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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正派 第六百二十九章 乾坤問道經(jīng)
胡風(fēng)的出現(xiàn)。
完全打破了趙懷安的幻想。
原本他以為只有朱巖一個神武境強(qiáng)者的話,憑借趙家兩位神武境,再加上鎮(zhèn)族道器,足以將對方斬殺。
只要能解決朱巖。
再出手解決掉剩下的巡天衛(wèi)。
到時候。
趙家大不了就離開北川大域,乃至于離開整個北云府。
別看現(xiàn)在人族占據(jù)東部洲。
可實(shí)際上。
東部洲還有很多地方,是人族所沒有涉及的。
其他不說。
單單是妖族曾經(jīng)占據(jù)的無盡山脈,如今就是荒廢了,成為了妖獸定居所在。
到時候。
趙家往無盡山脈一鉆,就算是乾元圣地,又能奈何的了自己多少。
很早以前。
趙懷安就已經(jīng)秘密安排趙家的人,在無盡山脈那邊留下根基,目的就是以防萬一,如果趙家真的出事了,也能夠有棲身之所。
畢竟跟乾元圣地作對。
遲早都有敗露的一天。
趙懷安之所以沒有帶領(lǐng)整個趙家退走。
一是因?yàn)楝F(xiàn)在事情沒有敗露,要是提前退走,等同于直接舍棄趙家偌大的基業(yè),誰也不會甘心。
二是因?yàn)橐坏┶w家退走。
就再也沒有能力,跟乾元圣地為敵,也沒有能力跟那些宗門余孽合作。
所以。
趙懷安一直都沒有什么動作。
直到現(xiàn)在。
巡天衛(wèi)殺上門來,他才知道事情無法遮掩,想著將朱巖等人殺絕,便是帶領(lǐng)整個趙家撤離。
至于將朱巖斬殺的信心來源。
便是趙家的鎮(zhèn)族道器。
早在百年前。
趙家的半步道器,就已經(jīng)晉級成為了真正的道器,只是趙懷安對于這個消息秘而不宣,一直都給隱瞞了下來。
所以。
到得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人知道趙家,擁有一件真正的道器。
可以說。
趙懷安的準(zhǔn)備很充足。
但他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朱巖會如此謹(jǐn)慎。
自己進(jìn)攻趙家的時候。
還要將胡風(fēng)也給拉了過來。
雖然趙懷安沒有進(jìn)入巡天衛(wèi),可對于巡天衛(wèi)也是有不少的了解,每個地域都有固定的巡天衛(wèi)存在,很少會有巡天衛(wèi)擅自插手其他地域的事情。
除非。
是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
但趙家一直都沒有暴露出真正的底牌,也從來沒料到,朱巖會舍得下臉去聯(lián)系胡風(fēng)。
一切的一切。
都發(fā)生的太快。
北靈大域的巡天衛(wèi)插手,使得趙家全面崩盤。
趙懷安到底是執(zhí)掌趙家的家主,亦是果決的人物。
在明白事不可為。
就已經(jīng)做好了舍車保帥的念頭。
趙家老家主以及鎮(zhèn)族道器自爆,將朱巖跟胡風(fēng)重創(chuàng),趙懷安則是直接抓著趙興義遁走。
在他看來。
趙家是要沒了。
相比起趙家的其他人,趙興義無疑是趙家最后的希望。
只要這個嫡系血脈還在。
那么趙家就不算滅。
而且以對方的天賦,日后說不定能夠成長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將趙家重新建立起來。
因此。
趙懷安走的很干脆。
轟——
長槍抽爆空氣,將那名趙家長老直接打的咳血橫飛了出去。
旋即。
神念沖擊,那名趙家長老頓時感到腦殼疼痛欲裂。
緊接著。
寒光一閃。
長槍破體而入。
“啊!!”趙家長老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已是被長槍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楊修眼神冰冷的看著在地上掙扎的趙家長老,又是挪開視線看向重創(chuàng)的朱巖以及胡風(fēng)。
心中。
已是殺意凜然。
這一次進(jìn)攻趙家,最大的目標(biāo)就是家主趙懷安。
可他也沒想到。
趙懷安會這么果決,直接便將兩個統(tǒng)領(lǐng)重創(chuàng),自己帶著趙家嫡子撤退。
楊修想要阻攔。
