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上位指南 第478章 豬崽終將被屠殺

“我為什么要陪你玩這種把戲？”赫拉冷冷地說，“你看起來好像并沒有什么辦法取得勝利。”

“因為我們彼此都無法殺死對方，赫拉。”伏地魔微笑著說，“一個小時，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此期間，所有希望改邪歸正的巫師，都可以來找我，伏地魔大人歡迎他們。”

“癡心妄想。”赫拉嗤笑了一聲，魔杖輕揮，隨手擊飛一旁一個想要偷襲麥格教授的食死徒。

“雖然很無趣，但我接下了，帶著你的人滾出霍格沃茨，湯姆！”

“你！”伏地魔的眼睛瞪得溜圓，紅光旺盛得幾乎像是手電筒，“別再叫我湯姆。”他殘忍冷酷地說，聲音像是金屬摩擦。

“好的，湯姆。”

伏地魔的嘴巴緊緊地抿在一起，但眼神掃過赫拉手中的老魔杖，還是什么都沒說，一揮身上的黑袍，轉(zhuǎn)身離去。

突然，伏地魔猛地發(fā)出一聲怒吼，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看樣子就好像是突然得了心絞痛一般。

“怎么了？是賭約輸了嗎？”赫拉玩笑地問道，看他的模樣，很像是魂器被摧毀時的樣子啊！

除了魂器被摧毀，赫拉想不到還有什么能對伏地魔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哼！”伏地魔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赫拉，直接快步離開城堡前的空地。

危機(jī)解除，而這時，其他人也終于可以提出他們的疑問了。

“赫拉，你真的是赫拉？”

“你是如何逃脫死亡的？”

“噢！你活著真是太好了！”

“赫拉！”

赫拉不得不花費了十幾分鐘才解釋清楚自己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于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身份問題，則是被他巧妙地糊弄了過去——他只是說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著斯萊特林血脈，隨后用這個名字欺騙伏地魔罷了。

在場的教授大多有自己的推測，但再見赫拉、和戰(zhàn)斗勝利的喜悅蓋過了一切，他們下意識地忘記了名字是有魔力的這件事。

沒有人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追究拯救了他們的英雄是如何死里逃生的，無論手段有多么下作——即使赫拉認(rèn)為他的假死計劃天衣無縫。

“我需要哈利，我要找到哈利。”赫拉語速很快的說，“米勒娃，你去加強(qiáng)城堡的防護(hù)魔法，好嗎？我知道有些強(qiáng)效防護(hù)咒是存在的，你有權(quán)限啟動。菲利烏斯、斯普勞特，你們?nèi)ポp點下受傷的人，好嗎？”

等赫拉找到哈利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因為哈利一直在冥想盆中，所以赫拉不得不浪費了許多時間，最后才想起他曾經(jīng)交代過：摧毀魂器后記得去找冥想盆。

看來哈利很是完美地完成了自己交給他的任務(wù)，接下來就要看哈利如何抉擇了

“哈利”

赫拉伸出手試圖搭在哈利的肩頭上，卻被哈利一個躲閃直接避開了。

“所以，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是嗎？”哈利頹廢地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板上。

他終于想明白了一切，臉貼著臟兮兮的地毯，他曾經(jīng)以為他是在這里學(xué)習(xí)勝利的秘訣。哈利終于明白他是不能幸存的。他的任務(wù)就是要平靜地走向死神張開的懷抱。在這條路上，他還要去斬除伏地魔與生命的最后聯(lián)系，。

這樣，當(dāng)他最終沖過去直面伏地魔，并且不用魔杖保護(hù)自己時，結(jié)局才會干凈徹底。

誰也活不下來，誰也不能幸存！

“哈利，你要明白，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能預(yù)言到所有的事情。”赫拉坐在哈利身旁，輕聲說道。

“我的心臟還能跳動多久呢？”哈利望著天花板，呆呆地說。

赫拉回答不上，他沉默地透過破開大洞的辦公室朝外看，晚風(fēng)吹拂過他的身體，9月底的秋風(fēng)讓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死會疼嗎？”哈利輕聲問，“一切都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哈利，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些事情的重要——”

