng)帶飛去,很快,背上的綠色電話蟲之中飛出一條黑色長龍。

桑達(dá)拍打?qū)掗L有力的雙翼,側(cè)頭看向蜿蜒騰飛的黑龍,看到她四只龍爪的腳下,一團(tuán)團(tuán)躍動如火焰的云霧旋生旋滅,托舉著本應(yīng)沉重?zé)o比的龍軀在高空遨游……

“真是神奇。”桑達(dá)吐信,與黑龍并排在高空疾馳,沒多久越過顛倒山一側(cè)的紅土大陸,進(jìn)入對面的無風(fēng)帶海域,繼續(xù)一路筆直向前。

九蛇島的女人們正在漁獵耕織,忽然感覺到腳下的大地不斷震顫,發(fā)出嗡鳴。

“地震了?”

女人們面面相覷,從沒在無風(fēng)帶碰見過地震啊!那些大型海王類一般也不會攻擊島嶼本身……

很快,漢庫克站在皇宮殿前宣告事態(tài),九蛇的女人們這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搬家了!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們九蛇也能搬家……

“看天上!”九蛇城內(nèi)的訓(xùn)練場上,金色短發(fā)的六歲女孩瑪格麗特指著半空,驚嘆道,“黑色的神龍……好驚人……”

化身黑龍的阿玉盤旋在九蛇山頂,昂首俯覽整座九蛇城,以及城內(nèi)街道之間密密麻麻的女人們……

“這就是百合公主建立的國度……”黑龍自語,這一路飛來九蛇島,她已經(jīng)聽羅賓姐講述過了一些事情,明白了很多。

轟隆隆,黑龍制造的焰云一圈一圈纏繞在九蛇島周邊,一座巨大的島嶼竟就這樣伴著巨大的轟鳴聲飄浮、騰空……

尖錐形狀的島嶼底部,纏繞著一圈一圈具備飛升之力的焰云,下方海面上留下一個巨大的漩渦,路過的海王類們被漩渦中的海流攪動,倉惶中也有點懵逼……

九蛇的女人們在島嶼周邊向下看,十分驚嘆這樣的奇觀、壯舉。

“露絲卡伊……?”

黑龍操控著托舉九蛇島的無數(shù)焰云,在高空遷移這一整座島,同時她口吐人言。

漆黑的戰(zhàn)甲飄浮在她龍首旁,提醒道:露絲卡伊那島,就在那邊方向。

“喔,好。”黑龍點頭,她只是控制焰云的流動方向而已,并非真的是靠她自己托舉整個一座島,因此其實還挺輕松,心念一動,便指揮焰云群落托舉九蛇島朝著.B所指的方向飛去。

巨大的九蛇島來到更巨大的露絲卡伊那島附近,島上的動物們都驚呆了,望著天空中飛來的巨大懸浮飛島,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時間,猛獸避退,驚慌四散。

“真奇怪,這座島怎么是冬天?”黑龍翻飛在露絲卡伊那島上空,望著漫天的鵝毛大雪,十分驚奇,不過,并未耽誤正經(jīng)事,按照.B的請求,再度揮動龍爪,制造了又一大片焰云,滾滾涌向露絲卡伊那島的周邊,遁入島嶼底部,很快,這座一年有四十八個季節(jié)的島嶼也緩緩升空,底部盤旋、纏繞著無數(shù)焰云。

九蛇山頂,望著天空中盤旋的黑色神龍,漢庫克道:“走吧。”

轟隆隆……

兩座大小有所差別的島嶼,底部環(huán)繞著相似的無數(shù)焰云,在數(shù)千米的高空,沿著底下仿佛“人行道”一般的無風(fēng)帶海域,“緩緩”越過紅土大陸,進(jìn)入新世界航段的一側(cè)無風(fēng)帶……

這種新奇的體驗,讓九蛇的女戰(zhàn)士們嘖嘖稱奇,都笑道:“直接搬去了新世界的無風(fēng)帶里,這下海軍不再花個一二百年探索無風(fēng)帶,怕是再也找不到我們了。”

