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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載了戀愛游戲 168.修學(xué)旅行(17)
京都的道路筆直,就連轉(zhuǎn)角也是九十度,有點(diǎn)像線條直來直去的棋盤。
一木葵說的占卜社,在鴨川附近。
她對照著地圖,在前面帶路,五人沿著鴨川不慌不忙地走著。
到二條大橋附近,從「和聲動物園」與「法鏡寺」中間拐進(jìn)去,名為「周易占卜金龜堂」的占卜社就在巷子盡頭。
整條巷子的風(fēng)格,給人感覺像是普通的商店街。
貼滿照片的照相館、主打小學(xué)生文具的文具店、看板上寫了花語的花店......
“感覺占卜社不應(yīng)該在這種地方。”齋藤惠介盯著小書店門口,那里故意擺放著半澀情雜志。
封面全是一些身材不錯的泳裝女模特。
“可能是因?yàn)榫┒嫉姆績r也不便宜吧。”國井修的視線,掃過角落里的自動販賣機(jī)。
里面賣的是一些功能型娃娃。
“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要因?yàn)榈乩砦恢枚∏埔患业辍!敝劣诙蛇厪兀容^中意照相館。
和服不用說,端莊尊貴的西方古典貴族裙、緊繃身材的騎馬服......
等他回過神,清野凜正用發(fā)自內(nèi)心的鄙視眼神看著他。
“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她面帶輕視的笑容,揶揄地說。
“我買花做什么,只是對花語比較好奇。”渡邊徹?fù)u搖頭拒絕,“一木同學(xué),到了嗎?”
“嗯......”一木葵看了看占卜社的金色招牌,又低頭看了眼手機(jī),“就是這里!我們進(jìn)去吧!”
占卜師是一位穿和服的中年婦女,四十歲左右,臉上有著讓人感覺很嚴(yán)肅的法令紋。
但開口說話時,她的嗓音沒有故弄玄虛,顯得很家常,很親切。
也許是因?yàn)閬磉@里算命的高中生很常見,她看到穿校服的五人,沒有露出任何驚訝。
在一間玻璃窗可以看到鴨川的和室里,她和一木葵面對面坐好,其他四個坐在一木葵后面。
兩人開始占卜。
“想占卜什么?學(xué)業(yè)?還是友情?或者戀愛?”占卜師溫和地問。
“看......”一木葵想起國井修和齋藤惠介還在,“全部看可以嗎?”
“當(dāng)然,不管占卜一樣,還是全部,價格是統(tǒng)一的。”占卜師洗著塔羅牌,“好的,請您隨便抽一張。”
一木葵抽了一樣遞給她:“不管結(jié)果是好,是壞,請全部告訴我!”
“嗯,請放心。”占卜師對著塔羅牌看了一會兒:“請問您今年多少歲了?”
“十六歲。”
“十六歲......您最近在某項(xiàng)比賽中,取得了滿意的結(jié)果吧?”
一木葵驚訝瞪圓眼睛,拼命點(diǎn)頭:“是是是!”
“根據(jù)您的年齡,還有這張塔羅牌,明年可能不太順利。”
“嗯嗯嗯!太準(zhǔn)了!”一木葵雙眼都在冒光。
沒了清野凜和渡邊徹,神川高中吹奏部明年的成績的確堪憂。
渡邊徹微微傾斜身體低聲問坐姿優(yōu)雅的清野凜:“好像還真挺準(zhǔn),她是不是在撒謊?”
感受噴到耳邊的熱氣清野凜目不斜視嘴里訓(xùn)斥道:“坐好了。”
“......好吧。”渡邊徹把背挺直。
不知什么時候,占卜師的笑容更加柔和了些。
她對一臉激動的一木葵說:“比賽雖然會遭遇挫折但請放心,在學(xué)業(yè)上只要保持一如既往的專注會繼續(xù)一帆風(fēng)順。”
“嗯嗯!友情呢?會怎么樣?”