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這件事情想要隱瞞,估計(jì)是隱瞞不住了,覆滅了趙家,卻讓最重要的人物逃走,事情要是傳到乾元圣地里面,指不定還要受到責(zé)罰。
對此。
楊修也是無奈,只能將怒火發(fā)泄在了趙家人的身上。
另一邊。
趙懷安帶著趙興義遁逃。
身后的喊殺聲、慘叫聲預(yù)示著趙家正在發(fā)生激烈的戰(zhàn)斗。
但是他沒有任何停頓。
從退走的那一刻起。
整個趙家,就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棄子。
只要率先離開這里,然后在消息沒有完全流傳出去的時候,借用傳送之門遁逃,就有機(jī)會擺脫乾元圣地的追殺。
無盡山脈是一個躲避的方法。
另外的三大部洲。
也是趙懷安的目標(biāo)。
“要是無盡山脈不能躲,那就去四大部洲,去投靠其他的種族,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沒有我趙懷安的容身之所。”
他的面目猙獰。
背棄人族又怎樣。
趙家的滅了,就算是投敵又如何。
趙懷安不怕其他種族不收留,特別是那些跟人族敵對的種族。
只要他肯過去。
那些種族絕對不會拒絕。
別的不說。
單單是他對于北云府,以及人族的了解,這一份情報(bào)就足夠讓其他種族心動的了。
不管如何。
進(jìn)入無盡山脈都是必要的。
驀然間。
趙懷安頓住了腳步。
在他的前面,一個身穿淡金服飾的中年男子,正背對著他負(fù)手而立。
本該是一個簡單的背影。
但在趙懷安跟趙興義看來,卻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讓兩人心神感到無比的沉重。
“天人!”
趙懷安這一刻,臉色無比的難看。
至于趙興義。
眼中已是有絕望流露。
天人!
乾元圣地已經(jīng)出動天人攔截,那對于他來說,這已經(jīng)是絕路了。
待到那人轉(zhuǎn)身。
趙懷安的瞳孔又是一縮。
秦元白!
六大圣地長老里面,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那一個。
這一瞬間。
趙懷安心中再也沒有任何一絲僥幸。
看著秦元白,他慘然笑道:“沒想到小小一個趙家,還能讓圣地長老親自出手,真是讓趙某感動榮幸。”
“趙家主有句話說錯了。”
秦元白淡淡說道。
聞言。
趙懷安精神一震,試探性的說道:“莫非秦長老不是來滅我趙家的?”
“秦某的確是滅你趙家,但我如今的身份,可不是圣地長老,而是監(jiān)天使。”
秦元白神色認(rèn)真,糾正說道。
圣地長老是圣地長老。
監(jiān)天使是監(jiān)天使。
在他看來,兩個身份是完全不同的。
趙懷安眼中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又是熄滅了下來。
他發(fā)現(xiàn)。
自己好像是被秦元白給耍了。
看著趙懷安的臉色。
秦元白微微搖頭,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過無所謂,將死之人也沒有必要知道那么多,趙家背棄人族,有此下場怨不得誰。
只是不知趙家主,可還有什么遺言留下?”
“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監(jiān)天使要是真的想給趙某一個機(jī)會,還請放過我這趙家嫡子。”
趙懷安搖了搖頭,然后看向一邊的趙興義說道。
“這個我做不到。”
秦元白搖頭。
下一瞬。
氣勢碾碎虛空而來,一只大手直接便是將兩人覆蓋。
看著那股浩瀚威勢。
趙懷安眼底有絕望,但也沒有真的束手等死。
轟!!
恐怖真元爆發(fā)。
趙懷安悍然向著秦元白攻了過去。
只是他的全力一擊。
在大手面前卻是掀不起半點(diǎn)風(fēng)浪。
輕而易舉。
秦元白便是將兩人給轟擊了出去。
瞬間。
趙懷安倒地不起。
趙興義卻是在這股力量面前,身體直接爆開,血霧飄散。
隨后。
秦元白一步邁出,一指點(diǎn)落。
趙懷安頭顱被洞穿。
這位趙家家主眼中神采渙散,已是徹底隕落。
另一邊。
秦元白出手的威勢撼動天地。
縱然是相隔百里。
其他修士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原本朱巖跟胡風(fēng)兩人還以為趙懷安逃走,而心中遺憾,但現(xiàn)在感受到這股威勢,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相同的猜想。
有圣地長老出手了!!