可不是,她們現(xiàn)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安家在哪里。

羅賓吹著風(fēng),眺望那一側(cè)西海的方向,默默地在心中大致計算了一下,與花之國、拉斯加普島都距離相近的位置,大約在無風(fēng)帶的哪個區(qū)段……

天空中,盤旋操控托舉兩座大島的無盡焰云的阿玉的黑鱗頸后花瓣涌起,冒出一個羅賓的上半身,對她道:“就在前面降落吧。”

阿玉在高空隔海眺望,這個位置似乎離花之國不算太遠(yuǎn),自己沒事的時候,也能飛過來看看,不禁感覺很高興。

轟隆隆……

黑龍操控著焰云,將九蛇島與露絲卡伊那島緩緩降落高度……過程中,九蛇島那邊還好,露絲卡伊那島上偶爾有一些野獸之類的不慎跌落,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是從島嶼周邊抖落的灰塵。

平靜的無風(fēng)帶海洋上被兩座徐徐降落的島嶼壓出驚人的海流漩渦,但很快便漸漸平息……

九蛇的女人們環(huán)顧四周,同樣是無風(fēng)無浪,海里的海王類也是一樣的巨型,甚至旁邊就還有一座她們經(jīng)常用作試箭場地的露絲卡伊那島……不禁都有些嘀咕,好像也沒覺得有什么變化啊?

新九蛇島,就此落成。

與露絲卡伊那島隔著一道十幾米的海峽,九蛇的女人們努力練習(xí)一下就能直接跳過去的距離,可對對岸的大型猛獸們來說,只要九蛇派戰(zhàn)士站崗盯梢,來一個射一個,都是來送的。

戰(zhàn)士們都挺滿意,而且出了無風(fēng)帶不再是樂園,而是高手更多的新世界,大家就更滿意了。

這種尚武好戰(zhàn)的風(fēng)氣,讓從高空收起黑龍形態(tài),變回少女姿態(tài)的阿玉印象十分深刻,本以為安土重遷,九蛇的居民們會很不舍、甚至不滿,沒想到剛安家落“地”,她們已經(jīng)十分滿意地到處巡邏,查探九蛇島周邊的海域情況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想直接去露絲卡伊那島上打個獵慶祝一下,或者摩拳擦掌想出海去新世界逛一圈之類的。

當(dāng)然,這些都被漢庫克喝止,命令沒有她的允許,不得擅自議論外海的事情。

漢庫克在九蛇的聲望,理論上能有多高,她就有多高,國民們一點異議都沒有,唯她馬首是瞻。

“來,阿玉。”

郁金香一手握著小錦盒,一手對來自花之國的小女皇招了招,“你不是要祭拜百合公主么?”

“嗯!”阿玉心一顫,跟了過去。

在九蛇山深處,幽深的陵墓內(nèi)部,阿玉緩緩拜倒在一具古樸的雕花棺槨面前。郁金香將小錦盒輕輕放在了棺槨之上……

露絲卡伊那島——

深秋,落葉飄零。

島嶼中間的“安全區(qū)”,那顆大白蘿卜一樣的大樹前,羅賓安靜地坐在這里。

身后,漢庫克從九蛇而來,隨手將一頭死了的二十米高獅頭猛獸扔在路邊,慢慢走到羅賓身邊,“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阿玉來玩,看你不在,就回去了。”漢庫克仰頭看了一眼大白蘿卜樹頂,那漆黑的戰(zhàn)甲凌空而坐,不知道在修煉著什么,略略蹙眉,“它不是不應(yīng)該再‘受累’么?”

羅賓輕聲道:“它確實不再出手,也很少動用霸氣……但它也說,現(xiàn)在更是他的本體最需要它一起修行的時候。”

“所以它現(xiàn)在也是在修行生命歸還?”