占卜師又對著塔羅牌看了會兒,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露出驚喜表情。
“恭喜您!友情運(yùn)很旺盛呢!等明年四月份,您會在新的班級邂逅了不得的朋友!”
“明年四月份?”
一木葵把一年級四個班的同學(xué)大概想了遍,沒想到誰會是‘了不得的朋友’。
不過友情怎么樣她暫時不關(guān)心。
她緊張地問:“戀愛呢?”
“您喜歡的那個人是社團(tuán)的朋友吧?”占卜師用篤定的語氣說。
“誒?這也能占卜出來?”
“這次也一起來了京都?”
“對對對!”
“是一位外表相當(dāng)出色、成績非常優(yōu)秀的人吧?”
“太對了!”一木葵右手抓緊領(lǐng)口的衣服,直勾勾地看著占卜師,“會怎么樣?”
占卜師沒說話,長時間地盯著塔羅牌。
國井修湊過來,低聲咬牙切齒地對渡邊徹說:“一木同學(xué)原來喜歡你!”
“啊?”渡邊徹愣了下扭頭皺眉看他,“你在胡說什么?”
“我看也像。”齋藤惠介頗以為然地點(diǎn)頭。
“怎么可能是我?!”
“社團(tuán)朋友、一起來京都、外表出色、成績優(yōu)秀”國井修惡狠狠地盯著渡邊徹,“不是你是誰?”
“我......我......”渡邊徹百口莫辯只好看向一木葵。
對方正期待地看著占卜師,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他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清野凜。
“嗯——”清野凜手撫下巴“我有點(diǎn)想喝咖啡了。”
“待會兒就給您買!”
清野凜滿意地放下手:“一木同學(xué)喜歡誰我知道她和我說過不是渡邊。”
“那就好。”國井修長出一口氣。
雖然一木葵喜歡誰是她的自由,但他還是希望她喜歡的人不是渡邊徹——不管是從朋友的角度,還是從競爭力來看。
“誒?那就奇怪了?”齋藤惠介問,“吹奏部有比渡邊更帥,學(xué)習(xí)成績更好,更受女生歡迎的男生嗎?”
“沒有。”清野凜語氣淡然,“不過喜歡一個人,不是光帥和學(xué)習(xí)成績好就可以。”
“沒錯,還要像我這樣誠實(shí)才行。”渡邊徹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坐好了。”清野凜語氣突然嚴(yán)厲。
不止是渡邊徹,就連國井修和齋藤惠介也不敢再說話。
三個男生挺直了腰背,手乖乖放在膝蓋上。
等一木葵緊張到第二次挪動屁股,占卜師才把視線從搭羅牌上移開。
“占卜有時靈,有時不靈,所以即使占卜結(jié)果不好,也請不要太放在心上。”她用惋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您的意思是?”跪坐的一木葵,屁股離開小腿腹部,微微挺直身體。
“我建議您,還是選擇其他人比較好。”說著,占卜師把手里的塔羅牌輕輕放下。
“怎么會這樣......”一木葵的坐姿一下子松垮下來。
“那個,一木同學(xué),”嗓子尖銳得嚇人,國井修連忙清了清,然后才繼續(xù)說下去,“占卜師也說了,占卜有時候也會不靈,不用放在心上。”
一木葵回頭對他勉強(qiáng)笑了笑:“謝謝國井同學(xué),不過我自己也大概能猜到結(jié)果。”
說完,她又轉(zhuǎn)身對占卜師彎腰行禮:“非常謝謝。”
“如果幫到了您,那就太好了。”占卜師也對她深深鞠了一躬。
抬起身后,她對后面的四人說,“有誰還要占卜嗎?”
