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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自我解剖

作者:飄蕩墨爾本  分類: 現(xiàn)實 | 現(xiàn)實百態(tài) | 飄蕩墨爾本 | 大國小商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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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小商 第十四章 自我解剖

“你沒看箱子上寫的嗎?云姚織帶,當然是生產(chǎn)織帶的。”吳姐像看著外星人似的看向潮長長,“你放眼整個工業(yè)區(qū),有不知道云姚織帶的嗎?”

熱情的吳姐,冷不丁加上的注解,中斷了潮長長設(shè)計逃跑路線的進程。

足足二十秒過后,潮長長問了一個很無腦的問題:“織帶是什么?”

“你連織帶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好意思來云姚?你不是云總的親戚嗎?”吳姐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么大個老板,還不到五十歲就老糊涂了?”

吳姐是話多的類型,什么都說了,就是不正面回答問題。

吳姐并不是刻意要掩蓋什么的“傳銷大姐頭”,她就是這么個說話找不到重點的人。

但就算再沒有重點,只要說的足夠多,總還是會把有用的信息給透露出來。

“織帶,就是絲帶,各種各樣的。”吳姐看了潮長長一眼,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秒懂的表情,只好繼續(xù)解釋:“滌綸色丁絲帶、尼龍雪紗帶,絲絨帶、絲帶發(fā)飾、絲帶花飾……還有羅紋絲帶、織邊印標,就各種各樣的,你能理解哇?”

能隨隨便便放棄哈佛耶魯,還能輕輕松松搞定牛津劍橋的潮學(xué)神這會兒腦子有點宕機。

吳姐說了這么多,他還是沒能在第一時間給出回應(yīng)。

“就你這年紀,肯定也有喜歡的小姑娘吧?那你喜歡人家肯定要給人家買禮物?那你買禮物肯定要包裝?那你包裝肯定要系個絲帶。絲帶,絲帶你懂了哇?”吳姐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

她總算是明白,這么“粉雕玉琢”的一個小伙子,為什么要來守倉庫了。

原來是腦子有點不好使。

“做個絲帶,要這么多倉庫。”

回神過后的第一秒,潮長長多少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介于之前的誤解有點深,潮長長非常努力克制自己思維的發(fā)散,才沒有再一次往需要設(shè)計逃跑路線的方向想。

“這有什么啊?前面那一邊還有兩個倉庫,都是我們云姚織帶的,新廠區(qū)那邊正在建的倉庫,那才叫大,等回頭建好了,我們?nèi)及徇^去,你再好好長長見識。”

“需要這么多倉庫,是因為銷路不好嗎?”這是忽然出現(xiàn)在潮長長腦子里面的想法,他這么想了,也直接這么問了。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們云姚織帶,占全球織帶市場1%的份額。你知道全球百分之一是什么概念嗎?我們每天都有集裝箱要運往世界各地。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肯定是要訂單做完了再往外送,總不能做一點裝一點是吧?那么多的品類,生產(chǎn)周期肯定也都不一樣。是不是這么個理?”吳姐與有榮焉地說。

好不容易逮到個比她還不了解倉庫的,語氣里面雖然帶著嫌棄,解釋起來卻很是熱心。

“全球織帶市場的1%是一個什么概念?這個市場的體量有多大?”潮長長下意識追問。

潮長長的腦子不宕機,問題稍微有了點深度之后,吳姐就有點跟不上了,“體量?什么體量?你才來第一天就需要體量?有人欺負你嗎?我可沒有啊。”

剛剛好不容易積累的那么一點點優(yōu)越感忽然被抽走,吳姐心情就很是有些不美麗,雖然她的名字叫吳美麗。

三號倉庫的一個庫管,搬了一會兒箱子過來吳姐這兒吃早飯,看到有個陌生的面孔,直接問吳美麗:“阿麗嫂,這細胳膊細腿的誰啊,新來的?我看怎么這么不像能來我們這兒看倉庫的啊?”

“對啊,小伙子你叫什么啊,你是不是來我們云姚做庫管的啊?”吳姐的反射弧,大概是比大象還要長。

“長長,我姓潮,你叫我長長或者潮長長都行。”潮長長跟吳姐介紹完名字,轉(zhuǎn)身找話題就和剛剛過來的庫管聊天,“大哥貴姓?”