“.B和它本體,還從未一起專攻同一樣功夫。”羅賓說,“但就算這樣……”

漢庫克面無表情道:“就算這樣,以后它再被林奇收回時,雖然會得到更多的生命歸還修行的經(jīng)驗的積累,說不定會一舉爆發(fā)、突破,但也說不定會直接累死。”

羅賓沉默良久。

漢庫克低頭,這才注意到,她一直在看著前面,那棵大白蘿卜樹干上寫的一行方方正正的文字。

這東西,漢庫克好像有點印象……

“那一年,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他讓我用古代文字刻下的這句話。”羅賓望著那行晦澀難懂的古代文字,輕聲自語道,“「命運,是沉睡的奴隸。——進(jìn)擊的巨人」。句子是出自一部和他的替身能力很像的有趣的漫畫,署名則是出自一部不那么有趣的奇怪作品……”

漢庫克默然,只聽羅賓繼續(xù)喃喃道:“漢庫克,你認(rèn)為,是否真有命運這回事呢?”

“……”漢庫克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羅賓也沒有等她回答,自言自語道:“我最近在想,林奇那時候,會不會潛意識中有所啟示,否則那么多句子,為什么是留下這樣一條……”

“……”漢庫克瞥眼,“我覺得,你可能想得太多了。”

確實。

漢庫克抬頭,看到黑色戰(zhàn)甲飛身而下,飄浮在她們面前。

.B狹長的雙眸泛著微光,看著坐在地上的羅賓,我可以作證,本體當(dāng)時就只是剛好想起來這一句而已……

羅賓扯出個笑容,怔了半晌,然后站起身來,“走吧,肚子餓了。”

她來到漢庫克隨殺的數(shù)十米高的巨型獅頭猛獸尸體前,抬手一招便召出數(shù)十上百條手臂,對著獸尸摩拳擦掌。

“就吃這個?”羅賓問。

漢庫克看著她,緩緩點頭,“好!”

沒過多久,露絲卡伊那島中間,便升起裊裊燒烤的青煙……

女帝專用的澡堂中熱氣蒸騰,漢庫克緩步走向巨大的浴池,腳步花裙如水般墜落,一步一步邁入熱水池中。

嘩啦啦,她抬手撥水,靠坐在池邊。

漢庫克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年多了,那個所謂的瑪麗喬亞深處的永生不死的存在,再也沒有使出那種詭異的手段,強(qiáng)行剝離自己體內(nèi)的美杜莎果實。

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平靜……

除了身邊缺少了那個人以外。

漢庫克仰首,閉上眼,輕輕嘆息……忽然,背后傳來奔跑聲,漢庫克睜開眼,恢復(fù)清冷高傲的神情。

“姐姐!不好了!”桑達(dá)和瑪麗急匆匆地沖進(jìn)來,手里舉著一張字條,“羅賓公主她……她……”

嘩啦!

漢庫克直接走出浴池,快步走到她們面前,瑪麗遞來浴袍給姐姐披上,漢庫克則緊盯著桑達(dá)手中的字條。

上面只有一行羅賓的留言。

「出去走走,散散心……勿念」

筆跡并不流暢,多有停頓,顯然羅賓寫的時候,也十分猶豫。

瑪麗格魯?shù)碌吐曊f:“難怪公主她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總是看著大海的方向發(fā)呆……”

桑達(dá)嘆息道:“我想,公主她一開始就想離開所有人了……因為放心不下‘那件事’,所以才多待了一年多,確認(rèn)應(yīng)該沒什么事,才終于放心離去。”

那件事,自然是指的一年多前,漢庫克突然間被剝離美杜莎果實,差點重傷不治的事情。

“……”漢庫克面無表情,將這張留言字條在掌心揉成球,抬眼看了一下兩個妹妹。

桑達(dá)和瑪麗瞥眼對視,乖乖離開。

兩個妹妹走后,漢庫克冷傲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下來,自語道:“傻瓜……”