這是兩人唯一的念頭。
很簡單。
如今修行界里面,所有的天人都是歸順于乾元圣地。
可以說。
天榜之下。
沒有野生的天人可以躲避的探查。
除非那位天人不在東部洲,不在人族境內(nèi)。
否則的話。
就必定會上榜單。
所以。
此刻那股爆發(fā)的天人威勢,毫不疑問,是有圣地長老出手了。
想到這里。
朱巖松了口氣:“看來趙懷安是死定了。”
“唉,你我二人聯(lián)手,還讓趙懷安給逃了,這件事情怎么也說不過去。”
胡風(fēng)沒有那么樂觀。
他一個神武后期,配合朱巖這個神武中期。
結(jié)果去讓一個神武初期的修士給逃了。
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
面子丟了還是小事,要是讓其他人以為他們辦事能力不行,才是真正的大事。
聞言。
朱巖臉上剛剛升起的笑容,也是僵硬了下來。
的確。
他還高興的太早了。
要是那位長老過來問責(zé),麻煩就大了。
只是單憑借氣息。
朱巖也不敢肯定來的,會是哪一位圣地長老。
不多時。
有人踏空而來,手中則是抓著一具殘破的尸體。
朱巖跟胡風(fēng)看到來人,面色頓時一震。
緊接著。
他們也看到了對方手中的尸體。
趙懷安!
兩人心中涌現(xiàn)出各種念頭,但是卻沒有遲疑,御空上前行禮:“朱巖(胡風(fēng))見過監(jiān)天使!”
“趙懷安已經(jīng)伏誅,將趙家剩下的人盡數(shù)誅滅。”
秦元白看著模樣凄慘的兩人,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趙懷安的尸體丟下,淡淡說道。
“卑職遵命!”
兩人心中一松,旋即便是躬身領(lǐng)命。
秦元白沒有問責(zé)。
讓他們提起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隨后。
便看到兩名神武境的大修士加入了戰(zhàn)場,本來就陷入絕對下風(fēng)的趙家,更是徹底的崩盤。
有趙家強(qiáng)者看到趙懷安的尸體,以及凌空而立的秦元白,頓時嚇的肝膽俱裂,想要跪地求饒。
“所有的事情都是趙懷安一人所為,我沒有背棄人族,違抗圣地諭令的想法,還請秦長老繞我一命!”
“對,這一切都是趙懷安的主意,我們是無辜的。”
“饒命啊!”
諸多趙家強(qiáng)者求饒。
秦元白神色淡漠,冷冷說道:“奉秦皇口諭,但凡背棄人族者,夷三族!”
話落。
趙家的人徹底陷入了絕望。
夷三族!
這樣的懲罰足以讓整個趙家被連根拔起,任何人都沒有幸免的可能。
不止如此。
就算是其他的勢力,也要遭受到牽連。
這一日。
北川大域震動。
北云府震動。
北川大域趙家被巡天衛(wèi)覆滅,兩位神武境強(qiáng)者慘死,余下所有趙家之人,也盡數(shù)死亡。
不但如此。
其他幾個跟趙家有所聯(lián)姻的家族,也全部被巡天衛(wèi)覆滅。
短短一天時間里面。
北云府就隕落了數(shù)位神武境,上百靈武境,以及難以計(jì)量的修士。
這一天。
巡天衛(wèi)在北云府殺的人頭滾滾,讓無數(shù)世家為之膽寒。
這個消息傳出。
再次讓震動修行界都震動了起來。
“乾元圣地怎么敢,怎么敢這么做,夷三族,這是何等荒謬的做法!”
有修士震驚。
他們不敢相信,乾元圣地真的敢于如此滅絕人性,那么多修士說殺就殺。
然而。
更多的是修士卻是膽寒。
他們發(fā)現(xiàn),乾元圣地的命令真不是說說而已。
如今趙家滅亡,數(shù)個世家被牽連。
那么下一個呢。
又會輪到哪一個世家。
現(xiàn)在誰都看的出來,這位秦皇是真的狠辣,根本不會顧及任由的情面,大有將所有反對他的修士,全部斬盡殺絕的意思。
真要遇到這樣的人物。
那些修士再是憤怒,也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恐懼。
不過。
一個北云府的動靜,還沒有徹底讓一些世家絕望。
后面的一個月時間里面。
大昭十三府內(nèi),上百個世家被巡天衛(wèi)覆滅,隕落的修士達(dá)到數(shù)十萬人。
這一刻。
天下修士膽寒。
原先部分還想要掙扎一下的世家,都是率先跟那些宗門余孽撇清干系,或者是出手將那些宗門余孽斬殺,親自交到巡天衛(wèi)的手中。
如此一來。
讓各地乾元學(xué)院頭疼不已的宗門余孽,便是就此覆滅。
“這位秦皇的手段,真是狠辣啊!”
