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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654章 臨別贈禮不算盜
公主表哥吼著‘讓開’,晃晃手里的刀,我沒動地方,他看看我,重點看了看我身上穿的‘鎧甲’,問我是什么人?
他沒有一句不問地劈過來,許是顧忌著我古怪的打扮,懷疑我是有來頭的‘特殊人物’。
葛薩公主的反應(yīng)極快,湊前一步,來到我右側(cè)肩膀后方,露臉和她表哥對視,指著我說了一長串話。
“女戰(zhàn)神?”公主表哥用口音濃重的漢語問。
“啊。”他問的對象是我,于是我點頭回答他。
葛薩公主這樣介紹,我不好拆她的臺,就算她說我是‘終結(jié)者T-1’我也會認(rèn)下。
我猜他們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塑料,所以即便能認(rèn)出我身上的鎧甲非銅非鐵,也不知道它的真實材質(zhì),反而會覺得很特別。
公主的表哥眼神猶疑,突然揚刀劈下,被我用業(yè)火燒掉了半截刀刃。
他立刻丟下刀,轉(zhuǎn)身便逃,我從來沒見過有人爬繩子爬得這樣快。
他足夠大膽,不輕信葛薩的話,非得自己試過才肯相信。
確定后又果斷放棄,逃得沒有一絲遲疑。
連他帶來的手下都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跟著他一起跑掉。
可是他剛爬上穹頂,繩子便被人斬斷,他從高處落下,頭磕在地面的石臺上,鮮血緩緩流出,染紅了地面的黃沙。
和他一起掛在繩子上的手下,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有的摔得比較慘,有的還好,沒受大傷。
但他們的頭兒摔死了,上面又有一批人下來,表哥的手下立即陷入驚慌狀態(tài)。
王子和他的部下是指望不上了,葛薩公主幾乎趴到了我背上,她看到下來的人,準(zhǔn)確地說是看到這些人的穿著打扮,馬上認(rèn)出這是她父王的人。
來人穿著皮甲,手中的武器全是統(tǒng)一樣式,感覺比前兩波人更正規(guī)些。
來人數(shù)量不多,約有三十五、六個,不到四十人。
但跟王子和表哥比,已經(jīng)是多出三倍的人手。
我以前見過小國打架,真的只能叫打架,不是戰(zhàn)爭。
所以我知道不是所有國王都有大排場,國王的人到了,公主表哥的手下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挪到了我身后。
表哥想篡位,說到底他和國王是對立關(guān)系,現(xiàn)在國王的人來了,他們自然要尋求保護(hù)。
王子和表哥的部下加起來也沒國王的人多,何況王子這邊又中了‘祖先’的眩暈技能,力氣半天沒恢復(fù),雖然能自己站著,可是一推就倒。
國王沒有親自過來,葛薩認(rèn)出帶隊的人是國王的侄子,她的堂哥。
她跟我解釋,這個人是她叔叔的養(yǎng)子,在她叔叔死后繼承了他的財產(chǎn),卻沒有繼承王位的權(quán)力,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家伙還向她求過婚。
王子明顯對這個人很是戒備,看到他來眼神透出濃濃的敵意。
葛薩的堂哥一頭棕發(fā),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皮膚白、但雀斑很少,只在鼻梁兩側(cè)有一小片,顏色也不深,威武中透出幾分可愛。
我看了眼圓滾滾的王子,感嘆真是各花入各眼。
堂哥下來就尋找葛薩的身影,視線落到她身上,便沒再移開過,叫著她的名字,嘰里咕嚕又說一堆。
葛薩聽了他的話很是驚訝,轉(zhuǎn)而對我解釋,說堂哥是來救她的。
我反而沒覺得驚訝,如果堂哥是她的愛慕者,聽到消息肯定會來,如果是為權(quán)利,八成還想留著葛薩的命,生下正統(tǒng)繼承人,他好做未來國王的爹。
假如是后者,他必然會殺掉王子,我看葛薩放松警惕,還一臉感激地看著堂哥,估計是這位英俊小生跟她說了什么‘貼心話’。
果然,葛薩跟堂哥聊完,想從我身后走出去,她說堂哥會護(hù)送她和王子離開,并贈送他們兩匹駱駝,以及一些金銀當(dāng)盤纏。
王子拉住葛薩,他們交流我聽不懂,只能從表情分辨他們的情緒。
王子顯然不信任葛薩的堂哥,拉住葛薩不讓她離開我身后。
王子和堂哥爭論起來,一個要帶他們走、一個不同意跟他走。