她松開手,將字條的褶皺一點一點抹平,看著那滯澀的字跡,美眸中帶著些擔(dān)心。

“惡魔之子”的事情,斷斷續(xù)續(xù)地,她也聽說了許多。

西海,奧哈拉……

有意無意地,漢庫克也在西海本地人阿玉的口中打聽清楚了。

于是,漢庫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那些勸解的話,實在沒辦法對羅賓說出口。

沒有經(jīng)歷過同樣的絕望和地獄,連感同身受都做不到,何談?wù)嬲斫鈱Ψ酱藭r的心情,即便說出口,也不過是膚淺的安慰罷了。

失去林奇,對羅賓的打擊,也許比漢庫克曾經(jīng)以為的還要重……

尤其,還是在周圍的人都似乎認(rèn)為,她不應(yīng)該絕望,不應(yīng)該消沉,不應(yīng)該悲觀的環(huán)境里。

這一年多……漢庫克回想起之前不經(jīng)意間看到地走在九蛇戰(zhàn)士們邊緣的羅賓,陪伴飛來探望的阿玉讀書卻很久沒有翻頁的羅賓,經(jīng)常很久都看不見人影最后才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待在電話蟲城堡里的羅賓……她默默地陪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她有多少次,都在克制著想要就此逃離,不打擾任何人地永遠(yuǎn)消失的沖動?

“傻瓜。”

漢庫克輕嘆,垂眸看向熱水池中自己的倒影。

她面無表情,屈指一彈,水面嘩啦破開,漾出一圈一圈水紋……

嘩啦啦,盥洗室里水龍頭噴著水,一團(tuán)團(tuán)黑發(fā)散落,被水沖刷。

羅賓抬起頭,擦了擦面前的鏡子,看著鏡子里這個清爽寸頭的女人——也就是她自己。

洗了洗手,羅賓擦擦臉,在并不算很扎手的頭上摸了兩把。鏡子里倒映不出.B,但她能感知到它就在旁邊,不禁摸著寸頭,問道:“怎么樣?”

…….B打量兩眼,很認(rèn)真地吐槽道,別這樣,怪嚇人的。

“怎么會?”羅賓奇怪道,“以前……”頓了頓,“不就是你給我剃的?還說什么,‘果然只有真正的帥哥美女,才能駕馭這種發(fā)型’。諸如之類的……”

.B聳肩,這倒確實。

“還有臉……”羅賓自語著,對著鏡子招手在臉上一抹,原本線條分明,鼻梁高挑,眼眶深邃的五官,在花瓣的“涂抹”下,變成了一副平平無奇的雀斑女的樣貌。照著鏡子來看,懸賞金9億7千萬的海賊妮可.羅賓不見了,只看得見一個有著小雀斑的大眾臉寸頭女人。

電話蟲城堡之外,一艘小木船以射箭一般的速度,疾馳在無風(fēng)帶的海面上。

在小船的底下,是一只他花自在的海王類推著小船航行……

雀斑臉寸頭女人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小木船上,隨手撿起船內(nèi)的電話蟲,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無風(fēng)帶,自語道:“我記得你說過,無風(fēng)帶說不定就是兩條貫穿世界的‘高速公路’……我現(xiàn)在算不算把無風(fēng)帶當(dāng)成高速公路來使用了?”

……漆黑戰(zhàn)甲從電話蟲中飛出,默然片刻,啞然道,你真別嚇人,怪恐怖的……

知道它是在有意逗趣,羅賓只是淡淡一笑,稍縱即逝。

“洛絲公主!您快下來啊!”

克拉伊咖那島重建的王宮廣場上聚集了許多士兵,為首的護(hù)衛(wèi)隊長岡斯對著高空焦急地大喊,“太危險了!!”

