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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第270章 一張新的契約
“這個謎語有沒有讓你想到什么?”沈星也露出笑容,問道。
菲菲略一思索,回道:“有點像林玄奇的風(fēng)格,他喜歡出這種謎題,經(jīng)常讓我來猜。”
“能具體說說嗎?”沈星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他不是在學(xué)習(xí)上一直被我壓著打嗎?”菲菲侃侃而談,“后來林玄奇就出謎語讓我猜,剛開始我沒有跟上他的思路,第一次沒猜對,后來知道怎么回事兒以后他再也沒贏過我。”
“你沒猜對的那次,你們有沒有約定什么懲罰?”沈星問。
菲菲面色微紅,點了點頭:“他讓我扯了一根頭發(fā)給他。”
“就要了一根頭發(fā)?”沈星不解。
“嗯。”
沈星和菲菲在一起生活這么久時間,他很清楚菲菲的生活習(xí)慣和生活當(dāng)中的細節(jié),菲菲幾乎沒掉頭發(fā),就連平時洗完頭后,沈星都沒有在洗漱池里看見哪怕一根她掉落的長頭發(fā)。
這除了說明她的發(fā)質(zhì)出乎意料的好以外,也進一步說明了菲菲身體的特殊性。
“沈叔叔,你一直在問林玄奇的事,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菲菲終于忍不住問。
沈星沒有隱瞞她,點了點頭:“剛才在治安廳的時候,我接到了林玄奇打過來的電話,他在問我們的住址和你新學(xué)校的地址,而且已經(jīng)在找過來。”
“啊!”菲菲一愣,明顯感到驚訝。
沈星道:“我沒有告訴他,但我們的地址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他要仔細查的話,依舊能很快找過來。”
“這……有點不正常啊。”菲菲蹙眉沉思。
“你也發(fā)現(xiàn)了!”沈星點頭,“他與我對話的過程,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孩子,雖然語氣聽起來很稚嫩,但我感覺……是裝出來的。”
“他為什么要找我?”菲菲變得驚恐起來。
沈星雙手摟著她的肩,輕聲道:“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我懷疑他和那些異常有關(guān),或許……本身就是異常也不一定。”
“啊!”菲菲頓時感到萬分后怕。
她還記得在學(xué)校的時光,以往林玄奇和自己走得較近,甚至有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在教室學(xué)習(xí)的時候,那家伙單獨跑來和她套近乎,當(dāng)時教室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沈叔叔,他……是不是……要殺我?”菲菲驚恐猜測。
沈星搖頭:“如果要動手,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所以,他極有可能只是想靠近你,在你這里得到什么,或者想要利用你達到他的某種目的。”
菲菲微微點頭,卻下意識的抓住了沈星的衣袖。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會密切關(guān)注,不會讓他傷害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沈星安慰道。
“你們在講什么?”夏紅玉此時走了過來,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倆。
“菲菲在教我怎么做菜。”沈星回頭笑道。
“這不是要現(xiàn)場教學(xué)才行嗎?來,今天我來教你做糖醋排骨、紅燒小黃魚、蒜泥白菜。”夏紅玉一邊走進廚房,一邊把袖子挽了起來。
沈星對菲菲眨了眨眼,摸了摸她的腦袋,起身跟著走了過去。
天色微明。
寫著“鶴山北”的高速路出口處,一輛黑色SUV在繳費之后緩緩駛出出口。
穿了一身云谷市老城區(qū)一校校服的男孩,正坐在SUV的后排座椅上,他面容平靜,甚至嘴角抿起,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開車的是一個平頭中年男人,身穿夾克、西褲和皮鞋,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名中年女人,淡淡的妝容,大腿上放著一個精致手提包,衣著略顯華麗,披了一件皮草大衣,這兩人應(yīng)該是夫妻關(guān)系。
不過此刻兩人的面容都很木訥,且坐在車內(nèi)一直沒有說話,男的只是沿著道路開車,什么時候直行、什么時候右拐或者左拐,他似乎非常清楚。
坐在副駕駛上的女的,則只是盯著車輛擋風(fēng)玻璃的前方道路,偶爾眨眼,沒有扭頭看其他任何地方。
這臺SUV隸屬于寶系列的品牌旗下,叫做寶羴,與寶骉、寶犇分屬不同的子品牌,定位在越野性能方面的大幅提升,特別適合驢友自駕游,而且定價同樣不低。
在車內(nèi)的寂靜無聲中,寶羴SUV駛?cè)肓塌Q山大市的市北城區(qū),在一所公園的后門降低了行駛速度。
這公園較為偏僻,且占地面積較大,后門都有三個,此刻天色仍然沒有完全亮起來。
車子在后門不遠處的街邊拐進一條小路,這小路并不長,且是一個斷頭路,隨即車子停下,發(fā)動機仍舊在轉(zhuǎn)動著。
車里一片安靜。
坐在駕駛室的男子和副駕駛的女子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小路前方的那堵墻,更沒有回頭去看林玄奇。
就在此時,林玄奇將上半身探到了前方的位置,面帶微笑,說道:“我們來猜個謎語怎么樣?”