北云侯看著手中的情報(bào),也是搖頭苦笑。
他原本以為,自己對于秦書劍已經(jīng)夠了解的了。
但現(xiàn)在看來。
自己對其還是有太多的不懂。
這一個月來。
北云府風(fēng)雨飄搖。
巡天衛(wèi)雖說殺的是世家的人,但是北云侯統(tǒng)御北云府,又豈能一點(diǎn)波及都沒有。
“如今北云府人心動蕩,侯爺我等該如何是好?”
李廣安面色難看。
他也沒有料到,乾元圣地的動作會這么大,大到讓整個大昭十三府都是劇烈震蕩。
原本。
李廣安還想編排一下秦書劍。
但想到巡天衛(wèi)的威勢,他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
惹不起。
他一個小小的北云侯府家將,惹不起乾元圣地。
不止是他惹不起。
自家這位侯爺,只怕也未必惹得起乾元圣地。
畢竟論及身份地位。
北云侯只是侯爺,而秦書劍則是人皇,地位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聞言。
北云侯搖搖頭,說道:“乾元圣地該殺的,也都?xì)⒌牟畈欢嗔耍灰サ貏幼魍O聛恚敲幢痹聘恼饎泳蜁u漸平息。
那位秦皇,比你我更加不愿意看到人族動蕩。
所以他才會用這樣的手段,將所有不平的聲音都是壓下去。”
只要將所有人殺的膽寒。
那么人族就不會再有動蕩。
這樣的手段。
北云侯看的明白,但是卻做不出來。
很簡單。
論及殺伐果斷,他也能夠做到。
但這段時間乾元圣地的做法,已經(jīng)不僅僅是殺伐果斷可以形容,縱然是說暴政也完全不為過。
不過。
北云侯也能明白秦書劍的想法。
所以,他也沒有過多去干預(yù)。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那位秦皇能做。
既然如此,干脆便讓那位秦皇去做算了。
旋即。
北云侯又是看向李廣安、蘇明楊等幾人,沉聲說道:“如今人族處境艱難,神武境已是能有大用,你們這段時間不要理會太多的事情。
有機(jī)會的話,全力沖擊天人境界,若能突破天人,才能在接下來的大戰(zhàn)里面發(fā)揮出一點(diǎn)作用。
不然的話。
大戰(zhàn)一起,神武境揮手可滅。”
能夠成為北云侯府的家將。
李廣安等人也不是尋常的神武境,每一個都是神武境后期,乃至于巔峰的強(qiáng)者。
這樣的人。
未來有希望突破天人境。
特別是現(xiàn)在天地規(guī)則完善,靈氣也是大增。
修士從神武破境天人,難度也要小上許多。
聞言。
幾人都是點(diǎn)頭說道:“我等明白!”
幾次大戰(zhàn)。
都是天人強(qiáng)者在左右局面,非是天人的修士,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
他們也是明白。
神武境在四大部洲的確算不得什么。
以往東部洲沒有打開天地禁制還好,天下間天人就那么幾個,神武境便是頂尖強(qiáng)者。
可現(xiàn)在不同了。
幾大部洲里面,天人一抓一大把。
至于神武境。
數(shù)量更是多到難以想象的程度。
如果再不突破。
注定是要被淘汰。
此時,蕭鴻拱手說道:“侯爺,現(xiàn)在各地已經(jīng)開設(shè)乾元學(xué)院,看乾元圣地的意思,不止是要將修行功法完全在修行界公開那么簡單。”
“那是自然。”
北云侯眼神有些莫名,最后似乎有些感慨:“秦皇的目的,是要布道天下!”
“布道天下!?”
幾人對視了一眼,盡是從對方眼中看出疑惑。
布道天下。
這個他們知道。
但是這又跟眼前乾元學(xué)院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干系?
北云侯說道:“你們以為,天下就只有修行者了嗎?還是說在你們眼中,能夠看到的就只有修行者?”
