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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嫁無雙之廢柴王爺神醫(yī)妃 115.吐血
段嶸曾跟元秋提過輕功怎么練。隨意地飛來飛去是不可能的,都要借力,練到一定境界,草上飛,水上漂,踏雪無痕,飛檐走壁都是可以實現(xiàn)的。
元秋跟著蘇默學(xué)輕功,頭一天,摔了幾回,都不重。
蘇默倒是沒說元秋笨,只說明日接著練。
事后阿福被蘇默倒吊在樹上,讓青風(fēng)四人拿他當(dāng)沙包打了一頓。
原因很簡單,在元秋練輕功的過程中,阿福蓄意干擾,險些導(dǎo)致元秋受傷。
而阿福的目的,本是想讓蘇默沖過去抱住元秋,制造親密接觸的接觸,無奈蘇默不為所動。
夜幕降臨,阿福腦袋充血,聽到腳步聲,睜眼見一道白影走來,連忙開口說,“主子,我錯了!”
“你該去跟沐元秋道歉。”蘇默神色淡漠。他昨夜再次提前毒發(fā),今日面無血色,整個人又冷了幾分。前面阿福感覺的蘇默似乎被元秋改變,好像只是他的幻覺,并未發(fā)生過一樣。
“主子,我真的錯了。”阿福悶聲說。
蘇默揮手,繩子斷裂,阿福摔在地上,又立刻爬起來,垂著頭,“主子,既然你跟王妃約定得那么清楚,又何必介意有接觸呢?主子在怕什么?”
今日又是十五,月圓之夜,夜空陰霾,見不到月亮。
蘇默的聲音輕飄飄的,“如果謝鏡辭三個月之內(nèi)帶不來解藥,你可為我收尸了。”
阿福面色一僵,“主子上次不是說……”
“其實,也好吧。”蘇默輕嘆,“我昨夜想過,待我走了,沐元秋可如愿當(dāng)個小寡婦,回到她母親身邊去,你若是愿意,到時便追隨她吧,她人不錯,會善待你的。”
阿福眼圈兒一紅,“主子別說了!我不想聽!”
話落阿福跑了出去,蘇默就靜靜地站在院中,微微仰頭看著夜空,仿佛在等待月亮穿破云霧,可等了許久,仍是陰沉沉一片,沒有絲毫光亮。
晚膳蘇默沒吃,出于這段日子對他習(xí)慣的了解,元秋默認(rèn)他要吃宵夜,便在差不多的時辰進(jìn)了廚房。
正好還有一條魚,元秋近日飛刀練得不錯,下廚時刀工都精進(jìn)許多,三下五除二切好薄薄的魚片,做了一鍋生滾魚片粥。
“真香!”紅苓吸了吸鼻子,“奴婢先前沒見過誰用魚片做粥的。若是告訴夫人,她定要吃味了,小姐總是給王爺做好吃的,在沐家都沒做過這些。”
元秋輕笑,“我娘又不吃魚。”
“也是,王爺真有口福。”紅苓不由感慨,“小姐人美心好廚藝上佳,他怎么會不喜歡小姐呢?真是搞不懂。”
雖然紅苓沒指望蘇默喜歡元秋,但蘇默真的不喜歡元秋,她又覺得不太合理。
追隨元秋的時間越長,紅苓越發(fā)喜歡這個主子,覺得她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不愧是容嵐的女兒,方方面面都好優(yōu)秀。做事明朗大氣,做人低調(diào)謙遜,不似沐元若那般的豪爽外向,也不似沐元誠那般深沉內(nèi)斂,倒像是找到了一個更加完美的平衡點。
聽了紅苓的困惑,元秋笑著反問,“他貌若天仙,我怎么會不喜歡他呢?你搞得懂嗎?”