前方的兩人沒有開口回答,只是緩緩點頭。
林玄奇繼續(xù)道:“你們是白色父親的黑色孩子,你們是無翼之鳥,直飛九霄,你們出生時,接觸你們的人淚流滿面,不過一旦出生,將很快消失無蹤。猜猜,你們到底是誰?”
停頓了數(shù)秒鐘,那駕駛位的男子緩緩搖頭。
林玄奇原本臉上帶著笑意,見這男子搖頭,他撇了撇嘴,輕聲罵道:“笨蛋!仔細想想,你們難道不是……”
話沒說完,那坐在副駕駛的女子忽然開口,嗓音平靜,語氣同樣遲緩:“我想……知道了。”
“嗯呢。”林玄奇饒有興致的把目光投向這中年女子,“你說說,答案是什么?”
“我們是……煙。”女子繼續(xù)開口。
“答對了,你真聰明。”林玄奇拍了拍手,身體不再前探,而是往后仰了仰。
片刻后,靜靜地停在小路中的這輛黑色寶羴SUV的后排車門打開,林玄奇那又瘦又小的個子跳了下來。
他順手關(guān)上了車門,雙手插在校服褲兜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路,沿著大路旁邊的人行道往前走去,再也沒有看那SUV一眼。
同一時刻,SUV的車門縫隙內(nèi),忽然有大量黑煙冒出,就如里面電線短路,忽然著火了一般。
濃烈的黑煙最開始從駕駛和副駕駛位置的車門縫隙往外狂涌,不多時后排車門也有大量濃煙冒出,然后是后備箱門。
整個車內(nèi)空間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也再也沒有其他人下車。
車輛引擎蓋內(nèi)很快也有滾滾黑煙彌漫,不多時,嘭的一聲,火苗躥了出來,整個車子被點燃。
但依舊沒有見到任何人下車。
林玄奇雙手插在褲兜里,一邊行走,一邊表情自若的喃喃自語:“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沾沾你的氣息,我根本什么都沒做,這很難嗎?”
“沈叔叔,我們要不要給林玄奇的父母打個電話?”菲菲起床后,第一句話就是對沈星提出自己的想法。
沈星道:“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打過了。”
“你知道他們的電話?”菲菲好奇的爬到沈星坐著的沙發(fā)上,蹬掉鞋子,擠進沈星懷里。
沈星順手摟著她的肩膀,道:“我打電話問你們學(xué)校的,不過……你們班主任朱老師情況不太好。”
“她怎么呢?”菲菲表情驚恐。
“學(xué)校說她將自己的舌頭不小心咬斷了,雖然已經(jīng)做了手術(shù),但目前仍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沈星沒有對菲菲隱瞞,“但我看沒那么簡單,那么大一個人,自己坐在辦公室里會將自己的舌頭不小心咬斷?”
“嗯。”菲菲點頭,“是不是林玄奇……對了,林玄奇呢?”
沈星道:“我打電話給他父母,他父母說是林玄奇沒有回家,已經(jīng)報治安官了。”
“林玄奇平時在家里有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菲菲問。
沈星看了她一眼,感覺現(xiàn)在菲菲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和她本身的年齡不符,不過一想到對方的體內(nèi)那被壓制和隱藏的某種能力。
現(xiàn)在別說菲菲說話語氣成熟,就是她開口稱自己是“南無加特林菩薩,一息三千六百轉(zhuǎn)”,沈星怕是都會相信。
“雖然林玄奇的父母很焦急,但我還是大概打聽出來了,最開始他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不過他父親說在四歲的時候,這小家伙曾溺過一次水,被救上岸后昏迷了兩個小時。嗯,林玄奇和你的年齡哪個大?”
菲菲沒有多想,立刻回道:“我們一年的,但不同月,他之前告訴過我。”
沈星表情鄭重,穩(wěn)住菲菲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fā)上面對著自己,盯著她的眼睛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說過,你失去味覺那年幾歲?”
菲菲微微點頭:“記得,四歲。”
話落菲菲一愣,看向沈星,問道:“這……有關(guān)系嗎?”