嗡——
這番話一出。
所有人都是內(nèi)心震動不已。
李廣安面色驚駭,不敢置信的說道:“侯爺?shù)囊馑际牵獙W(xué)院是要將所有功法徹底公開,讓我人族所有人都踏足修行?”
布道天下!
原來布道天下是這個意思。
他以為的天下。
跟乾元圣地口中的天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北云侯沒有說話。
即沒有承認(rèn),但也沒有否認(rèn)。
良久過后。
他才緩緩說道:“乾元學(xué)院的所作所為,不要有什么阻攔,乾元圣地要布道天下,那便讓他們?nèi)プ觯劣诔蓴【涂茨俏磺鼗实谋臼铝恕!?p/>
布道天下。
說起來容易,實(shí)則很是困難。
功法是一個問題。
天賦資質(zhì),乃至于資源都是一個問題。
相比起天才來說。
人族中更多的是平庸者。
如果沒有這么多的問題,大昭早就布道天下了,又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
因此。
在北云侯看來。
乾元圣地的想法是好的,但能不能做到這一點(diǎn),卻是一個問題了。
不過。
要是真的布道天下成功。
北云侯也不敢肯定,自己是贊成,還是反對。
揮手讓李廣安等人退下后。
北云侯忽然間開口說道:“如果布道天下成功,億萬人族盡數(shù)修煉,魔淵靠近的時間會被縮短到什么程度?”
“最多百年。”
祖兵的升起響起,語氣也是有些莫名。
最多百年!
北云侯面色凝重。
祖兵所說的是最多百年,也就是說,這個事情可能還會提前。
魔淵的到來。
是不可阻攔的。
百年時間,跟數(shù)百年時間,以目前人族的局勢來看,似乎都是差別不大。
畢竟現(xiàn)在人族天人都沒有幾個。
真仙就更別說了。
不說百年,就算是再給人族千年,又能誕生出多少真仙。
只是——
時間縮短這么快,真的太快了。
“時間太快了!”
北云侯嘆息了一聲。
太快了。
但是要阻攔乾元圣地布道天下,又是沒有這個可能。
識海中的聲音響起:“其實(shí)不也不盡然,要是人族全部修煉,雖然會縮短魔淵靠近的時間,但也會讓人族氣運(yùn)大增。
如此一來,人族短時間內(nèi),也許可以誕生出更多的強(qiáng)者。
只是——”
說到最后,祖兵不再言語。
北云侯卻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就算誕生再多的強(qiáng)者,也是不可能跟上古比擬。
上古都敗了。
人族現(xiàn)在的贏面,也是的確不大。
思來想去。
北云侯也是覺得有點(diǎn)頭疼。
旋即,他也就干脆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
真要到了魔淵降臨的那一刻,那便降臨吧。
乾元圣地。
這一個多月時間里面,秦書劍都是在閉關(guān)。
說是閉關(guān)。
也不完全是對的。
他只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靜坐了一個多月時間。
不知過去了多久。
秦書劍身體微微一震,他原本失神的眼眸,漸漸煥發(fā)了新的神采。
此時。
數(shù)以百萬計(jì)的功法武學(xué),已經(jīng)完全被他整合在了一起。
腦海中。
諸多功法武學(xué),已然全部消散。
取而代之的。
便是兩門全新的功法武學(xué)。
緊接著。
便看到秦書劍御空而起,直接在一座無人的山峰中,抓取出了兩塊十丈大小的石頭。
最后看到石頭粉末掉落。
不多時。
兩面十丈大小的扁平石碑,就已經(jīng)形成。
轟——
石碑落下。
直接陷入了人皇行宮面前。
緊接著。
秦書劍便是以手為筆,在其中書寫篆刻什么。
不多時。
便看到兩面石碑上面,俱是篆刻了幾個大字。
乾坤問道經(jīng)!
人皇斬仙術(shù)!
前者為功法,后者為武學(xué)。
隨著幾個大字的篆刻,兩面本該是材質(zhì)普通的石碑,這一刻卻是變得不同了起來。
與此同時。
人族氣運(yùn)震蕩。
似乎兩面石碑的出現(xiàn),引起了什么驚天的變化。
識海中。
天榜不受控制的飛出。
緊接著。
便看到人族氣運(yùn)長河浩蕩,貫穿整個東部洲。
秦書劍心有所感,看著頭頂?shù)娜俗鍤膺\(yùn),朗聲說道:“即日起,乾元圣地布道天下,凡我人族皆可修習(xí)功法武學(xué),踏足修行,問道長生!”