葛薩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也許她的堂哥給她留下的印象不錯,也許她只是單純地沒把人往壞處想。
兩個男人都是大嗓門,吵得我天靈蓋快被掀開了。
他們似乎要求葛薩做出選擇,是選擇跟王子一起留下,還是跟她堂哥離開。
王子不肯和那位堂哥走,他對堂哥充滿警惕。
葛薩難以抉擇,她看向我,我告訴她我不能離開這大殿,在殿內(nèi)我可以保護(hù)她。
她如果非要離開,我沒辦法,救人也有限度,我不會犧牲自己回到原時空的機會去護(hù)送他們離開。
兩人吵吵一陣便開始動手,葛薩被扒拉到一邊,兩個對公主‘情深意重’的男人,打架的時候恨不得把她塞地縫里。
葛薩見自己阻止不了他們動手,急得直哭,我把她拉到身后,讓她回棺材里待著去。
被憤怒左右的人,在發(fā)怒的時候什么都顧不上,他們揮舞刀劍,根本不管葛薩會不會被誤傷。
王子和他的部下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力氣,又有表哥的手下幫忙,不拼命的話,還能和堂哥的人打一會兒。
我看他們打架,就像在看慢動作鏡頭,又像小孩子的游戲,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劍,就是碰不著敵人的身體。
我承認(rèn)我又邪惡了,希望他們快點決出勝負(fù),最后眨眼間就死一批。
可他們或許是領(lǐng)會到了健身太極的精髓,沒有剛、只有柔,而且慢。
看得我打了兩個哈欠,這場‘爭斗’最慘的受害者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只有它們在挨刀。
葛薩卻一臉緊張,哭成了淚人兒,好像眼前的拼殺無比激烈,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都命懸一線。
“哎呀,煩死了,別打啦!”我被刮金屬的聲音吵得難受,數(shù)十道火焰躥出去,將他們手中的武器燒掉。
但他們不懂我的語言,只知道傻愣愣地看著我,像是看到了妖怪。
呆愣之后是驚懼,刷的一下,他們?nèi)纪说诫x我最遠(yuǎn)的地方。
葛薩的堂哥希望他們上去解決,先從圣地出去再說。
葛薩翻譯他的話給我,說他們無意冒犯我,他把我當(dāng)成圣地的守護(hù)者了。
他理解我的憤怒,是‘要鬧出去鬧’的意思。
不過眼下有個問題,他和王子誰都不肯先爬繩子。
堂哥帶來的人身后背著弓箭,王子若是帶人先爬上繩子,堂哥他們在下邊放箭,上面的人無處可避,非死即傷。
堂哥說那好,他可以帶人先上去,讓王子他們后爬。
王子仍然不同意,葛薩的表哥是怎么死的?剛剛發(fā)生的事,表哥的尸體還倒在血泊中,王子斷然不肯步他的后塵。
雙方就弓箭的問題,再次展開‘討論’,我服他們了,照這么磨下去,他們能在墓里過新年。
我招手讓葛薩出來,跟她說,我有個主意,雙方不信任彼此,但都信任她,她第一個上去不就好了。
之后雙方各出一人,每次繩子上只有兩個人,誰害誰也不至于影響太大。
弓箭全放我這保管,等他們?nèi)先チ耍以诘紫掳压K子上,他們拉上不就完了。
他們不敢說不放心我保管弓箭,因為他們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把弓箭全燒掉。
這些簡陋地弓箭,都不如彈棉花的彎弓,我很好奇他們所處的時代,壁畫挺精美,武器糟糕透頂。
葛薩最后勸了勸我,希望我和他們一起離開,我說不用,我在這待著比較安全。
她從耳朵上摘下寶石耳環(huán)塞進(jìn)我掌心,說救命之恩無法報答,這副耳環(huán)作為臨別禮物送給我,權(quán)當(dāng)是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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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了禮物,我不好不回禮,可是全身上下沒別的東西,忽然我想起兜里有打火機,便掏出來遞給她,我當(dāng)著她的面打亮一次,她雙手捧住,說會珍惜這份禮物。
我把耳環(huán)揣兜里,看著她先爬上繩子,接著剩下的人按我說的,兩兩向上爬,最后所有人都上去了,我再把弓箭給他們捆繩子上,由他們拉上去。
后來的事情如何,我不知道,他們終于走了,我可以想辦法回家了。
探險家先生是因為讀不準(zhǔn)咒語被困死墓中,我沒念咒語就穿進(jìn)墓里,難不成時空衣啟動還挑人?