可惜洛絲像沒聽見一樣,利用管管果實開出的空氣管道,獨自一個人在天空中盤旋,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大海,怔怔出神……

“別喊了,岡斯。”國王徐徐從王宮中走出。

“國王大人!”士兵們紛紛行禮,國王擺擺手,站在岡斯旁邊仰頭嘆道:“讓這孩子有點自己的時間吧……自從在報紙上關(guān)注了喬魯諾和徐倫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

“……”岡斯最后也只能嘆息。

天空中,洛絲抱著雙膝在空氣管道中滑行,噘著嘴眺望遠(yuǎn)方的大海,忽然,她向下方的王城看去,“……?!”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她有種感覺,好像覺得是熟悉的視線在看著自己。

可王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洛絲怎么也找不到那兩個永遠(yuǎn)也忘不掉的身影。

街頭,一個寸頭雀斑女人收回看向天空中那個孤單身影的視線。

度假島上的巨大競技場也已經(jīng)重建完善。

只是外面立著的牌子上,很不遮掩地記錄著曾經(jīng)在這里舉辦過的世界第一大劍豪的比賽,參賽的甚至有特意從新世界趕來的一個個大海賊,其中包括大媽海賊團(tuán)的人!

更是著重吹噓了后來成為王下七武海的空條徐倫與喬巴納.喬魯諾……當(dāng)然,這兩個名字分別劃了一杠,上面寫了妮可.羅賓與林奇……

寸頭雀斑女人站在花里胡哨的宣傳牌前,不遠(yuǎn)處的也不知道是導(dǎo)游還是什么的人湊過來,熱情地介紹道:“雖然他們前兩年已經(jīng)被取消七武海資格了,但不怕——當(dāng)初在咱們這競技場秀過身手的王下七武海,可不止JOJO海賊團(tuán)一個!還有大名鼎鼎的克洛克達(dá)爾,包括現(xiàn)在的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的米霍克……唉唉別走啊?”

.B走在旁邊,有點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競技場內(nèi)部,不知道當(dāng)初被自己掏走金金果實的泰佐洛結(jié)局如何了?

桃色島的景色還是那么瑰麗、奇幻……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仿佛一個粉色的童話世界。

寸頭長長了不少的雀斑臉女人站在小船前頭,最后并未將船靠過去。

她不太想讓人妖們知道自己來過,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會兒后,回身進(jìn)入電話蟲城堡,臉上的雀斑臉假面一點點剝離,露出羅賓的樣子。

她卷起衣袖,走向廚房,“桃色島的進(jìn)攻料理,希望還沒忘記怎么做……”

確實很好吃…….B凌空懸浮在客廳,默默吐槽道,雖然我沒有嘴巴。

“沒關(guān)系,”羅賓擰開灶臺的火,“我吃。”

“王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王宮門口,堵滿了一個個負(fù)傷的人,每個都是斬?fù)魝麆荩瑢χS持秩序的王宮士兵們?nèi)呵榧^,“又把白馬放出來搗亂,他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睡一次……覺嗎……啊,突然不生氣了呢……”

眾人的語氣陡然跌落,變得平緩、放松,甚至還有點想笑。

后頭,瑪麗安畫完最后一筆,看著眾人腳下王宮大街上的巨型圖案“悠閑之綠”,點了點頭。

在她身旁,少女阿莫琳和她母親安妮犯愁道:“這可怎么辦啊,白馬竟然突破了你畫在卡文迪許王子后背上的‘悠閑之綠’的壓制……”

瑪麗安舉著畫筆,說道:“沒關(guān)系,下次畫個‘朋友之黃綠’,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誒?!”阿莫琳和安妮母子倆大吃一驚,“這也行?”

不遠(yuǎn)處的街邊,戴著漁夫帽和太陽鏡的女人放下咖啡杯,起身離去。

在海上的一排“胃伯爵”排列在這片海域上。

甲蟲人似的海格力斯忽然“嗯?”了一聲,“我是海格力斯!總覺得有故人擦身而過……我是海格力斯,假面超人?嗯!”

波音列島不遠(yuǎn)處,一艘小木船在不遠(yuǎn)處飛速駛過,船底下有一團(tuán)巨大的陰影,像是頂著小船在前行。

一個雀斑女人坐在小船里,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曾經(jīng)的小村莊,已經(jīng)變成一堆廢墟,荒敗不堪。

雀斑女人一身旅行者的裝扮,望著前方小村莊的“遺跡”。

“哈哈!找到你了!”

