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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我們不走丟 第一百二十一章 狡猾的吳鵬
孟串兒去電子城買了一架最新款的夜視無人機(jī),又花了1個多小時學(xué)會了無人機(jī)的使用方法。叫上了于暢和婷婷在下班之后跟家里商量這件事。
“你倆一個負(fù)責(zé)望風(fēng),一個負(fù)責(zé)開車,于暢你家是什么車,為什么從來沒見你開過。”
于暢撓撓頭:“呃……我每次都是把車開到離單位一千米左右的地方偷偷停好,然后走路上班。”
婷婷拍手大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姐姐不知道,他的座駕是輛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他開始的時候害怕我們看見,就鄙視他是富二代然后就不跟他玩了,后來又怕這么久了都沒對你說,你知道了會覺得他跟你不貼心。”
于暢鬧了個大紅臉:“婷寶你……”
小城在旁邊:“我去!蘭博基尼啊,能借我開兩天不?”
孟串兒瞪了他一眼:“你那輛賓利不夠你嘚瑟的?”小城瞬間噤聲。
“我又不仇富,暢暢心思太糾結(jié)了,跟在我身邊學(xu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氣才好。”
于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好的姐,我努力。”
小城又插嘴:“他倆都有事忙,帶我一個能咋滴?我也能放風(fēng),不能啥也不安排我啊。”
“你得盯著李林,別讓他跑了。”
“我都盯了好幾天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要不然就在四處籌錢,有啥好盯的。”
孟串兒眼睛一立:“到底誰說了算!”
小城撇了撇嘴,不再吭聲了。
“換輛車,租一輛吧,租個帕薩特什么的,蘭博基尼太顯眼了。”
臨近午夜12點,這城市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沉沉睡去,剩下的人們跟寂寞為伍,隨著夜色最深沉的時刻,埋藏心底的欲望悉數(shù)登場。
一輛帕薩特停在一條蜿蜒的胡同口,車燈打過去的光一眼望不到胡同盡頭。這條胡同破敗、衰頹,堆滿了破破爛爛的瓦片和碎石頭,荒草叢生,活脫脫一個倩女幽魂的拍攝場地。
“暢暢,把車向后倒,出這個胡同,頂在這里太顯眼了。”
婷婷小聲嘟囔:“城哥靠不靠譜啊,這里面能有賭場?”
孟串兒穿了一身黑,黑褲子黑旅游鞋黑色套頭衫,她把套頭衫的帽子往頭上一扣,基本能遮住大半個臉。
轉(zhuǎn)身下車囑咐了一句:“婷婷前后左右盯好了,稍有不對馬上通知我,我上車咱就走。”
“明白!”于暢和婷婷異口同聲。
一架無人機(jī)帶著嗡嗡的響聲開始在胡同上空盤旋,忽明忽暗閃爍著幽藍(lán)的眼睛,越飛越高,嗡嗡的聲音也逐漸變小。
周圍一片寂靜,偶有幾聲蟬鳴,卻更加襯托了這份寂靜。
在確保胡同的每個角落都拍到了之后,孟串兒用遙控器召回了無人機(jī),上了車門跟于暢說:“走!”
婷婷靠著孟串兒拉著她的胳膊好奇地問:“姐,你拍到什么沒有?”
“得回去用電腦看了才知道,但是我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
“為啥?”兩個人又是出奇一致地異口同聲。
孟串兒微笑著揶揄了一句:“你們兩個現(xiàn)在經(jīng)常這樣說話嗎?”
黑暗掩蓋了于暢的小紅臉:“姐,到底哪里不對勁?”
“吳鵬吳飛這種地下賭場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一般情況下胡同口應(yīng)該會有暗哨才對,我剛才把無人機(jī)收回來后嘗試著往里面走了一小段,實在是在安靜了,安靜得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于暢面色凝重:“姐你是懷疑?”
