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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無敵城 537.叛逃
佛門之寶,雖然也是佛門高僧千辛萬苦所得,甚至有些根本就是佛寶舍利所化,但終究比不得道家煉制的法寶。
哪怕第十四境的西牛賀洲世尊摩訶羅尼的佛寶,對于宗天璇來說,如果攔路,只是一刀的事。
她武皇頂峰修為,尚且一刀斬不破的佛門,定然源自第十四境之上的佛門果位高手。
至少是第十五境的佛門羅漢。
佛寶中蘊(yùn)含的佛法意境,同西牛賀洲凈土佛國一脈傳承差別較大。
以宗天璇的見聞,倒有幾分像是天外慈航凈土中人的手筆。
摩訶羅尼、智遠(yuǎn)上人雖然都曾經(jīng)去往慈航凈土聽講,但更多是受啟迪,他們本身的佛法根基并沒有變。
所以那件玉雕的蓮花,應(yīng)該是出自一位慈航凈土羅漢之手。
對方把寶物給了智遠(yuǎn)上人帶回炎黃,其本人雖不一定就會插手,但這種可能性不得不考慮。
更需要在意的是,這是否代表了慈航菩薩的態(tài)度?
“無大礙?!?p/>
符印中傳出張東云淡定的聲音:“去看看十二妹那邊?!?p/>
“好?!弊谔扈c(diǎn)點(diǎn)頭。
她心中忽地有些感慨。
相較于慈航凈土佛門可能的強(qiáng)敵,不管是大哥還是十二妹,似乎都更關(guān)注月陽真人李書樓那邊呢……
或許是因?yàn)?,他們不畏懼外界的?qiáng)敵,只關(guān)心來自內(nèi)部的背叛?
宗天璇嘆息一聲,前往尋找沈和容與李書樓。
她與沈和容雖不在,但佛門短時間內(nèi),也不再敢卷土重來。
高亮碰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敢再逞能,唯有把一切經(jīng)歷,都快速報(bào)回給宗門知曉,一切請宗門定奪。
不過,考慮到他和智遠(yuǎn)上人、龍舍陀的存在,長安城方面也停下繼續(xù)向西的腳步,不再步步緊逼,只守穩(wěn)西牛賀洲附近海域,確保把佛門限制在海中無法登陸即可。
一切局面,看似穩(wěn)定了下來。
長安城大明宮里的張東云,卻在惦記著搞事。
雷瀚趁著沈和容、宗天璇等人的注意力,大多被佛門吸引,方才悄悄派自己一具分身,暗中來西牛賀洲同霍一鳴相見。
張東云眼下行事,同樣找己方看似人手不足的時機(jī)。
哪怕沈和容、宗天璇本人都知情,但必須面上她們都不在的情況下,才好辦事。
雷瀚那邊,倒是沒有主動往長安這邊爆出他跟霍一鳴的關(guān)系。
或許,他肯定霍一鳴會自己主動跟解峰等人交待?
反正張東云在把霍一鳴里外檢查一遍,發(fā)現(xiàn)雖有一些特殊的小玩意,但并不起監(jiān)視、傳訊、記錄的作用后,他便給霍一鳴下達(dá)了命令。
霍一鳴連夜返回南瞻部洲,面見獄龍派掌門解峰。
很快,自南瞻部洲傳出消息,霍一鳴乃雷瀚親子,是雷瀚暗中安插在長安的細(xì)作,如今被獄龍派掌門解峰識破。
霍一鳴身手不凡,從解峰刀下逃脫,如今下落不明。
獄龍派已將霍一鳴逐出門墻,并下令緝拿追殺。
消息傳開,長安治下各地,幾乎全部嘩然。
當(dāng)初追隨沈和容等人迎戰(zhàn)雷瀚與北俱蘆洲,之后又在西域因?yàn)榉痖T反攻而死傷慘重的長安各派,幾乎群起響應(yīng),同獄龍派一起追殺這個奸細(xì)。
除了東勝神洲這個長安城最初的基本盤外,北俱蘆洲中人,對此也極為積極。
他們迫切需要立功,從而在長安城占據(jù)一席之地。
簡直沒有比追殺霍一鳴更合適的機(jī)會了。
還正好可以強(qiáng)調(diào)他們心向長安,與雷瀚劃清界限。
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大追殺與大逃亡,就此展開。
霍一鳴身手極為高明,雖然才只第十二境修為,但普天之下絕大多數(shù)第十三境的高手,都敵不過他。
想要穩(wěn)贏他,必須第十四境的強(qiáng)者出手才行。
這還不能保證當(dāng)場擒拿或者擊殺他,有可能給他逃跑。
但長安城如今,并不缺第十四境的高手。
樓寧、澄陽真人、幽槐蒼輝、古樸這四位各有職司的高手不動,長安也還有饕餮噬坤、長飚虎黑洋和務(wù)必要清理門戶的獄龍派掌門解峰三大高手。
這還沒算上神秘莫測的暮靄。
霍一鳴實(shí)力再強(qiáng)橫,這種情況下也唯有東躲西藏,四處逃竄。
饒是如此,他照樣險(xiǎn)象環(huán)生。
只是噬坤、黑洋、解峰二妖一人找他的時候,他還可以勉強(qiáng)支撐。
畢竟這三位并不擅長追索。
但等到道家陽神暮靄也出手后,霍一鳴的處境立馬變得更加艱難。
有一次,他險(xiǎn)之又險(xiǎn),方才逃出生天。
他能跑掉,不是他自己多能耐,而是要感謝有人忽然現(xiàn)身,出手相助。
季青文突然插了一手,擊退暮靄。
但霍一鳴卻沒有跟她走,反而獨(dú)自溜掉。
滄海之上,暴風(fēng)呼嘯。
海面以下,更不太平,暗流涌動,足以碾碎鋼鐵。
霍一鳴此刻,卻正藏身一處暗礁之下。
他氣血向外,勉強(qiáng)隔開海水。
然后,他自己包扎傷口。
作為從小廝殺到大的武者,這一切對他來說,全是家常便飯。
只不過,從前是跟明確的敵人廝殺,現(xiàn)在則是前一刻的自己人,突然刀槍相向。
霍一鳴神情還算鎮(zhèn)定,身上些許傷勢,他已經(jīng)不甚在意。
眼下更重要的是,接下來躲到哪里去?