忽然,她看到有幾個小孩子在小村莊的遺跡里笑鬧。

羅賓將他們喊過來問了一下,得知這些小孩是在這邊捉迷藏玩,因為地形很方便,也很有趣。

一個男孩抬頭道:“你好丑啊,好多雀斑。”

“……”羅賓問,“這個村子的人呢?”

“不知道啦,”男孩和同伴笑鬧,跳脫地說,“聽說是被魚人毀掉了!”

“不對!是被海軍毀掉的!”小伙伴反駁。

“傻瓜!海軍怎么會毀掉村子啊!”男孩推了小伙伴一把。

另一個小朋友卻說:“我聽說是海賊做的……”

“魚人就是海賊啦!”男孩很肯定地說,“有啥不一樣?”

“不是啦,我聽說是人類呢,反正肯定不是魚人!”那個小朋友苦思冥想,“好像是叫什么哥……哥哥軍?好奇怪的名字!”

革命軍……?羅賓默然,望著前方的村子殘存的遺跡,魚人?海賊團(tuán)?

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啊!!!有鬼啊!!!!!”

突然小男孩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的尖叫讓羅賓回過神來,看到小男孩嚇得原地一蹦三尺高,眼珠子和牙齒都要跳飛出來,帶著其他被他給嚇壞的小朋友一溜煙跑了。

羅賓看向.B。

丑你妹啊,替身戰(zhàn)甲望著遠(yuǎn)去的幾只小屁孩,眼睛沒用建議直接捐了。

“椰蛋!別亂跑啦!”

雪地里,一個女孩追著一只機(jī)械改造狗。

“妮可!你給我站住!”

女孩和狗后頭,跟著同樣穿著厚厚冬裝的女人,尖牙怒吼道,“你衣服穿太少了,感冒怎么辦?回去加衣服!!!”

“略略略。”叫做妮可的女孩對老媽吐舌,“啊,舌頭好冷。嗦。”趕緊收回小舌頭。

一個人在她旁邊擦身而過。

母子倆看著這路人,“鎮(zhèn)子在那邊……”

機(jī)械改造狗嗅了嗅,對那身影汪汪兩聲。

風(fēng)雪交加,羅賓推開一間酒館的門,里頭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

她摘下棉手套,喝了口白氣,坐到吧臺前,想了想,說道:“一杯琴酒,一杯雪莉酒。”

吧臺后的老板無語道:“我們這種小酒吧,哪有你說的這兩種酒啊……”

“那就來一杯苦艾酒吧。”羅賓說。

“麥芽酒,或者最普通的朗姆酒,小店只有這些!”吧臺后的老板沒好氣道,“一個姑娘,盡說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酒名……”

一杯粗劣的麥芽酒推到羅賓面前,酒液晃動……

啪嗒,水珠墜落。

熱淚在雪地上燙化一個小洞,接著越來越多的熱淚滾下,銀裝素裹的雪山中回蕩著少年般的嗷嗷悲傷哭聲。

「希魯魯克之墓」

墓碑前放著一朵紙折的櫻花,喬巴站在風(fēng)雪中慟哭,懷里抱著庸醫(yī)生前留下的那些研究筆記。

庫蕾哈站在旁邊,拎著酒瓶默默飲酒。

“把他的研究繼續(xù)下去吧,”庫蕾哈眼中含淚,嘿嘿笑著說,“他不是說了嗎,只要他的意志還傳遞著,那他就沒有真的死去!”

“嗯!!”

喬巴重重地點頭,抽泣著和庫蕾哈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沒有走出多遠(yuǎn),忽然抬頭看向前方,只見那茫茫風(fēng)雪中有模糊的身影正逐漸朝他們接近……

“那是?”庫蕾哈皺眉,停住酒瓶。

一個高挑的身影穿過茫茫風(fēng)雪,是個穿著厚厚棉衣,滿臉雀斑的女人。

“還記得我嗎?”

