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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傾顏之毒妃歸來 第六百零六章 姑姑作妖(二)
白陌染用手扯出被她拽在手中的頭發(fā),小丫仿佛意識到有人在扯,便下意識的抓得更緊了,“不許搶我小白白……否則我毒死你……”
白陌染勾唇一笑,無奈只好抓起小丫的青絲,放在她鼻尖撓癢。
果然,她立馬放開手,去撓鼻子,白陌染這才順勢起身。
小丫翻了一個(gè)身,繼續(xù)她的美夢。
一切都如此美好,白陌染忍不住彎下腰,在小丫飽滿的玉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才下床離去。
秋日的暖陽緩緩落在窗弦邊上,小丫正在美夢中癡戀纏蜷。
“公主!公主!太子妃娘娘正在休息,太子殿下吩咐過,不得打擾太子妃娘娘清修!”瀾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作為太子妃,日上三竿還不起床,這成何體統(tǒng)?!”沉月公主底氣十足的語氣。
“奴婢也是遵從太子殿下的意思,不敢忤逆。”
“讓開!”
“請恕瀾鳶不能從命。”
“好啊,瀾鳶,你如今竟敢忤逆本宮?!”
“瀾鳶不敢。”
“本宮看你敢得很!”
“來人,將她給本宮拉下去,杖責(zé)三十大板!”
小丫翻身下床,只披了一件外衣,便拉開門,“住手!”
只見瀾鳶被兩名臉生的丫鬟押著,正打算離去。
“不知姑姑為何要要罰瀾鳶?”小丫冷聲質(zhì)問道。
“身為太子妃的貼身侍女,沒有盡到提醒主子時(shí)刻做好太子妃之責(zé),自然該罰!”
小丫正想開口,沉月公主便厲聲道:“要做好太子妃,這最基本的,便應(yīng)當(dāng)晨昏定省。可你抬頭看看,此刻已是日曬三竿,你還貪睡在床上。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稀松懶散,妝容不整,這成何體統(tǒng)?!”
“姑姑,太子府上不需要晨昏定省。”
“荒唐!你作為太子妃,定當(dāng)謹(jǐn)言慎行,恪守己規(guī),以身作則!日后太子娶了側(cè)妃,每日晨昏定省,怎可言不需要!”
“太子殿下不會娶側(cè)妃,并且,若雪做的這一切,不過都是遵從他的旨意。莫非?姑姑想要教唆若雪違背夫君,忤逆太子殿下?”
沉月公主冷冷一笑,“以前,有他寵著你,你便大膽任性,肆意妄為。本宮絕不讓你丟了太子的臉面,以后,本宮就在太子府住下了,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這不懂規(guī)矩的太子妃!”
什么?!這個(gè)老妖婆要在府里住下?!
“姑姑,這里是太子府,姑姑恐怕不便住在此處。”
“本宮養(yǎng)育太子多年,也算得上太子的半個(gè)娘了。如今本宮身中劇毒,而太子妃正好精通毒理,本宮住在太子府,由太子妃親自照料,有何不可?”沉月公主睥睨了一眼小丫,嘴角上揚(yáng)道。
小丫臉上擠出一個(gè)優(yōu)雅而不是禮貌的笑容,“是,若雪這就去為姑姑安排別院。”
嘴角那一絲因?yàn)閺?qiáng)顏歡笑而抽動得厲害的肌肉,很不給面子。
“不用了,本宮覺得隔壁就不錯(cuò),本宮就住那兒了。”毋庸置疑的語氣,就仿佛到了她自己的家,絲毫不客氣。
不,儼然一副她便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一般。
“姑姑,這隔壁的院落太小,怕是委屈了姑姑。南院那邊風(fēng)景宜人,花草繁盛,最適合靜養(yǎng),姑姑住南院吧。”
“本宮說了,本宮就住這兒了,本宮喜歡。”
不由分說,沉月公主帶來的丫鬟侍衛(wèi)便已經(jīng)將沉月公主的東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搬了進(jìn)來。
關(guān)鍵是,小丫還不能開口說半個(gè)不字。
“聽著姑姑說話的語氣,想必姑姑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解了。”
沉月公主被她這么一提醒,“此毒詭異得緊,時(shí)好時(shí)壞,這不,咳咳……太子妃這一提醒,它又嚴(yán)重了……”
戲精!
絕對是戲精!
