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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酒師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天門開
玉璧山是藍麒星辰上海拔最高的山峰。
鑒于山勢陡峭,高不可攀,常年都渺無人跡,甚至連野獸也不見影蹤。
山頂處有一座寶藍色的天然湖泊,環(huán)境幽靜,如似世外桃源,可惜從來無誰光顧,滿山的奇花異草謝了又開,也同樣無誰欣賞。
不過自從一群修士踏空而來后,玉璧山荒寂的局面已經(jīng)有所改變。
這群修士正是通過飛升臺,從神隕星海遠道而來的丁醒等人。
他們降臨以后,圍著天湖開辟洞府,就此安家下來。
一晃數(shù)年過去。
他們以玉璧山為中心,把方圓萬里的疆域全部劃為禁區(qū),整顆藍麒星也布置了護星法陣,把此星打造的密不透風(fēng),穩(wěn)如鐵桶。
只是他們來時的人數(shù)是三四十位,現(xiàn)在仍舊是這么多,沒有增加一個,也沒有減少一個。
當(dāng)初他們選擇降臨藍麒星,其實目的并不是為了傳道,而是為了激活飛升臺印,打通洪荒東洲五樂山的兩界通道。
但兩界通道早就被打開,卻不見一位五樂山修士下界,這種反常行為讓他們俱都摸不著頭腦。
即使首領(lǐng)丁醒、雪摩士與朱九戒幾人,也揣摩不透其中緣由。
雪摩士猜測五樂山出了某種變故,但問題應(yīng)該不大,就讓耐心等著,他相信五樂山修士早晚會下來。
朱九戒卻有些擔(dān)心洪荒的狀況,就想派人前往五樂山去瞧一瞧,可是飛升臺的通道雖然開啟,要遁入進去卻非常麻煩。
首先必須要有三花境圓滿的修為。
其次要在飛升臺上強渡飛升劫,渡劫是有隕落風(fēng)險的,如果不做好萬全準(zhǔn)備,登臺就是找死。
他們這三四十位修士,滿足飛升條件的只有雪摩士與朱九戒,雪摩士早就打定主意要去洪荒,他目前正在給丁醒煉制耀世天輪,等煉制完成后才會開始給渡飛升劫做準(zhǔn)備,在這之前他不會登臺。
朱九戒答應(yīng)了薛無垢,要寸步不離的看守飛升臺,萬一他飛升去了五樂山,結(jié)果卻再也無法下來,那豈不是要耽誤大事?
朱九戒思來想去,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
丁醒倒是沒什么擔(dān)心,五樂山修士什么時候下界,對他而言都無所謂,就算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五樂山遭遇了外來勢力的攻打,他大不了關(guān)閉兩界通道。
他目前擁有文醒遺書與觀醒遺圖,有這兩件功德至寶坐鎮(zhèn)洛古深空,即使洪荒修士不下界參戰(zhàn),最終也能驅(qū)逐深空內(nèi)的所有教外異修。
主動權(quán)掌握在丁醒手上,他對洪荒修士不抱特別期待,自然也不會有特別揪心。
就這樣,丁醒在玉璧山上耐著性子潛修。
數(shù)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過。
期間雪摩士把耀世天輪祭煉完成,沒有停留太久,雪摩士就登上飛升臺,成功遁入了兩界通道,飛升去了五樂山。
等雪摩士離開以后,消息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傳到五樂山,丁醒與朱九戒等人全都認(rèn)定,五樂山修士的下界已經(jīng)為期不遠。
誰知左等右等,仍舊沒有等來五樂山的消息。
這一天,丁醒登門拜會朱九戒,道出了辭行的決定:“當(dāng)初我與無垢前輩有過約定,要開啟三座飛升臺印,我準(zhǔn)備去一趟圣峰星域的武曲星。”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啟程?”
“我現(xiàn)在閑來無事,隨時都可以動身。”
朱九戒本想勸一勸丁醒,等五樂山修士來了以后再去武曲星,但鬼知道五樂山修士下界會等到猴年馬月呀。
朱九戒就默認(rèn)了丁醒的行程:“你何時會歸來?”
丁醒道:“我這次去是先探一探路,看看武曲星上是什么樣的局勢,等把此星的情況打聽清楚,我就會回來,用不了幾日時間。”
這次造訪武曲星,丁醒其實并不是為了飛升臺印,而是要去尋找猿族寶藏,如果一切順利,沒有遭遇土著修士的狙擊,最多幾天就能回來,反正他有飛升臺的星門可以使用,瞬息間就能在武曲星與藍麒星之間跑一個來回。
朱九戒又問:“那你準(zhǔn)備帶誰過去?”
丁醒搖了下頭:“誰也不帶,我自己一個人足以了!”
