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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大師姐 三百一十四、這只是以防萬一
除了一團(tuán)黑紅的血霧之外,申懷元已然不見了蹤影。
林玄真不知那申懷元是在何時用了血遁之法。
畢竟她三千年都沒逃過命。
若論逃命經(jīng)驗,她自認(rèn)是整個天雷門墊底的水平。
但眼下,關(guān)月爾的飛升雷劫近在眼前。
申懷元的去向也就不是最緊要的了。
然而,關(guān)月爾仿佛看不見那凝集在一起的劫云似的,認(rèn)真檢討著自己的過失。
“是某大意了,竟叫申懷元那小子給逃了!”
關(guān)月爾是老牌大乘期修士了,叫申懷元為小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
“某誤了玄真的事吧?不知道那界心海的消息……”關(guān)月爾有些歉意地說道。
在關(guān)月爾看來,這是短短幾個時辰內(nèi),第二次誤了玄真的事。
之前將那北斗七星石柱打碎強(qiáng)行破了陣,關(guān)月爾自認(rèn)已經(jīng)耽誤玄真了解上古之事。
林玄真擺手道:“關(guān)月爾,你太見外了?!?p/>
“我不善打斗,也多虧有你出手?!彼龂@了口氣,無奈道,“現(xiàn)在還是你的飛升雷劫要緊。我若是無法……才需要知道界心海在何處?!?p/>
關(guān)月爾壓下心里升起的不確定,抬頭看了一眼頭上黑壓壓的劫云。
“玄真先去守墓人居所,和魏堂主交代后續(xù)之事吧!某的雷劫還有一會兒,不急?!?p/>
“那你調(diào)息片刻,我去去就來?!绷中嬉膊辉偻妻o,她確實還有些事需要親自交代。
雖然不確定她是否能借著關(guān)月爾的接引霞光飛升上界,但有機(jī)會當(dāng)然要試試,也不虧什么。
時間緊迫,林玄真如今知道自己的原形是鴻蒙紫氣,自然不會吝惜使用靈力。
她識海中閃過一道法訣,很快便現(xiàn)身于魏谷面前。
林玄真叫了那正對著上古文字所書的“守”字研究破陣之法的魏谷一聲。
“魏師弟!”
“大師姐?!”魏谷驚喜地轉(zhuǎn)身,看到大師姐大大地松了口氣。
術(shù)業(yè)有專攻。
他魏谷就是擅長煉丹。
至于設(shè)陣,雖算不上是一竅不通,他也只會一些基礎(chǔ)陣法,如聚靈陣和恒火陣之類。
再復(fù)雜些的,基本上就靠符陣堂所出的陣盤。
而面前這守墓人居所通往盤古墓地宮的陣法,就太為難他了。
大師姐在符陣一道深得天雷第三星天璣和第六星開陽的真?zhèn)鳎兴鍪郑镁欧€(wěn)。
魏谷讓開身,方便大師姐破陣。
林玄真不著急上前破陣,直接對魏谷道:“關(guān)月爾就要飛升,我會去幫忙護(hù)法,屆時可能會波及我。”
她一邊說,一邊拿下碧玉鐲,又在上面用神識纏繞了幾道。
這樣一來,只有五雷峰弟子的神識,才能通過她的神識印記驗證,使用碧玉鐲。
林玄真將碧玉鐲遞給魏谷,道:“萬一我也飛升了,我這儲物鐲內(nèi)的丹藥法寶,便交給我?guī)熤冻K家?,由他處置?!?p/>
她師父和師兄們渡劫飛升時,都給她留下了一些東西。
其中師兄們留下的儲物袋里,天材地寶和丹符器陣,東西又多又亂,還有不少是凡人適用的。
她一度以為那些是師兄們來不及帶走的。
可后來,狼夜天拿出那一件狼毛法衣,說是師父雷繁為她訂下的周歲生辰禮物。
林玄真那時才意識到,師父和師兄們留下的儲物袋里那些雜七雜八的,都是專程為年幼的她準(zhǔn)備的。
師父和師兄們對她極好,加上她若是飛升了,常思意這些年來,為了她而暗中扶持的家族和勢力,就白費了心思。
權(quán)且以這些年積攢的東西彌補(bǔ)小師侄。
反正都是同出一脈的傳承,理當(dāng)如此。
“大師姐你說什么?!”魏谷卻不淡定了。
大師姐修為深厚,就連陸仁那意外提前的飛升雷劫,她都能無懼無畏不受分毫影響。
她不想飛升,自然不會飛升,想飛升也理所當(dāng)然就能飛升!
“什么叫做萬一飛升了?”魏谷覺得大師姐這話奇怪,不解道,“大師姐你沒想好要不要飛升嗎?”
話雖如此,魏谷還是接過了儲物鐲。
林玄真沒回話,轉(zhuǎn)過身去觀察那個陣法。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的,也解釋不清楚。
就算解釋清楚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人知道這個無法說出口的秘密罷了。
想著關(guān)月爾還等著她,林玄真便干脆地放棄了解釋。
她一邊觀察著那陣紋的走向,一邊說道:“魏師弟,你別多想,我這只是以防萬一。另外,我那五雷峰的洞府……就留著吧。”
沒法偷渡上界的可能性極高,她還不知道將來要在五雷峰上居住多久。
魏谷拿著大師姐的儲物鐲,只感覺接過了一個燙手山芋。
這儲物鐲和里面的東西,該抵得上十個天雷門的庫房吧?
“大師姐放心,若有萬一,我一定將儲物鐲交到常師兄手上?!?p/>
大師姐的儲物法寶碧玉鐲,不用想也知道,可容納的空間有多么寬廣。
而儲物法寶存在一個無法打破的規(guī)則,只有空間大的儲物法寶,可以容納空間小的。
也就是說,儲物戒可以容納儲物袋,卻不能將大師姐的儲物鐲放進(jìn)去。
他總不能一直把碧玉鐲拿在手里吧?
等會兒若是他需要出手,使起一雙日月雙斧,也不方便。
要是戴在手上……
他一個劍眉星目風(fēng)流倜儻的書生,戴一只碧玉鐲,簡直不要太奇怪。
魏谷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試著把碧玉鐲往自己手上套。
不出意外地,卡住了。
他將自己的手縮小了,那儲物鐲也跟著變小,始終戴不上去。
林玄真正用靈力順著那上古文字“守”的紋路,刻繪補(bǔ)充陣紋,以將其修改成天雷門弟子憑借弟子玉牌皆可入內(nèi)的陣法。
余光瞥見魏谷正和碧玉鐲較勁,她頓住了,有些震驚和好笑。
“魏師弟,你在干什么呢?!”
林玄真給自己煉制的法寶,向來就以簡單、普通、低調(diào)為主旨。
這碧玉鐲戴在女修手上,當(dāng)真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碧玉翡翠鐲,誰也不會往儲物鐲上想。
可魏谷一個男修,戴上這其貌不揚的碧玉鐲,那不就是明晃晃地昭告世人,那鐲子不簡單嗎?
更何況,她剛才增加的神識印記也注定了,魏谷無法戴上碧玉鐲。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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