話落。
只看到兩面石碑上面光華大盛。
旋即。
便看到人族氣運(yùn)中,無數(shù)光點(diǎn)落下,散落于東部洲每一個角落。
每一個光點(diǎn)落下。
最后都會化為一面石碑,聳立于大地之上。
這一刻。
天下間諸多強(qiáng)者,都是抬頭看著天穹,旋即便是向著落下的光點(diǎn)追去。
中州皇城。
兩道光點(diǎn)向著皇宮砸落。
昭皇抬頭看向那兩道光點(diǎn),揮手間便是將之?dāng)z取了下來。
光點(diǎn)退散。
化為兩面石碑。
不少宮女太監(jiān)侍奉于左右的宮女太監(jiān),在看到落下的石碑時,都是不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
至于昭皇。
此刻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石碑上面。
兩面石碑。
一面書寫著
一面書寫著
他的視線落在上面,很快腦海中便是多出了一股訊息。
那是乾坤問道經(jīng),以及人皇斬仙術(shù)的內(nèi)容。
許久過后。
昭皇才從這股訊息中回過神來,眼中也是不可抑制的有些感嘆。
“好一個乾坤問道經(jīng),好一個人皇斬仙術(shù),此兩門功法武學(xué)一出,我人族大興矣!”
此刻,人族氣運(yùn)浩蕩。
昭皇也是完全沒想到,秦書劍真的可以短短時間內(nèi),就悟出了這等強(qiáng)大的功法武學(xué)。
這兩門功法武學(xué),在昭皇看來已是達(dá)到了通神級別。
但是。
這兩門功法武學(xué)又是不全的。
石碑上面,只記載到了神武篇,至于后面的卻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截?cái)嗔艘粯印?p/>
昭皇不用想,也能知道截?cái)噙@兩門功法武學(xué)的人,到底是誰了。
悟出一門通神功法。
他不至于這么震驚。
畢竟通神功法雖然玄妙,但只要是天人修士結(jié)合自身狀況,很大概率都能創(chuàng)出一門完整的通神功法。
但問題就在于。
乾坤問道經(jīng),以及人皇斬仙術(shù)很平庸。
什么是平庸。
便是中正平和,不偏不倚。
任何一門功法,修煉起來其實(shí)都是有所偏頗,有的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有的人修煉起來,卻是事倍功半。
這里面固然是有天賦的原因在內(nèi)。
但實(shí)際上。
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功法契合度。
有的人。
天生就不適合于修煉那種功法,有的人卻是天生契合。
要知道。
創(chuàng)出功法的人,一般都是以自身的情況來結(jié)合,所以創(chuàng)出的功法,也是對于自身最為合適。
如此一來。
便會造成一種不算缺陷的缺陷。
可在昭皇眼中看來。
乾坤問道經(jīng),便是沒有這樣的問題。
這門功法很平。
也就是說,任何人族修煉起來,其實(shí)都是一個樣。
很平。
不代表功法真的很垃圾。
相反,在一定程度上,平庸反而是另類的完美。
乾元圣地要布道天下。
要所有人族踏足修行,最根本的問題就在于功法的問題。
如今乾元問道經(jīng)面世。
在昭皇看來,乾元圣地已經(jīng)是在布道天下的道路上,邁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
至于
這是一門攻伐武學(xué)。
在諸多通神武學(xué)里面,這門武學(xué)不算是很出類拔萃,但要是配合乾坤問道經(jīng),那么威力就能直接上升一個層次。
想到這里。
昭皇不禁感慨:“有這兩門功法武學(xué)存在,乾元圣地的地位已是無可動搖了,只是秦皇的取名手段,也未免太過刻意了一些。”
看著石碑上的文字,他的臉色略微古怪。
乾坤問道經(jīng),不用說就知道指的是乾元圣地。
至于
就更是明顯了。
不過秦書劍還算是委婉,沒有直接命名為秦皇斬仙術(shù)。
昭皇可以預(yù)見。
這兩門功法武學(xué)問世。
哪怕乾元圣地日后覆滅,或者是這位秦皇隕落。
此二者的名號。
都會一直在人族流傳下去。
除非人族不再修煉乾坤問道經(jīng),也不再修煉
否則的話。
就不可能抹除二者存在的痕跡。
乾元圣地。
隨著人族氣運(yùn)浩蕩,以及兩面石碑的問世,使得整個乾元界都是震動了起來。
所有滯留于圣地里面的修士。
在察覺到這個動靜以后,都是不約而同的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不但如此。
就連在人皇行宮里面修煉的幾個圣地長老,也都是被驚動了。
此時。
秦書劍已經(jīng)離去,唯有兩面石碑放置于那里。
“剛剛?cè)俗鍤膺\(yùn)震動的時候,所傳出來的聲音是秦皇的聲音吧!”