原來中毒不過是第一步,這才是她所謂的高明手段的開始。
但自己也不是善茬兒,想把手伸進(jìn)太子府里,沒那么容易。
小丫屏息凝神,勾唇一笑,“瀾鳶,讓府里的人都去幫忙,本宮定會好好照顧姑姑。”
“是。”瀾鳶掙脫那幾個(gè)丫鬟的鉗制,整理衣衫,退去。
瀾鳶與孜鳶都是沉月公主精心挑選出來的殺手,留在白陌染身邊暗中保護(hù)他的暗影。所以,盡管瀾鳶效忠且聽命于白陌染,但也不敢忤逆沉月公主。
否則,今日誰敢近她的身?恐怕早就被瀾鳶一根銀針?biāo)蜕衔魈炝耍?p/>
午后,陽光灑滿花架。
“叮鈴鈴……”
“叮鈴鈴……”
院中蔻蝶花架下的琉璃風(fēng)鈴發(fā)出悅耳動聽的脆響,總算能暫時(shí)撫慰小丫煩悶的心情。
“來人,這東西吵到公主殿下清修,速將這些花架撤去。”沉月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姚綾趾高氣昂道。
“是。”沉月公主帶來的侍衛(wèi)便開始動手拆花架。
“住手!”碧霜身為太子府中的管家,厲聲阻止。
“你是誰啊?膽敢對我大呼小叫?!”姚綾囂張道。
“你又是誰?敢在太子府中撒野?!”碧霜腳崴了,故而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本想來找小丫聊聊天,沒想到竟看見有一群陌生人要拆去小丫最愛的花架。
“我乃是沉月公主殿下身邊最親近的一等丫鬟,姚綾。”她鼻尖看人道。
碧霜冷冷一笑,“不過是個(gè)丫鬟,誰給你膽子敢動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東西?”
“自然是奉了公主殿下之命。”
“公主殿下?”碧霜還不知道沉月公主已經(jīng)住進(jìn)太子府,并且就在這個(gè)院子里。
姚綾更得意了,心想聽見公主殿下的威名,對方怯懦了。
“就算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也不可。此花架是太子殿下特意命人搭建,為博太子妃娘娘一笑,怎可說拆就拆?就算要拆,也必須等著太子殿下回府之后,再做定奪。”
“區(qū)區(qū)一個(gè)花架,擾了公主殿下的清修。若是公主殿下的病情因此惡化,怕是誰也擔(dān)待不起?就算太子殿下在府中,也必然會為了公主殿下的安危,拆掉這個(gè)花架。你們太子妃娘娘都沒敢發(fā)話,你一個(gè)小小的丫鬟,也敢出來叫囂?”
“來人,給我拉下去,掌嘴!看來太子府里的人,都太不懂規(guī)矩!公主殿下說了,咱們可以代為教訓(xùn)!”
“是!”身后的小丫鬟準(zhǔn)備上前。
“放肆!”瀾鳶厲聲道。
小丫慵懶的靠在窗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午后的愜意,就這樣被打擾了。
“誰要教訓(xùn)本宮的人?”小丫這才走出房間。
“拜見太子妃娘娘。”一群人行禮。
“瀾鳶,掌嘴。”云淡風(fēng)輕的幾個(gè)字。
“嗖——”一晃,瀾鳶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姚綾面前,揚(yáng)起手就是兩耳刮子,格外響亮。
“你竟敢打我?!”姚綾捂住自己被扇紅的臉,委屈加怨恨道。
她身后的丫鬟侍衛(wèi)也是一驚,沒想到這兩耳光來的如此迅猛,讓人猝不及防,像是憋在瀾鳶心中已久的怨恨終于得到發(fā)泄一般。
可明明瀾鳶與姚綾才不過見過寥寥數(shù)面。
“瀾鳶,繼續(xù)掌嘴,竟敢在本宮面前自稱你呀我的,讓她漲漲記性。”
“你敢!”
“我可是……”
沒幾下,她的臉便紅腫了起來,宛若豬頭。
能讓瀾鳶親自動手扇耳光,也算是給了她幾分薄面。她是第二個(gè)被扇的,第一個(gè)是楊良娣,在聽雨樓。
“住手!”沉月公主終于出來了。
“公主,您要為姚綾做主啊……”姚綾捂著臉哭著跪地上,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丫冷笑著,恭敬行禮。咱自家的禮數(shù)不能少,至少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
“咳咳……太子妃,為何縱容你府里的人毆打本宮的貼身丫鬟?咳咳……”
縱容?毆打?姑姑你很會用詞兒啊!小丫心底冷笑。
“姑姑這是哪里的話?姑姑的貼身丫鬟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若雪,若雪本該交由姑姑處置。奈何她竟然不知悔改,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絲毫不將若雪放在眼里,被逼無奈,若雪只好罰她。否則若雪以后如何在下人們面前立足?如何管理好這太子府里上上下下幾百人?”幾句話,便將沉月公主要說的話堵得死死的,找不到任何由頭發(fā)難。
“她究竟犯了何錯(cuò)?”
“姑姑不妨問問她。”小丫皮笑肉不笑。
沉月公主垂眸,冷聲問道:“怎么回事兒?!”