被潮長長叫大哥的人,根本就不接腔,“cháng zhǎng?年紀不大,野心不小,剛來廠區(qū)第一天,就想做廠長,想做廠長你可是來錯了地方,這邊就是倉庫,想做你要去新的工廠。”

這位大哥不太喜歡潮長長的囂張。

“不是,就我名字就叫這個。”迫于無奈,潮長長連身份證都拿出來了。

他帶著身份證出來,是覺得第一次去食堂,得有個身份證明。

沒想到最后還真用上了,盡管是吃飯都已經(jīng)吃完了以后。

“這不就倆長嗎?叫什么廠長。”來人看了潮長長的身份證一眼,坐下呼嚕呼嚕地吃了小半碗面,才開口,“我是負責(zé)三號倉庫的,我叫王石子,他們都叫我石子哥,這倉庫我排行老二,你叫我二哥也行,阿麗嫂家的那口子,負責(zé)一號倉庫,那是大哥。除了主管,你再認得我們倆就行了。我們這兒都粗人,沒有那么多講究,你別貴來貴去的,我可買不起。”

王石子吃了兩口就站起來走了,“阿麗嫂你這給我留著啊,我剛是忽然餓得有點暈了,我先去把貨搬完,我等下再來吃兩碗。”

潮長長站起來,攔住了王石子,他覺得這是自己融入庫管大家庭的好機會:“石子哥,你先坐著把面吃完吧。我一新來的,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去幫你搬一會兒。”

“行啊倆長,年紀不大,做人很會嘛。你去給我搬!”王石子倒是個會躲懶的,聽說有人要幫忙,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吳美麗攔了潮長長一下,瞪了王石子一眼:“你讓他一個六號倉庫的新人幫你搬,出了問題誰負責(zé)啊?”

“搬個箱子能出什么問題?”王石子顯然沒有吳美麗那么的循規(guī)蹈矩。

紙箱子看起來沒有很大,規(guī)格是113*80*88CM。

因為以前沒有扛過,潮長長特地看了一眼規(guī)格,心算得到0.79552立方米的體積。

滌綸織帶也好,尼龍織帶也好,說到底都是輕飄飄的布,不是什么密度大的東西。

潮長長就跟去健身房重訓(xùn)似的,直接把箱子提了上來,準備學(xué)著其他庫管的樣子,直接一箱子扛集裝箱里面去。

裝滿織帶的箱子的重量,超出了潮長長對“輕飄飄的布”的預(yù)期,提起來的時候就差點扭到,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緊接著就一個趔趄,沒走兩步,就直接連人帶箱子給摔了。

很多人為了表達自己的“收入微薄”,都開玩笑說自己是搬磚的。

但磚其實并沒有那些人想象中的那么好搬。

術(shù)業(yè)有專攻,就算是最簡單的搬箱子,也一樣是需要技巧的。

王石子聽到動靜,放下筷子,趕緊跑了過來。

箱子摔了個變形,但沒有直接散開。

雖然最近這兩個月有點睡眠不足加體重驟降,但潮長長并不是什么弱不禁風(fēng)的人。

歸根到底,還是他沒有學(xué)會搬東西的技巧。

潮長長帶點抱歉地想要把這個箱子拿起來,繼續(xù)沒有走完的搬運路。

王石子趕回來了,“你這變了形的箱子放進去,其他的箱子還放不放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王石子去倉庫里面拿了一個新的箱子,把被潮長長摔壞的那個換了出來。

里面密密麻麻的織帶,一根根一條條看起來,確實是很輕,加在一起就重得像是鐵塊。

臨時工潮長長上崗還沒有半分鐘,就遭到了“工頭”的嫌棄。

為了讓自己的第一印象,不至于跌到水平線以下,潮長長試著努力:“這箱子這么大,不太符合人體工學(xué),空間利用率也不高,我去量一下集裝箱的尺寸,回頭把箱子的長寬高設(shè)計一下,就能更合理地利用貨柜空間了。”

潮長長把貨柜的容量和紙箱的體積,當成了一道物理題。

他的強行表現(xiàn),并沒能幫他找回任何的顏面。

反而進一步加深了王石子對他不靠譜程度的認知:“行啦,沒力氣就說沒力氣,我們又不笑話你。招你這么個細胳膊細腿的來,也真真是夠可以的。這邊倉庫要搬新廠區(qū),以后大概只需要隨便什么人看門就行。”