女人摘下絨毛兜帽,露出已經(jīng)過耳的黑色中長發(fā),臉上的雀斑假面化作花瓣片片凋落,露出羅賓的樣子,看著前方和庫蕾哈站在一起的半人半鹿,“皮卡丘……”

小鹿呆立在原地。

“哦對,這個樣子你可能不認(rèn)識……”羅賓想了想,伸手在臉上一抹,許久未用過的徐倫假面,讓她一時間竟有些怔住。

只是,還未等她怔然多久,喬巴便發(fā)出一聲委屈至極的哭喊,“哇!!!!”飛一般撲到了她懷里。

羅賓連連后退,抱住哭個不停的小鹿,輕輕撫摸它后頸的皮毛。

她抬眼看向庫蕾哈,一百多歲風(fēng)華正茂的女醫(yī)生灌了口酒,嘿嘿笑道:“丫頭,最近快樂嗎?”

“……”羅賓嘴角抽搐一下,竟無言以對。

黑色戰(zhàn)甲站在旁邊,聽著喬巴在羅賓懷里斷續(xù)的哭泣聲,哭得可老慘了,似乎有些不忍直視,它回頭看向遠(yuǎn)處看去。

風(fēng)雪在山谷中嗚嗚嘯過……

天空昏沉,濛濛一片……

說不定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年……

這一天,轟……

矗立在大海上高聳入云的正義之門緩緩地關(guān)上……

大監(jiān)獄門口,麥哲倫望著新一批從軍艦上走下來的犯人,和漢尼拔等下屬一樣,都死死盯著那些人里頭的一個高大的黑色長發(fā),胡子拉碴的身影。

和其他犯人不同,他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人懷疑他不是來坐牢,而仿佛是來度假的。

隨處看來看去的視線與麥哲倫等人一碰,居然還點點頭……

你真當(dāng)你來視察工作的呢?!

麥哲倫看向軍艦上下來的海軍中將,低吼道:“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

這貨不是人間蒸發(fā)好幾年沒有過消息,疑似之前其實就被四皇大媽給弄死了嗎?!

怎么神頭鬼臉的,突然從海軍軍艦上下來,這意思是……扔進(jìn)大監(jiān)獄了?!

“有鬼啊!!!”

漢尼拔第一個尖叫起來,舉起雙手連連后退,嚇得其他獄卒們也跟著騷亂起來。

“有鬼?”

林奇抬手一撂邋里邋遢的黑色長發(fā),回頭四處看了看,奇怪道,“在哪兒?”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這副手銬……鎖孔處,竟然被黃金澆灌過,徹底封死了。

林奇對一眾目瞪口呆的獄卒們咧嘴,露出一口如今有點發(fā)黃的大牙,怪笑道:“NIU~HO~,以后就請多指教咯~~”

這貨一點沒見外的樣子,光著一雙大腳,若無其事地隨著眾人一起走入被稱為“地獄”的推進(jìn)城之中。

其他的囚犯,莫不是臉色慘白,一臉灰敗,跌跌撞撞地被推進(jìn)大監(jiān)獄里……

“麻煩的家伙又多了一個啊,”麥哲倫臉色陰沉,嘴角冒著一縷毒煙,“這一個,好像尤其的麻煩……”

“啊!!!!”

監(jiān)獄關(guān)上的門縫里,隱約傳來一聲聲囚犯們的慘叫。

通道盡頭,燒得滾燙的沸水里,囚犯們被強(qiáng)制扒光衣服扔進(jìn)去“消毒”,許多人直接被燙得渾身赤紅、起泡,痛苦無比地慘叫。

輪到林奇,他光著身子泰然自若地邁入沸水鍋中,極為舒坦地靠在大鍋邊緣,爽得腿毛都飄蕩起來,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獄卒們望著這貨像泡溫泉一樣自在,似乎眼神忍不住瞟他們,一副想喊個搓背的過去的架勢,就十分的無語。

更無語的是,真的有個女獄卒情不自禁地邁步,差點就真的過去給他擦背了。

“可惡,”女獄卒轉(zhuǎn)身掐自己的紅紅的臉,“雖然是海賊,死不足惜,但真的好有風(fēng)格,也好帥,而且……”