“或許有,或許只是巧合,但目前沒有證據(jù)證明。”沈星搖頭。
頓了頓,又道:“現(xiàn)在林玄奇失蹤,極有可能已經(jīng)在前來鶴山的路上,不管他通過什么交通工具抵達,可能今天就會找過來,或者最遲不過明天。”
“沈叔叔,你確定我現(xiàn)在都不用去學(xué)校了?”菲菲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沈星道:“我已經(jīng)讓夏阿姨給你請了一對一的輔導(dǎo)老師,鶴山這邊的學(xué)校只是掛個學(xué)籍在上面,不用去浪費時間了。其實,這個輔導(dǎo)老師也只是掛個名,便于在學(xué)期結(jié)束后給你填寫學(xué)生登記表和學(xué)習(xí)總結(jié)。”
“我這幾天那兒都不去,就在家里呆著。”菲菲點頭。
沈星也道:“新開的店那邊還有一股甲醛味,等凈化公司這幾天除臭完,我再去上班。這兩天我也會一直在家里守著你。”
“夏阿姨呢?”菲菲問。
“今早坐早班機走了,你夏阿姨忙得很,她的生意可不止這么點,所以你昨天說的再也見不到二叔叔是不可能的。”沈星笑道:“現(xiàn)在我給你煮面去?有現(xiàn)成的肉沫,還有昨天吃剩的排骨,要什么?”
“都要一點。”菲菲甜甜的笑道。
這一天,兩人那兒都沒走,沒有離開公寓半步,食物家里儲備了很多,因為夏紅玉這兩天一個勁兒的給他們買了大量吃的用的回來。
吃了晚飯后,菲菲拿著原本買給二貨的那超大拼圖在樓下客廳玩兒的時候,沈星臥室的工作臺上,來自“顧問”的一串文字出現(xiàn)在桌面。
我記得我好像和你有一個契約來著,是什么內(nèi)容的?
這句話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在詢問。
沈星一怔過后,隨即想起了什么,從換下的褲子口袋里拿出了折好的白紙和別在上面的水筆。
將筆取下放在桌上,然后打開白紙細細一看,若有所思的抬起頭,隨即猛地點頭:“差點忽略,你的要求我已經(jīng)完成了,喏,你記好了,我現(xiàn)在說給你聽。”
是關(guān)于什么的?
“顧問”在那邊似乎還有些迷茫,但卻緊緊的揪住了這個細節(jié)不放,它知道自己和沈星之間還有契約沒有沒完成。
“無視人。”沈星道。
難怪!這兩天不停的想起來,又不停的忽略掉,那家伙的實力似乎在變強。你說說,你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說的沒錯。”沈星拿著紙條念道:“它的特性效果可以隨著時間推移擴大覆蓋范圍,目前無視人去向不明,不過其特性可導(dǎo)致人類自殺。”
他說的當(dāng)然不是紙條上的原話,多出來的幾個字,都是現(xiàn)在才加上去的,當(dāng)初不可能在紙條上寫得那么清楚。
因為如果被特調(diào)組查到自己記錄的這些東西,他將很難說得清楚。
沒有它的下落,特調(diào)組的信息太少了,如果只是這些信息,我也無法定位它。
“它當(dāng)初在離開時,特調(diào)組的研究所死了幾個人,檢查下來是自殺身亡,還有兩人失蹤一直沒有找到。”沈星將發(fā)生在特調(diào)組中的情況如實講述。
這樣的話,或許能夠使得“顧問”有辦法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
除非是強迫,否則它沒有理由選擇自行離開。它需要特調(diào)組,它要借用他們的資源。
“顧問”同樣感到不解,一時之間無法找出答案。
“如果你把你的目的講明白一點,我想我或許還能幫上什么忙?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話,恕我無能為力。”沈星聳了聳肩。
他知道“顧問”查找這些家伙,肯定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且“顧問”明顯也知道無視人為什么想要借用特調(diào)組的資源,此刻就只有沈星什么也無法得知,所以不可能做出有效判斷。
這一次,“顧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停頓了很久,文字才再次顯示出來。
嘿嘿,和之前一樣,取一點他的血液。不過無視人也和我一樣,他也在尋找其他異常,甚至是我,取一點我們的血液。嘿嘿……
“都是為了取血液?”沈星更為納悶。
不過他知道“顧問”肯定不會再透露其他的秘密,現(xiàn)在能夠說到這個份上,也是因為它實在無法得知無視人的下落,需要有求于自己的情況下。
請你再幫我查一查,這家伙肯定沒有走遠,或許就潛伏在鶴山,甚至有可能就在特調(diào)組四周。
沈星笑了起來:“這可是下一個契約了。”
嗯,我們再訂一個契約,我的契約條件就是你協(xié)助我,在特調(diào)組周圍或者這個鶴山大市內(nèi),將它找出來并協(xié)助我取其血液。
這一次的“顧問”顯得很急切了。
“這個難度太大。”沈星搖頭,“據(jù)我現(xiàn)在來看,無視人的特性極端特殊,與其他哪怕實力強橫的異常也都根本不一樣。我無法下手,也無從下手。”
那你想怎么樣?