清野凜露出不感興趣的神色。
三個男生互相看了眼。
“我沒錢了。”齋藤惠介干脆地說。
“我已經(jīng)接受了命運(yùn)的安排。”國井修說。
正坐回清野凜身邊的一木葵,聽到這句話,失落的表情有點(diǎn)尷尬,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渡邊徹還沒說什么,齋藤惠介就抓住他的手臂:“渡邊你去試試?讓我們看看,你將來到底能不能過上年收入一億円的生活。”
“沒錯!快去!”國井修拍手附和。
“客人,請坐到這里。”占卜師對一木葵剛才坐的坐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吧。”渡邊徹只好站起來,“你們兩個,好好聽聽我輝煌的未來,最好拿支筆記下來。”
坐墊還是熱的,殘留著少女的體溫。
應(yīng)該讓國井修這家伙來。
“請問您想測什么?”占卜師一邊洗塔羅牌,一邊問。
“事業(yè)、友情、戀愛。”
“請您抽一張。”占卜師把塔羅牌對準(zhǔn)渡邊徹,“您今年多少歲?”
“十六。”渡邊徹把抽出來的牌遞給她。
“事業(yè)......”占卜師口中念念有詞,“看不出您將來會獲得怎樣的成就,不過一切都會一帆風(fēng)順,所以建議您把目標(biāo)定的高一些,因?yàn)橐磺卸紩晒Α!?p/>
“年入200億円呢?”渡邊徹問。
“也會一帆風(fēng)順。”似乎200億這個數(shù)字太夸張了,占卜師又補(bǔ)充一句,“塔羅牌上是這樣顯示的。”
渡邊徹回頭,對四人說:“看來我被寫入教科書,只是時間問題。”
“既然一帆風(fēng)順,還把目標(biāo)定在年入200億円,渡邊同學(xué)也只有這點(diǎn)出息了。”清野凜面無表情地說。
“......那改成年入200億美金。”渡邊徹回頭,問占卜師,“這樣也沒問題吧?”
占卜師用尷尬又不失熱情的笑容回答:“只要您決心真的這樣做,我相信會成功的。”
“那友情呢?對了,直接算算我和這位美少女的友情吧。”渡邊徹指著清野凜說。
“沒問題。”
占卜師一會兒盯著塔羅牌看,一會兒盯著兩人看。
許久之后。
“根據(jù)顯示,二位的友情,不會很融洽。”
“......是嘛。”
占卜師抬起頭,尷尬地看向渡邊徹。
其他人也有些提心吊膽地觀察他的表情。
渡邊徹雖然很少笑,但這樣徹底的面無表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只有清野凜從容不迫,甚至還嘲笑渡邊徹似的勾起嘴角。
“雖然不融洽,但有一點(diǎn),”占卜師做了一個強(qiáng)調(diào)的手勢,“兩位的契合度絕對不容輕視。”
“反正還是做不了朋友?”渡邊徹冷淡的聲音,流露出對占卜的毫無興趣。
占卜師糾結(jié)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肯定回了一個“是”。
“戀愛呢?”渡邊徹整理整理校服衣袖,一副差不多該走人的姿態(tài)。
占卜師久經(jīng)風(fēng)浪,被人當(dāng)場痛罵騙錢的經(jīng)歷有過,很快忽視渡邊徹的態(tài)度。
“在戀愛方面......”她仔細(xì)研究塔羅牌,好像上面真的寫了什么,“您對自己和另外一半的要求非常嚴(yán)格,所以戀愛經(jīng)驗(yàn)很少。”
“嗯。”渡邊徹?zé)o所謂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但事實(shí)上,您受歡迎的程度無人能及,身邊總是充滿各種誘惑,稍微不注意的話,會縱欲過度。”
“縱欲過度?哈哈哈!”國井修、齋藤惠介兩人大爆笑。
一木葵也不好意思的低聲笑出來。
清野凜感覺十分好笑地嘆了口氣,無聊的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太陽快要下山了,再過不久,就會變成短暫又美麗的茜色。
“嗯。”渡邊徹敷衍地點(diǎn)了下頭,“我會注意,還有嗎?”
“雖然牌上顯示,您面前是無數(shù)的荊棘,但只要堅持過去,會是平坦的大道!”