很快,囚犯們被帶到更深處的監(jiān)獄升降梯中。

能走到這一步,有機(jī)會被送進(jìn)下面的監(jiān)獄樓層的,已經(jīng)少了很多人——剛剛被活活煮死了好幾個。

被沸水“消毒”,干干凈凈,白白嫩嫩的囚犯們,在升降梯內(nèi)瑟瑟發(fā)抖地都擠在角落,根本不敢靠近林奇。

升降梯緩緩下降……

lv1,紅蓮地獄……滿層都是鋼鐵般的針刺樹林,在其中每走一步都仿佛受穿刺之刑……升降梯停頓,門一打開,好幾個囚犯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漢尼拔抱著他的薙刀,警惕無比地繞著走,眼睛始終盯著站在升降梯中間的林奇,一步一步繞到升降梯開關(guān)處,“啪”地拍下,升降梯們緩緩關(guān)上……

繼續(xù)向下……

lv2,猛獸地獄……

lv3,饑餓地獄……

lv4,灼熱地獄……

升降梯里的囚犯越來越少,林奇無聊地打了個呵欠,看得剩余的幾個囚犯直冒冷汗,這家伙……從開始到現(xiàn)在,身上都好像散發(fā)著非人類一般的壓迫感啊!

繼續(xù)下降,直到降至第五層的極寒地獄,門一打開,便襲來徹骨的寒風(fēng),漢尼拔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搓搓手,抬腳將除林奇之外的最后一個囚犯推了出去。

不過,林奇卻仍然站著不動,被極寒地獄的寒風(fēng)一刺激,困意確實少了許多,精神不少。

“看來,你很清楚,你會被投到哪一層‘地獄’啊!”漢尼拔在林奇后頭環(huán)抱著他那把大薙刀,升降梯再一次啟動,繼續(xù)緩緩下沉降去,“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時候被海軍抓住的,但既然如此,就請徹底絕望吧,你已經(jīng)……再也無法看到外面的太陽了,林奇。”

轟……

升降梯徹底停穩(wěn),監(jiān)牢一般的門緩緩打開,露出外面這最底下一層的大監(jiān)獄,迎面便仿佛吹來一股陰冷的氣息,不是極寒地獄的冷氣,而是一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仿佛前方就有無數(shù)惡鬼潛伏、窺伺的陰郁和戰(zhàn)栗感……漢尼拔凝重,嘿嘿笑道:“歡迎來到,無限地獄!”

砰……

林奇身后的監(jiān)牢門關(guān)上,他被一條一條沉重的巨大鎖鏈壓住,只能靠坐在這個還算寬敞,但光線似乎不太好的牢房的墻角。

而且……

這并不是個單間。

“呵呵呵呵……”林奇旁邊的墻邊,雙手一左一右被銬著,和林奇一樣穿著囚服的女人抬起頭,露出紅色長發(fā)下的面容,她瞥向林奇,忍不住發(fā)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家伙遲早也會進(jìn)來。”

林奇翻個白眼,“你還沒死啊,大嬸。”

“嘴還是這么硬……”海伊娜挑眉,看向他,“你家那位女船長呢?”

林奇反問:“你家的四位女騎士呢?”

“這樣啊,”海伊娜靠在墻壁上,仰頭嘆道,“那我明白了……”

監(jiān)牢內(nèi)再一次安靜下來……

不過,他們這邊安靜,外頭的其他監(jiān)牢就不一樣了,來了新的小伙伴,一個個鬼哭狼嚎地怪叫起來,跟動物園放假了似的。

林奇跟沒聽見一樣,靠在墻壁上,視線仿佛穿過一層層堅實的監(jiān)獄壁障,跨過大海和紅土大陸,穿過古老莊嚴(yán)的盤古城,來到那間明亮如教堂的花之間,死盯著那個幽暗的身影。

伊姆……

凌亂的黑發(fā)間,林奇的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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