這個地方,相信很快便會被人找到了。
他受了外傷,不管是武道高手還是大妖,對血腥味都極為敏感。
正琢磨著,他心里忽然一動。
很快,便有人靠近。
霍一鳴定睛看去,卻是個熟人。
王慎行。
“你真的是龍魔之子嗎?”他沉聲問道。
霍一鳴沉默片刻后答道:“雖然我很希望不是,但……”
王慎行神情嚴(yán)肅:“我還以為是龍魔余孽放的假消息?!?p/>
霍一鳴言道:“龍魔大帝的分身親自來見我,我很想怒斥他在騙人,但我們血脈呼應(yīng),做不了假的?!?p/>
王慎行又問:“他們放的消息,使離間計(jì)?聽你稱呼他尊號而非喊他父親,你自己又到底怎么想的?”
“我自己怎么想,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霍一鳴略有些苦澀地?fù)u搖頭:“消息不是龍魔大帝那邊傳給長安的,是……是我面見掌門,如實(shí)稟報(bào),結(jié)果……掌門要?dú)⑽??!?p/>
他嘆息一聲:“也不能怪掌門,與龍魔大帝一戰(zhàn)后,大家退守西域,佛門來攻,掌門兩個視如己出的親傳弟子都因此遇難,追根溯源,還是因?yàn)辇埬Т蟮鄣木壒??!?p/>
“霍掌門可能只是一時怒火攻心?!?p/>
王慎行言道:“事情不是沒有轉(zhuǎn)圜余地,關(guān)鍵是你自己還是否想留在長安?如果你肯跟龍魔大帝劃清界限,可以跟我去北俱蘆洲,澄陽真人沖淡平和,或許肯為你說話?!?p/>
霍一鳴嘆息:“王兄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實(shí)話實(shí)說,即便掌門他們不動手,我自己也感覺有愧,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昔日同門,炎黃雖大,我卻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p/>
王慎行神情重新變得嚴(yán)肅:“那么,你會投龍魔大帝嗎?”
霍一鳴搖頭:“當(dāng)然不,我有愧于長安,更不想與長安為敵,長安容不得我,我往后余生只好遠(yuǎn)遠(yuǎn)避開,但絕不會與龍魔為伍?!?p/>
王慎行沉默不語。
霍一鳴向他拱拱手:“王兄今日肯聽我說這些,足見盛情,霍一鳴感激不盡,只是在長安,王兄不要替我解釋,以免反而牽連了王兄?!?p/>
他知道王慎行半妖之身,從小到大,常受排擠。
如今好不容易在長安城可以一展抱負(fù),如果為他求情,可能又引得其他人不喜。
就算別人不難為王慎行,王慎行也可能因此壞了人緣。
霍一鳴向?qū)Ψ奖欢Y,然后離去。
王慎行站在原地,沒有出手。
他看著霍一鳴身影消失,神情變得復(fù)雜。
如今的霍一鳴,還可對長安保持善意。
但如果長安一直這么追殺他敵視他呢?
萬一他逃亡過程中再不慎傷了甚至殺了長安的人呢?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他還能保持現(xiàn)在的想法與態(tài)度嗎?
王慎行自己最清楚不過,面對一個群體長時間的排擠、敵視甚至是追殺、打壓,人的心態(tài),是很容易生出變化的。
如果這時再有一個對自己善意,包容、接納自己的去替你出現(xiàn),那自己很容易都倒過去了。
王慎行從前野心勃勃,一心向上想要出人頭地,但眼下對長安可以說得上是忠心耿耿,原因便在于此。
他此刻忍不住會想,如果龍魔大帝那邊一直拉攏,而長安這邊一直驅(qū)趕追殺,如今霍一鳴是這個心思,那長此以往,會否變化呢?
王慎行有些不敢再繼續(xù)多想下去。
霍一鳴是他少有欣賞的同齡友人,這一刻他只覺心情沉重至極。
長安城大明宮內(nèi),張東云靜靜看著這一幕幕,神情始終平靜。
時光歲月,便這么在不知不覺間,飛快流逝。
四大洲,包括他們內(nèi)部與周邊的海域,都已經(jīng)漸漸成了長安的太平天下。
而四大洲以外的遠(yuǎn)海汪洋,則經(jīng)常亂象叢生。
如此,便是近半年時間過去。
某一日,張東云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tǒng)提示音:
炎黃四大洲之間往來頻繁,聯(lián)系緊密,漸成整體,恭喜城主完成建設(shè)任務(wù)11.2,獲得升級歷練獎勵六千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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