丁醒有人面蟲陪同,可以確保無憂。
自從搬到玉璧山以后,呼延蘿與一剪道人就開始閉關(guān),丁醒考慮到這次離去時間并不長,幾日就會回來,就沒有打擾他們。
等五樂山修士大舉下界,戰(zhàn)端就要開啟,丁醒建議他們服用蝣歲杏沖擊三花境界。
但蝣歲杏是走捷徑,吞服以后根基會嚴(yán)重不穩(wěn),以致于難以扛過三災(zāi)重劫,丁醒身上珍藏了數(shù)顆蝣歲杏,其實可以滿足呼延蘿與一剪道人多次服用,假如一次抗不過,那就散掉元神多來幾次。
不過即使如此,渡劫途中仍舊難免隕亡的隱憂。
丁醒親身領(lǐng)教過三災(zāi)重劫,他非常明白這種劫數(shù)的可怕,于是就替呼延蘿與一剪道人想了一個新法子,那就是要走了兩人的上御鎮(zhèn)紙,并送入天書當(dāng)中溫養(yǎng),等鎮(zhèn)紙沾染了克制三災(zāi)劫的道術(shù)后,到時再服用蝣歲杏也不遲。
這個法子稱不上百分之百的保險,但是絕對比盲目渡劫要安全的多。
目前呼延蘿與一剪道人都不是在閉生死關(guān),上御鎮(zhèn)紙煉好之前,丁醒讓他們盡可能的提升修為。
朱九戒聽了丁醒要獨自前往武曲星,就叮囑丁醒萬事小心,旁的并沒有再談。
次日丁醒辭別朱九戒,走飛升臺離開了玉璧山。
說來也是極不巧。
丁醒剛走不到一天,第一批修士就從五樂山下界了。
藍麒星的飛升臺印位于玉璧山頂?shù)奶旌紫拢驗橄陆绲娜藬?shù)過多,施法太密集,天湖的湖水被直接蒸發(fā),露出一座深達幾十丈的巨坑。
居住在湖外洞府的修士全部被驚動,一個接一個飛到坑邊,呼延蘿與一剪道人也沒有心情再閉關(guān),跟在朱九戒身后查探動靜。
這一次下界的修士有五六百人,他們在洪荒五樂山遁入兩界通道后,肉身會被攝到藍麒星玉璧山頂?shù)奶旌铮子幸蛔睆嚼镌S的飛升臺座。
他們往往是先在臺座上現(xiàn)身,等適應(yīng)了修為被壓制的深空法則以后,隨即就騰空飛起,他們像是受過極其嚴(yán)格的訓(xùn)練,個個面無表情,火速四散到玉璧山的上空,不發(fā)一言的懸空警戒。
至于站在湖邊的朱九戒等人,竟然直接被他們給無視,可能是覺得朱九戒等人修為太低,在他們面前根本翻不起大浪,也可能是他們早就得到過命令,不準(zhǔn)驚擾了湖外修士。
“朱前輩,你認(rèn)識他們嗎?”呼延蘿仰望著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小聲詢問朱九戒。
“沒有一個熟面孔,全都陌生的很!”朱九戒心里頗有一股酸楚,這支隊伍有一半都是化了形的妖族,肯定來自五樂山,他身為五樂山猿王的座下二弟子,一無名氣,二無地位,總感覺寒磣的要命。
呼延蘿見他臉色消沉,很知趣不再追問。
又等了一會兒,只見湖底最后顯形了五位修士,他們打扮華貴,都有號令一方的氣度,一看就是首領(lǐng)人物。
他們現(xiàn)身以后,并不著急飛出湖底,而是待在飛升臺座上仰望一陣,順著湖邊修士逐一的掃視打量,待瞧見了朱九戒后,他們對視著點點頭,身形輕輕一閃,就全部浮空到了朱九戒的面前。
最先發(fā)話是一位穿著大紅袍的貴婦人,她袍子上印滿了梅花圖案,臉上濃妝艷抹,打扮略顯一些世俗氣,五人當(dāng)中就屬她沒有威嚴(yán)氣質(zhì),卻也因此讓外人對她不那么畏懼。
她帶著溫和的笑容問:“你就是當(dāng)年在棲俠洞跟在袁河身邊的還陽蚌妖吧?”
對于朱九戒來說,棲俠洞是一個極熟悉卻又極遙遠的名字,那是他誕生成長并開靈化妖的故鄉(xiāng),能一口道出棲俠洞,必然是他老師的熟人。
他在貴婦人身上打量一看,不禁脫口道:“你是梅媧天師嗎?”
