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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叶际菢O品 266 爹娘來了
林美依收斂起眼中一閃而逝的厲芒,站起身,淺淺行了一禮,客客氣氣說:
“天色不早了,家中沒有長輩不方便留段東家,您請回吧。”
段盛洪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油鹽不進(jìn)到這種地步,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掛不住,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林美依,你可想好了?!”他咬牙質(zhì)問道。
林美依抬起頭來,神色淡淡,“我不是早已經(jīng)告訴段東家了嗎,方子已經(jīng)給別人了,段東家請回吧。”
段盛洪目光一暗,“給了誰?是莫家那愣小子?”
林美依聳聳肩,狀似驚訝的問:“原來段東家早就知道了?那還賴著不走?”
段盛洪看她這神情,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從接手家里的生意開始,因著母親的身份,從沒受過這么大的氣,今日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林美依,希望你別后悔!”
狠狠掃了林美依一眼,放下狠話,段盛洪夾著一臉冰霜,甩袖離去。
“襄平,關(guān)門!”
段盛洪前腳剛踏出去,就聽見林美依這話,身子猛的一僵,若說先前只是氣昏了頭才放狠話,那現(xiàn)在他就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定要讓林美依跪著將蕾絲方子雙手奉上。
他還不信了,他段盛洪連一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都治不了!
段盛洪憤怒離去,扒在大廳屏風(fēng)后的狗蛋挪了出來,大眼里寫滿了擔(dān)憂。
“大姐,那人身份背景這么厲害,咱們把他得罪了,會(huì)怎么樣?二姐還能做徐夫人的弟子嗎?”
連狗蛋都聽出來段盛洪的威脅了,可見這些手段都是段盛洪常用的手段,這才用得這般熟練。
不過別的商人畏懼,林美依可不怕。
先沖廚房那邊吩咐襄平上菜,這才招手示意弟弟坐到面前來,淡笑著說:
“別怕,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會(huì)報(bào)復(fù),咱們都不用害怕。”
“徐夫人不是那種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她是個(gè)有才情,知事明理的人,怎么可能因?yàn)槎问⒑閹拙湓捑头艞壸约旱耐降埽慷问⒑檎f的那些話,聽聽就算了,實(shí)際上他真要做什么,也沒那么容易。”
“若是明著來,咱們行的端坐得正,大不了硬著剛就是了。若是來暗的,那就更沒什么好怕......”
她手癢很久了,正缺人練手。
狗蛋想了想,好像也是。
既然二姐沒事,那他就放心了。
不過......
“大姐,他要是針對(duì)少東家怎么辦?”狗蛋擔(dān)憂問道。
莫清承經(jīng)常來家里,每次都給二丫和狗蛋帶好吃的好玩的,相處多了,就有感情了。
想到段盛洪知道自家大姐把蕾絲方子賣給了莫清承,到時(shí)候段盛洪肯定回給莫清承使絆子,狗蛋就忍不住有點(diǎn)擔(dān)心。
林美依嘆了一口氣,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弟弟因?yàn)閾?dān)心嘟起來的小嘴,無奈笑道: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少東家也不是傻的,莫家也并非咱們這種無根底的人家,你擔(dān)心什么?小的不行還有老的呢,你一個(gè)小屁孩操的哪門子閑心?”
狗蛋不滿的別開頭去,甩開姐姐的手,氣鼓鼓反駁:“我才不是小屁孩,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歲了,是小小男子漢了!”
氣呼呼說完,又翻著白眼補(bǔ)充一句,“大姐,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總這么沒有分寸,讓人瞧見了小爺?shù)拿孀硬灰藛幔俊?p/>
“喲”林美依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只炸毛的家伙,戲謔道:“這圣賢書讀多了果然不一樣啊。”
狗蛋哼唧一聲,傲嬌的抬起小下巴,“那是,今天先生還夸我腦子靈光呢。”
“唔.....”不知想到什么,小子撓著頭,低聲嘟囔,“最近腦子好像是比以前好用多了,什么書我看一遍就能記個(gè)八九不離十,怎么會(huì)這樣呢?”
襄平端著菜走進(jìn)大廳,剛好聽見狗蛋的嘟囔,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忙抬頭去看林美依,見她笑著喝茶,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模樣,心中猜測頓時(shí)得到了肯定。
小少爺這般變化,肯定和那顆神奇的“鵝蛋”有關(guān),她一個(gè)下人,也不知道是前世修了什么福,居然也能嘗到半顆。
身體里的詬病仿佛一夜之間全好了,干活很有勁。
想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襄平朝林美依那投去感激的目光,這才開口叫姐弟倆用飯。
吃完飯,小黑也回來了,林美依問了一下情況,確定沒什么問題,這才回房休息。
她壓根沒把段盛洪的威脅放在心上,晚上睡得非常好,甚至夢到大哥回來了,她們?nèi)胰苏诮o大哥接風(fēng)洗塵,好酒好菜全都端上坐,她在夢里喝得酩酊大醉,醒來還被大哥、爹娘、奶奶,一起數(shù)落。
“呀,他爹你快進(jìn)來瞧,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焉巴了,依依這三個(gè)平日里都忙什么去了啊,搞得這家里死氣沉沉的!”
迷迷糊糊間,好似還聽到了老娘劉氏的大嗓門。
說她把院子里的花草都種死了?
“娘,您慢點(diǎn),那幾盆果樹讓阿大拿就行了,您千萬別動(dòng)啊。”
怎么連老爹的聲音都冒出來了?
什么果樹?
難道是她的功能果樹嗎?
半夢半醒的林美依忽然意識(shí)到事情并不簡單,瞬間睜大眼清醒過來!
恰好院子里傳來襄平的驚呼聲,還有狗蛋驚喜的大叫聲,林美依眨巴眨巴大眼,“騰”的從床上翻下來,沖到窗前,“嘩”的將緊閉的窗戶推開。
“娘咧!”劉氏正抱著一瓢水準(zhǔn)備給窗臺(tái)下的幾盆月季澆水,冷不丁從窗戶里躥出個(gè)腦袋,嚇了她好大一跳。
幸好,手穩(wěn),瓢里的水沒撒出來。
沒好氣的瞪了眼窗內(nèi)衣衫不整的林美依,嗔罵道:“你想嚇?biāo)滥镅剑刻柖紩衿ü闪诉€沒起床,我和你爹不在,沒人管著你,瞧你這丫頭懶成什么樣了,這花花草草全都......”
蔫吧了三個(gè)字沒說完,劉氏已經(jīng)迎來一個(gè)熊抱,板著的臉頓時(shí)樂開了花。
“娘,我想死你了!”
林美依緊緊抱著老娘,沒羞沒躁的蹭了又蹭,直接被老娘一巴掌拍開。
“沒個(gè)正形兒!”劉氏想裝黑臉,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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