紅苓愣住了,等反應(yīng)過來,元秋已將魚片粥盛在白瓷盅里,放進(jìn)食盒,“我去蒼松居送,剩下一半你們分了,趁熱吃。”
紅苓還沒說什么,元秋已腳步輕快地出門去了。
“真是搞不懂這兩個人……”紅苓忍不住發(fā)出了跟阿福一樣的感嘆。
元秋拎著食盒出了觀瀾院,一邊走,一邊仍在思考白日練的輕功。理論不難,仍是難在找到“對”的感覺,想要掌握任何技巧都是如此,從不會到會,中間總有一個臨界點。
不過想著想著,元秋腦海中浮現(xiàn)出蘇默的面容來。
這些日子天天都能見面,跟著蘇默練武,元秋當(dāng)然能覺出他今日不太對勁。
原本元秋也不認(rèn)為蘇默是被她改變,更不可能是喜歡她。在她看來,只是因為兩個人比以前熟悉,又早約定好規(guī)則,相處起來變得簡單,她在規(guī)則之內(nèi)更加隨意,蘇默亦然。
只是今日,蘇默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認(rèn)識的模樣,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又讓元秋覺得,他好像下凡期限臨近,隨時可能飛升回仙界……
元秋知道這定然有原因,但她要尊重彼此的約定,互不干涉對方的事,包括不能打聽對方的秘密。
穿過湖邊時,元秋看了一眼暗光粼粼的湖面,想著等學(xué)會輕功,就可以玩水上漂了,很是期待。
夜風(fēng)微涼,第一滴雨落在元秋臉上的時候,她一手穩(wěn)穩(wěn)地拎著食盒,一手提起裙擺,飛跑著穿過竹林。
進(jìn)了蒼松居,元秋剛到屋檐下,雨勢漸大,她頭發(fā)和肩上都已濕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回頭,蘇默書房亮著燈,靜悄悄的,只能聽到雨聲。
元秋想阿福肯定出門去了,不然這里不可能這么安靜。
“蘇天仙,宵夜來了。”元秋語帶笑意,推開半掩的房門,出現(xiàn)在蘇默面前,“看在我冒雨給你送宵夜的份兒上,早點教會我輕功。”
蘇默拿過一本書,蓋住他原本正在寫的東西,抬頭看向元秋。
她頭發(fā)都被雨水打濕,一綹細(xì)細(xì)的小卷貼在額頭,俏皮可愛。她仍像白日摔倒爬起來時一樣,眸光晶亮,笑意盈盈,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造成她的困擾,纖瘦的身子里透著蘇默想要卻從來沒有的生命力,溫暖積極。
蘇默視線下移,看到元秋手中的食盒,突然沉了臉,“沐元秋,你是不是喜歡我?”
元秋愣住,“什么?”
“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喜歡我?”蘇默看著元秋的眼睛問。
元秋懵懵地?fù)u頭,“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蘇默沉默片刻,見元秋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并未打噴嚏,心中不由一松,隨之卻又涌出一絲淺淺淡淡的失落,轉(zhuǎn)瞬即逝,快得他自己都沒抓住。
“剛剛只是開玩笑,不必介意。謝謝你的宵夜。”蘇默看著元秋說。
“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元秋對于蘇默的古里古怪早已習(xí)慣,并不在意,走過來把食盒放在桌上,打開拿出白瓷盅,放在蘇默面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希望我喜歡你。你放心吧,我不會的,我發(fā)誓!你獨自美麗,我高攀不起。”
最后一句,元秋的語氣分明是開玩笑,蘇默卻蹙眉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這么多廢話?”
元秋:……
“得了,你慢慢吃,我走了。”元秋話落起身往外走,到門口又回頭,“傘在哪兒?下雨了。”
“我不知道,得問阿福。”蘇默微微搖頭,掀開白瓷盅,溫?zé)岬南銡鈸涿娑鴣怼?p/>
“那請問阿福在哪兒?”元秋問。
蘇默搖頭,“得問阿福。”
元秋扶額,“算了,等紅苓來接我吧。”
外面風(fēng)大雨急,元秋又走回來,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蘇默動作優(yōu)雅地拿著勺子舀了粥送入口中,便問了一句,“如何?”
蘇默輕輕頷首,“很好。”
元秋沒再說話,聽著窗外的雨聲,突然想到后日是她十七歲的生辰。今日紅苓專門提醒她,到時候一定要回沐家去,容嵐早說過的。
十七歲,前世這個時候,元秋才剛剛上大學(xué)。如今在一個歷史上完全沒有的朝代成了古人,竟然還嫁人了,也是離奇得很。
等元秋再看向蘇默時,他已吃了半碗粥,蒼白的嘴角突然溢出一絲殷紅的血,滴落在桌上,他卻似毫無所覺,繼續(xù)吃宵夜。
“蘇默!”元秋蹙眉。
“我沒事。”蘇默拿帕子擦了一下嘴角,可血卻擦不干凈,越流越多,甚至有一滴落在了尚未吃完的粥里。
蘇默扔下被血浸透的帕子,看著剩下的粥,微微嘆氣,“可惜了。”
“天地良心,我沒下毒。”元秋神色認(rèn)真地說。
蘇默聞言,突然笑了,蒼白的面上多了幾分光彩,“沐元秋,你有時候傻乎乎的。”
元秋皺眉,“所以,你到底怎么回事?”