“應(yīng)該沒錯,莫非秦皇創(chuàng)造出了什么強(qiáng)大的功法,才導(dǎo)致人族氣運(yùn)震動?”
不少修士都是面色微變。
然后來到人皇行宮時,便是看到了宮門前的兩座石碑。
“乾坤問道經(jīng)!”
“人皇斬仙術(shù)!”
看著石碑上面的文字,那些修士也是面色錯愕。
秦書劍創(chuàng)造了功法他們是知道的。
只是他們沒想到。
這個功法的名字,會這么的直白。
匯聚而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擴(kuò)散出神念,想要從中感悟一番。
就在諸多修士觀摩石碑的時候。
殷半城跟方星闌也是突兀出現(xiàn),他們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直接將目光落在了石碑上面。
兩面石碑。
自有一股如獄般的威勢擴(kuò)散。
不過這股威勢在兩個天人面前,還不值得引起什么重視。
真正讓他們在意的。
還是石碑上面的內(nèi)容。
殷半城看著石碑,面色驚疑不定:“石碑上只有名字,卻沒有內(nèi)容,難道是意念傳承!?”
意念傳承的功法。
都不會是簡單的功法。
而且只看兩面石碑的威勢,也都是彰顯著這兩門功法武學(xué)的不同。
沒有遲疑。
殷半城當(dāng)即將神念觸摸石碑。
良久過后。
他才徹底清醒了過來,感受著腦海中的內(nèi)容,眼中盡是驚嘆的神色。
“好一門乾坤問道經(jīng),好一門人皇斬仙術(shù),此兩門功法武學(xué)直通天人,此法一出人族大興啊!”
同樣是通神功法。
殷半城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門通神功法與之相比,完全就沒有可比性。
他嘗試運(yùn)轉(zhuǎn)了一下
旋即面色更是震驚。
“這門功法,可以隨時轉(zhuǎn)換為其他功法,不可能的,怎么會這樣!”
殷半城失神。
這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其他修士要是用乾坤問道經(jīng)奠基,日后想要轉(zhuǎn)換其他功法修煉,根本就不需要耗費(fèi)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打磨,直接就能用其他功法嫁接,反之亦然。
這樣的發(fā)現(xiàn)。
讓殷半城呼吸也是變得急促起來。
不止是他。
此刻圍觀石碑的人,呼吸也都是不約而同的變得急促。
“通神功法,這是一門通神功法,我突破天人有望了!!”
“哈哈,老夫苦求千年而不得,沒想到卻能此刻一睹天人奧妙,此生無憾!”
“此功法一出,乾元圣地必將萬世傳承!”
許多修士都是面色激動,有的人更是熱淚盈眶。
通神功法!
這是通神功法!
對于許多修士來說,通神功法于他們便是畢生的渴望。
然而功法難求。
秦書劍雖然建立乾元圣地,言明布道天下,但實(shí)際上,那些非頂尖大宗的修士,仍然是沒有看到通神功法的影子。
此刻乾坤問道經(jīng)面世。
才算是真正了卻了他們的遺憾。
此時。
已經(jīng)有不少修士不由自主的運(yùn)轉(zhuǎn)真元,將自身修煉的功法轉(zhuǎn)換為了
另一邊,人皇斬仙術(shù)也是被他人所參悟。
庭院中。
秦書劍面上也是有淡淡的笑容。
乾元圣地里面的石碑,是天下石碑的本體,其中所篆刻的功法武學(xué),亦是最為完整的。
至于東部洲的石碑。
他刻意將通神篇截?cái)唷?p/>
目的也很簡單,但凡修煉乾坤問道經(jīng),想要借此突破天人的,便需要進(jìn)入乾元圣地這邊,才有望修習(xí)后續(xù)功法。
這么一來。
乾元圣地的威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
秦書劍現(xiàn)在也在想一個問題。
“乾坤問道經(jīng),人皇斬仙術(shù),這兩個名字會不會太委婉了些,要不要再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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