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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 208 看,是雙更
“和馬?喂喂,聽得到嗎?”
和馬沉吟著,這時候腰間的小型步話機突然發(fā)出聲音。
昨晚保奈美給他的這枚步話機,能以巴掌大的體積實現(xiàn)全船范圍內(nèi)的無線交流,是南條家最新配置的高科技裝備。保奈美約好若有情況的話會隨時通過步話機跟他聯(lián)絡,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麻煩了。
“我是和馬,保奈美嗎?什么事?”
“和馬,我上午把所有登船者的名錄都看了一遍,然后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合川法隆的名字。”步話機里傳出保奈美吞口水的聲音,“他是以來賓家屬的名義登記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繞過審查的,但現(xiàn)實是他就在皇后號上,那個……”
“我知道。事實上,先前我已經(jīng)跟他見過面了。”和馬苦笑著點頭,把跟合川法隆撞上的事情簡單交代了。
合川法隆的作惡多端對道場眾人來說早已不是秘密,而南條財團跟福址科技互相擠壓也不是一天兩天。
敵方大將突然現(xiàn)身自家的招待郵輪,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征兆,若是發(fā)現(xiàn)得更早些,保奈美大概會直接命令皇后號折返,但現(xiàn)在郵輪已駛到公海,無論折返或就近靠港都會花上若干倍的時間。
結(jié)果再三斟酌下,保奈美也只能命令南條SP們?nèi)烂鼙O(jiān)視合川法隆的行蹤,同時也請鈴木管家?guī)藦氐姿巡齑鲜欠癖话惭b危險物件。
“暫時也只能這樣,那狗東西都算計好了。”
和馬朝步話機吐出嘆息聲,老奸巨猾的合川法隆利用環(huán)境給自己準備了萬全的護甲,而和馬他們暫時卻束手無策。
這混蛋能把福址科技經(jīng)營得風聲水起不是沒原因的,恨得牙癢癢的和馬,突然記起另一檔事來。
“對了,保奈美,你再幫我查些名字。”和馬壓低聲音說出要求。
“明白了,這跟目前事態(tài)不過有什么聯(lián)系嗎?”答應的保奈美也有些疑惑。
“目前還不知道,預防萬一。”和馬搖搖頭。東京皇后號明明應該是南條家的主場才對,但目前事態(tài)卻偏偏讓他有種被合川法隆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絕對會出事的。
“總而言之就拜托你了,我也會去盯著合川法隆,有問題就馬上收拾。”
“抱歉。”保奈美飽含歉意的結(jié)束了通話。
和馬收好步話機后站起,把村正連同劍袋背到腰后,他準備去就近監(jiān)視合川法隆的動向,不過這時候千代子突然推門沖了進來,把手里舉著的東西給和馬看。
“老哥,你看這個!”
“什么?”
千代子手里拿著的是船上的一張宣傳單,大致內(nèi)容是關(guān)于本次招待旅行的行程提示,上面重點提到皇后號會在途中經(jīng)停某度假勝地的熱帶島嶼,但該島嶼上有一種流行的風土病,因而想到在停靠時登島游玩的旅客最好到醫(yī)務室注射保護疫苗,以免感染風土病影響行程。
“打疫苗?”和馬愣住。
他倒是知道皇后號途中會停靠度假島嶼,但并沒聽說有打疫苗這項規(guī)定。和馬拿著宣傳單,心里涌起莫名焦躁的感覺。
“千代子,你在哪里找到這個的?”
“這個,不知什么人插到門縫里,一開門就掉下來了。”
千代子的話就在讓和馬眉頭皺得更緊,這張宣傳單上只是“建議”注射疫苗,因而大概率只是在人流聚集點隨便派發(fā)而民。
這樣的物件會出現(xiàn)在頭等艙是相當稀奇的,而且時間點不早不晚恰好是他們見過合川法隆之后,要說偶然也未免太過刻意。
和馬莫名想到以前被塞到道場信箱中的開門實驗傳單,兩者情況幾乎如出一轍。
“有問題,我們?nèi)タ纯础!?p/>
傳單上有醫(yī)務室的艙室位置跟預約電話,和馬拿著傳單踢開門般的沖了出去。
皇后號的醫(yī)務室位于皇后號的中層甲板,當和馬沿著船內(nèi)走廊一路奔到醫(yī)務室時,這里已排起了數(shù)十人以上的長長隊伍,排隊的人手里都拿著預防風土病的傳單,和馬甚至還在隊伍前頭看到熟悉后輩的人影。
“啊,桐生前輩!”看到和馬的幾名后輩朝他招手著。
“你來這里干什么?”和馬一路越過隊伍匆匆走上去。
“當然打疫苗啊,我們都想登島玩耍呢。”一后輩的發(fā)言引得周圍人笑出來。
對劍道社這群精力旺盛的壯丁來說,探索熱帶島嶼是無法拒絕的誘惑,為防止風土病影響到后繼旅程而提前打疫苗,也是理所當然的選擇這些聽起來貌似合情合理的安排,卻聽得和馬背后汗毛直豎。