“跟你沒關(guān)系。”蘇默微微搖頭。
“你是因為命不久矣,所以才生無可戀?”元秋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猜測,只是今夜看到蘇默,更加確認(rèn)了幾分。
萬般皆有因。
元秋曾懷疑過蘇默是在扮豬吃虎,但真正接觸下來,又覺得不像。
看破紅塵,無謂生死,或許是因為,求生不得,只能等死?
對于元秋的問題,蘇默一笑置之,“不要再問,不然把小箭箭還給我。”
元秋輕哼一聲,“你想得美!”便也不問了。
阿福渾身濕透出現(xiàn)在門口,見到元秋,愣了一下,繼而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容滿面地說,“王妃,雨這么大,不方便回去,不如睡在蒼松居吧?”
他就是堅信蘇默可以活得長長久久!他就是想讓蘇默和元秋在一起!蘇默越是消沉,他越要積極一些,不然干脆一起挖坑找好墓地把自己埋了得了!
元秋給了阿福一個白眼,“小阿福你夠了啊!”
蘇默淡淡地看了阿福一眼,心中微嘆。
紅苓很快就到了,接了元秋一起離開蒼松居,回觀瀾院去。
雖然親眼見到蘇默吐血,但他什么都不說,元秋便只能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待明日,一切照舊。
不過在回到觀瀾院后,元秋問了紅苓一個問題,“如果只剩下三個月可以活,你想做什么?”
紅苓認(rèn)真思考過后,回答元秋,她想哭……
元秋無語望天,紅苓被阿福帶壞了,真是的!
不過元秋自己想想這個問題,其實也沒有答案,因為任何設(shè)想都是她作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的人來做出的。
即便前世因為職業(yè)關(guān)系,見過太多身患絕癥的人,但元秋仍舊無法真正體會到他們那個時期的心境。
就如同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蘇默在想什么,也或許,他其實什么都沒想。
另外一邊,阿福正在跟蘇默講他白天想到的一件事。
“主子,雖然說王妃心大,但你當(dāng)初接受這門親事,把她娶回來,事實上還是把人家禍害了,不然她完全可以清清白白地嫁給喜歡的人。”阿福神色嚴(yán)肅。
蘇默搖頭,“我沒碰她。”
“但外人不會這么認(rèn)為。”阿福皺眉,“等主子走了,我會追隨王妃,但有個很大的問題,王妃太弱,面對的敵人又很多,主子你就當(dāng)為了我,也得盡力幫她提升實力!”
蘇默輕輕頷首,“我在做這件事。”
“但王妃這個年紀(jì)才開始練武,你我都知道她再努力也很難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因此需要另辟蹊徑。”阿福說。
“什么意思?”蘇默問。
“王妃在醫(yī)術(shù)上天賦異稟,醫(yī)毒不分家,所以我的意思是,得找個人教王妃毒術(shù)。”阿福神色無比認(rèn)真。
“你都想好找誰了?”蘇默輕哼。
“嘿嘿,主子知道我想說的是誰。除了主子,誰也請不動他。”阿福眼睛亮晶晶的,“主子就說行不行吧?”
“不行又如何?”蘇默反問。
“不行也沒關(guān)系!其實吧,我覺得王妃跟沐世子挺般配,跟小段公子姐弟戀也挺好,說不定我也有機會呢!”阿福一本正經(jīng)地說,“以后我保護(hù)王妃,要死一起死,早死早超生!”
“叫青云過來。”蘇默神色淡淡地說。
阿福神色一喜,“好咧!”
“你喜歡沐元秋?”蘇默問。
阿福點頭,“是啊,喜歡,特別喜歡!王妃那么好,不喜歡的是傻子!”
蘇默涼涼地看著阿福,“你跟她不合適。”
“為何?”阿福憋笑反問。
“沐元誠、段云鶴,還有你,都太小了。”蘇默搖頭。
“萬一王妃就喜歡年輕的呢?主子這樣又老又死氣沉沉的,誰會喜歡?”阿福話落就跑。蘇默既然不喜歡元秋,干嘛管她跟別人合不合適?他算元秋什么人?說著互不干涉,管得倒是挺寬!口是心非!
反正阿福是打定主意,真逼急了,他就追求王妃去,看他家主子急不急!
蘇默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光潔如玉的側(cè)臉,微微蹙眉,“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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