我集中精力,想著回去回去趕緊回去,嘗試了幾次,還真成功了。
只是我回來的地方不是倉庫辦公室,是倉庫的走廊,迎面來的不是陳清寒,是一隊穿黑袍戴黑帽的人。
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感覺是男的,瘦高瘦高的身形,走路像飄。
正想等他們走近了好好看看這是群什么人,竟然闖進(jìn)倉庫來,身旁的庫房門便陡然拉開,陳清寒一把將我拉進(jìn)去,趕緊把門關(guān)上。
“咋了?又和誰玩捉迷藏呢?”我一臉懵。
“你去哪了?”陳清寒小聲問。
“我穿越了!”我的聲調(diào)有點高,被陳清寒一把捂住嘴。
他輕輕搖頭,示意我別大聲喊,沉默持續(xù)了好半天,我瞄了眼手表,快凌晨四點了。
四點一過,陳清寒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倉庫里那種陰森森的氣氛也漸漸消失。
“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吧?”我迫不及待想跟他分享自己的神奇經(jīng)歷。
“嗯,過去了。”
他這話我沒聽懂,以為是說危險過去了,便拿出耳環(huán)向他顯擺。
黃金耳環(huán)、綠寶石墜,寶石有大拇指的指甲蓋那么大。
“這可不是盜墓盜來的,是一位公主所贈,讓我當(dāng)個紀(jì)念。”
“真的穿進(jìn)墓里了?”陳清寒看著耳環(huán),若有所思。
“算是吧,本來不是墓,是一座城,后來改成祖墳了,不過我覺得也不是祖墳,倒像個養(yǎng)殖場。”
我將發(fā)生的一切講給他聽,我們離開庫房,他讓我等等,這身衣服不能穿出倉庫,我們走前得還回去。
他到辦公室取了套管理員穿的制服給我,每位管理員都有備用的制服,辦公室有新的,包裝袋都沒拆,他拿了一套給我。
管理員的衣服可以穿出去,倉庫里的任務(wù)物品不行。
我把塑料玉衣放回木箱里,陳清寒給管理員打電話,叫他們回來值班。
受傷的同事被送去醫(yī)院急救,那陰森森的氣氛消失后,手機信號恢復(fù)暢通。
別組的同事給陳清寒打電話,告訴他受傷的人沒事,他們馬上過來清理現(xiàn)場。
天色漸亮,人也陸續(xù)回到倉庫,對同事們我沒有說實話,只將昨晚的真實情況匯報給掌門。
那白臉女人擁有怎樣的能力,其他同事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樣的人隱藏在人群中,不知害過多少人。
我在河邊抓到那些尸體,全送去單位醫(yī)院做尸檢了,醫(yī)生說她們?nèi)妓烙谀缢皇亲匀荒缢潜蝗嘶罨钅缢溃缓蟪掷m(xù)浸泡在河水中。
在河里養(yǎng)尸,這是單位醫(yī)生給出的結(jié)論,尸體的面部被人為損毀,指紋卻保留得很好。
所以毀容,可能不是為了讓尸體無法辨認(rèn)身份。
我問醫(yī)生那還能是為什么?
醫(yī)生沉默幾秒,嘆了口氣,回答說可能是為了增加死者死前的怨氣。
當(dāng)然,他馬上又說這只是他的主觀臆測,隨口說說罷了。
死者死前都遭到過殘酷虐dai,死后被困于水下,至少浸泡了三年,泡三年卻不變形、不變白骨,這本身就很詭異,若是正常尸體,早就泡爛了。
因為死無對證,我們不知道白臉女人是如何做到的。
和她相比,雙馬尾老太太做的那些事,可能只是邪術(shù)入門零基礎(chǔ)篇的第一章內(nèi)容。
白臉女人雖然死了,但同事說他們會繼續(xù)查下去,把她的老窩端了,有時通過證物也可以知道她做了些啥。
就算從她手里救出來的不是活人、只是尸體,也是做善事了。
陳清寒跟我說過,人類醉心邪術(shù),多為取利,只想利用法術(shù)滿足自己的貪心。
為此殘害無辜也在所不惜,好在高端的邪術(shù)也不是人人都能練成,像雙馬尾老太太,可能就是沒有天賦那類的。
然而一旦有天賦的人走上歪路,像白臉女人、帶來的危害是難以想象的。
我記得陳清寒說這話時,特別認(rèn)真地看著我的眼睛,我立刻就心領(lǐng)神會,踹了他一腳,合著他是在暗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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