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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起舞 第八十章 惡墮的望月秀知
“這位是秀知的妹妹,望月優(yōu)子。”
難波丸美帶著優(yōu)子來到藤原十五夜和津尾裕介面前介紹道。
雖然優(yōu)子對于難波丸美直呼自己哥哥的名字還是心存芥蒂,但是人家剛剛救了自己,這次就算了吧。
只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從一個火炕跳進了另一個火炕,離了狼窩又掉虎口。
現(xiàn)在被一大圈黑衣人裹挾著來到這黑店前,想跑都跑不掉。
但優(yōu)子還是很識時務(wù)的深深鞠躬,“十分感謝各位剛才出手解圍。”
“優(yōu)子醬好卡哇伊!”津尾裕介湊上前打趣道。
他剛剛根本沒敢挺身而出,躲在身材最為高大的那一個保鏢身后探頭探腦,手里抓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石塊,準備等開打時行偷襲狙擊之事。
但能夠認識女孩子的話,他倒是十分積極,豎著大拇指朝向自己自我介紹道:
“我叫津尾裕介,是望月君的鄰座同學,剛剛巷子里太暗了你可能沒看清,沖在最前面的那個就是我!”
優(yōu)子看了看津尾裕介,這人看起來像是個狗頭軍師,但偏偏又長得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只感覺這人好輕浮,但還是出于禮貌,再次說了聲謝謝。
聽見優(yōu)子甜美的回應(yīng),津尾裕介精神一振,正想要繼續(xù)賣弄自己,突然感覺到后脊骨一涼。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難波丸美現(xiàn)在肯定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只好悻悻然偃旗息鼓。
優(yōu)子看著這兩人的無聲互動,再次確認了救自己的這女生絕對是個不良。
而且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非常高,是隊伍里的打手角色嗎?
穿這樣長的黑長裙是為了掩飾大腿處的玫瑰骷髏刺青吧。
而藤原十五夜也只是打量了一眼優(yōu)子,面無表情地與之頷首致意,完全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
這就是他們這一組人的首腦嗎?優(yōu)子心想,好強的壓迫力。
他們這是打算押著我進去見哥哥嗎?
拿我當籌碼?還是想著把我也吸收進他們組織?
亦或是...
畫面太恐怖,她不敢再繼續(xù)想象。
四周都是黑衣人,硬闖肯定是出不去的。
“我有點想方便,可以先讓我去趟廁所嗎?”優(yōu)子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借口,隨口胡謅臨死掙扎一下。
難波丸美對于自己未來的小姑子肯定是有求必應(yīng),抓起她的手腕,“那店里肯定是有的,我們走快點。”
說完也沒注意到優(yōu)子那發(fā)黑的臉色,拉著她向漢方店大步邁進。
......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我們不是來看病的,只是找人而已。”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一行人以難波丸美為箭頭,黑衣保鏢兩翼護陣,艱難地突破到了人群的最前沿。
但就算是津尾裕介一路呼喊解釋,還是收獲了無數(shù)排隊群眾的白眼怒目。
要知道,在曰本插隊的話是犯法的,按照輕犯罪法可能會被處以‘拘留’或‘科料’,科料是罰款的意思,1000円以上,一萬円以下。
當然,真的有不畏強權(quán)的群眾向漢方店的熟人——松本巡警投訴,但下一秒就有黑衣助理提著公文箱來到巡警面前,拿出一大摞現(xiàn)鈔準備辦理罰款。
看著最后守著門的井狩,藤原十五夜平靜道:“麻煩讓一下可以嗎?”
井狩老早就注意到了這伙人,從小混跡市井的他很容易就判斷出眼前這大小姐自己絕對惹不起,非富即貴,反正自己也只是兼職幫忙而已,沒必要和對方頂尖。
也就低眉順眼地拉開了漢方店的大門。
‘叮鈴~’迎客風鈴響起。
眾人魚貫而行進入店內(nèi),留下一票黑衣保鏢守在門外。
“終于進來了!這店也太火爆了吧!”津尾裕介吐槽道,“等會我倒要試試這里的師傅技藝有多好!”全然將自己剛剛說只是來找人而已的言論拋在腦后。
優(yōu)子則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狗頭軍師他們對這店好像也并不了解,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和自己的是一樣的,只是來找哥哥而已。
而且這店看起來...就像是間普通診所。
是偽裝?還是我想多了?
