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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只有太監(jiān)才能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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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戲曲大佬到天王巨星 第二百九十七章 只有太監(jiān)才能叫老公? 裴琰之等到項羽下臺之后,站在帳中,四處打量了一下,看著周圍的侍女,開口言道,“爾等也歇息去吧。” 所有的侍女全都微微躬身,言道,“是!” 其中一位侍女將桌上的酒壺酒杯端了下去,拿上來一盞罩在紅紗中的蠟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全都退了下去,帳中只剩下了裴琰之一人,他將身上的披風(fēng)攏在身上,坐在紅燭之旁,拿著一本書在看著。 過了片刻,帳外走過了四位巡夜的兵丁,手中拿著更鼓不住的敲著,看來已經(jīng)到了夜深之時了。 聽到外面的更鼓聲,裴琰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向了項羽休息的方向,開口言道,“啊,大王睡穩(wěn)帳中,我不免到帳外閑步一回?!?p/> 接下來的一幕,便是《霸王別姬》里經(jīng)典唱段之一了。 只見裴琰之一步一顰的走向了帳外,雙手放在胸前,輕輕一福,開口唱道,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wěn), 我這里出帳外且散愁情。 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p/> 這一段唱,裴琰之將身段和步態(tài)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不光是那愁苦的媚態(tài),還是那抬頭望月的美態(tài),一手拉著自己的披風(fēng),輕移蓮步,在帳外慢走,真是一步一蓮,姿態(tài)萬方,真讓人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一個男兒身。 裴琰之抬頭看著月亮,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寫意的笑容,開口白道,“云斂清空,冰輪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裴琰之的話音剛落,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陣聲音,“苦哇——” 裴琰之不由的色變,搖頭嘆息,一臉的凄苦之色,開口言道,“月色雖好,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聲,令人可慘。只因秦王無道,以致兵戈四起,群雄逐鹿,涂炭生靈,使那些無罪黎民,遠別爹娘,拋妻棄子,怎地叫人不恨。正是千古英雄爭何事,贏得沙場戰(zhàn)俘寒。” 忽然四面八方傳來了一個凄涼的歌聲,“家中撇得雙親在,妻兒老小依靠誰……” 裴琰之不由得一陣心慌,忽然看到遠處幾個巡夜的更夫正朝這邊走來,裴琰之用披風(fēng)掩面,躲在一旁,準備等他們過去了,自己再出來。 沒想到這幾個更夫走到這里,竟然停了下來,好像準備聊上幾句的樣子。 裴琰之也是好奇的探頭,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些什么。 更夫甲開口言道,“伙計們,你們聽見了沒有?” 其他的更夫一起問道,“聽見什么了?” 更夫甲一臉疑惑的說道,“四面敵軍所唱的歌聲,跟咱們家鄉(xiāng)的腔調(diào)兒一個味兒,這是怎么回子事呀?” 其他的更夫也是一臉的疑惑,說道,“是啊,不明白是怎么回子事呀?” 更夫甲忽然一臉恍然的說道,“我明白啦,這必是劉邦占了楚地了,招來的兵都是咱們的鄉(xiāng)親;所以,他們唱的都是咱們家鄉(xiāng)的腔調(diào)兒;你們說是不是?” 更夫乙一臉憂愁的說道,“是。這可怎么好哇!” 更夫丙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礙,咱們大王爺有主意?!?p/> 旁邊的更夫丁則是一臉不屑的說道,“得啦,大王爺有甚么主意!天天除了飲酒以外,一點兒主意也沒有?!?p/> 更夫甲則是搖著頭說道,“是啊,你說的不錯。咱們大王忠言逆耳,目不識人;信用李左車,引狼入室,中了人家誘兵之計;這會兒被困垓下,天天盼著楚兵來救??墒牵瑒钣值昧顺兀笤?dāng)嘟^了,這可怎么好!” 裴琰之在一旁探頭探腦的偷聽,臉上也是一陣陰晴不定,時而皺眉,時而咬牙。 更夫乙一臉不滿的說道,“要依我看,咱們大家一散,各奔他鄉(xiāng)得啦?!?p/> 更夫甲一看就是他們的頭,聽了這話,一臉嚴肅的說道,“噯,別胡說!咱們大王爺?shù)能娏钭顕绤?,萬一有個差錯,那可了不得,還是巡更要緊!” 其他人一聽這話,也是想起了項羽的殘暴,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一同說道,“走著,走著!” 眾更夫敲著更鼓下臺去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偷聽的虞姬。 裴琰之看著眾更夫的背影,也是心情復(fù)雜,不知什么滋味。 