“嗯,回去看了電腦再說。”
回到住處,把無人機(jī)的儲存卡卸下來插在了電腦上,剛才的拍攝的畫面讀取出來全部播放了一遍之后,孟串兒萬分沮喪地嘆了口氣向沙發(fā)靠去。
整個胡同都沒有亮燈的地方,暮靄沉沉無一絲生氣。
“媽的,跟我想的一樣,吳鵬太賊了。他定是看出來李林和任軍的事情是我的手筆,而他在我手里最致命的把柄就是賭場的事,
如今,我可以毫無顧忌地收拾他的賭場,只需要擁有確切的證據(jù)就可以。
而吳鵬居然提前望風(fēng)而逃,這特么的前后才一天的時間,只怕是這個地下賭場想找到的話,比登天還難嘍。”
婷婷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姐,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錢總同不同意。”
“關(guān)我舅啥事?”于暢疑惑道。
孟串兒抬眼望向婷婷,婷婷頗為猶豫地看了于暢一眼,繼續(xù)說:“吳鵬跟他哥哥開地下賭場肯定是為了賺錢,那么他最缺的就是賭徒,可是姐姐你和小城、于暢都不行。
吳鵬知道你們是一伙的,不可能去他的賭場,我也不行,我看起來就不像賭徒。吳池雖然行,但是吳池跟你不是對立的,吳鵬未必敢讓他去賭場。
但是錢總跟付總在吳鵬眼里跟你是仇人,那天你們那場戲演的據(jù)說特別逼真,而理論上按照正常的股權(quán)融資的進(jìn)度,錢總跟付總也應(yīng)該去跟吳鵬保持一個溝通,
那么就存在一種可能性,如果錢總跟付總透露出自己喜歡賭博的這件事,吳鵬有沒有可能上鉤?上鉤了之后不就知道了賭場的位置嗎?”
孟串兒拍了一下婷婷的小腦袋瓜子:“你這小嘴叭叭的跟誰學(xué)的,一大堆的但是、那么、和如果,全世界就你有姐姐,人家于暢沒舅舅?
你知不知道地下賭場是什么地方?你以為是旅館呢?隨進(jìn)隨出?我爸當(dāng)年端過我們老家那邊的一個地下賭場,規(guī)模都趕不上吳鵬的這個,結(jié)果遭到了頑固抵抗,對方有好幾個非法持槍的。
警察的安全都未必能在這里得到保證,你居然讓錢總跟付總?cè)プ鰞?nèi)鬼?一旦出什么狀況,我要如何面對這兩個剛剛成為一家人的兄弟?”
于暢思考了一會,慎重地說:“姐,其實吳鵬算計我這件事,我舅舅也很生氣,我覺得我應(yīng)該把婷婷的計劃跟舅舅商量一下,他自己選擇做還是不做。”
“不行,這件事沒有你們兩個孩子想得那么簡單,我怎么能因為私仇去讓一明和付康置于危險之中,他們兩個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調(diào)查記者,就算他們現(xiàn)場應(yīng)變能力極佳,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李林何等狡猾,不放手那一個億怕是都沒法走出那個門,有權(quán)有勢的李林尚且如此,錢一明跟付康進(jìn)去了要么會損失巨額金錢,要么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暢暢不要胡鬧,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
于暢不再說話,只讓孟串兒早點休息,拽著曾婷婷走了。
深夜,孟串兒給自己沖泡了一壺生普,第一泡澆在了禪機(jī)的女小人身上。第二泡開始自己細(xì)品,茶香升騰撲鼻,回味無窮。
“對頭。但是咱們要做一餅有意義的茶,那就全找一葉一芽的采。這樣金貴。”
“那還不簡單,就全采芽就得了。”
“滾犢子,你那不是霍霍人呢嗎?你采完了,剩下一堆沒芽的葉子別人咋弄?”
這些對話像是幻覺,驚飛記憶深處的無數(shù)蝴蝶,好像發(fā)生過,又好像沒有。
孟串兒不禁自嘲,無數(shù)的文學(xué)作品把愛情的純真當(dāng)成夢想植入無數(shù)男女的腦中,但那終究是夢想,只在想象中完美。
狗屁感人至深的愛情,只存在于無法擁有,生死相別,世事變故,山水相隔都一樣,沒有經(jīng)過歲月的磨礪,更沒有通過生活的洗禮。
哪怕你堅守此生,哪怕你感動世人,如歌如泣,都是你自己的事兒,愛情和對方早已隨風(fēng)而逝,現(xiàn)實生活會把那些摧殘得破敗不堪,除了那一瞬間的心動,后面所有的堅持,都只是維護(hù),維護(hù)你在動心之初的美好回憶。
但是老子憑什么維護(hù)?那個人出走的那一剎那,可能想過一絲一毫的維護(hù)?除了咬牙切齒的恨,孟串兒想不到可以砸到他身上的詞兒。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錢一明打電話來,電話里還有付康的聲音:“串兒,我們?nèi)ツ慵艺夷悖€是你來公司找我們?”
“就是就是,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禁止我們參與,快來跟我們說說計劃啊孟總,我跟錢總已經(jīng)決定一起加入整死吳鵬的行動。”
孟串兒翻了個白眼:“這于暢怎么回事,半點都不聽我的,你倆……”
錢一明打斷了她:“我跟付康今天還要去見客戶,不聽您啰嗦了,中午公司見!”說完就給掛了。
“喂?喂!”這倆貨,真是服了!已經(jīng)在徹底放飛自我的路上,攔都攔不住了,半點都沒有原來老謀深算的樣子,活脫脫兩個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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