這時恰好一名后輩捂著胳膊、痛得呲牙咧嘴的從醫(yī)務室里出來,和馬見狀也不再糾結(jié),直接推門進到醫(yī)務室。
“你是誰?沒排到隊就在外面等……”
醫(yī)務室里一護士上前試圖阻擋,但她哪里攔得住和馬?和馬徑直走過去拉開幕簾,然后看到一尖嘴猴腮的中年醫(yī)師,拿著針筒準備給劍道社后輩注射的光景,還沒扎進去,因和馬突然闖進來的緣故。
“你、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和馬身上毫不掩飾的兇暴氣焰把醫(yī)師嚇得站起來,而和馬目光則落到他手中的針筒上。
針筒里是一管近乎深褐色的異質(zhì)藥液。
藥液顏色姑且不論,但落到接連打過兩化鬼一大妖的和馬眼里,幾乎一眼看去就能察覺到其中的異常。
藥液中糾纏著格外濃烈的妖氣跟怨念,甚至仔細看的話,還能發(fā)現(xiàn)藥液中仿佛有透明活物在蠕動著
對神秘事物毫不知情且只在打針時稍稍瞥一眼“疫苗”的被注射者來說,要發(fā)現(xiàn)其中異樣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邊顫顫巍巍扶著針筒、負責施打的醫(yī)師,卻不可能察覺不到其中的異樣。
“你!”暴怒的和馬上前一把糾住醫(yī)師,力道之大幾乎把他直接砸到了背后艙壁,“你給他們打的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就、就是預防風土病的……”
被揪住的醫(yī)師還想狡辯,但和馬卻直接抓過針筒扎進他的肩膀。從肩膀傳來的劇痛跟和馬按著針筒的姆指,讓醫(yī)師瞬間破防,聲嘶力竭地叫出來:“真的是疫苗啊!是福址科技的新型疫苗,而且還得到醫(yī)藥聯(lián)合推薦的!我、我只是被委托協(xié)助試驗而已,不關(guān)我的事!”
“信你個鬼!”憤怒的和馬在針筒上持續(xù)施加著力道,“有多少人打了這個?”
“二十……不,三十多個吧?具體我、我記不得了。”醫(yī)師顫抖著回答。
“他們?nèi)四兀俊焙婉R回想起門外排隊的光景,只有幾名劍道社后輩在打完疫苗后等著隊伍集體活動,并沒看到其他注射者的身影。
“呃,有些人反應比較劇烈,我、我讓他們先回艙室休息了……”如此回答的醫(yī)師幾乎不敢看和馬眼睛。
要說的話,擅自注射這類非正規(guī)的實驗疫苗,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殘暴的人體實驗,而明明注射后出現(xiàn)劇烈反應卻依舊沒有停止施打,從這點來看,幾乎可以肯定這貨收了福址科技不知道多少黑金!
“干你娘!”和馬抬腿把醫(yī)師給踹飛了出去。被踹飛的醫(yī)生撞翻沿途的桌椅器械,然后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和馬看也沒看一眼那缺德黑醫(yī),把裝有疫苗的針筒連同剩下的大半箱疫苗都封了起來,然后拿出步話機接通了保奈美。
“喂喂?和馬嗎?”
“保奈美,出事了。”和馬沉聲報告著,“隨船醫(yī)生給三十多名乘客注射了福址科技的禁藥,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狂暴走。你最好馬上叫鈴木爺帶隊,把打過疫苗的乘客全部集中隔離起來!”
“福址科技的,禁藥?”話筒那頭的保奈美估計也是瞪圓眼睛,不過冰雪聰明的南條千金馬上就理解了其中原委,“明白,我這就跟鈴木爺聯(lián)絡,另外也叫SP們立即拘禁合川法隆,這樣可以嗎?”
“啊啊,我也會立即趕過去……”和馬的話還沒說完,醫(yī)務室外便陡然傳來盛大騷亂的聲響。其中既有尖叫奔走的乘客,也混雜著陣陣宛如野獸般的低吼。和馬詛罵了聲,掛斷步話機便沖了出去。
和馬幾乎肯定,那黑心醫(yī)師所宣稱的“疫苗”,其實就是福址科技搞出來的怪物血清。
當初常黯湖邊時,這貨曾讓文弱書生的甲佐正章?lián)u身變成刀槍難入的兇暴鬼人,讓和馬跟晴琉花不少功夫來收拾。
現(xiàn)在放到皇后號上巧立名目地大規(guī)模注射,會造成什么惡果和馬甚至都不敢去想。
當他沖出醫(yī)務室時,外面已陷入徹底騷亂,騷亂源頭是那幾名早先注射過血清的劍道社后輩。
原本東大才俊的青年這時皆已變成肌肉膨脹、身上散發(fā)鬼氣的兇暴存在,有的雙手抱頭發(fā)出痛苦呻吟,有的猛擊艙壁打得砰砰作響,還有的兩眼發(fā)紅試圖朝附近人群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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