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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無敵城 549.進(jìn)來了
李書樓、雷瀚交戰(zhàn)之地,在西牛賀洲以西的方位,叫張東云頗為遺憾。
這個距離,即便他舍得大量歷練值進(jìn)行臨時升級,也只能夠到西牛賀洲大約一半的地方。
只能說,他們即便在拼個你死我活的同時,也沒有放棄對長安城的警惕。
或者說,盡可能不在他們分出勝負(fù)之前,將長安城牽扯進(jìn)來。
要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即便長安城來人插手,他們是戰(zhàn)是走,也各自給自己留下充足的時間和空間。
炎黃界如今四大洲,全是長安城勢力范圍。
是以李書樓同雷瀚大戰(zhàn)時,都沒有靠近西牛賀洲陸地。
只有最后分勝負(fù)那一劍,雷瀚被李書樓一劍劈飛,這才一路向東,橫向破開大半個西牛賀洲。
然后恕性羅漢主動向前,追殺雷瀚,可惜仍給雷瀚跑掉。
眼下,李書樓同佛門其他人,仍沒有踏足西牛賀洲。
只有恕性羅漢,一路向東行,在四方行走。
他仍然謹(jǐn)慎的避讓開東勝神洲陸地。
但他想不到無敵城當(dāng)前的范圍能有多大。
不僅僅是整個東勝神洲,連神洲外圍距離海岸線數(shù)以十萬公里計的外海海疆,也全部都被無敵城籠罩。
眼下無敵城西南、西北兩角,甚至略微擦上南瞻部洲、北俱蘆洲各一點邊。
張城主無需臨時擴(kuò)張,只是現(xiàn)有無敵城的正式范圍,便已經(jīng)足夠大。
恕性羅漢東行,直接一腳踩進(jìn)來。
不過嘛,某種程度上,對張城主來說,有他一個,至少已經(jīng)回本了。
張東云特意召宗天璇同沈和容回來,眼下也先耐心等待,希望恕性羅漢能召更多人一起進(jìn)城來。
如果能有李書樓,是最好不過。
而除了恕性羅漢外,還有另外一個處心積慮躲藏的人,同樣一路躲到張東云眼皮底下。
東勝神洲向西外海,距離東勝神洲最西端的西域大陸,已經(jīng)相當(dāng)遙遠(yuǎn)的地方,一片海域中,忽然有人無聲無息抵達(dá)。
黑霧散去,露出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孔。
正是雷瀚。
相較于此前被迫提前出關(guān)時的蒼白臉色,此刻雷瀚,則是另一番模樣。
他面紅如血,看起來極為猙獰恐怖。
其胸前一道凄厲的傷痕,自右肩一路斜向下,直抵左胯。
傷口血肉不停涌動,但無法愈合,看上去始終鮮血淋漓,一片模糊。
雷瀚面上表情不變,像是對這一切全無所覺。
他在周圍尋找片刻后,有了發(fā)現(xiàn),一路潛入海底。
在海底一片礁巖旁,有個年輕人,正在靜靜等候。
“你……怎么樣?”霍一鳴忍不住問道。
實在是雷瀚當(dāng)前這幅模樣,太過反常,太過駭人。
“沒事。”
雷瀚本人卻一臉平靜:“我們走。”
霍一鳴言道:“附近我都找過了,沒有你說的門戶。”
他神情略有些復(fù)雜。
眼前的人,早就準(zhǔn)備好趁著長安同佛門大戰(zhàn)之際,來這里尋覓其想要的“真相”。
不得不說,是個合適的機(jī)會,將“最危險的地方可能最安全”這句話發(fā)揮到了極致
只是事情發(fā)展顯然也有些出乎雷瀚預(yù)料。
正常情況下,是他殺了凈華,然后引著佛門眾人入炎黃,牽制長安城的注意力,方便他來尋仙跡遺址。
李書樓的出現(xiàn),打亂了這一切。
眼下雖說仍然按照原計劃軌道運(yùn)行,但相較最初設(shè)想,差別實在不小。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唯有一路向前。
雷瀚言道:“門戶始終就在這里,但仙跡不在這里,甚至不在炎黃,而是距我們遙遠(yuǎn)的宇宙中,仙跡門戶,是一條通道的入口,扭曲時空,幫助我們抵達(dá)仙跡。”
雷瀚游目四顧:“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抵達(dá)仙跡遺址。”
他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枚寶珠。
寶珠上閃動瑩瑩光輝,氣息同先前他所持有的那枚仙跡碎片相似。
自己的碎片落在李書樓手里,雷瀚也覺肉痛與不甘。
但眼下這些負(fù)面情緒,全部被他排除出腦海之外。
幸好他此前多做了一手準(zhǔn)備。
如今哪怕沒有仙跡碎片,他仍然能打開那仙跡門戶。
雷瀚伸出手指,在寶珠上一點。
寶珠頓時破碎成粉末,在海底化作一片光霧。
光輝彌漫間,忽然像是有生命似的齊齊一震。
然后,這些光霧整團(tuán)向海面上飄去。
雷瀚身形當(dāng)即上升,緊隨其后。
霍一鳴一咬牙,也連忙跟上。
二人浮出海面,就見那些光霧,被另外的光線牽引。
那些光線像是柔軟的繩索,又像是堅硬的框架,吸引光霧在海面上方半空里,漸漸凝聚出一座曼妙的門戶。
“這……就是仙跡門戶?”霍一鳴深吸一口氣。