“我知道。”哈利支起身子，“我十分清楚。”

“那你——”

“你能和我講講嗎，這些年的事情，都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我快要死了，我想搞清楚這一切。”哈利水汪汪的綠眼睛等著赫拉，真誠得讓赫拉不敢直視。

“也沒有太多，大概就是”赫拉遲疑了下，還是從奇洛的事情開始，一點點給哈利講述著這幾年發(fā)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殺死鄧布利多全都是他自己的意思，對嗎？”哈利凄凄地問，“虧我當(dāng)初還認(rèn)為你殺死了鄧布利多，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如果不是他愿意，誰又能殺死他呢？”

“哈利，起碼我能確定一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陪你走完最后的時間。”赫拉很是篤定地說，“他當(dāng)時中了詛咒，命不久矣。”

“所以當(dāng)初他可以告訴我的，不是嗎？”哈利執(zhí)拗地說。

“可當(dāng)時你的腦子和伏地魔聯(lián)系在了一起，我們沒辦法告訴你太多，他本想等你的大腦封閉術(shù)再好一點，就告訴你一切的。”赫拉抱著膝蓋語速不快地說。

“斯內(nèi)普一直是你們的人，是嗎？”

“你一直都很清楚。”赫拉直視著哈利的眼睛，說道。

哈利沉默了。

慢慢地，很慢很慢的，哈利坐了起來，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但他努力控制著，不讓赫拉看到。這時，他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真切地意識到自己活著，更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是有生命的軀體。

哈利一瞬間想明白了，赫拉的欺騙實在算不得什么，當(dāng)然是有一個更大的計劃，只是哈利太愚蠢，沒有看到。他現(xiàn)在總算是看明白了。他一直相當(dāng)然地從不懷疑鄧布利多、赫拉希望他或者。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了，他生命的長短是由消滅所有魂器需要多少時間而決定的。

赫拉把消滅魂器的任務(wù)交給了他，他也就順從地繼續(xù)削弱那根不僅連接著伏地魔生命、也連接著他自己生命的紐帶。

多么簡潔、多么干脆，別再浪費更多的生命，把這種危險交給一個注定該死的男孩，他的死不會是一種災(zāi)難，而是對伏地魔的又一次打擊。

赫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知道哈利會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他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哈利呆呆地坐在那里，腦子中雜七雜八地想著，但是他清楚一件事，就是鄧布利多似乎把他估計得過高了。他失敗了，那條蛇還活著。即使哈利被殺死了，仍有一個魂器把伏地魔綁在塵世間。當(dāng)然啦，那意味著別人會比較容易得手。誰會做這件事呢，他猜想著……赫拉、羅恩和赫敏肯定知道需要做什么……因此鄧布利多才希望赫拉把秘密透露給他們倆……這樣，如果他提早一點實現(xiàn)了他真正的宿命，他們可以繼續(xù)下去……

像雨點打在冰冷的窗戶上，這些思緒紛亂地砸在那個硬邦邦的、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上，事實就是他必須死。我必須死。事情必須結(jié)束。

羅恩和赫敏似乎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在某個遙遠(yuǎn)的國度。他覺得自己跟他們分開很久了。不要告別，也不要解釋，他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這是一段他們不能結(jié)伴同行的旅途，他倆會想方設(shè)法阻止他，那只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哈利站了起來，心像一只瘋狂的小鳥，猛烈地撞擊著他的胸肋。也許它知道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也許它決定在結(jié)束之前完成一生的跳動。哈利沒有回頭再看一眼，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城堡里空蕩蕩的。他獨自大步行走著，感覺像個幽靈，仿佛自己已經(jīng)死了。那些畫框里的肖像仍然空著，整個學(xué)校是一片詭異的死寂，似乎所有剩下來的生命都集中在了大禮堂，死者和哀悼者都擠在那里。

哈利把隱形衣披在身上，走下一層層樓，最后順著大理石樓梯來到門廳。也許，他內(nèi)心某個小小的角落里希望有人感覺到他，看見他，阻攔他，但是隱形衣一如既往地完美、紋絲不漏，他很輕松地走到了門口。