天師是洪荒九洲的妖族自行命名的稱號,聽上去很威風(fēng),其實只要修為抵達金丹期,就能自稱‘天師’。
朱九戒當(dāng)年離開故鄉(xiāng)前,他居住的棲俠洞正是被梅媧天師所管轄,那時梅媧天師只是一介金丹期妖修,如今時過境遷,歲月過去了不知多少萬年,梅媧天師早就修成仙軀,再叫天師已經(jīng)不合適,而且是一種冒犯。
但梅媧并不介意,她左右望了望身邊的四個同伴,笑道:“下界前我與這四位前輩打賭,你肯定能認(rèn)出我來,果不其然呀!”
朱九戒心想,能讓梅媧天師以‘前輩’稱呼,他們的修為在洪荒九洲必然厲害之極。
“幾位前輩有禮!”朱九戒先打了招呼。
正要詢問這四位前輩的身份,卻聽梅媧主動給他引薦:“其實我是沒有資格隨行的,但四位前輩都不認(rèn)識你,于是臨時叫上我,讓我來湊數(shù)!他們?nèi)呛榛倪z修,我來給你介紹!”
他們五個碰巧站成一排,梅媧位于最左側(cè),她先指向身邊的黑衣人:“這位是莫狂狷前輩,老師是昔年月魔山的第三位始魔玄屠魔君,目前洪荒魔族都以他馬首是瞻!”
黑衣人保持著青顏,容貌極是俊朗,不過雙目殷紅似血,渾身透著一股邪異感,讓人不敢直視。
等梅媧一語落罷,他立即問道:“吾族影魔姽妮娘娘現(xiàn)在何處?”
他下界的最主要目標(biāo)就是尋找魔族始祖姽妮,并尋回失落的月魔山,讓此山重新扎根在洪荒北洲,至于征戰(zhàn)星域,對他而言倒在其次。
朱九戒見他是魔祖的座下真?zhèn)鳎允遣桓业÷敿毣卮鸬溃骸皧鼓菽锬锬壳熬佑趫A月星域的惜月星上,正聯(lián)手人教真寶玲瓏閣與十二重樓對付大敵,暫時無法離星,她還在星外布置了六欲鎖星陣,外人也進不去。”
黑衣人一聽玲瓏閣與十二重樓,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就沒有追問下去。
梅媧見他不再吭聲,指向站在中位的男修,準(zhǔn)備繼續(xù)給朱九戒介紹。
此修有著中年面貌,一副文士的打扮,看去儒雅沉穩(wěn)。
他朝朱九戒笑了笑,主動開口:“老夫宗正我,授業(yè)恩師是天罡宗的子罡圣人!”
說完望了望身邊的那位黃衣尼姑,又道:“這位是掌燈師妹,出家前與我一樣,都在子罡圣人身邊聽道!昔年洪荒大劫,圣人歸隕,掌燈師妹遠走月菩山,前去侍奉七情佛陀,今次聽聞飛升臺重開,老夫特意請了她來,隨老夫一起下界!”
朱九戒對人教的七十二宗都不熟悉,一聽是圣人高徒親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招待,不由暗叫了一聲晦氣,心說丁醒走的真不是時候。
那宗正我也沒有讓他糾結(jié),做完自我介紹,立刻又問:“據(jù)聞飛升臺是被我人教一位弟子給修復(fù)完好,老夫想問一問,這位弟子是誰?”
“他叫丁醒,是天驕?zhǔn)ト四且幻}的嫡系傳人!”朱九戒哎!了一聲:“早在幾年前飛升臺已經(jīng)被丁醒開啟,他一直在這里等著人教前輩下界,但你們偏偏就是不來,他忍耐不住就去了外星域,昨天才走的!”
“那他何時會歸?”宗正我又問。
“他自己估算,數(shù)日即回!”朱九戒轉(zhuǎn)身把呼延蘿拉了出來:“阿蘿是丁醒嫡親師姐,同樣是人教文宗門徒,前輩不妨先與她說會兒話!”
宗正我面上一喜:“有我教弟子在就好!”
黃衣尼姑隨之朝呼延蘿招了招手:“你叫阿蘿是吧,你來,咱們?nèi)ツ愣锤模 ?p/>
呼延蘿有些愣神。
朱九戒趕緊說:“前輩是圣人高足,這是你的福緣,不要傻愣著。”
呼延蘿這才迎了上去,黃衣尼姑拽著她的手就走,這位前輩似乎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的場面,沒有與朱九戒說過半句話。
朱九戒自然不敢提什么意見,前輩們共來了五位,梅媧代表妖族,莫狂狷代表魔族,宗正我與黃衣尼姑掌燈代表人教與佛庭,最后一位想必是代表地府。
朱九戒應(yīng)該先與這位地府前輩打個招呼,但他實在是忍不出心中困惑,問道:“幾位前輩,五樂山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們竟然拖了幾年才下界,我那幾位同門呢,他們?yōu)楹螞]有來!”
梅媧接道:“年前上御天宮的大門突然開啟,五樂山妖修集體出動,全部去天宮尋找你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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