“明白了。”
占卜師最后說了一句:“您還是更適合專注事業(yè),感情上貫徹拒絕的態(tài)度,人生會非常順利。”
渡邊徹結(jié)束后,占卜師又問,還有沒有人需要占卜。
一木葵對清野凜說:“清野同學(xué),你也試試怎么樣?好像挺準(zhǔn)的呢!”
“準(zhǔn)嗎?”渡邊徹插聲反問。
一木葵害怕似的避開他的視線,對清野凜說:“試試嘛,反正都來了。”
清野凜看了面無表情的渡邊徹一眼,想了想:“也好。”
她走上前,在坐墊上坐下,感受到上面殘余的熱量,有些不習(xí)慣地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
“請問占卜什么?”占卜師問。
“事業(yè)和友情,我自己已經(jīng)把握住了命運(yùn)......戀愛吧。”
“真的假的?!”一木葵捂著嘴,“沒想到清野同學(xué)會對戀愛感興趣!”
“除了事業(yè)和友情,只剩下戀愛可以選了吧?”清野凜無奈地解釋道。
抽了塔羅牌,問了年紀(jì),占卜師開始解答。
“會被充滿未知感的男性吸引......”
“這不是挺準(zhǔn)的嘛。”
眾人疑惑地看向突然又高興起來的渡邊徹。
清野凜充滿寒意的視線掃了他一眼,示意占卜師繼續(xù)說。
“比起結(jié)婚,更在乎心靈上的默契。”
“嗯。”清野凜態(tài)度曖昧,不置可否。
“還有一點(diǎn)需要特別注意......”占卜師看著眼前的美少女,“雖然很聰明,但有時候明知道對方是在撒謊,依然會選擇相信對方說的話。”
“不可能。”清野凜想也不想地否定道。
經(jīng)歷了渡邊徹的事,占卜師已經(jīng)習(xí)慣了,依然笑著說:“不管占卜是靈,還是不靈,請當(dāng)做參考,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概是因?yàn)辇S藤惠介說過自己沒錢的原因,她也不再詢問是否還需要占卜。
付了錢,五人走出「周易占卜金龜堂」。
四周徹底彌漫著黃昏的氣息了。
走在二條大橋上,可以看到遠(yuǎn)處山峰表面的淡淡夕暉,連鴨川也鍍上一層金邊。
“一木同學(xué),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清野凜抱著手臂,問雙手撐在橋梁的一木葵。
一木葵俯瞰著奔流不息的河水:“我想約麻衣學(xué)姐出來。”
水面緩緩流動,石頭從水面探出臉來,好似要攔住水流,但那只是無謂的抵抗,黑黝黝得水紋避開小石頭,一起往同一個方向流去。
“那我們先走了。”奔波一天的渡邊徹,打著哈欠說。
不讓其他人打擾一木葵的告白,姑且算是他的工作。
另外,盡管約好不告訴任何人,但明日麻衣畢竟是他女朋友,看到自己女朋友被女生告白,繼續(xù)留下來也只會尷尬。
“等一下。”一木葵轉(zhuǎn)身看向他們,“渡邊君,還有.....國井同學(xué),我希望你們能留下來。”
“沒關(guān)系嗎?”渡邊徹看著她。
“嗯。”一木葵慎重地點(diǎn)了下頭。
她會這么做,可能是出于國井修喜歡她的原因,但不管是因?yàn)槭裁矗蛇厪囟紱]有興趣。
“那我們留下來?”他征詢國井修的意見。
國井修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說:“我沒問題。”
“等一下,我呢?”齋藤惠介指著自己。
把他給忘了。
一木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齋藤同學(xué)如果愿意的話,也留下來好了。”
接著,一木葵給明日麻衣打了電話,以吃晚飯為理由約她來這里。
電話對面,明日麻衣依舊用她平淡的聲音答應(yīng)了。
在她來之前,渡邊徹、國井修還有齋藤惠介三人,在鴨川邊打水漂。
兩人追問到底什么事,渡邊徹以‘待會兒就知道’為理由拒絕回答。
一木葵的秘密,還是讓她自己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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