突然，納威差點撞在他身上。納威和另一個人一起從操場上搬進(jìn)一具尸體。哈利低頭一看，心頭又像是挨了一擊：科林·克里維。他還不夠年齡，肯定是像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那樣偷偷溜回來的。死去的他顯得那么幼小。

“聽我說，納威，我一個人搬得動他。”奧利弗·伍德說著，像消防隊員那樣把科林扛在肩膀上走進(jìn)了禮堂。

納威在門框上靠了一會兒，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看上去就像一個老人。然后他又走下臺階，到黑暗中去尋找別的尸體。

哈利最后看了一眼禮堂的入口。人們走來走去，互相安慰，喝東西，跪在死者身邊，但他看不見一個他所愛的人，沒有赫敏、羅恩、金妮和韋斯萊家的其他人，他覺得愿意用剩下來的所有時間換取看他們最后一眼，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是不是還有毅力把目光移開呢？還是這樣更好。

他走下臺階，來到外面的黑夜里。差不多凌晨四點了，死一般寂靜的操場似乎也屏住了呼吸，等著看他是否會做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哈利朝俯身查看另一具尸體的納威走去。

“納威。”

“天哪，哈利，你差點把我嚇?biāo)溃　?p/> 哈利已經(jīng)脫掉了隱形衣。這個念頭是突然冒出來的，因為他希望確保萬無一失。

“你一個人要上哪兒去？”納威懷疑地問。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哈利說道，“我要去做一件事。聽我說——納威——”

“哈利——”納威突然神色驚恐，說道，“哈利，你該不是想把自己交出去吧？我們有赫拉，我們有校長，我們還有——”

“不，”哈利語氣隨意地說了一個謊，“當(dāng)然不是……是別的事情。但我可能要失蹤一段時間。納威，你知道伏地魔的蛇吧？他有一條特別大的蛇……叫作納吉尼……”

“知道，聽說過……怎么啦？”

“必須把它殺死。羅恩和赫敏知道，但萬一他們——”

這種可能性太可怕了，使他一時喘不上氣來，無法繼續(xù)往下說。但他重新振作起來——這是至關(guān)重要的，他必須保持頭腦冷靜，確保有人替補(bǔ)，有另外的人把任務(wù)執(zhí)行下去。當(dāng)然，他很信任赫拉，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身上的任務(wù)傳遞下去。

“萬一他們——很忙——而你又有機(jī)會——”

“把蛇殺死？”

“對，把蛇殺死。”哈利重復(fù)了一遍。

“好的，哈利。你沒事吧？”

“我很好。謝謝你，納威。”

哈利剛轉(zhuǎn)身要走，納威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們都會堅持戰(zhàn)斗的，哈利。你知道嗎？”

“知道，我——”

窒息的感覺使后半句話哽在喉嚨里，他說不下去了。納威似乎并沒有察覺哈利的異樣。他拍拍哈利的肩膀，松開他，走開去尋找別的尸體了。

哈利把隱形衣重新披在身上，繼續(xù)往前走。不遠(yuǎn)處有人在動，在彎腰查看一個趴在地上的人影。相距幾步的時候，哈利認(rèn)出那是金妮。

他猛地停住腳步。金妮俯身安慰著一個低聲呼喊媽媽的女孩。

“沒事了，”金妮說，“不要緊的。我們這就把你抱進(jìn)去。”

“可是我想回家，”女孩啜泣地低聲說，“我不想再戰(zhàn)斗了！”

“我知道，”金妮說著，聲音也哽咽了起來，“會過去的。”

一波波寒意掠過哈利的皮膚。他想對著黑夜大喊，想讓金妮知道他在這里，他想讓金妮知道他要去哪兒。他想被人阻攔，被拽回去，被送回家……

然而，他現(xiàn)在就在家里。霍格沃茨是他所知道的第一個家，最好的家。他、伏地魔和斯內(nèi)普這些被遺棄的男孩，都在這里找到了家……

但這一切似乎就要結(jié)束了，無論是哈利，還是伏地魔，一切都結(jié)束了。

斯內(nèi)普再也不用帶著對莉莉的虧欠活下去了，再也沒有人要求他來彌補(bǔ)當(dāng)初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