王石子覺得自己是個小領(lǐng)導(dǎo),怎么都要知道得比其他人多一些。

潮長長沒有反駁。

石子哥需要優(yōu)越感。

從普通的庫管,到整個倉庫的二哥,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石子哥自己心里面認為的最大成就。

潮長長沒理由非得說點什么打擊人家的優(yōu)越感。

他是首富繼承人的時候都沒干過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都首負繼承人了,就連這么干的資格都沒有了。

主管回來的第一時間,還特地帶潮長長參觀了1-5號倉庫。

等到所有人都跟著主管一起去參觀6號倉庫,發(fā)現(xiàn)里面所有的箱子都是空箱子,還有個奇怪的叉車在那里不務(wù)正業(yè)地挪動,就覺得潮長長根本就不是老板家要過來守倉庫的遠方親戚,而是安插在這里的什么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很快,潮長長這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關(guān)系戶就云游在了庫管的團體之外。

最后連主管都覺得,潮長長是不是老板派來想要監(jiān)視他或者替代他的什么人。

潮長長從小就游刃有余的人際關(guān)系處理能力,到了這個倉庫之后,就直接失能了。

除了吳姐還是每天喊他吃飯,其他的人,連和他說話都嫌膈應(yīng)。

明明已經(jīng)接了兩個月的地氣,到云姚的倉庫之后,就開始水土不服。

越是努力想要融入,就越是會格格不入。

好在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潮長長找了兩個飯盒,像真正去食堂一樣,平日里就只是去打個飯。

一天天地,孤僻而又安靜地待在6號倉庫。

不去打擾誰,也不被誰打擾。

整個世界,都清凈得讓人無所適從。

這并不是潮長長想要的工作。

他也看不到要怎么在這里,走向和潮一流有過一言為定的未來。

忽然空閑出來的時間,無處安放的孤寂,潮長長花了很多的時間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根據(jù)貨柜的體積,計算紙箱大小的最優(yōu)解,用多大的箱子,才能更好的填滿整個集裝箱,裝更多的東西。

又比如,重新規(guī)劃六號倉庫的貨架擺放方式和叉車機器人行進路線,給叉車機器人編程。

明明是被云朝朝給威逼利誘來的,怎么就成了那個年近五十的大老板的關(guān)系戶?

潮長長有很多的疑惑,但最大的疑惑還是來自云朝朝。

他到倉庫的第一天,云朝朝忽然出現(xiàn)。

給了臉盆和方便面,想來是趕時間。

如果他的理解沒有問題,那么,在接下來方便的時候,云朝朝應(yīng)該要找個時間,告訴他,宿舍里面那么多的書和學(xué)習(xí)資料是要干嘛的。

云朝朝有他的電話,還把倉庫的定位發(fā)給了他。

但云朝朝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潮長長沒有翻開那些嶄新的高考復(fù)習(xí)資料。

他都不確定,那些東西是不是給他的。

只有那十六本武功秘籍是個例外。

可能是因為字寫的太好了,潮長長就這么不知不覺一本一本看完了。

一遍看完又看一遍。

等他輪流著看完第三遍,還沒明白好這些資料究竟意欲何為,時間就這么過了兩個月。

到了高考的前夜。

沒有發(fā)生任何特別的事件。

沒有人來找他。

沒有人拖他去考場。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高考的第一天,和平時一模一樣。

高考的第二天,一切如常。

潮長長認真地審視了一下自己,他究竟是有多自戀,才會覺得云朝朝逼著他來這個倉庫,就是想要讓他認真復(fù)習(xí)去參加高考。

他甚至都想過,云朝朝要是讓他去考,他要怎么認真而不失禮貌地拒絕。

可是,什么都么有。

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徹底告別了過去。

倉庫這邊,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你是不是那誰的兒子,你家是不是破產(chǎn)了。

這里的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倉庫的“工友們”,防備了潮長長一個月,發(fā)現(xiàn)他真的就只是團扶不上墻的爛泥。