“顧問”并不是傻子,立刻問到了重點。
“該契約我要提兩個交換條件,才能抵得上你這極端困難的一個條件。”沈星直言不諱。
你說。
“好,第一個是找到我記憶混亂的原因是什么,第二個是告訴我葉聽到底去哪兒了。這一次,我要一個確定的答案,比如她已經(jīng)轉(zhuǎn)世、滅亡或者靈魂附身某人等等,答案必須真實,否則我想這維護契約的契鬼恐怕也不是吃素的。”沈星緩緩說道。
這一次,又等了片刻,“顧問”才將文字投放在桌面回答。
好,說定了。不過說到契鬼,如果我今天不提醒你我們還有契約沒有完成的話,而是過了契約時間之后你我才想起來,你猜猜,結(jié)果會怎么樣?
沈星反問:“契鬼難道不會忽略無視人的存在?”
呵呵,開玩笑,契鬼能成為契約的裁定者,無視人算什么。
沈星暗地里猜想,這契鬼看樣子至少也是超等序列的了。
只不過無視人同樣不簡單,即便它哪怕等級不是最高,但特性之特殊,也是沈星聞所未聞的。
現(xiàn)在恐怕只有那叫王之的位于γ6序列鏈中的異常,也就是特性是可以讓人瞬間將其遺忘的異常有得一拼。
王之的特性遺忘,與無視人的特性忽略,是不同的兩種特性。
對王之的遺忘,是一種純粹的、根本無法想起來的記憶丟失,只要與之將相關(guān)的記憶,包括記載和儲存的信息全部丟失。而無視人的忽略則只是暫時的,且可以被記載,如果碰到觸發(fā)點,就可以快速將該部分記憶喚回,并記起之前的事。
當(dāng)然,對于契鬼來說,它并不會受到無視人特性的任何影響,只是不知道超等序列的王之的永久遺忘特性,能不能將影響契鬼。
這已經(jīng)屬于異常之間的博弈,以目前沈星所了解的信息,他根本無法想象將會發(fā)生什么。
就在此時,一幅猶如電腦文檔中已經(jīng)被編輯且排好了版面的文字浮現(xiàn)在沈星眼前,這是他第二次看見“顧問”的契約,所以并不驚訝。
吾與沈星之約
謹以吾之意,與沈星訂立此約,恪守規(guī)則精神,契之以合,契鬼在上,雙方立誓盟定,共同遵守,如有叛之,惡懲。此約為:
吾助沈星尋其記憶之謎因果,再助尋葉聽下落之實,限定為期三月。
沈星助吾抓捕無視人取其血液,限定為期一月。
以上。
吾與沈星、契鬼各執(zhí)三份,如非客觀之形,此約將吾與沈星共縛。
“等等。”沈星看了一遍契約,開口問道:“為什么我?guī)椭阕o視人,時間限定只有一個月?而你幫我完成契約條件,卻要三個月?”
“顧問”很快回答。
幫助你尋找葉聽,我曾有過一次經(jīng)驗,的確不好找,加上你是兩個條件,要想全部完成,請你給我多點時間。
沈星略一沉吟,點頭道:“好。”
請面對契約表達你的想法。
沈星再次看向懸浮在眼前的契約文字,點頭道:“我同意。”
我也同意。
“顧問”立刻表示。
眼前的契約瞬間一分為三,仿佛之前就有三張契約重疊在一起,一份消失,被“顧問”收走,第二份進入了沈星的腦海里,只要他想要閱讀,隨時都可以看到。
而第三份契約則是一個顫抖,就如一張普通紙張一般,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卷住,一把拖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過了片刻,“顧問”的文字再次在工作臺表面出現(xiàn)。
提醒你一下,近來無視人的能力一直在增強,當(dāng)它“被忽視”的能力達到一個峰值后,才會出現(xiàn)回落的情況。但現(xiàn)在看來,它顯然不是在這個狀態(tài)中,反而是越來越好。
這一點沈星表示贊同。
他記得在檔案里關(guān)于無視人的描述中,這家伙剛開始只是讓其他人將他慢慢忽視,但后來竟然發(fā)展到了忽視了那對開進行研究的研究所!
如果要不是后來上級例行的工作檢查,這研究所的被忽視效果可能還要再持續(xù)一段時間。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你用紙條或者手機,或者其他一些物品記錄無視人的記憶點的手段,可能會失效。比如你會完全忽視紙條的存在,而如果將該紙條放進褲兜里,你會擴大到忽視這條褲子甚至是整個衣柜,諸如此類的情況。
“我用什么方式防止覆蓋范圍更強的‘被忽視’,不用你來擔(dān)心。”沈星笑道。
這樣最好,因為我的方法,你永遠也學(xué)不會。
顧問在說出這句話后,不再與沈星交流。
自此,雙方之間的契約從這天開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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