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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一狠人 第305章乙支文德之死
“將軍!”一群親衛(wèi),大驚失色,驚呼著扶住乙支文德。
“回…回城!派人通知楊萬春接應(yīng),然后…撤兵!”乙支文德掙扎著一把抓住親衛(wèi),用力的說道。
“是!屬下遵命!”親衛(wèi)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道。
“嗯!”乙支文德見親衛(wèi)聽清了,精神一松,放開手再次暈了過去。
親衛(wèi)大吃一驚,顫抖著手探了一下,見乙支文德還有呼吸,這才連忙說道:“大將軍暈了,快送回城。”
“好!”其他親衛(wèi)連忙答應(yīng),隨后七手八腳的抬起乙支文德,迅速趕往國內(nèi)城。
親衛(wèi)在慌亂之中,又做了一件錯事,他們居然連同乙支文德的大纛一起帶上了。
沒有多久,戰(zhàn)場上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圍攻鄒羽的士卒,頓時驚疑不定,又過了沒有多久,見到無法取勝,終于有人開始撤離。
這一撤離不打緊,其他人一見,立即跟著就跑了。事情就是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鄒羽殺著,殺著,突然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對手了,放眼望去,高句麗騎兵,正在被席君買等人追殺;步卒那面也不好過,羅成指揮著人,緊緊跟隨,不時的追上去,把跑在后面的看翻在地。
話說最先崩潰的兩個防御點(diǎn),自然就是李元霸,羅士信兩人打的地方,緊跟著裴元慶也擊潰了對手,不等他們幫忙,薛萬徹等人,同樣取得了優(yōu)勢。
在潰兵的帶領(lǐng)下,整個國內(nèi)城外,三十里地,到處都是逃兵與追兵,如果從高處向下看,就會發(fā)現(xiàn),真的分布在三十里范圍,近的幾百上千米,就是一股人馬,遠(yuǎn)點(diǎn)的也不過一千多米,就有另外一支人馬在逃跑。
逃兵與追兵,就在這三十里地,展開了一副老鷹抓小雞的游戲,一隊(duì)人尖叫著跑過去,后面跟著一隊(duì)狂笑大呼的追兵。
大部分士卒,都是向著國內(nèi)城逃跑,只是原本堵城的韓千尋,這會兒變成了堵逃兵,至少西方,西北這個地區(qū),逃兵過不去了。
淵太祚已經(jīng)被驚得六神無主了,茫然的看著楊萬春安排人接應(yīng)潰兵,好在他們陷阱不少,這讓鄒羽他們放棄了追殺,因此順利接應(yīng)了不少人入城,至于還在外面的,那就無能為力了。
圍追堵截,能逃進(jìn)國內(nèi)城的其實(shí)并不太多,二十余萬人,只有四萬多人,逃進(jìn)城里,有五萬多人,不知去向,當(dāng)場戰(zhàn)死近六萬,還有四萬多人被俘虜了。
楊萬春欲哭無淚,他是答應(yīng)支撐高句麗,但是不想要一個千瘡百孔的高句麗啊。四十多萬的人馬,變成三十多萬,又變成十多萬,關(guān)鍵外面還有人虎視眈眈。
幾萬潰兵入城,國內(nèi)城士氣簡直陷入了冰點(diǎn),所有人都沒了笑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天要塌下來了。
“老將軍怎么樣了?”淵太祚期待的問道。
他怎么也沒想到,被寄予厚望的兒子會戰(zhàn)死,更沒有想到乙支文德會慘敗,比他兒子更慘!二十萬大軍,一天就沒有了。
如今乙支文德昏迷不醒,對于楊萬春,他可沒有那么信任,主要是不相信他能守得住國內(nèi)城。
“還是昏迷不醒。”楊萬春搖搖頭回答道。
“這…”淵太祚眉頭一皺,來回走動,隨后抬頭問道:“楊將軍有何打算?能不能守住國內(nèi)城?”
“難!難!難!”楊萬春苦澀的說道,隨后又對淵太祚解釋道:“原本末將還有信心守上幾個月,但是潰兵入城,如今人心惶惶,士氣全無,末將真的無能為力。”
“將軍是想撤兵?”淵太祚臉色一變問道?
“十多萬人馬,還有百姓,如何撤兵過江?況且江中早已被封鎖了。”楊萬春搖搖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淵太祚越聽,臉色越難看,死死盯著楊萬春問道。
“末將想奏請大王議和,如此也能略微提升士氣。”楊萬春解說道。
“什么!議和!”淵太祚驚呼道,隨后面容扭曲的怒聲說道:“此事老夫堅決不同意!”