優(yōu)子佇立在原地,她現(xiàn)在的腦子里一團漿糊。
藤原十五夜從進門起就打量著整間漢方店,地板是很舊很有年代感的燒窯紅磚鋪設(shè)的,被人的腳磨得光滑而有弧度,店內(nèi)也談不上什么裝修,天花板甚至還破了好大一個洞,被幾張A4紙遮掩起來。
望月秀知那家伙就是在這樣的地方打工嗎?這店能開出比自己高的薪酬?
但看看店內(nèi)做得滿滿當當?shù)念櫩筒∪耍晖膺€有一大堆排隊的,藤原十五夜若有所思,還真有可能開出比自己高的薪酬。
情報系統(tǒng)上顯示的店主葉濟荒開店近三十年,接骨煎藥,沒什么異人舉動。
難道這店里還有什么大神存在?
“提神精油1580円,收您2000円,找您520円,感謝惠顧。”
“治療精油3680円,收您4000円,找您420円,祝您健康。”
一連聽到好幾聲違和的數(shù)字,藤原十五夜轉(zhuǎn)頭向店鋪最里面看去,那里有幾個小隔間,聲音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而且聽起來似曾相識。
津尾裕介一錘手,“好像是淺野老師的聲音。”
他對于見過面的女性的一切外在特征都能記個七七八八。
難波丸美也點點頭,“這里確實有淺野老師的氣味。”
“下一個。”難波丸美還在辨別方位,店后某一個隔間遮擋視線用的幕簾后就探出一個腦袋,有氣無力地招呼店內(nèi)等候的人。
這厚重的黑眼圈,疲倦的面容,永遠一副睡不飽的樣子,正是店內(nèi)此時的收銀員兼招待,淺野寧寧。
淺野寧寧也看到站在店門口的四人,揉了揉朦朧睡眼,轉(zhuǎn)頭朝著隔間里說道:“望月同學,我好像累得出現(xiàn)幻覺了,感覺看到了柔道部的大家們。”
“都說了在這里要叫我‘先生’咯!”隔間里傳出了眾人熟悉的聲音。
隔間的幕簾被掀開,帶著鏡框的望月秀知走了出來,看見了柔道部三人組和自己的妹妹,明顯愣了一下。
“尼桑!”優(yōu)子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環(huán)腰緊緊抱住望月秀知。
終于見到哥哥了,明明只是不到一天沒見著,卻感覺如隔三秋,這一路走來擔驚受怕,歷經(jīng)艱辛。
一時之間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和擔憂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眼淚不要錢似的大滴大滴往下掉。
望月秀知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下意識地抱住了沖過來的優(yōu)子,歪著腦袋看向另外莫名出現(xiàn)的三人,“啊咧(あれ)!”
柔道部三人同樣看著一身白大褂,頭戴眼鏡,氣質(zhì)與平常天差地別的望月秀知,也齊齊愣住了,歪著頭上下打量,“啊咧咧!”
“啊咧,不只是幻覺,還有幻聽嗎?”淺野寧寧歪頭道。
望月秀知現(xiàn)在也顧不上其他人,輕輕拍打著懷中優(yōu)子的后背,困惑道:“這是怎么了,我的妹妹大人,怎么就哭了呢?”
在他的印象中,優(yōu)子可是相當獨立堅強的,唯一見過她哭泣也是因為家庭破產(chǎn)那晚,之后就算被小林組打上門勒索,她也沒流過一滴淚。
今天這是怎么了?
優(yōu)子仰起頭,眼角還存在著些許淚痕,看著自家哥哥的臉,認真道:“尼桑,你真的沒有惡墮進極道里吧?”
惡墮?!
望月秀知一臉黑線,一抹多你是不是偷看了我封印在床底下的污穢之物。
正當望月秀知準備組織語言向妹妹解釋什么是惡墮的時候,后面隔間里探出了一個禿頭,“望月醫(yī)生,可以開始了嗎?”
難波丸美(津尾裕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月...醫(yī)生!!”
就連向來波瀾不驚的藤原十五夜也微微揚眉,稍感詫異。
“抱歉抱歉,請稍等一下。”望月秀知回首向客人致意道。
天大地大,也沒有自家妹妹大。
不弄清楚優(yōu)子哭泣的原因,自己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幫病人們治療。
他蹲下身,仔細打量自家妹妹,伸手抹平她的淚痕,柔聲道:“告訴哥哥,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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