不會搬箱子,沒有老板來照看。

他們稍微干點不合規(guī)定的事情,也不會去打什么小報告。

漸漸地也就不把他當回事。

新工廠的倉庫已經(jīng)建好了,工友們開始準備搬遷。

主管還是主管,石子哥還是石子哥,原來負責(zé)什么的就還負責(zé)什么。

倉庫的生態(tài)平衡,并沒有因為潮長長的到來而發(fā)生任何的改變。

高考結(jié)束的這一天,也是倉庫搬遷的這一天。

1-5號倉庫里面的貨物都搬完了,連貨架都一起。

明明新的圍墻已經(jīng)建好,明明六號倉庫已經(jīng)不是孤零零的游離。

身為六號倉庫的負責(zé)人的潮長長,一直到這天下午,都沒有收到“隨遷通知”。

這天傍晚,石子哥邀請潮長長去吃散伙飯+喬遷飯。

石子哥喝了點酒,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什么皇親國戚,沒想到你就是個被遺忘的。早知道這樣,一開始也就不防著你了。我們這都去新廠區(qū)了,你一個人還在這兒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單純看門的,就隔壁那個工廠最近找門衛(wèi),以前那個老大爺走了。也比你一個人在這強,至少也有食堂。”

石子哥到底還是個實在人,他有那么點心眼,全都寫在臉上。

之前排斥潮長長是真的,現(xiàn)在看他可憐也是真的。

“謝謝二哥,我之前就是沒學(xué)歷也沒經(jīng)驗,能有個工作就滿足了。就是我這兩個月,確實什么也沒做,感覺是白拿的工資。雖然是最低工資標準,但也有1700,受之有愧。”

這座城市發(fā)展得很好,最低工資標準,高于全國大部分的地方。

潮長長沒有花錢的地方,1700的工資,他留了兩百應(yīng)急,剩下的全打給了潮大力,讓他取了現(xiàn)金轉(zhuǎn)交給潮一流和贏曼而。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么不受人待見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待了兩個月。

是不是就是為了不夠他原來一頓飯錢的工資。

憋屈是肯定的,但也沒有多難過。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生活在一個完全沒有人關(guān)注的角落。

他可以在這個角落自我解剖。

離開了潮一流,沒有了首富繼承人的標簽,他確確實實,一文不值。

高考結(jié)束了,1-5號倉庫的人都搬走了。

他是不是應(yīng)該認認真真去找個工作,找一個有升職空間的。

快遞員要不要學(xué)歷?

失信被執(zhí)行人,能做快遞員嗎?

潮長長其實想過要問一問云朝朝,他能不能離開,能不能去找別的工作。

但他沒有發(fā)信息,也沒打電話。

人小姑娘在沖刺高考。

連葛功明都忙得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了,何況是一個有希望拿狀元的績優(yōu)生。

兩個月,不長的時間,像是一個輪回,一切都回到了潮長長剛來第一天的樣子。

石子哥說的沒有錯,他就是一個被遺忘的。

有人施舍他一份工作,然后就不再管了,想來人家根本不在乎這1700。

也是他自己不爭氣,第一天幫忙搬個箱子都把箱子給砸了。

后來融入不了,還是他自己的能力問題。

施舍他工作的人,遺忘了他,但孤獨并沒有將他遺忘。

潮長長有點難過,但不允許自己崩潰。

都過去了這么久了,他崩潰給誰看?

他才十八歲,難不成要這么自怨自艾一輩子。

不管有沒有學(xué)歷,他的英文是明擺著的事實,他能不能去做家教呢?

喬遷飯并沒有吃很久,曲終人散,才剛剛晚上九點。

倉庫的閘門在這個時候自動關(guān)閉,和有好多人的時候一樣。

漫漫長夜,茫茫未來。

一對車燈,撕開了夜的黑暗。中止了潮長長回庫管宿舍的步伐。

發(fā)動機的轟鳴越來越近。

這不是倉庫區(qū)最常見的大貨車。

這是一輛小車,但又不是特別小。

這輛車慢慢開進了潮長長的視野。

朝著這個搬得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倉庫開了過來。

潮長長記得這臺商務(wù)車。

他來這里的第一天,還百米沖刺追過這臺車。

沒有追上。

萬幸啊,他沒有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又莫名其妙地崩潰一次。

上一次的尷尬,估計就已經(jīng)夠記一輩子了。

可是,見到人要說什么呢?

原本那么健談的一個人,真的是不知道要挑起一個什么樣的話題。

不說話也沒什么,只要不崩潰就好了,潮長長默默地做著心理建設(shè)。

可當他看清楚來的人是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隨時都會崩潰的沖動。

這么矯情,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大老爺們?

潮長長掐了掐自己的虎口。

清醒了。

忍住了。

他以前不把這個世界放在眼里,他現(xiàn)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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