“姚綾只是一時(shí)失言……”聲音小聲得幾乎只能自己聽見。
沉月公主臉?biāo)查g鐵青,冷蔑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姚綾,“還不退下。”
“是。”姚綾捂著臉,也不哭了,便回房了。
“聽聞姑姑曾下令,讓您手下的人代為教訓(xùn)若雪府里不懂規(guī)矩的下人,若雪感激不盡。”小丫頓了頓,面上謙和有禮,“但是,姑姑手下的人也未必懂規(guī)矩,守規(guī)矩。姑姑本就身體有恙,自然應(yīng)該安心靜養(yǎng),不宜再抄心太子府里的事。否則,耽擱了姑姑修養(yǎng)身、心,太子殿下怕會怪罪若雪照顧不周。”
沉月公主饒有興致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小丫,克制了自己心中的情緒,用手扶額,“這院中的風(fēng)鈴實(shí)在是吵得緊,令本宮頭疼。若雪,你將它拆了吧。”
“既然姑姑不喜這兒,若雪再重新為姑姑安置一處清凈的別院。”
這可是小白白特地為她準(zhǔn)備的花架,掛上的風(fēng)鈴,怎可說拆就拆?一萬個(gè)不行!
“本宮不想再搬來搬去,況且本宮的身子骨經(jīng)不起折騰。本宮覺著這院子挺好的,除了這風(fēng)鈴。”和你。
說著,手拿起錦帕,放在嘴上,“咳咳……咳咳……”
“本宮這毒,怕是解不了了,咳咳……也不知道本宮這身子還能拖多久?若是太子妃不愿也罷,本宮絕不強(qiáng)人所難,咳咳……若是玧兒在,一定會主動拆了這花架……”
小丫心底一笑,若是自己今日不拆了這花架,倒顯得自己不敬不孝。
要換作以前被稱之為妖女之時(shí),她才不會管什么名聲,別人的看法。可如今不同,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是佘家嫡女佘若雪,不能做出格之事,也必須有好名聲。
因此,才有了顧忌。
“瀾鳶,派人摘下這些風(fēng)鈴,好好保存,切勿弄壞分毫。”言外之意,以后你沉月公主走了之后,再掛上去即可。
瀾鳶面露難色,“是。”
沉月公主便也不再說什么,畢竟那花架,她再沒理由命人拆了。
白陌染從皇宮里回來,先去沉月公主房里去了一趟,最后再回到房中。
小丫正趴在桌上,望著桌上被取下的一堆風(fēng)鈴發(fā)呆。
“怎么?夫人正煩悶?zāi)兀俊卑啄叭緩男⊙旧砗蟊ё⌒⊙荆崧暤馈?p/>
小丫耳后一陣酥麻,瞬間臉紅了,“你知不知道,佘若雪體內(nèi)的彼岸之毒,就是她下的?”
白陌染星眉微蹙,“她為何要這樣做?”
“還記得流螢說過,佘若雪在七年前婚禮那日,陽差陽錯(cuò)的喝了本應(yīng)該敬給娘親的茶,那杯茶里便有毒。是她親口承認(rèn)她故意對娘親下毒,因?yàn)椋胫溃镉H變丑之后,爹爹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愛著娘親。”
白陌染細(xì)思,一切合理,難怪她一直聲稱自己與小丫乃是孽緣,就是因?yàn)樗Φ眯⊙局卸尽?p/>
“原來,夫人被彼岸之毒折磨,都是因?yàn)樗Σ黄稹!卑啄叭救崧暤馈?p/>
“你為何要說對不起?這一切與你無關(guān)。”況且,自己不是佘若雪,自己體內(nèi)的彼岸之毒怎么來的,還未可知。
“所以,你想報(bào)仇?”
“如果,我對她下毒,你會阻止我嗎?”小丫輕聲試探性問道。
“只要讓她無性命之憂,你隨意。”白陌染的回答讓小丫無比震驚。
小丫轉(zhuǎn)過身,清澈靈潔的雙眸注視著白陌染,“嘶——我懷疑你不是她親生的。”
白陌染粉若三月桃花的薄唇微揚(yáng),笑若春風(fēng),柔聲道:“明日,我便命人重新將風(fēng)鈴掛上去。”
“不必。”
“夫人喜歡,便是天大的事,誰也不許摘下來。”
“現(xiàn)在掛上去,我這不孝不敬的罪名可就背上了,我可不想。”
“要不,咱們明天唱一出好戲,讓姑姑知難而退?”
小丫突然來了興趣,“什么好戲?”
小丫越聽越樂,壞壞笑道:“這樣……會不會太壞了?”
白陌染笑得更濃了,一把抱起小丫,走向大圓床的方向。
“夫人,為夫今夜身體力行告訴你,什么才叫壞。”
------題外話------
甜……給我往死里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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