“如此淵家主有何良策?”楊萬春冷冷的問道。
“平壤還有數(shù)萬大軍,只要調(diào)過來,就能解除封鎖,再征召百姓,必然能擊敗敵人!要知道他們本來就只有十萬人馬,經(jīng)過這場大戰(zhàn),定然損失不小!”淵太祚眼神一凝說道。
“呵呵!把后方都抽調(diào)一空,然后新羅百濟(jì)趁虛而入,如此辦法,淵家主以為大王會同意!”楊萬春冷笑道。
淵太祚也知道楊萬春說得是事實(shí),高建武絕對不會把最后的兵馬,調(diào)過來支援的,恐怕他要是知道了這邊的敗局,反而會收縮人馬,保護(hù)自己。
即便明白,淵太祚任然想要拖著楊萬春,幫著守城,那怕是讓鄒羽多損失一些人手,讓他心情變差,淵太祚都是愿意的。
“楊萬春,莫非你想賣國求榮!”淵太祚面無表情的指責(zé)道。
“哼!不勞淵家主費(fèi)心!”楊萬春拂袖說道。
“呵呵,被老夫說中心思,老羞成怒了!”淵太祚冷笑道。
“哼!這是老將軍的指示!你以為楊某像汝等一般,蛇鼠兩端!”楊萬春眼睛一瞪說道。
“如今老將軍昏迷不醒,你當(dāng)然怎么說都可以了!”淵太祚鄙視的說道。
“豈有此理!楊某頂天立地,豈會說謊!”楊萬春面帶怒氣的說道。
“將軍!老將軍醒了!”正在二人爭吵之時,一名士卒驚喜的前來稟報。
二人再也顧不上爭吵,連忙向不遠(yuǎn)處的房間走去。
“老將軍!”楊萬春快步上前,走到乙支文德面前,輕聲呼喚道。
乙支文德面容枯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拉著楊萬春哽咽道:“一戰(zhàn)而失十?dāng)?shù)萬精銳,老夫是罪人啊!”
“老將軍何出此言,敵人實(shí)力強(qiáng)大,這非戰(zhàn)之罪!”楊萬春連忙輕輕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最不能原諒,就是老夫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敗的!他們?nèi)绾尾贾玫谋Γ慷覀兡男╆?duì)伍還存活著?”乙支文德望著楊萬春說道,略帶焦急的等著楊萬春給他解釋。
“具體情況,已經(jīng)無從得知,末將慚愧!只有五萬多人回城,從他們口中,探聽到的消息,也是千奇百怪,做不得數(shù);
只是有兩點(diǎn)可以確定,城外具有許多重甲兵,全身鐵甲,刀槍不入的那種;另外就是猛將很多,因?yàn)樗麄儾畈欢嗍峭瑫r動手,不但封鎖城池,還有道路與江面。”楊萬春回答道。
這是他根據(jù)逃回潰兵,匯總的消息,其中很多事情,他都大惑不解,例如為何每一只隊(duì)伍,都被別人以少勝多;為何三五萬人,打不過萬余人,這究竟是高句麗人的退化,還是別人的進(jìn)步,為何差距突然變得那么大了。
他當(dāng)然不明白,這就是精銳士卒加上精良裝備的威力。高句麗人,除了將領(lǐng),有誰能裝備一身鐵甲?就連高建武的親衛(wèi),都辦不到;而現(xiàn)在鄒羽手下,已經(jīng)裝備了五成士卒,這就是差距。
如果沒有遇到兵種相克,這種精銳,完全可以一打幾,配合起來,那就更厲害了,只要不被同樣素質(zhì)的士卒圍攻,想要贏,那就太難了!
前面鄒羽帶三千最精銳的步卒,能頂住兩萬騎兵,反殺不少,這還是因?yàn)槿耸痔伲粐サ脑颍贿@次是主動進(jìn)攻,不但猛將眾多,而且都是步戰(zhàn),這優(yōu)勢就大了去了。
就像一大卡車,沖著一群轎車去的,不撞壞幾十輛,自己都是擦傷,更何況帶頭的還是裝甲車;楊萬春非常不理解,僅僅只是短短的幾年,中原士卒,怎么就變得如此厲害了,比起當(dāng)年楊廣征討,更讓人感覺無可匹敵。
就像乙支文德一樣,輸了連原因都不清楚,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敗得一塌涂地。
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都是一片茫然,就像后世某手機(jī)生產(chǎn)商說的:“我們都沒有做錯,但是輸了!”