裴琰之拉著自己的披風(fēng),在場中轉(zhuǎn)了一圈,開口言道,“哎呀且住!適聽眾兵丁談?wù)?,只因救兵不到,大家均有離散之心。哎呀,大王啊大王!只恐大勢去矣!” 弦子聲響起,裴琰之跟著弦子的聲音,開口唱道, “適聽得眾兵丁閑談議論, 口聲聲露出那離散之心。” 這時,四面楚歌聲再次響起, “田園將蕪胡不歸, 千里從軍為了誰!” 這歌聲真是如同那催命的閻羅一般,弄的裴琰之的心思紊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才是。 裴琰之在場中跑了一個圓場,開口唱道, “我一人在此間自思自忖, 猛聽得敵營內(nèi)有楚國歌聲。” 裴琰之這才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開口言道,“哎呀且住!怎么敵人寨內(nèi)竟有楚國歌聲,這是甚么緣故?我想此事定有蹺蹊,不免進帳報與大王知道?!?p/> 裴琰之趕緊回到帳中,開口喊到,“大王醒來,大王醒來?!?p/> 這一聲叫喊,也是將睡夢中的項羽嚇得不輕,還以為漢兵攻殺過來了呢,于是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手握著寶劍,大喝一聲,“嗯?——” 裴琰之趕緊半跪在地上,開口言道,“大王少驚,妾妃在此!——” 看到裴琰之了之后,鄭小川也是四處看看,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手從寶劍上放了下來,一臉責(zé)備的看著裴琰之,問道,“妃子,何事驚慌?” 裴琰之知道這事是自己有些孟浪,但是如鯁在喉,不得不說,于是,開口言道,“適才正在營外閑步,忽聽敵人寨內(nèi),竟有楚國歌聲。不知是何緣故!” 鄭小川一邊聽著,一邊伸著懶腰,一副疲乏不堪的模樣,但是聽完之后,鄭小川忽然定在那里,一臉的震驚,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向了裴琰之,驚訝的問道,“??????啊?有這等事!” 裴琰之趕忙點頭言道,“正是啊!” 鄭小川咬著牙,怒聲言道,“待孤聽來!” 裴琰之伸手言道,“大王請!——” 說著,鄭小川拉著裴琰之的手就向著帳外走來。 這時,楚歌聲再次響起,如同從那九幽之外傳來的一樣,凄凄慘慘,慘慘戚戚。 “沙場戰(zhàn)士輕生死, 十年爭戰(zhàn)幾人回!” 聽到了這歌聲,直氣得鄭小川將自己的胡須捧在手中,哇呀呀的大聲怒叫了起來。 鄭小川心中焦急不安,不由得開口言道,“哇呀呀呀,妃子!四面盡是楚國歌聲,莫非劉邦已得楚地不成?” 裴琰之則是安慰鄭小川道,“不必驚慌,差人四面打聽明白,再做計較?!?p/> 鄭小川也是心中稍定,開口喊到,“近侍何在?” 裴琰之也是高聲喊道,“近侍何在?” 兩名太監(jiān)同上。 太監(jiān)這種角色,在京劇后臺有個專用的名詞,叫做“老公!” 小太監(jiān)叫做“小老公”,大太監(jiān)叫做“大老公”,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誰流行起把丈夫叫老公的,反正京劇演員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丈夫叫做“老公”,除非對方真的是“老公”了! 看到兩太監(jiān)上臺,鄭小川開口言道,“四面盡是楚國歌聲,吩咐下去,速探回報?!?p/> 太監(jiān)領(lǐng)旨下臺。 鄭小川低頭苦思冥想,不由得搖頭說道,“啊,孤想此事,定有蹺蹊?!?p/> 裴琰之則是勸慰著說道,“大王不必著急,且待近侍一報?!?p/> 這個兩太監(jiān)再次上臺。 兩個太監(jiān)同時說道,“啟稟大王:敵營之中,確是楚國歌聲,特來報知?!?p/> 裴琰之不由得掩口驚叫出口,“呀!——” 鄭小川也是一臉的怒意,一揮手,言道,“詳細打探,再來回報?!?p/> “領(lǐng)旨!”兩太監(jiān)再次下臺。 鄭小川這次不由得怒聲嘆息道,“妃子!敵軍多是楚人,定是劉邦已得楚地;哎!——孤——大勢去矣——!” 裴琰之在一旁看到有些意氣消沉的項羽,眼中閃過了一絲痛惜,強打精神,強顏歡笑的上前勸慰道,“此時逐鹿中原,群雄并起;偶遭不利,也屬常情。稍捱時日,等候江東救兵到來,那時再與敵人交戰(zhàn),正不知鹿死誰手!” 裴琰之最后這一句,也是霸氣外露,雖是女子,但是英氣盡顯。 鄭小川伸手喊道,“妃子!——想孤自出兵以來,大小七十余戰(zhàn),攻無不取,戰(zhàn)無不勝,未曾敗北,今被這韓信胯夫,用十面埋伏之計困孤于垓下,糧草俱盡,又無救兵,縱能闖出重圍,有何面目去見江東父老!哎呀,妃——啊子——” 項羽對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非常的明白,而且在聽到楚歌聲時,就算知道是對方的疲兵之計,但是也明白自己這是大勢已去了,不過作為項羽,心中的驕傲讓他根本無法低下頭,重新來過,心中則是有了沖殺出去,一絕死戰(zhàn)之心。 裴琰之也是凄苦的叫了一聲,“大王——!” 兩人四目相對,盡是不舍之情。 鄭小川開口言道,“看此情形,就是你我分別之日了! 裴琰之也是被這話給說的肝腸寸斷,不由得顫抖著向后退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鄭小川伸手扶住裴琰之,開口唱道, “十?dāng)?shù)載恩情愛相親相依, 眼見得孤與你就要分離?!?p/> 忽然聽到帳外一陣馬嘶聲傳來。 請:m.yq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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