“不錯。”雷瀚神情如常,當(dāng)先邁步而入。
霍一鳴默默更在他身后。
雙方似是穿越虛空,然后很快抵達(dá)門戶另外一邊。
茫茫荒蕪之中,一座宮殿矗立。
雷瀚停步,望著那已經(jīng)是虛幻光影的宮殿,久久不語。
過了片刻后,他方才再次起步,靠近那座光影宮殿。
雷瀚輕車熟路,徑自來到宮殿核心處,目光四下打量。
此前一直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后的霍一鳴開口:“宮殿虛幻透明,一眼就望穿了,這里什么都沒有。”
“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
雷瀚抬起自己一條手臂。
他手腕處,忽然自行迸裂,從中飛射鮮血。
鮮血到了半空里,然后很快引聚宮殿里游離的點點光輝,聚到自己身邊。
雷瀚腕上的傷口,自動愈合。
他目光一瞬不轉(zhuǎn),注視半空里的鮮血與流光結(jié)合后,漸漸化作一幅仿佛浮雕般的畫面。
赤紅的浮雕像是粘稠的血液一樣,不停波動。
隨著浮雕波動,畫面也開始變化,像是簡短的無聲默片。
霍一鳴瞪大眼睛看去,就見畫面上呈現(xiàn)了當(dāng)初十二閻羅共聚仙跡,其他人推選邪皇首先動手煉化仙跡。
但煉化到了中途,邪皇不支,以致失敗,并且重傷。
余下幾人,連忙上前幫忙。
但大家都遭到了仙跡反噬,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重創(chuàng)。
然后就是敵人突襲殺入。
霍一鳴看了一遍下來,沒覺得有何異常。
雷瀚則是眉頭緊鎖。
他記憶中一些畫面,為何無法外在呈現(xiàn)出來?
這樣的表現(xiàn),分明說明是他的記憶有問題。
或者說,是他對一件虛假的事情深信不疑。
可他生就天凈真魂,不受幻法所擾,什么人可以用假象蒙蔽他的眼睛?
確實沒有。
大明宮內(nèi),張東云心中暗道。
確實沒誰能以幻法蒙蔽天凈真魂。
但無敵城可以。
雷瀚的法門,其實已經(jīng)完整呈現(xiàn)了當(dāng)日他所見的一切。
只是此刻因為無敵城通過將仙跡門戶囊括在內(nèi),所以連帶著也影響了仙跡遺址內(nèi)。
雷瀚、霍一鳴眼下看見的,已經(jīng)是幻象。
張東云則看得清清楚楚。
鮮血浮雕上畫面變化,清晰浮現(xiàn)出當(dāng)日邪皇真的趁亂第二次靠近仙跡核心。
彼時的他看上去,哪里還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雷瀚說的,是真話。
事實上,打從雷瀚進(jìn)入無敵城范圍后,張東云便已經(jīng)辨明對方究竟是怎樣的念頭。
如果站在雷瀚的角度來看,當(dāng)真可以用一句“世人皆醉我獨醒”來形容。
明明他所講是真相,但蘇破、沈和容等人偏偏就是不相信他。
但反過來看,當(dāng)初真是“邪皇”明同輝背叛了其他人嗎?
張東云目前的記憶中,卻全無這方面印象。
在他的記憶里,他就是身負(fù)重傷,只能眼睜睜看著仙跡崩滅。
之后,則是在同外敵爭斗,被“天狼”楊厲暗算之余,混亂中偶然搶到一塊散落的仙跡碎片。
卻不料,正是仙跡核心。
他和雷瀚的記憶,肯定有一個是有問題的。
先不考慮天凈真魂的問題,姑且就當(dāng)雷瀚記憶才是真的,那張東云繼承自邪皇的記憶,為什么會是假的?
誰動了手腳?
一個身著金邊黑袍的男子身影,再次在張東云腦海中浮現(xiàn)。
直覺告訴他,就是這個人。
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和邪皇還有仙跡,具體什么關(guān)系?
仙跡的崩滅,本就極為離奇,疑點重重。
看無敵城的能耐就知道當(dāng)初仙跡什么底子。
就算當(dāng)時十二閻羅捆一起,便能導(dǎo)致仙跡崩滅?
早先邪皇便懷疑,仙跡是自行崩解的。
那么,為什么?
是否也和那個黑袍男子有關(guān)?
張東云陷入沉思。
仙跡遺址中,雷瀚的面色,則前所未有陰沉。
“看來,是你誤會了。”霍一鳴在旁輕聲說道。
“我沒有誤會。”
雷瀚收回目光,揮手將那鮮血浮雕打散:“我有耳聞,這里早被明同輝他們占據(jù),看來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
霍一鳴忍不住說道:“你還要同陛下繼續(xù)斗下去嗎?陛下的修為實力你該心中有數(shù),現(xiàn)在你如此重傷,如何還能同陛下爭斗?”
雷瀚淡然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殺了我嗎?我去明同輝面前送死,才該是你心中所愿,不是嗎?”
霍一鳴一口氣呼出:“你關(guān)照我,我都看在心里,我絕不會幫你,但也不想與你為敵,我希望你能向陛下認(rèn)錯,遵從陛下命令,在長安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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