“老夫不甘心啊!”乙支文德紅著眼,坐起來說道。
“是啊!老將軍,你可要振作起來啊,這國內(nèi)城,這高句麗,可離不開你啊!”淵太祚堆起笑容上前扶住乙支文德說道。
乙支文德艱難的轉(zhuǎn)過頭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淵太祚。
“老將軍,你想說什么?”被乙支文德紅著眼面無表情的盯著,淵太祚心里發(fā)虛的問道。
乙支文德嘴一張,就是“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淵太祚一臉。
被突然變故嚇了一大跳,淵太祚連忙松開乙支文德,連連倒退幾步。
“老將軍!你…”淵太祚一抹臉上血跡,抬頭問道,話沒有說完,就見到楊萬春沖了過去。
“老將軍!”楊萬春看著垂下頭的乙支文德,輕聲喊了一聲,見沒有絲毫回應(yīng),不由伸出手掌,顫抖著摸向乙支文德的脖子。
剛剛摸一下,楊萬春就猛的一縮手,站起來后腿一步。
“怎么樣?”雖然猜到了結(jié)果,淵太祚還是咽咽口水,艱難的問道。
“老將軍走了!”楊萬春雙眼失去聚焦,茫然的回答道。
“噗!”淵太祚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這并不是傷心乙支文德的死,而是對未來感覺絕望,乙支文德一死,可以說把他所有報仇的希望都弄沒了。
看著已經(jīng)跪了下去的楊萬春,淵太祚眼珠不停的轉(zhuǎn)動,想著一個大膽的計劃。
楊萬春不可靠,也守不住,就連乙支文德都失敗了,淵太祚不認(rèn)為高句麗還有誰能幫自己。
“只能自己動手!”淵太祚心里暗自思索道,隨后也沒和楊萬春告辭,悄悄的出門離開了。
回到家中,淵太祚立即讓人去請來仲子衿。
“仲家主快快請坐!”淵太祚熱情的招呼道,還親自拉著仲子衿落著。
仲子衿估摸著淵太祚的用意,一面笑著客套一番,一面不動聲色的喝茶。
“呵呵!實(shí)不相瞞,今日冒昧請仲家主前來,實(shí)在是有事相求。”淵太祚干笑兩聲說道。
“哦!在下還能幫什么忙的?要知道我可是無權(quán)無勢的。”仲子衿笑瞇瞇的說道。
“嘿嘿!仲家主何必謙虛,誰不知道你與鄒長鳳熟悉。”淵太祚半瞇著眼睛說道。
“淵家主可別亂說,仲某可是清清白白的,和遼東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仲子衿連忙擺擺手說道。
“仲家主不用忙著拒絕,先聽我把話說完。”淵太祚說道。
“淵家主請講。”
“乙支文德死了!”淵太祚淡淡的說道。
“什么?”仲子衿驚訝的站起來問道,隨后冷靜下來繼續(xù)問道:“多久的事情?”
“就在剛才,這會消息應(yīng)該被楊萬春封鎖了。”淵太祚回答道。
“封鎖消息,這并不奇怪,一但傳出去,恐怕更加混亂;不過老將軍這個時候走了,真是讓人難過又擔(dān)心啊!”仲子衿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高句麗完了!莫非仲家主認(rèn)為楊萬春能守得住國內(nèi)城嗎?”淵太祚冷冷的說道。
“淵家主你是何意?國內(nèi)城還有十多萬人馬,守上一年半年,還是沒有問題的。”仲子衿沉默片刻問道。
“仲家主何必自欺欺人,如今城里人心惶惶,想要守住,怎么可能,更何況你認(rèn)為還有援兵?”淵太祚反問道。
“淵家主什么意思就直說吧,仲某腦袋笨,猜不透你的意思。”
“某想要投靠遼東,還想請仲家主牽線搭橋,事后必有重謝。”淵太祚正容說道。
“這事某無能為力!”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淵太祚,仲子衿又是一陣沉默,隨后說道。
“以后淵家以你馬首是瞻!”淵太祚突然說了一句,加大了籌碼。
仲子衿一陣心動,不過還是艱難的搖搖頭說道:“這事真的辦不到,畢竟你們父子三代,死了兩代在他們手中,這沒人會相信的。”
“可我是淵家的家主,還得為淵家160口人的安全負(fù)責(zé),某別無所求,只想要求一條活路!”淵太祚悲傷的解釋道。
“這事在下盡力而為,會寫一封信給王爺解釋一下。”仲子衿心有戚戚,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不但如此,某愿意打開城門,引大軍入城!”淵太祚繼續(x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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